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厄难临头
“是什么事情，搞得如此神秘?”听到还要动用斥候，秦岁柔瞬间就来了兴趣。
霍去病心中也好奇，但知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贴心地给顾祈安牵来战马。
“将军！将军！”
一个中年男人步履匆匆地跑出城来，身后几个百姓还牵着一辆马车，边跑嘴里还喊着。
“将军且慢！这是百姓们为将军准备的马车，供将军和各位歇息……”
顾祈安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急匆匆跑来的身影，有点想笑。
早已注定好的结局，再怎么挣扎都是无力的。
是的，在他眼中，他们此时的行为是那么愚蠢！但他依旧带着笑容，等待着那人走进。
“你太客气了，我们不仅仅是为国而战，更是为百姓而战，我非常感谢你们为我军的付出，相信我军一定能战胜敌人，汇聚军民两股力量，团结各方势力，汇聚各种共识，建设一个和谐美丽民主强大的大虞王朝！”
顾祈安的一番官方式发言，听得众人那是云里雾里的，就连秦岁柔这个郡主都没听明白，但是他那看似郑重实则敷衍的语气她还是听出来了。
随意打发走了那群百姓后，顾祈安立刻招呼众人坐上了马车，下令行军。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何感觉虚情假意的?”
秦岁柔和甘仕蒋琬他们坐在马车里，脸上颇有不解。霍去病和齐远舟一个在驾驶马车，一个跟在马车旁警惕着四周。
他推开破旧吱呀作响的窗子，把手枕在脑后，自然光给这个有点破旧的马车带来了些许温暖。
“废话，我信口胡诌的，能不敷衍吗？”
“啊？为……”
“停，不要问为何，没有为何，我何必跟将死之人废话那么多呢?”
众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秦岁柔无言地捏起了拳头，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秦岁柔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你刚刚也说了，你是为国征战，也是为百姓征战！一个将军怎能言而无信！”
听着她严肃质问的语气，顾祈安也知道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随即收起慵懒的姿态，取下面具施展凝气入眼看着她那模糊的凤眼。
“我从未界定过我是哪国人，我在意的只有身边之人。霍去病将军，已经在24岁已经死过一次了！他是我的冠军侯，却被这群愚民拒之门外！还想让我为他们征战?那七百陷阵军已经为我送过一次命了，我若不屠城，又怎么去给那黄泉之下的军士们一个交代！”
说着，顾祈安情绪越来越激动，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足一拳。
只听他嘶哑着声音道：“他们是可怜，可这轮不到我来管！我的这支军队不属于大虞，不属于九国！他们只属于我！他们就相当于我的亲人！而我，是个很护短的人！凭什么为了一群不懂感恩的愚民，贱民，劣民！白白让我牺牲那么多兄弟！”
顾祈安狠厉的语气震慑得众人无话可说，无话敢说。
秦岁柔也呆住了，她从没见过顾祈安如此狠辣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刻意伪装成的无耻小人或者翩翩公子的形象，似乎从来没人看清楚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将军，霍某定不负将军所望！”
霍去病浑厚纯净的声音传来，想来是车内的对话被他偶然间听到了。
顾祈安立马收起狠厉的语气，重新坐回原处，换上一副公子翩翩的神态。
“好啊，等到我们立了不世之功，我定然要苏虞初那娘们儿给你封个冠军侯，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哈哈哈哈……”
外面霍去病的声音也带了些许笑意，恭声道：“遵将军令。”
经历过这番波折后，马车内的几人也不再言语，蒋琬依旧心惊胆战地坐着，不过甘仕倒是和囡囡眉来眼去的。颇为可爱。秦岁柔的表情很平常，想来也是在思考着什么。
……
九曲原，戈城。
这些天姚斌依旧在榻上寻欢作乐，戈城的女子听闻他的荒淫无度，先是忍痛以匕首划破脸颊，可前者依旧不挑，除却脸被划得血肉翻飞的之外，只要还能看得下去的都被送到了他的床上。
有不少女子实在忍受不了此端恶行，纷纷从城门上一跃而下。
城内百姓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也有过反抗，但无一不是被绑在城墙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名殷军士兵火急火燎地想冲进来报军情之时被驻守在门口的军士给拦住了。
“将军有令，什么闲杂事宜均在外等候！”
“劳烦通报一声，军情急报……哎，算了！”
看那士兵焦急的脸色，想来是十万火急之事，推开驻守的军士打算硬闯。却被两柄巨钺挡住了。
“将军！将军！有探子来报！虞国十万大军正在南下，距戈城不过三十里地……”
他无奈地站在门口大叫着，声音却被房内女子凄厉的惨叫声掩盖住了。
守门的军士见他视军令于无物，也不再次提醒，直接就是一钺砍下，血溅当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姚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从半掩的门中望去，三个女人衣不蔽体，浑身都是抽打的伤痕，昏倒在地上，深褐色的地板上还有不明液体在流淌，不知道是血液还是什么……
姚斌一出门就看到了院子门口的一滩血迹，不以为意地走到院子的凉亭里，端了杯茶囫囵地喝了起来。
“又是那群贱民来闹事?”
守门军士立马小步跑来，谄媚道：“回将军，不知是哪个传令兵从贱民那听来的谣诼，竟然不听劝告企图硬闯，被我等就地斩首了……”
“嗯，做得好！这群贱民也不想点别样的花招，就虞国羊崽，怕是见了我这五万大军就得吓得魂飞魄散！”
“将军说的是，我军神勇无敌，那群孱弱的羊崽就是一帮土鸡瓦狗，不足为惧。”
姚斌这时心情大好，随意对那人说道：“就把偏房内那个烈娘子赏给你了，给我狠狠地收拾她！”
那人大喜，俯首着退了下去，那些有姿色的虞国女人全都在姚斌手里，底下军士能享受到的不过是被他玩腻了的女子，眸光灰暗满身死气，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具，根本享受不到那种感觉。
刚吃了女子的姚斌此刻也喝不下去这寡淡的茶，提上佩剑在一群军士的簇拥下出了大门。
“城内如何?大将军那边战况有消息吗？”
“回将军，城内依旧有不少谣诼在传大将军出征新野必将大败，相传甚广，我等正在竭力制止……大将军那边，暂无消息。”
“嗯——再探，至于这些逆民，该杀杀，杀完记得找个坑埋了，本将看城墙外有一处空地，埋那吧。”
姚斌的语气很惬意，似乎杀人埋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倒也确实，单单这几天，他们杀的百姓足以上千！
又在戈城巡视一番的姚斌感到无趣，来到了临时的“刑场”，随意抓起一个等着被砍头的少年。
“你这不得好死的殷狗！女帝陛下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被抓起的少年看到来人是姚斌，顿时破口大骂，满腔恨意朝着他宣泄。
姚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手中力道逐渐加重，可那少年凭借着仇恨硬抗下来一声不发。他的脸色愈发阴狠。
“来人，给我把这贱狗处以抽肠之刑！”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牵着一匹马上来，在那少年惊恐的目光中，硬生生把手伸进他的下面，拽出大肠头，绑在马尾上。
少年已经疼晕过去了，姚斌捂着鼻子站远了一点，然后对着那些被压迫着来围观的百姓们说：“看好了！这就是与我作对的后果！这就是与我们大殷作对的后果！处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行刑军士跨上马匹，挥鞭猛抽……
（自行想象）
周围的人看着地上那约莫1.5米的肠状物，心中恶寒的同时又毛骨悚然，纷纷跪于地上，战战兢兢地磕着头。
他们不是英雄，只是平民百姓，无法做到在死亡的威胁下依旧铮铮铁骨……
姚斌看着这跪倒一片的民众，心中畅快至极，这才是羊崽该有的表现！这才是败军囚民该有的反应！
殊不知城外不远处已有大军在等着他了。
九曲原之上。
庄王苏弘看着眼前这荒凉凄惨的战场，兵器无一例外全被收走，徒留一地已经慢慢发臭的断臂残肢，还有那被践踏得满是泥土的大虞军旗。
他缓缓走上前，拾起那面军旗，拿在手里都已经不能算是军旗了，那就是一块碎布，一块沾染了无数污秽的碎布！
“这就是我不喜欢朝堂的原因啊……”
他的感叹被身旁之人听见了，那人身穿天色道袍，眸中亦是神色复杂，幽幽道：“江湖之争，不过千人之斗，而这朝堂之战……哎！”
苏弘捏紧了手中的碎布，青筋暴露，目光当中蕴含着无边的愤怒。他入了江湖，不代表他不是大虞之人，他依旧还有个亲王身份在朝堂，自然见不得自己国度的子民受如此欺凌。
“击鼓，进军！”
霍去病心中也好奇，但知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贴心地给顾祈安牵来战马。
“将军！将军！”
一个中年男人步履匆匆地跑出城来，身后几个百姓还牵着一辆马车，边跑嘴里还喊着。
“将军且慢！这是百姓们为将军准备的马车，供将军和各位歇息……”
顾祈安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急匆匆跑来的身影，有点想笑。
早已注定好的结局，再怎么挣扎都是无力的。
是的，在他眼中，他们此时的行为是那么愚蠢！但他依旧带着笑容，等待着那人走进。
“你太客气了，我们不仅仅是为国而战，更是为百姓而战，我非常感谢你们为我军的付出，相信我军一定能战胜敌人，汇聚军民两股力量，团结各方势力，汇聚各种共识，建设一个和谐美丽民主强大的大虞王朝！”
顾祈安的一番官方式发言，听得众人那是云里雾里的，就连秦岁柔这个郡主都没听明白，但是他那看似郑重实则敷衍的语气她还是听出来了。
随意打发走了那群百姓后，顾祈安立刻招呼众人坐上了马车，下令行军。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何感觉虚情假意的?”
秦岁柔和甘仕蒋琬他们坐在马车里，脸上颇有不解。霍去病和齐远舟一个在驾驶马车，一个跟在马车旁警惕着四周。
他推开破旧吱呀作响的窗子，把手枕在脑后，自然光给这个有点破旧的马车带来了些许温暖。
“废话，我信口胡诌的，能不敷衍吗？”
“啊？为……”
“停，不要问为何，没有为何，我何必跟将死之人废话那么多呢?”
众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秦岁柔无言地捏起了拳头，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
秦岁柔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你为何要杀了他们?！你刚刚也说了，你是为国征战，也是为百姓征战！一个将军怎能言而无信！”
听着她严肃质问的语气，顾祈安也知道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随即收起慵懒的姿态，取下面具施展凝气入眼看着她那模糊的凤眼。
“我从未界定过我是哪国人，我在意的只有身边之人。霍去病将军，已经在24岁已经死过一次了！他是我的冠军侯，却被这群愚民拒之门外！还想让我为他们征战?那七百陷阵军已经为我送过一次命了，我若不屠城，又怎么去给那黄泉之下的军士们一个交代！”
说着，顾祈安情绪越来越激动，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不足一拳。
只听他嘶哑着声音道：“他们是可怜，可这轮不到我来管！我的这支军队不属于大虞，不属于九国！他们只属于我！他们就相当于我的亲人！而我，是个很护短的人！凭什么为了一群不懂感恩的愚民，贱民，劣民！白白让我牺牲那么多兄弟！”
顾祈安狠厉的语气震慑得众人无话可说，无话敢说。
秦岁柔也呆住了，她从没见过顾祈安如此狠辣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刻意伪装成的无耻小人或者翩翩公子的形象，似乎从来没人看清楚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将军，霍某定不负将军所望！”
霍去病浑厚纯净的声音传来，想来是车内的对话被他偶然间听到了。
顾祈安立马收起狠厉的语气，重新坐回原处，换上一副公子翩翩的神态。
“好啊，等到我们立了不世之功，我定然要苏虞初那娘们儿给你封个冠军侯，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哈哈哈哈……”
外面霍去病的声音也带了些许笑意，恭声道：“遵将军令。”
经历过这番波折后，马车内的几人也不再言语，蒋琬依旧心惊胆战地坐着，不过甘仕倒是和囡囡眉来眼去的。颇为可爱。秦岁柔的表情很平常，想来也是在思考着什么。
……
九曲原，戈城。
这些天姚斌依旧在榻上寻欢作乐，戈城的女子听闻他的荒淫无度，先是忍痛以匕首划破脸颊，可前者依旧不挑，除却脸被划得血肉翻飞的之外，只要还能看得下去的都被送到了他的床上。
有不少女子实在忍受不了此端恶行，纷纷从城门上一跃而下。
城内百姓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也有过反抗，但无一不是被绑在城墙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名殷军士兵火急火燎地想冲进来报军情之时被驻守在门口的军士给拦住了。
“将军有令，什么闲杂事宜均在外等候！”
“劳烦通报一声，军情急报……哎，算了！”
看那士兵焦急的脸色，想来是十万火急之事，推开驻守的军士打算硬闯。却被两柄巨钺挡住了。
“将军！将军！有探子来报！虞国十万大军正在南下，距戈城不过三十里地……”
他无奈地站在门口大叫着，声音却被房内女子凄厉的惨叫声掩盖住了。
守门的军士见他视军令于无物，也不再次提醒，直接就是一钺砍下，血溅当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姚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从半掩的门中望去，三个女人衣不蔽体，浑身都是抽打的伤痕，昏倒在地上，深褐色的地板上还有不明液体在流淌，不知道是血液还是什么……
姚斌一出门就看到了院子门口的一滩血迹，不以为意地走到院子的凉亭里，端了杯茶囫囵地喝了起来。
“又是那群贱民来闹事?”
守门军士立马小步跑来，谄媚道：“回将军，不知是哪个传令兵从贱民那听来的谣诼，竟然不听劝告企图硬闯，被我等就地斩首了……”
“嗯，做得好！这群贱民也不想点别样的花招，就虞国羊崽，怕是见了我这五万大军就得吓得魂飞魄散！”
“将军说的是，我军神勇无敌，那群孱弱的羊崽就是一帮土鸡瓦狗，不足为惧。”
姚斌这时心情大好，随意对那人说道：“就把偏房内那个烈娘子赏给你了，给我狠狠地收拾她！”
那人大喜，俯首着退了下去，那些有姿色的虞国女人全都在姚斌手里，底下军士能享受到的不过是被他玩腻了的女子，眸光灰暗满身死气，成了任人摆布的玩具，根本享受不到那种感觉。
刚吃了女子的姚斌此刻也喝不下去这寡淡的茶，提上佩剑在一群军士的簇拥下出了大门。
“城内如何?大将军那边战况有消息吗？”
“回将军，城内依旧有不少谣诼在传大将军出征新野必将大败，相传甚广，我等正在竭力制止……大将军那边，暂无消息。”
“嗯——再探，至于这些逆民，该杀杀，杀完记得找个坑埋了，本将看城墙外有一处空地，埋那吧。”
姚斌的语气很惬意，似乎杀人埋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件平常不过的事，不过倒也确实，单单这几天，他们杀的百姓足以上千！
又在戈城巡视一番的姚斌感到无趣，来到了临时的“刑场”，随意抓起一个等着被砍头的少年。
“你这不得好死的殷狗！女帝陛下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被抓起的少年看到来人是姚斌，顿时破口大骂，满腔恨意朝着他宣泄。
姚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手中力道逐渐加重，可那少年凭借着仇恨硬抗下来一声不发。他的脸色愈发阴狠。
“来人，给我把这贱狗处以抽肠之刑！”
话音刚落，立马有人牵着一匹马上来，在那少年惊恐的目光中，硬生生把手伸进他的下面，拽出大肠头，绑在马尾上。
少年已经疼晕过去了，姚斌捂着鼻子站远了一点，然后对着那些被压迫着来围观的百姓们说：“看好了！这就是与我作对的后果！这就是与我们大殷作对的后果！处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行刑军士跨上马匹，挥鞭猛抽……
（自行想象）
周围的人看着地上那约莫1.5米的肠状物，心中恶寒的同时又毛骨悚然，纷纷跪于地上，战战兢兢地磕着头。
他们不是英雄，只是平民百姓，无法做到在死亡的威胁下依旧铮铮铁骨……
姚斌看着这跪倒一片的民众，心中畅快至极，这才是羊崽该有的表现！这才是败军囚民该有的反应！
殊不知城外不远处已有大军在等着他了。
九曲原之上。
庄王苏弘看着眼前这荒凉凄惨的战场，兵器无一例外全被收走，徒留一地已经慢慢发臭的断臂残肢，还有那被践踏得满是泥土的大虞军旗。
他缓缓走上前，拾起那面军旗，拿在手里都已经不能算是军旗了，那就是一块碎布，一块沾染了无数污秽的碎布！
“这就是我不喜欢朝堂的原因啊……”
他的感叹被身旁之人听见了，那人身穿天色道袍，眸中亦是神色复杂，幽幽道：“江湖之争，不过千人之斗，而这朝堂之战……哎！”
苏弘捏紧了手中的碎布，青筋暴露，目光当中蕴含着无边的愤怒。他入了江湖，不代表他不是大虞之人，他依旧还有个亲王身份在朝堂，自然见不得自己国度的子民受如此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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