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押了俩大爷
顾祈安归来之时苏弘还在街上瞎逛，随后他赶紧回到了牢房，把那个斥候也收进了系统背包后，又故技重施，摘了一片树叶附着上气丢进了牢房内。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出现在里面的原因。
至于昏迷，那是他计划之外的，没想到系统的药效这么强，过了一个时辰都经久不散。
他也中了系统的圈套，这哪是特效迷香啊，这不就是前世的蚊香吗？
这种香味让他恍若回到了那座繁华的都市，顾祈安忍不住多闻了两下，然后就上套了……
回到府邸的苏弘也不指望那些衙役军士们能问出什么来。独自坐在院里的亭内煮茶。
盏茶入腹，依旧解不了心中的忧愁，沉默间，他轻叩了几下茶杯，突然说道：“你有何发现？”
黑暗当中走出一个人影，一身夜行衣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真的是一个影子一般，露出在外的双眼锐利如鹰。
“有，倒地声不对。”
那人影单膝跪下，低着头，声音冷漠得仿佛是从地府归来的索命鬼一样。
“哦？详细说来。”
“迷香药性很大，并无喊声。十二衙役与两个犯人，倒下声只有十三声。”
苏弘拖着下巴作思考状，问道：“你是说烧迷香者就在这十三人之中？若是两人相拥而倒下呢？如何解释？”
“二者相靠倒下，声音则会沉重，除开公仲温书倒于桌上，并无此声。”影子的语气很坚定。
“既是如此，那你认为是谁？”
苏弘此时也是心烦透了。他也不指望莲华的衙门能查清楚是谁干的，他只想知道那人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明明可以轻易救走两人，就算不是一伙，救走后随意丢在一个地方，也能给他们安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这既无仇也不救的……
影子冷漠道：“不知，但顾祈安与公仲温书疑点较小。点燃迷香需要火，二者武艺中三品尚且未至，无法做到凭空生火。并且，在倒地声之前，我还听到一声细微的响指。”
“本王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影子默不作声地后退几步，整个人消失在黑暗当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但苏弘知道，他一直都在。
漆黑的夜里只剩下苏弘一人坐在凉亭内。
“响指么……”
顾祈安醒来后，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色，但他不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所以他听完军士的描述后，反应跟一个正常人一样。
惊慌，迷茫，不知所措。担忧，后怕，小心翼翼。
好在审查的人见他如此，并没有起疑心，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两名重犯都没出事，这件事也就随着天色放明而逐渐揭过。
卯初之时，虞军临行之际，莲华竟然罕见地出现了朝霞。高悬的天穹之上，湛蓝天空，皎洁白云，金黄朝霞，炽红余晖。诸多色彩交织一起，绘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
可顾祈安的世界依旧一片漆黑。
他和公仲温书一前一后被关进了囚车里，两人身份都比较特殊，所以囚车并不是那种狭小的空间，而是堪堪可以供两人躺下，毕竟山高路远的，苏弘也怕他们死在路上。顾祈安和公仲温书二人前者假寐，后者沉思。
城内百姓见了那遮天朝霞，纷纷原地跪拜起来。就连苏弘和李公公都被这绝然之景给吸引了。
他怔怔地看着天边，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天降福泽……上天恩赐啊！敌将被擒，天公作美之，下金祥云履倾百里，继以后日，举国无饥穷潦倒，以勉之……”
李公公最终还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字句之间满是敬仰。
默默听着的顾祈安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也算是古人浪漫的一种吧？总会把一切无法解释的事物都寄托上他们独有的虔诚。
公仲温书此刻也停下了思索，同样把目光投向了朝霞，喟叹道：“天公作美么……原来我殷国在他国眼里是这般模样，甚至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喂！后面那哥们儿，叹啥叹，给我说说看发生啥事了。”
顾祈安一直云里雾里的，他又看不见，只能听到李阉鸡那激动的话，不过他猜应该是遇到啥奇观了，不然说啥天降恩泽。
闻言侧回过头的公仲温书看着他说：“你看不见么？我们临行之时天边突现早霞，天降祥瑞，诸民跪拜。”
“哈哈哈哈！你且看我的双眼，像是能看见的人吗？”顾祈安睁开了他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寻着声音把头侧过去。
公仲温书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呆滞住了，那是一双多么协调的眼睛啊！虽然冷漠无神，但单单是那双眼，仿佛在他脸上浑然天成一般！多也不多少也不少。
正是这双眼点缀脸之神采，但那双眼却失了神采……
“上天不公，不公呐……”
看得痴住了的公仲温书回过神来，手剧烈抖动起来，书卷气的脸上满是喟叹。
顾祈安反问他：“上天何时公平过？你我均为阶下之囚，不日便会进那诏狱。而那些残暴的殷人，不明是非的虞人依旧在外潇洒快活，公吗？不公罢？”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反问道：“上天又何时不公过？且看那袁绍之子，袁谭，生于四世三公之家，又有其父留下的十万兵马，奈何他一意孤行，与自己骨肉兄弟掰裂，上天不断示警，甚至有人弃了家属而救他，奈何他脑袋有包，不听劝啊……”
公仲温书闻言低着头沉默不语，双手依旧不断轻颤。虽然他不认识顾祈安口中的袁绍袁谭等人，但能听出他口中怒其不争的情感。
沉默了一会儿，他止住了手的颤抖，心仿佛也跟着平静下来，但依旧低着头，说道：
“公与不公我等无法评判，人有百人千面，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每个人都有得意之时，亦有失意之困……”
闻言顾祈安露出诧异的神色，没想到在这古代也有看得通透的人，这份觉悟就算放在前世，不少都得自叹不如。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下还是很突兀的。自然也引起了苏弘的注意，只听他缓步踏近，一身甲胄叮当作响。
顾祈安躺在囚车里，头也不回就说：“庄王？不去看那被空气散射的太阳光来看我们两个阶下囚作甚。”
苏弘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想到苏虞初曾对他说过此人经常说些不明头脑的话，便没放在心上，而是赞赏道：
“顾少卿倒真是奇人，即便沦为囚犯依旧豁达，不愧得是陛下赏识之人……”
突然，他话锋一转，变得阴戾狠辣，接着说：“那你可知你这是目无律法？按照规矩，你早该被斩了，不止一遍！”
谁料顾祈安仍然是一脸豁达，这番恐吓对他而言，就跟前世小学生放狠话一样，天真且无趣。当然，其中也有他还有底牌没用的原因，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死。再怎么说，练气三层应该也能比肩徒境了吧？
是的，他这些天闲来无事就修炼，顺理成章地入了练气三层，他如今的实力，对付徒境七品都能不显颓势，六品都能刚一刚。
“我知道啊，可你们不都欣赏我这类人吗？太过唯诺你们叹难以重用，太过张狂你们又说狼子野心，那我就只能二选一咯。”
“看来那百官所说的确属实，你果真巧舌如簧。哈哈哈！可惜本王已入了江湖，不问国事，不然定会将你收为己用。”
苏弘又改阴戾狠辣的语气，变得极为赞赏。这让顾祈安心里一阵恶寒。
“统子，你说是不是上位者都喜欢用这一套来考察下属？”
【请宿主放正态度，这是架空时代，并不是都市】
“别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的】
“那不就得了，真是的，非要跟我犟两嘴。”
顾祈安虽然恶寒，但还是笑着谦虚道：“过誉，若是王爷开口，在下自然恭之不却。”
苏弘笑了笑，转身又打量起公仲温书来，用思考的语气说道：“公仲温书，殷国宰相公仲闻之子，你说我若是把你的项上人头作国书交给公仲闻，他会有何反响？”
在一旁看戏的公仲温书见矛头指向自己，面不改色道：“不会的。”
“什么不会？”
“你们不会砍下我的头，甚至还会把我安然无恙地放回大殷。”
苏弘被他自信的语气逗笑了，合着自己关押的俩人都动不得？都是大爷？
不过看他成竹在胸的姿态，苏弘还是问道：“何出此言？”
公仲温书笑了起来，温文尔雅道：“呵呵，传闻虞国有一皇子，不堪朝堂之事而入了江湖，就是庄王殿下您吧？
至于为何，庄王殿下您长居江湖，对国事并不了解。大虞以文兴国，豢养文人志士便花了不少官银。经此几战，恐怕不少官银又要下放。而北境据说在饥荒，这也是需要官银来救济。朝堂之上的百官又要中饱私囊，此时你们定然国库告急。
而我大殷，以武兴国，百姓农耕皆有富余，女帝必然会拿我来换取殷粮救急，不然大虞必然纷争四起，百姓起义。”
要说公仲温书不愧是个天才，乃至天才中的天才，寥寥几句便把大虞目前的局势给点明了。
顾祈安听戏听得很是舒爽，忍不住接下了他的话：“届时，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国破家亡。”
前者猛地转头，看向悠然躺着的顾祈安，目光之中净是惊异。两个治国大才就此聚首……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出现在里面的原因。
至于昏迷，那是他计划之外的，没想到系统的药效这么强，过了一个时辰都经久不散。
他也中了系统的圈套，这哪是特效迷香啊，这不就是前世的蚊香吗？
这种香味让他恍若回到了那座繁华的都市，顾祈安忍不住多闻了两下，然后就上套了……
回到府邸的苏弘也不指望那些衙役军士们能问出什么来。独自坐在院里的亭内煮茶。
盏茶入腹，依旧解不了心中的忧愁，沉默间，他轻叩了几下茶杯，突然说道：“你有何发现？”
黑暗当中走出一个人影，一身夜行衣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真的是一个影子一般，露出在外的双眼锐利如鹰。
“有，倒地声不对。”
那人影单膝跪下，低着头，声音冷漠得仿佛是从地府归来的索命鬼一样。
“哦？详细说来。”
“迷香药性很大，并无喊声。十二衙役与两个犯人，倒下声只有十三声。”
苏弘拖着下巴作思考状，问道：“你是说烧迷香者就在这十三人之中？若是两人相拥而倒下呢？如何解释？”
“二者相靠倒下，声音则会沉重，除开公仲温书倒于桌上，并无此声。”影子的语气很坚定。
“既是如此，那你认为是谁？”
苏弘此时也是心烦透了。他也不指望莲华的衙门能查清楚是谁干的，他只想知道那人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明明可以轻易救走两人，就算不是一伙，救走后随意丢在一个地方，也能给他们安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这既无仇也不救的……
影子冷漠道：“不知，但顾祈安与公仲温书疑点较小。点燃迷香需要火，二者武艺中三品尚且未至，无法做到凭空生火。并且，在倒地声之前，我还听到一声细微的响指。”
“本王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影子默不作声地后退几步，整个人消失在黑暗当中，仿佛与黑暗融为了一体。但苏弘知道，他一直都在。
漆黑的夜里只剩下苏弘一人坐在凉亭内。
“响指么……”
顾祈安醒来后，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色，但他不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所以他听完军士的描述后，反应跟一个正常人一样。
惊慌，迷茫，不知所措。担忧，后怕，小心翼翼。
好在审查的人见他如此，并没有起疑心，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两名重犯都没出事，这件事也就随着天色放明而逐渐揭过。
卯初之时，虞军临行之际，莲华竟然罕见地出现了朝霞。高悬的天穹之上，湛蓝天空，皎洁白云，金黄朝霞，炽红余晖。诸多色彩交织一起，绘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
可顾祈安的世界依旧一片漆黑。
他和公仲温书一前一后被关进了囚车里，两人身份都比较特殊，所以囚车并不是那种狭小的空间，而是堪堪可以供两人躺下，毕竟山高路远的，苏弘也怕他们死在路上。顾祈安和公仲温书二人前者假寐，后者沉思。
城内百姓见了那遮天朝霞，纷纷原地跪拜起来。就连苏弘和李公公都被这绝然之景给吸引了。
他怔怔地看着天边，脸色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天降福泽……上天恩赐啊！敌将被擒，天公作美之，下金祥云履倾百里，继以后日，举国无饥穷潦倒，以勉之……”
李公公最终还是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字句之间满是敬仰。
默默听着的顾祈安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这也算是古人浪漫的一种吧？总会把一切无法解释的事物都寄托上他们独有的虔诚。
公仲温书此刻也停下了思索，同样把目光投向了朝霞，喟叹道：“天公作美么……原来我殷国在他国眼里是这般模样，甚至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喂！后面那哥们儿，叹啥叹，给我说说看发生啥事了。”
顾祈安一直云里雾里的，他又看不见，只能听到李阉鸡那激动的话，不过他猜应该是遇到啥奇观了，不然说啥天降恩泽。
闻言侧回过头的公仲温书看着他说：“你看不见么？我们临行之时天边突现早霞，天降祥瑞，诸民跪拜。”
“哈哈哈哈！你且看我的双眼，像是能看见的人吗？”顾祈安睁开了他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寻着声音把头侧过去。
公仲温书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呆滞住了，那是一双多么协调的眼睛啊！虽然冷漠无神，但单单是那双眼，仿佛在他脸上浑然天成一般！多也不多少也不少。
正是这双眼点缀脸之神采，但那双眼却失了神采……
“上天不公，不公呐……”
看得痴住了的公仲温书回过神来，手剧烈抖动起来，书卷气的脸上满是喟叹。
顾祈安反问他：“上天何时公平过？你我均为阶下之囚，不日便会进那诏狱。而那些残暴的殷人，不明是非的虞人依旧在外潇洒快活，公吗？不公罢？”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反问道：“上天又何时不公过？且看那袁绍之子，袁谭，生于四世三公之家，又有其父留下的十万兵马，奈何他一意孤行，与自己骨肉兄弟掰裂，上天不断示警，甚至有人弃了家属而救他，奈何他脑袋有包，不听劝啊……”
公仲温书闻言低着头沉默不语，双手依旧不断轻颤。虽然他不认识顾祈安口中的袁绍袁谭等人，但能听出他口中怒其不争的情感。
沉默了一会儿，他止住了手的颤抖，心仿佛也跟着平静下来，但依旧低着头，说道：
“公与不公我等无法评判，人有百人千面，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每个人都有得意之时，亦有失意之困……”
闻言顾祈安露出诧异的神色，没想到在这古代也有看得通透的人，这份觉悟就算放在前世，不少都得自叹不如。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下还是很突兀的。自然也引起了苏弘的注意，只听他缓步踏近，一身甲胄叮当作响。
顾祈安躺在囚车里，头也不回就说：“庄王？不去看那被空气散射的太阳光来看我们两个阶下囚作甚。”
苏弘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想到苏虞初曾对他说过此人经常说些不明头脑的话，便没放在心上，而是赞赏道：
“顾少卿倒真是奇人，即便沦为囚犯依旧豁达，不愧得是陛下赏识之人……”
突然，他话锋一转，变得阴戾狠辣，接着说：“那你可知你这是目无律法？按照规矩，你早该被斩了，不止一遍！”
谁料顾祈安仍然是一脸豁达，这番恐吓对他而言，就跟前世小学生放狠话一样，天真且无趣。当然，其中也有他还有底牌没用的原因，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死。再怎么说，练气三层应该也能比肩徒境了吧？
是的，他这些天闲来无事就修炼，顺理成章地入了练气三层，他如今的实力，对付徒境七品都能不显颓势，六品都能刚一刚。
“我知道啊，可你们不都欣赏我这类人吗？太过唯诺你们叹难以重用，太过张狂你们又说狼子野心，那我就只能二选一咯。”
“看来那百官所说的确属实，你果真巧舌如簧。哈哈哈！可惜本王已入了江湖，不问国事，不然定会将你收为己用。”
苏弘又改阴戾狠辣的语气，变得极为赞赏。这让顾祈安心里一阵恶寒。
“统子，你说是不是上位者都喜欢用这一套来考察下属？”
【请宿主放正态度，这是架空时代，并不是都市】
“别整那些没用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的】
“那不就得了，真是的，非要跟我犟两嘴。”
顾祈安虽然恶寒，但还是笑着谦虚道：“过誉，若是王爷开口，在下自然恭之不却。”
苏弘笑了笑，转身又打量起公仲温书来，用思考的语气说道：“公仲温书，殷国宰相公仲闻之子，你说我若是把你的项上人头作国书交给公仲闻，他会有何反响？”
在一旁看戏的公仲温书见矛头指向自己，面不改色道：“不会的。”
“什么不会？”
“你们不会砍下我的头，甚至还会把我安然无恙地放回大殷。”
苏弘被他自信的语气逗笑了，合着自己关押的俩人都动不得？都是大爷？
不过看他成竹在胸的姿态，苏弘还是问道：“何出此言？”
公仲温书笑了起来，温文尔雅道：“呵呵，传闻虞国有一皇子，不堪朝堂之事而入了江湖，就是庄王殿下您吧？
至于为何，庄王殿下您长居江湖，对国事并不了解。大虞以文兴国，豢养文人志士便花了不少官银。经此几战，恐怕不少官银又要下放。而北境据说在饥荒，这也是需要官银来救济。朝堂之上的百官又要中饱私囊，此时你们定然国库告急。
而我大殷，以武兴国，百姓农耕皆有富余，女帝必然会拿我来换取殷粮救急，不然大虞必然纷争四起，百姓起义。”
要说公仲温书不愧是个天才，乃至天才中的天才，寥寥几句便把大虞目前的局势给点明了。
顾祈安听戏听得很是舒爽，忍不住接下了他的话：“届时，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国破家亡。”
前者猛地转头，看向悠然躺着的顾祈安，目光之中净是惊异。两个治国大才就此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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