第三十一章 你不守规矩，那我也不当人了
显然，情到浓时，他忘了自己是个瞎子了……
一番“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后，秦岁柔一把拉起顾祈安，还不等他询问，一个跃身跳到了马匹之上，连带着他一起。
“额……你坐前面还是后面?”这时顾祈安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
秦岁柔没好气道：“自然是后面，你又不知路，若是坐前面小心跑进贼人窝里去。”
他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哈，随即他又纳闷了，问道：“你一个越国郡主怎会知道大虞地图。”
旁边牵着马的斥候有点不自在道：“楼主……可以走官道的。”
秦岁柔也附和道：“对呀，走官道啊，哪像你，官道都看不见。”
顾祈安没话说了，沉默着，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她怀里，被斥候牵着朝城门走去。
出城时毫不意外地被拦了下来，两人都不认识，不过在顾祈安的“钞能力”下，守卫还是放行了。
那人手里攥着十两白银，面带微笑地朝着二人挥手道：“有空再来啊，虞阳欢迎你！”
他从没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平民?随即摇摇头，不再去想，反正银子到手了，今晚可以去春香楼逛逛了……
出了城，两人开始了他们马背上的旅途。
古代道路很颠簸，顾祈安时不时会撞到秦岁柔的胸，每次他都紧张得不敢动。
秦岁柔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有条不紊的拉着马匹，只是脸颊上的微红暴露了她的内心想法。
他直起腰，小声抱怨道：“这啥路啊，真陡。”
“趴着点！我看不见路了。”
闻言顾祈安乖乖地趴了下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新野。
霍去病休息一夜之后，领着六百余人出了城。
根据斥候的侦查，敌方是殷国大将军公孙获带兵，据说他身边还有个军师给他出谋划策，曾一度败过虞国太尉罗舟，他不能大意。
新野城内的百姓和残兵败将看着前方那整齐的方队，心中满是悲戚。都认为此去定然是必死之局，但他们依旧毫不犹豫地去了。
留下来的守城军们即便只有零星几百人了，但无一不是祈求着随行，却被霍去病拒绝了，原因是这座城还需要人来守，城内百姓还需要治安……
城墙之上，当初险些被糟蹋的那名女子牵着她妹妹看着正在不断走出城的陷阵军们，眼角流下了泪水。
“将军啊～愿你上了那高塔，敲响那金铎。风燕寄回将令，寒甲铁衣铮铮，何地才是故所?怜那将士挥泪洒血星，不属（du）红颜心……”
她唱了起来，这首《虞国临阵曲》。女子清亮的声线在这蒙蒙亮的天色之下显得那么凄凉……
“姐……姐姐不哭，大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喃喃稚嫩的声音一如当初那般坚定。
刚从斥候那里得知顾祈安正在来的路上，霍去病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浮现一丝柔和。
“将军亲至，何愁不胜?”
九曲原，戈城。
五万殷军统帅姚斌于榻上起身，一剑斩了榻上那衣不＊＊的女子，舒爽地走出城主府。
如今这九曲原已然是殷军的囊中之物，他也顺理成章地入住了毗邻的戈城。
姚斌朝着一旁的军士道：“这个不够嫩，给我换个嫩点的上来！”
闻言在走廊上被压迫着的一排虞国女子瑟瑟发抖，不乏有年幼之辈，泪眼婆娑，纷纷祈求饶她们一命。
“禀将军，城内百姓反抗得很激烈。”
一个军士跑了进来，单膝跪下，恭敬道。
姚斌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兴致盎然地说：“宁死不屈么？本将生平最喜欢这种人了，带我去看看。”
周围看守的士兵押着十来个不着＊＊的虞国女子往外走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街上。
此时正有百来个有血性的百姓正在反抗，可一身布衣，连武器都只是木棒和残破铁皮的百姓又怎会是一身精铁甲胄的殷军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镇压了。
姚斌就在一旁看着，一把抓过旁边的女子，粗暴地把她按住，双手在其身上＊＊遍体淤青。
任凭＊＊如何哭诉，如何抗拒，姚斌只是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表情阴狠道。
“给我安分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说着，他又指挥一个殷人砍下了一个百姓的脑袋。
“不然你也想像他一样被砍头吗！美人儿，虞国早不要你们了，整个墨州都是我们大殷的地盘了！”
眼睁睁见人的头颅被砍下来，鲜血喷涌。其余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撇过头去，止不住地呕吐。
“看看吧！你们虞国女人迟早是我们的！就连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女帝，也将是殷帝的榻上之妃！”
姚斌在她的＊＊上用力掐了一下，后者顿感巨疼，却又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咬紧了牙关。
他走到跪在地上拼命求饶的百姓前，随意选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狠狠地踹在他身上，边踹边骂。
“反抗！我让你们反抗！王八蛋，当众＊你们的女人滋味如何?下次反抗可就不是砍一颗脑袋的事了。”
跪着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下一个砍的头就是自己的。
殊不知一处隐蔽的房梁上，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把这一切均看在眼里，眼神淡漠，一缕青丝不听话地从兜帽中跑了出来……
虞阳。
永安殿，御座。
这些天上朝上得苏虞初心烦，不是军情报急就是北境饥荒。
而这二者都要开仓放粮，国库里的钱粮一直在往外支出。
她面前的案上呈着一封和书，是殷帝遣人送来的。
这不，使臣都还在下面趾高气昂站着呢。
“女帝陛下，还是签了这和书吧，届时只需女帝入宏盛殿和殷帝论一论家国大事，墨州以南之地我殷国全数奉还。”
苏虞初又如何不知，入了那宏盛殿便再无出来的可能，那可是殷帝季胜民的寝宫啊！
一朝中武将冷哼一声道：“陛下不可，殷帝季胜民荒淫无度，称帝以来后宫何止三千！况且，我军尚能战！”
“末将附议……”
一众武将除罗舟外皆握紧了拳头，反观文臣则是除了李柯外，其余人都默不作声。多么讽刺啊。
苏虞初冷笑一声，道：“殷帝是否是太过着急了？刚得了我墨州以南不过千里之地就递上和书，当真以为我大虞必败?我大虞无人?”
殷国使臣面对他的威严不以为意，依旧那样飞扬跋扈。
“许是我军将士眼力不好，错把那虞国军士看作了软弱妇孺，也只有手无寸鸡之力的人才会见了我们就跑吧？丢盔弃甲的那种。”
这已经是明着嘲讽了，讽刺虞国将士不战自逃，苏虞初却突然笑了起来，倾国倾城的笑！
“季胜民真要和朕死磕到底?”
使臣说：“这不已经是事实了吗？”
“那朕且问，他凭什么？凭他那隐于军中的玄武楼之人?凭他匿于我大虞的悲天观之人?”
听闻这话，那使臣心中慌了，额头流下冷汗，心道她怎么会知道的?
这些都是军中机密，没人会泄露才对啊！
他表面还是强装镇定，提高了音量道：“就凭我殷军铁骑！”
不过这在苏虞初看来不过是心虚的表现，想要强词夺理而已。
“你们让江湖人士参与战事，已是坏了规矩，真当朕的大虞江湖无人了？想来风清剑门的那位和你们的玄武楼有不共戴天之仇吧？若是让他知道了玄武楼之人藏于殷军当中，猜猜风清剑门会不会倾巢而出呢？”
苏虞初表情变得玩味，江湖不问朝堂事，朝廷不解江湖仇，这是九国一直默认的规矩。
虞军之所以一直溃败，那是因为她守着规矩，没有联络大虞境内的江湖势力。
虞军不敌殷人这是事实，但绝无可能短短这么几天就失了那千里之地，她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到其中的端倪。
要是论起江湖势力，虞国强殷国太多了，当年清风剑门风梽鸢还未消失之时就压得玄武楼无人敢在虞国露头，更别提如今的掌门风不缓了，传闻已是徒境巅峰，再进一步则是那传说中的炼境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今日朕不杀你，单凭你先前的妄言，这次便斩你一臂。回去告诉季胜民，既然他不守规矩，也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苏虞初把和书往他跟前一扔，顿时，永安殿内一隐秘处，一道白光掠过，使臣右手瞬间落下，鲜血四溅。
“陛下圣明！”
朝中一众文臣武将皆跪拜下来，刚刚那些默不作声的文官们心中忐忑，武将们却是心中大快！
谁叫你季胜民不守规矩，你要玩阴的，那我也不当人了。
使臣惨叫着被拖了下去，又有仆从上前清理殿内血迹，此时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江湖悬赏之事不是这些官员能接触到的。
回到栖霞宫，苏虞初还没坐一会儿，殿外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她看清来人，神色怀念道：
“王兄，许久不见……”
那声音爽朗道：“许久不见，皇妹还是如此惊艳。”
一番“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后，秦岁柔一把拉起顾祈安，还不等他询问，一个跃身跳到了马匹之上，连带着他一起。
“额……你坐前面还是后面?”这时顾祈安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
秦岁柔没好气道：“自然是后面，你又不知路，若是坐前面小心跑进贼人窝里去。”
他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哈，随即他又纳闷了，问道：“你一个越国郡主怎会知道大虞地图。”
旁边牵着马的斥候有点不自在道：“楼主……可以走官道的。”
秦岁柔也附和道：“对呀，走官道啊，哪像你，官道都看不见。”
顾祈安没话说了，沉默着，像个小媳妇一样坐在她怀里，被斥候牵着朝城门走去。
出城时毫不意外地被拦了下来，两人都不认识，不过在顾祈安的“钞能力”下，守卫还是放行了。
那人手里攥着十两白银，面带微笑地朝着二人挥手道：“有空再来啊，虞阳欢迎你！”
他从没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平民?随即摇摇头，不再去想，反正银子到手了，今晚可以去春香楼逛逛了……
出了城，两人开始了他们马背上的旅途。
古代道路很颠簸，顾祈安时不时会撞到秦岁柔的胸，每次他都紧张得不敢动。
秦岁柔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有条不紊的拉着马匹，只是脸颊上的微红暴露了她的内心想法。
他直起腰，小声抱怨道：“这啥路啊，真陡。”
“趴着点！我看不见路了。”
闻言顾祈安乖乖地趴了下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新野。
霍去病休息一夜之后，领着六百余人出了城。
根据斥候的侦查，敌方是殷国大将军公孙获带兵，据说他身边还有个军师给他出谋划策，曾一度败过虞国太尉罗舟，他不能大意。
新野城内的百姓和残兵败将看着前方那整齐的方队，心中满是悲戚。都认为此去定然是必死之局，但他们依旧毫不犹豫地去了。
留下来的守城军们即便只有零星几百人了，但无一不是祈求着随行，却被霍去病拒绝了，原因是这座城还需要人来守，城内百姓还需要治安……
城墙之上，当初险些被糟蹋的那名女子牵着她妹妹看着正在不断走出城的陷阵军们，眼角流下了泪水。
“将军啊～愿你上了那高塔，敲响那金铎。风燕寄回将令，寒甲铁衣铮铮，何地才是故所?怜那将士挥泪洒血星，不属（du）红颜心……”
她唱了起来，这首《虞国临阵曲》。女子清亮的声线在这蒙蒙亮的天色之下显得那么凄凉……
“姐……姐姐不哭，大哥哥一定会回来的！”
喃喃稚嫩的声音一如当初那般坚定。
刚从斥候那里得知顾祈安正在来的路上，霍去病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浮现一丝柔和。
“将军亲至，何愁不胜?”
九曲原，戈城。
五万殷军统帅姚斌于榻上起身，一剑斩了榻上那衣不＊＊的女子，舒爽地走出城主府。
如今这九曲原已然是殷军的囊中之物，他也顺理成章地入住了毗邻的戈城。
姚斌朝着一旁的军士道：“这个不够嫩，给我换个嫩点的上来！”
闻言在走廊上被压迫着的一排虞国女子瑟瑟发抖，不乏有年幼之辈，泪眼婆娑，纷纷祈求饶她们一命。
“禀将军，城内百姓反抗得很激烈。”
一个军士跑了进来，单膝跪下，恭敬道。
姚斌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兴致盎然地说：“宁死不屈么？本将生平最喜欢这种人了，带我去看看。”
周围看守的士兵押着十来个不着＊＊的虞国女子往外走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街上。
此时正有百来个有血性的百姓正在反抗，可一身布衣，连武器都只是木棒和残破铁皮的百姓又怎会是一身精铁甲胄的殷军的对手?三两下就被镇压了。
姚斌就在一旁看着，一把抓过旁边的女子，粗暴地把她按住，双手在其身上＊＊遍体淤青。
任凭＊＊如何哭诉，如何抗拒，姚斌只是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表情阴狠道。
“给我安分点！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说着，他又指挥一个殷人砍下了一个百姓的脑袋。
“不然你也想像他一样被砍头吗！美人儿，虞国早不要你们了，整个墨州都是我们大殷的地盘了！”
眼睁睁见人的头颅被砍下来，鲜血喷涌。其余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撇过头去，止不住地呕吐。
“看看吧！你们虞国女人迟早是我们的！就连你们那高高在上的女帝，也将是殷帝的榻上之妃！”
姚斌在她的＊＊上用力掐了一下，后者顿感巨疼，却又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咬紧了牙关。
他走到跪在地上拼命求饶的百姓前，随意选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狠狠地踹在他身上，边踹边骂。
“反抗！我让你们反抗！王八蛋，当众＊你们的女人滋味如何?下次反抗可就不是砍一颗脑袋的事了。”
跪着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生怕下一个砍的头就是自己的。
殊不知一处隐蔽的房梁上，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把这一切均看在眼里，眼神淡漠，一缕青丝不听话地从兜帽中跑了出来……
虞阳。
永安殿，御座。
这些天上朝上得苏虞初心烦，不是军情报急就是北境饥荒。
而这二者都要开仓放粮，国库里的钱粮一直在往外支出。
她面前的案上呈着一封和书，是殷帝遣人送来的。
这不，使臣都还在下面趾高气昂站着呢。
“女帝陛下，还是签了这和书吧，届时只需女帝入宏盛殿和殷帝论一论家国大事，墨州以南之地我殷国全数奉还。”
苏虞初又如何不知，入了那宏盛殿便再无出来的可能，那可是殷帝季胜民的寝宫啊！
一朝中武将冷哼一声道：“陛下不可，殷帝季胜民荒淫无度，称帝以来后宫何止三千！况且，我军尚能战！”
“末将附议……”
一众武将除罗舟外皆握紧了拳头，反观文臣则是除了李柯外，其余人都默不作声。多么讽刺啊。
苏虞初冷笑一声，道：“殷帝是否是太过着急了？刚得了我墨州以南不过千里之地就递上和书，当真以为我大虞必败?我大虞无人?”
殷国使臣面对他的威严不以为意，依旧那样飞扬跋扈。
“许是我军将士眼力不好，错把那虞国军士看作了软弱妇孺，也只有手无寸鸡之力的人才会见了我们就跑吧？丢盔弃甲的那种。”
这已经是明着嘲讽了，讽刺虞国将士不战自逃，苏虞初却突然笑了起来，倾国倾城的笑！
“季胜民真要和朕死磕到底?”
使臣说：“这不已经是事实了吗？”
“那朕且问，他凭什么？凭他那隐于军中的玄武楼之人?凭他匿于我大虞的悲天观之人?”
听闻这话，那使臣心中慌了，额头流下冷汗，心道她怎么会知道的?
这些都是军中机密，没人会泄露才对啊！
他表面还是强装镇定，提高了音量道：“就凭我殷军铁骑！”
不过这在苏虞初看来不过是心虚的表现，想要强词夺理而已。
“你们让江湖人士参与战事，已是坏了规矩，真当朕的大虞江湖无人了？想来风清剑门的那位和你们的玄武楼有不共戴天之仇吧？若是让他知道了玄武楼之人藏于殷军当中，猜猜风清剑门会不会倾巢而出呢？”
苏虞初表情变得玩味，江湖不问朝堂事，朝廷不解江湖仇，这是九国一直默认的规矩。
虞军之所以一直溃败，那是因为她守着规矩，没有联络大虞境内的江湖势力。
虞军不敌殷人这是事实，但绝无可能短短这么几天就失了那千里之地，她用脚丫子想也能想到其中的端倪。
要是论起江湖势力，虞国强殷国太多了，当年清风剑门风梽鸢还未消失之时就压得玄武楼无人敢在虞国露头，更别提如今的掌门风不缓了，传闻已是徒境巅峰，再进一步则是那传说中的炼境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今日朕不杀你，单凭你先前的妄言，这次便斩你一臂。回去告诉季胜民，既然他不守规矩，也别怪朕不留情面了。”
苏虞初把和书往他跟前一扔，顿时，永安殿内一隐秘处，一道白光掠过，使臣右手瞬间落下，鲜血四溅。
“陛下圣明！”
朝中一众文臣武将皆跪拜下来，刚刚那些默不作声的文官们心中忐忑，武将们却是心中大快！
谁叫你季胜民不守规矩，你要玩阴的，那我也不当人了。
使臣惨叫着被拖了下去，又有仆从上前清理殿内血迹，此时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江湖悬赏之事不是这些官员能接触到的。
回到栖霞宫，苏虞初还没坐一会儿，殿外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她看清来人，神色怀念道：
“王兄，许久不见……”
那声音爽朗道：“许久不见，皇妹还是如此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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