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爱的小家伙，和一个小弟？
良久，猩红色的月光打在少年的脸上。
昏睡许久的少年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而入眼的，是那熟悉无比的血月。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年起身看去，便看见尸王有些谄媚地，笑眯眯地看着他。
少年便是先前与石像抗衡的单临川，而此时尸王的态度和表情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戒备地看着尸王。
“诶呀，都是自己人，别这么看着我嘛。”尸王让自己尽量笑的和蔼些，平和地说道。
但是在单临川眼里，配着尸王的面貌，这笑容多少有点瘆人。
“停，你别笑了，想打架现在就可以来，别整这些恶心人的。”单临川满脸黑线地制止了尸王的举动。
“啊，我的错，我忘记和你解释了。是主人让我好生照顾你，先前的事实在对不起，来来来，你不是要九阶血核嘛，我这些年把那些想上位的九阶尸者宰了不少，呐呐呐，都给你，就当赔罪了。”尸王说着，便掏出了不下十枚的血核。
但是单临川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尸王的那句话上。
“主人？是那个吗？”单临川指了指大殿前最右边的石像。
“哎对对对，是她是她。”尸王连忙回道。
单临川走到那座石像前，有些好奇地打量起石像。
眼前的石像青丝如瀑，相貌更是无可挑剔，眉宇间有些英气，眼神却有些淡漠，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值得她提起兴趣。
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只是这一座石像，其他的石像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和他们认识一般，有一种难言的亲近感。
先前被针对时单临川感觉并不强烈，此时站在这些石像前，他不免有些疑惑和好奇。
他也知道先前被针对更多的是锻炼他，不然，以这些石像的实力明明可以直接将他镇杀，而不是一点一点地把他逼入极限并且突破。
而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之前相比，可谓是天翻地覆。
可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些石像又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给我施加威压时只有五座石像睁眼？最中央的石像又为什么会残缺？
疑问太多太多，可是那个曾经的自己却没有告诉自己，是要我自己去寻找真相吗？还是说有不能说的理由，只能靠我自己去探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此处，单临川转头看向尸王，而尸王则拿着那些九阶血核在一旁恭敬地站着，等候单临川的发话。
“你叫什么？”单临川问道。
“回大人，小的叫炼狱。”尸王忙不迭地说道，并把手中的血核递给单临川。
单临川倒也不客气，拿出纳戒收了起来，随后又问道：“可知你主人叫什么？”
“不知，只知主人与其他石像的原主一样的都是神明，是那种真正的神明，掌控着世间的秩序轮回。而我也不过是很久以前被主人路过救下的孤儿。”炼狱解释道。
神明吗？
“那你为何如此模样？又为何会有尸者？”
炼狱顿时有些犹豫。
“说！”
单临川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
不提主人的命令，单是现在的单临川就可以把他吊起来打，于是炼狱慌忙道：“是主人！我因为犯了大过错被主人惩罚在这看守此界核心，不让外人觊觎殿内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也是主人创造的，用来封印什么。而尸者则是对外来者的惩罚。”
单临川顿时沉默，毕竟炼狱这话确实不假，来到这的又有多少无辜之辈？有多少人的手上不都是沾满鲜血？就连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此，这些人死后或者被感染之后成为尸者也就说得通了，而这些成为尸者的罪人又会去伤害其他的罪人，还真是恶有恶报啊。
“你也不知道这里封印的什么吗？”单临川继续问道。
“不知，但是应该与您有关。”炼狱说道。
“与我有关？”单临川疑惑了。
“额，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主人确实是这意思。”炼狱说着，低下了头。
单临川看了炼狱一眼，他知道，炼狱在隐瞒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去为难炼狱，炼狱不说肯定有其原因。
“那大殿里是什么？”单临川又问道。
“您进去便知。”炼狱头更低了。
看见炼狱这个样子，单临川翻了翻白眼，便朝着殿内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我进去有什么事，那你就等死吧。”
炼狱连忙跟上单临川，笑道：“别人进去肯定会有事，但是您不会有事。”
“为什么？”
“直觉。”
砰！
单临川直接一拳将炼狱打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大殿。
这家伙，看似老实，实则皮得很，得打！
这一拳单临川并没有收力，但对炼狱的自愈能力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炼狱又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跑向单临川。
此时，单临川已经走入大殿，殿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只有九个小小的神像整齐地排列在一张古朴的红木桌，神像分别与外面的石像对应，但是最中央的那个神像依旧是残缺的。
而在神像前的桌面上摆放着一颗，蛋？
这时，炼狱也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蛋，连忙道：“滴一滴血上去，这样就可以唤醒她了。”
单临川却没有照做，反而问道：“我要是把他唤醒了，他从壳里冲出来打我怎么办？”
“她不敢.....”话还没说完，炼狱连忙闭嘴。
单临川见状没好气地说道：“又是你主人说的？”
闻言，炼狱连忙点点头。
单临川不再理会炼狱，开始仔细端详起这个蛋。
蛋身通体银白，还有着些细小的神秘纹路，而纹路间还有着淡淡的白光闪烁，随着单临川的接近，这闪光愈发明亮，接着又是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
想到这，于是单临川便拿出刀想要割破自己的手指，但......
现在他的身体非比寻常，寻常的刀刃已经对他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这......”单临川顿时傻眼了。
“我帮您。”炼狱开口说道，然后走上前来，说道，“您配合一下。”
闻言，单临川并未反抗，放松身体。
然后炼狱双手掐诀，接着并指一引，一滴血液缓缓从单临川的指间飞出。
“你还会操控血液？”单临川有些好奇地问道。
炼狱笑了笑，回道：“主人教的，而我天生又对血液很敏感，所以能操控血液，当然，如果对方比我强，我也没办法控制，需要配合。”
听到这话，单临川不免有些庆幸自己八阶时炼狱没有用这招对付自己，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挂了。
随着单临川的血液滴下，桌上的银蛋顿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下一刻光芒消失，单临川睁开眼，然后看到了一只，狐狸？
一直俏生生的雪白狐狸出现在单临川的面前，下一瞬，这小狐狸一下扑向单临川。
单临川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地接住这小狐狸。
小狐狸倒也不闹腾，只是把爪子收起来窝在少年的怀里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头蹭着少年的下巴。
这小狐狸的可爱模样顿时俘获了单临川的心，而且小狐狸身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加上柔软的毛发，实在令人爱不释手。
这时单临川也发现了小狐狸的特殊之处——小狐狸身上的香气有令人精神振奋的功效，而且......
“主人！”
识海中蓦然传出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单临川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看向怀中的小狐狸，笑道：“是你叫我？”
没想到这小狐狸还能心神交流。
“是啊，主人，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脑海中再次响起小狐狸的声音，而小狐狸声音还有些委屈，再看看小狐狸，已经开始泪眼汪汪了。
单临川顿时有些好笑，但还是宠溺地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轻声道：“我回来了。”
闻言，小狐狸顿时把头埋得更深了。
夜半——
少年抱着一只模样俏娇的可爱小狐狸坐在古朴大殿前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一轮血月。
此时的单临川给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先前的满身血污，换了一身新的衣袍。
虽然这小狐狸体质特殊，不染纤尘，但是自己满身血污地抱着她也不好看。
而四周，是无数尸者，但却没有一只尸者敢靠近大殿，这些尸者更像是士兵一般护卫着这座神秘的大殿。
而这些尸者的王——炼狱则是在单临川不远处打盹。
“主人，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小狐狸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想起，单临川想了想，温柔地回道：“对不起，我忘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因为某些原因才来到了这里，你说的以前应该是轮回前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前世的事了。”
单临川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是现在的他毫无头绪，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与那些所谓的神明有着一些关系，目前来看，至少不是敌对关系。
自己以前不会是个渣男吧？
“才不是，主人以前可深情了。”小狐狸又说道。
“怎么深情了？”单临川不免好奇地问道。
“主人以前可是深深地爱着天地间的每一个人呢。”
闻言，单临川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以前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主人，没事的，以前十七就能陪你重头来过，这一次也是。”小狐狸又说道。
嗯？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那我到底是轮回了几次？
还有......
“小狐狸，你叫十七？”单临川问道。
听到自己主人叫自己的名字，小狐狸明显更开心了，兴奋地说道：“是啊，主人你一直都是叫我十七的，难道主人要给我取新名字吗？”
单临川摇摇头，轻轻抚摸着小狐狸的大尾巴，笑道：“不改，以前叫什么，现在还叫什么。”
闻言，十七毛茸茸的尾巴顿时欢快地晃了起来。
显然，小狐狸还是很喜欢十七这个名字的。
单临川也是宠溺地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
良久，十七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单临川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甩向不远处打盹的炼狱。
啪！
受到袭击，炼狱立马跳将起来，刚要发作，结果转头看到单临川的眼神和怀里的十七，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单临川还好，是个讲理的主，但是这小狐狸可就不一定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炼狱不自觉地一个哆嗦。
见到这一幕，单临川满脸疑惑，招了招手，示意炼狱过来。
等再三确认十七睡着后，炼狱才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一点尸王的风度都没有。
待炼狱来到身旁，单临川疑惑地问道：“我吊着你打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
炼狱尬笑了笑，小声道：“你是轮回过的，不记得这小家伙以前的事，这小家伙可不只是表面这样子。”
“既然知道我是轮回过的，那你应该认识我才对啊，怎么还会对我下杀手呢？”单临川这时给炼狱抛出了一个送命题。
“额。”炼狱想了想，有些忐忑地回道：“其实也是主人命令的。”
“那以后我见到你主人的时候问问她是不是这样。”
炼狱：“......”
“好吧，是因为我的实力被封印了，并没有认出你是以前那位，主人的态度和这小家伙认你为主我才认出你的身份。”最终，炼狱妥协了，毕竟这人类太鸡贼了。
“好了。”单临川不再为难炼狱，说道，“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吧，有问题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亲爱的大哥！”炼狱飞快地应承下来，生怕单临川反悔一般。
而炼狱的举动顿时让单临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时炼狱解释道：“你也别猜了，其实也是因为主人告诉我，我要是想出去就必须得到你的认可，而且可能也只有你可以让我恢复正常模样和恢复实力了。更何况，以你的真实身份我认你做大哥我可是血赚。”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呢？或者说，我没有那样的身份呢？”单临川再次问道，而这次声音明显有些冷。
炼狱正要开口，单临川又是说道：“老实回答！”
沉默了好一会儿，炼狱抬头看向那轮血月，缓缓道：“说实话，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实力，会有多少人愿意与他人做朋友呢？”
单临川也沉默了好一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现实啊。所以我想做点什么。”
听到这句话，炼狱突然盯着单临川的脸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炼狱的奇怪的举动让单临川有点懵。
“和以前真像啊。”炼狱说道，“可这世界，没那么多如果，认你做大哥我确实挺赚的。”
单临川也笑了笑，说道：“是啊，哪有那么多如果。”
随后，在血月猩红的月光下，一人一尸很默契地碰了碰拳，像极了久别重逢的老友。
昏睡许久的少年终于有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而入眼的，是那熟悉无比的血月。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少年起身看去，便看见尸王有些谄媚地，笑眯眯地看着他。
少年便是先前与石像抗衡的单临川，而此时尸王的态度和表情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戒备地看着尸王。
“诶呀，都是自己人，别这么看着我嘛。”尸王让自己尽量笑的和蔼些，平和地说道。
但是在单临川眼里，配着尸王的面貌，这笑容多少有点瘆人。
“停，你别笑了，想打架现在就可以来，别整这些恶心人的。”单临川满脸黑线地制止了尸王的举动。
“啊，我的错，我忘记和你解释了。是主人让我好生照顾你，先前的事实在对不起，来来来，你不是要九阶血核嘛，我这些年把那些想上位的九阶尸者宰了不少，呐呐呐，都给你，就当赔罪了。”尸王说着，便掏出了不下十枚的血核。
但是单临川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尸王的那句话上。
“主人？是那个吗？”单临川指了指大殿前最右边的石像。
“哎对对对，是她是她。”尸王连忙回道。
单临川走到那座石像前，有些好奇地打量起石像。
眼前的石像青丝如瀑，相貌更是无可挑剔，眉宇间有些英气，眼神却有些淡漠，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值得她提起兴趣。
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只是这一座石像，其他的石像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和他们认识一般，有一种难言的亲近感。
先前被针对时单临川感觉并不强烈，此时站在这些石像前，他不免有些疑惑和好奇。
他也知道先前被针对更多的是锻炼他，不然，以这些石像的实力明明可以直接将他镇杀，而不是一点一点地把他逼入极限并且突破。
而他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之前相比，可谓是天翻地覆。
可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些石像又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给我施加威压时只有五座石像睁眼？最中央的石像又为什么会残缺？
疑问太多太多，可是那个曾经的自己却没有告诉自己，是要我自己去寻找真相吗？还是说有不能说的理由，只能靠我自己去探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到此处，单临川转头看向尸王，而尸王则拿着那些九阶血核在一旁恭敬地站着，等候单临川的发话。
“你叫什么？”单临川问道。
“回大人，小的叫炼狱。”尸王忙不迭地说道，并把手中的血核递给单临川。
单临川倒也不客气，拿出纳戒收了起来，随后又问道：“可知你主人叫什么？”
“不知，只知主人与其他石像的原主一样的都是神明，是那种真正的神明，掌控着世间的秩序轮回。而我也不过是很久以前被主人路过救下的孤儿。”炼狱解释道。
神明吗？
“那你为何如此模样？又为何会有尸者？”
炼狱顿时有些犹豫。
“说！”
单临川的声音明显有些不耐烦。
不提主人的命令，单是现在的单临川就可以把他吊起来打，于是炼狱慌忙道：“是主人！我因为犯了大过错被主人惩罚在这看守此界核心，不让外人觊觎殿内的东西，而这个世界也是主人创造的，用来封印什么。而尸者则是对外来者的惩罚。”
单临川顿时沉默，毕竟炼狱这话确实不假，来到这的又有多少无辜之辈？有多少人的手上不都是沾满鲜血？就连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如此，这些人死后或者被感染之后成为尸者也就说得通了，而这些成为尸者的罪人又会去伤害其他的罪人，还真是恶有恶报啊。
“你也不知道这里封印的什么吗？”单临川继续问道。
“不知，但是应该与您有关。”炼狱说道。
“与我有关？”单临川疑惑了。
“额，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主人确实是这意思。”炼狱说着，低下了头。
单临川看了炼狱一眼，他知道，炼狱在隐瞒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去为难炼狱，炼狱不说肯定有其原因。
“那大殿里是什么？”单临川又问道。
“您进去便知。”炼狱头更低了。
看见炼狱这个样子，单临川翻了翻白眼，便朝着殿内走去，边走边说道：“如果我进去有什么事，那你就等死吧。”
炼狱连忙跟上单临川，笑道：“别人进去肯定会有事，但是您不会有事。”
“为什么？”
“直觉。”
砰！
单临川直接一拳将炼狱打飞，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大殿。
这家伙，看似老实，实则皮得很，得打！
这一拳单临川并没有收力，但对炼狱的自愈能力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炼狱又生龙活虎地跳起来，跑向单临川。
此时，单临川已经走入大殿，殿内并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只有九个小小的神像整齐地排列在一张古朴的红木桌，神像分别与外面的石像对应，但是最中央的那个神像依旧是残缺的。
而在神像前的桌面上摆放着一颗，蛋？
这时，炼狱也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蛋，连忙道：“滴一滴血上去，这样就可以唤醒她了。”
单临川却没有照做，反而问道：“我要是把他唤醒了，他从壳里冲出来打我怎么办？”
“她不敢.....”话还没说完，炼狱连忙闭嘴。
单临川见状没好气地说道：“又是你主人说的？”
闻言，炼狱连忙点点头。
单临川不再理会炼狱，开始仔细端详起这个蛋。
蛋身通体银白，还有着些细小的神秘纹路，而纹路间还有着淡淡的白光闪烁，随着单临川的接近，这闪光愈发明亮，接着又是一股难以名状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
想到这，于是单临川便拿出刀想要割破自己的手指，但......
现在他的身体非比寻常，寻常的刀刃已经对他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这......”单临川顿时傻眼了。
“我帮您。”炼狱开口说道，然后走上前来，说道，“您配合一下。”
闻言，单临川并未反抗，放松身体。
然后炼狱双手掐诀，接着并指一引，一滴血液缓缓从单临川的指间飞出。
“你还会操控血液？”单临川有些好奇地问道。
炼狱笑了笑，回道：“主人教的，而我天生又对血液很敏感，所以能操控血液，当然，如果对方比我强，我也没办法控制，需要配合。”
听到这话，单临川不免有些庆幸自己八阶时炼狱没有用这招对付自己，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挂了。
随着单临川的血液滴下，桌上的银蛋顿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下一刻光芒消失，单临川睁开眼，然后看到了一只，狐狸？
一直俏生生的雪白狐狸出现在单临川的面前，下一瞬，这小狐狸一下扑向单临川。
单临川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地接住这小狐狸。
小狐狸倒也不闹腾，只是把爪子收起来窝在少年的怀里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头蹭着少年的下巴。
这小狐狸的可爱模样顿时俘获了单临川的心，而且小狐狸身上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加上柔软的毛发，实在令人爱不释手。
这时单临川也发现了小狐狸的特殊之处——小狐狸身上的香气有令人精神振奋的功效，而且......
“主人！”
识海中蓦然传出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单临川吓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看向怀中的小狐狸，笑道：“是你叫我？”
没想到这小狐狸还能心神交流。
“是啊，主人，我好久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脑海中再次响起小狐狸的声音，而小狐狸声音还有些委屈，再看看小狐狸，已经开始泪眼汪汪了。
单临川顿时有些好笑，但还是宠溺地摸了摸小狐狸的头，轻声道：“我回来了。”
闻言，小狐狸顿时把头埋得更深了。
夜半——
少年抱着一只模样俏娇的可爱小狐狸坐在古朴大殿前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一轮血月。
此时的单临川给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先前的满身血污，换了一身新的衣袍。
虽然这小狐狸体质特殊，不染纤尘，但是自己满身血污地抱着她也不好看。
而四周，是无数尸者，但却没有一只尸者敢靠近大殿，这些尸者更像是士兵一般护卫着这座神秘的大殿。
而这些尸者的王——炼狱则是在单临川不远处打盹。
“主人，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小狐狸的声音又在脑海中想起，单临川想了想，温柔地回道：“对不起，我忘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因为某些原因才来到了这里，你说的以前应该是轮回前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前世的事了。”
单临川也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但是现在的他毫无头绪，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与那些所谓的神明有着一些关系，目前来看，至少不是敌对关系。
自己以前不会是个渣男吧？
“才不是，主人以前可深情了。”小狐狸又说道。
“怎么深情了？”单临川不免好奇地问道。
“主人以前可是深深地爱着天地间的每一个人呢。”
闻言，单临川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自己以前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主人，没事的，以前十七就能陪你重头来过，这一次也是。”小狐狸又说道。
嗯？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那我到底是轮回了几次？
还有......
“小狐狸，你叫十七？”单临川问道。
听到自己主人叫自己的名字，小狐狸明显更开心了，兴奋地说道：“是啊，主人你一直都是叫我十七的，难道主人要给我取新名字吗？”
单临川摇摇头，轻轻抚摸着小狐狸的大尾巴，笑道：“不改，以前叫什么，现在还叫什么。”
闻言，十七毛茸茸的尾巴顿时欢快地晃了起来。
显然，小狐狸还是很喜欢十七这个名字的。
单临川也是宠溺地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
良久，十七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单临川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甩向不远处打盹的炼狱。
啪！
受到袭击，炼狱立马跳将起来，刚要发作，结果转头看到单临川的眼神和怀里的十七，顿时就冷静了下来。
单临川还好，是个讲理的主，但是这小狐狸可就不一定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炼狱不自觉地一个哆嗦。
见到这一幕，单临川满脸疑惑，招了招手，示意炼狱过来。
等再三确认十七睡着后，炼狱才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一点尸王的风度都没有。
待炼狱来到身旁，单临川疑惑地问道：“我吊着你打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怂。”
炼狱尬笑了笑，小声道：“你是轮回过的，不记得这小家伙以前的事，这小家伙可不只是表面这样子。”
“既然知道我是轮回过的，那你应该认识我才对啊，怎么还会对我下杀手呢？”单临川这时给炼狱抛出了一个送命题。
“额。”炼狱想了想，有些忐忑地回道：“其实也是主人命令的。”
“那以后我见到你主人的时候问问她是不是这样。”
炼狱：“......”
“好吧，是因为我的实力被封印了，并没有认出你是以前那位，主人的态度和这小家伙认你为主我才认出你的身份。”最终，炼狱妥协了，毕竟这人类太鸡贼了。
“好了。”单临川不再为难炼狱，说道，“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吧，有问题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亲爱的大哥！”炼狱飞快地应承下来，生怕单临川反悔一般。
而炼狱的举动顿时让单临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时炼狱解释道：“你也别猜了，其实也是因为主人告诉我，我要是想出去就必须得到你的认可，而且可能也只有你可以让我恢复正常模样和恢复实力了。更何况，以你的真实身份我认你做大哥我可是血赚。”
“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呢？或者说，我没有那样的身份呢？”单临川再次问道，而这次声音明显有些冷。
炼狱正要开口，单临川又是说道：“老实回答！”
沉默了好一会儿，炼狱抬头看向那轮血月，缓缓道：“说实话，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实力，会有多少人愿意与他人做朋友呢？”
单临川也沉默了好一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现实啊。所以我想做点什么。”
听到这句话，炼狱突然盯着单临川的脸看。
“我脸上有东西吗？”炼狱的奇怪的举动让单临川有点懵。
“和以前真像啊。”炼狱说道，“可这世界，没那么多如果，认你做大哥我确实挺赚的。”
单临川也笑了笑，说道：“是啊，哪有那么多如果。”
随后，在血月猩红的月光下，一人一尸很默契地碰了碰拳，像极了久别重逢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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