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归去

    “……”君皇不和善地看着云宗。“你来的太慢了。”

    “哈！你不是亲手杀死过归零者的吗？”云宗扛起苗刀说。

    “啧……这不代表我能忍受麻烦。”君皇说着活动着手腕。“行了，我欠你的人情还给你了，我走了。”说着，一身黑色的流沙似的的光芒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和君皇一起消失了。

    “……”路夕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一片纯白，随后是均匀切割成正方形的黑色细线。

    “是我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组织的房间，是同一间，还是只是样子相同的房间？”

    “呃……也不对，我刚刚是失控了吗？是君皇？还是最后那个人？那把很长的刀………云宗……”

    他想起了罗倚。

    “我害死了多少人？”他没有动，只是说出了这句话。

    “零。”云宗坐在椅子上，但是靠近他的腿的椅子腿翘起的，但是他的后脑勺却靠在桌子上，整个人维持着一种奇异的平衡。

    “作为归零者，我是不是经常会那样？”

    “嗯。”云宗坐好“所以说，你很危险”

    “‘你的存在，即是罪恶之本源’”路夕有些自嘲地说。

    “听不懂。”云宗摊了摊手“所以你有打算吗？

    “我…没有。”路夕说。

    “你看到了什么？”

    “尸体，所有人的尸体，所有我在乎的人的尸体，以及我染上鲜血的手。”

    “我有一个建议，或许有用。”云宗说。“那就是去祤门，学习祤门身法，让你拥有除了归零者之外的力量，另外，那还具有调养心性的作用，另外，公孙轩，哦，也就是我的师祖，他可以压制现在的你。”

    “什么时候？去多久？”路夕问。

    “多久，什么时候，看你。”

    “嗯。那就，处理完红色月亮吧。”

    云宗站起身，坐到路夕旁边说：“你是在乎那个黑魔法师吧？”

    “……”路夕转过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说完，他坐起身“我能回家吗？”

    “嗯。”

    正在此时，叶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抱歉，我可以进来吗？”

    “嗯？”云宗挑起眉毛“很勇敢啊，观察之眼的首领。”

    叶黎推门进来，看到路夕的样子，刚才还有不安的神情消失了。

    “我来给你一些忠告，或者说建议。”

    “嗯。”路夕没什么精力地说。

    “我的能力，是可以看到某些有意识的生物的意识具象化，在你受到影响的那天，我看到了你的意识。”

    “那个，等下，你直视了归零者意识？”云宗把手握在了刀上。

    “呃……我有自我净化精神意识的能力，并且我所看到的并不是普遍认为的带有污染的东西，而是一种类似于视觉效果的东西。”

    “他的档案是这么写的吗？”云宗小声得问。

    “你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路夕也小声地回应。

    叶黎看着他们两个，接着说道：“我看到了一片虚无，然后是一个点，然后这个点急剧扩大，不同的物质随着这种扩大诞生，相互融合碰撞，新生的物质越多就它的特性就越明显，物质的种种特性越来越矛盾，然后消失。”

    “宇宙大爆炸？”路夕说。

    “那个点之前有什么？”云宗问。

    “虚无，但是我不排除，虚无是一种孕育那个点的东西。”

    “最开始产生不同组织的物质元素是几个？”云宗问道。

    “三个？三生万物？”有的开始是无，无极生太极？”云宗说“成分复杂。”

    “还有，我注意到，整个过程从最开始的纯粹由爆炸产生物质，到物质自行聚合产生物质，整个过程，持续了七天。”叶黎说。

    “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路夕说“《圣经》旧约，创世纪。”

    “我现在想回家了。”路夕说。

    “嗯，我给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