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丢尸案
“诈尸？”麦克斯眉头一皱，看向独自在角落安静吃饭的刘易斯，大声问道，“刘易斯，你的那些大宝贝终于活过来了？”
翌日，在经历了一早上不间断的课程后，趁着午饭的时间，徐铭将昨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身旁的麦克斯。
“我昨晚不在这里，不知道。”刘易斯吃着东西，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不过我回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少。”
“你看吧，我就说是你看错了，”麦克斯笑着说道，“干这行压力大，容易幻想出一些怪东西来吓自己。没关系，等你干段时间自然就麻木了。”
“……”徐铭低头沉思起来。
他不认为自己是看错了。
那鬼东西的模样切切实实地印在徐铭脑海中。
（难道是温妮制造的幻觉？）徐铭想到。
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性，不过如果是温妮，在作弄自己成功之后，肯定会主动现身对他冷嘲热讽。
然后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罗根的耳朵里，下次见面时，罗根就会拿这件事嘲笑他。
以弱者（特指徐铭）的坎坷作为生活的调味剂，这两人实在是恶贯满盈。
排除了温妮后，徐铭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
尸体会动，这无疑是非正常的现象，除了异能的影响外，徐铭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啊！”刘易斯拿着勺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难道是老师……”
“你说什么？”麦克斯好奇地凑了过去。
“没什么。”刘易斯又恢复了冷淡，低头闷声开吃，不管麦克斯怎么问，他也不再说话。
徐铭是看出来了，虽然刘易斯这人很古怪，但和小队的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比起来，神出鬼没、让人谈之色变的乔星宇才是队伍的边缘人物，大家都对这个名字避而不谈。
徐铭突然记起昨天和霍伯特未聊完的话题。他抬头四处张望，也没在偌大的食堂里找到霍伯特。
“队长哪儿去了？”
“不知道，一早上都没见到，”麦克斯摇摇头，大声向所有人问道，“有人见过队长么？”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怪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队长缺席，”麦克斯面露困惑，但没过多久，又嘿嘿一笑，“估计是昨晚上去泡吧，陷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因为麦克斯的话，周遭发出一阵阵哄笑。
这时候，有人走进了清道夫小队的办公室。
“霍伯特在么？！”大声说话的是叶宇。
见到人事部的叶宇，身为副队长的麦克斯主动靠了上去。
“叶宇，现在是休息时间，队长不在。你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说。”
叶宇看了眼麦克斯，似乎不太想和他说。他重新扫视了一道房间，确实没看见霍伯特的影子。
“算了，不要浪费时间再来一趟……”犹豫片刻，叶宇还是开口了，“告诉霍伯特，增购黑箱的申请方案是不可能通过的！你们知道一个黑箱要多少钱么？如果黑箱不够了，那就把没人认领的尸体都拉去烧了，那种东西占着位置也不会产生任何效益。”
叶宇的语气相当严厉，有种不容置喙的意思。
麦克斯尴尬地挠头。
“这事我会告诉队长的，不过，尸体留存一个月也是公司的规定，我们也没办法。”
“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死人吃了饭不会活过来，但活人没饭吃可是要死的！”叶宇依旧咄咄逼人，“总之，公司没有任何预算给你们增购黑箱。如果你们连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那就换一批能解决问题的人来！”
说完，叶宇直接走人。他脚步很重，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办公室里的气氛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扣钱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规矩是活的……”麦克斯嘟囔着回到了座位上。
“叶宇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啊。”
“人事部的那些家伙积点德吧，别哪天被我们给‘捡回来’了。”
“哈哈哈，那群吝啬鬼，为了省钱，肯定会从地上坐起来，一把火把自己直接烧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坐在角落的刘易斯却突然掩面大哭。
“喂，刘易斯，你怎么哭了？”
“想到又到了和大家分别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地难受。”
“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它们，不如下次一起进炉子吧。”
“……也不是不行。”
“喂喂喂，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如果你不在了，你的活可没有人想接手！”
办公室内笑声不断。
徐铭不由得感叹。不愧是一群大心脏的家伙，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又快活起来。
“说正事，最近回收的尸体好像越攒越多了，空余的黑箱还剩几个？”
“轻松的话题的”说完，麦克斯将话题引回了工作上。
“也就只剩一两个吧，下次任务之后肯定就满了。”坐在隔壁桌的本答道。
“那果然只能拉去烧了。”
“啊？！”刘易斯大悲。
“不用那么担心，刘易斯，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从你最不喜欢的那个开始烧。”麦克斯安慰着。
结果刘易斯是直接脱力，口吐白沫晕倒在桌面上。
徐铭一声不吭的吃着午饭。这种问题交给霍伯特他们自己处理就好，还轮不到他这种小角色来操心。
又过了一下午，徐铭终于结束了自己最后的入职培训。
“恭喜，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清道夫小队成员。”
麦克斯拍着徐铭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徐铭只是趴着，也不想理他。
又到了天黑时分，徐铭不免得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好在现在办公室里还有不少人，阳气十足，没什么可害怕的。
“说起来，刘易斯在里面是怎么生活的？”徐铭突然对那房间有了些兴趣。
聊到这个，办公室里的几人微微一滞。
几人互相看了眼，才低声说道。
“既然徐铭已经是正式队员了，带他进去看看也什么问题吧。”
“我去的时候见到他在和一个小孩过家家。”
“我还见过他和一个美女跳舞……”
“我上次看见他和一群‘人’聚餐……”
“让新人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太刺激了？”
看起来其他成员还颇有顾虑。
“过家家，跳舞……刘易斯能够操纵尸体？”徐铭问道。
他记得叶宇说过，清道夫小队里面并没有异能者。可人事部的话并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一个人刻意隐藏异能，那么其他人就很难察觉到他们的能力。
也就是说只要不去登记，官方也拿你没有办法。为了尽可能让异能者尽可能配合登记，官方会用更好的工作来笼络异能者，但也存在有着其他想法，不愿配合的异能者。
“你想太多了，刘易斯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队员们哈哈一笑，“虽然很吓人，但都是不会动的，不用那么害怕。”
因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人对刘易斯相当信任。
“来吧，是时候带新人提前体验一下新世界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刘易斯。”
“得了吧，你一个人的时候敢进去？”
人多胆子就肥，这些人似乎也很期待徐铭的反应。
几人走到“闲人免进”的门前，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弥漫开来。
“喂，你来开门。”
“我手受伤了，你来。”
“又不是没进去过，你在怕什么。”
“鬼知道进去又会碰到什么吓人玩意，我才不要！”
麦克斯让旁边的杰克去开门，杰克倒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尿遁。
“废物，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那……”麦克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神往其他人脸上一看。只见几人纷纷避开视线，没办法，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徐铭身上。
他嘿嘿一笑。
“新人，既然是你想看，就应该由你去开门！”
得，这人一点也不靠谱。
“哎哟！”徐铭叫唤一声，蹲到了地上，“我肚子疼，今天就先回去了。”
“看出来了，你们这群人啊，没一个够胆的……”麦克斯无奈摇头，“最后还是得我来。”
说着，麦克斯直接握住了门把。
“张开眼睛，麦克斯，你闭着眼睛干什么？”杰克问道。
“我眼疾突然发作了！”麦克斯回答。
“你什么时候得了眼疾？！”
“那你来开门啊，别怂啊！”
“现在你才是怂的那个好么！”
麦克斯和其他队员吵了起来。
“这些人可真是……啧啧啧。”徐铭无奈摇头。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刘易斯阴沉的声音，吓得门前的几人脱口而出，送出了几声亲切的问候。
“刘易斯，你怎么在这里？”麦克斯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下午不是一直没出来么？”
“爱丽脸上的粉没了，我去买些备用的，”刘易斯举了举手上的袋子，“然后还去安裕医院参观了他们的临终体验活动，真是段美好的经历……”
他脸上泛起的陶醉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刘易斯究竟体验了什么，但几人背上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从“美好的回忆”中醒来，刘易斯正色道：“你们终于开窍，想去看望一下我家可爱的小爱丽么？”
刘易斯露出期待的表情，一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可爱的小爱丽”是谁，这几人可没有兴趣知道。
“来，欢迎光临！”刘易斯穿过几人，自然而然打了开门，“大家，快来欢迎我们的新朋友！”
刘易斯像个大魔王一样，兴奋地张开双手。
徐铭好奇地探出脑袋。
麦克斯和其他队员心情忐忑。
门开了——
“……”
“……”
“你该收拾一下房间了，刘易斯。”站在门边的本说道。
房间内一片狼藉。
一个个黑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盖子落了一地。
刘易斯整个人呆住了。
“小爱丽、玛西、玛德……”
他口齿不清地喃喃着，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走进了房间内。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刘易斯一个个翻看黑箱，没过多久，他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昏倒在地。
站在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时，一个黑影从几人身后蹿出，如鱼跃般穿过几人头顶。“咚”的一声，有个重物落在了一个打开的黑箱上。
“有美味的气息！”
那标志性的拘束衣，那垂落的绷带，都是如此让人印象深刻。
说话的人正是乔星宇。
他像是野狗一般抽动着鼻子，寻找着房间内的气味。
“找到你了！”
乔星宇脸上露出狂喜，脚一蹬，瞬间腾空而起。他跃身向前，从墙上开着的窗户中跳了出去。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清道夫小队保存的尸体全部消失了。
杰克看向副队长麦克斯，哆哆嗦嗦的问道：
“会不会是人事部的那些家伙干的？”
麦克斯脸上胀红，怒骂道：“别废话，快去通知公司！”
翌日，在经历了一早上不间断的课程后，趁着午饭的时间，徐铭将昨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身旁的麦克斯。
“我昨晚不在这里，不知道。”刘易斯吃着东西，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不过我回去的时候，谁也没有少。”
“你看吧，我就说是你看错了，”麦克斯笑着说道，“干这行压力大，容易幻想出一些怪东西来吓自己。没关系，等你干段时间自然就麻木了。”
“……”徐铭低头沉思起来。
他不认为自己是看错了。
那鬼东西的模样切切实实地印在徐铭脑海中。
（难道是温妮制造的幻觉？）徐铭想到。
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性，不过如果是温妮，在作弄自己成功之后，肯定会主动现身对他冷嘲热讽。
然后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罗根的耳朵里，下次见面时，罗根就会拿这件事嘲笑他。
以弱者（特指徐铭）的坎坷作为生活的调味剂，这两人实在是恶贯满盈。
排除了温妮后，徐铭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
尸体会动，这无疑是非正常的现象，除了异能的影响外，徐铭想不到第二种解释。
“啊！”刘易斯拿着勺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难道是老师……”
“你说什么？”麦克斯好奇地凑了过去。
“没什么。”刘易斯又恢复了冷淡，低头闷声开吃，不管麦克斯怎么问，他也不再说话。
徐铭是看出来了，虽然刘易斯这人很古怪，但和小队的人关系似乎还不错。
比起来，神出鬼没、让人谈之色变的乔星宇才是队伍的边缘人物，大家都对这个名字避而不谈。
徐铭突然记起昨天和霍伯特未聊完的话题。他抬头四处张望，也没在偌大的食堂里找到霍伯特。
“队长哪儿去了？”
“不知道，一早上都没见到，”麦克斯摇摇头，大声向所有人问道，“有人见过队长么？”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怪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队长缺席，”麦克斯面露困惑，但没过多久，又嘿嘿一笑，“估计是昨晚上去泡吧，陷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了。”
因为麦克斯的话，周遭发出一阵阵哄笑。
这时候，有人走进了清道夫小队的办公室。
“霍伯特在么？！”大声说话的是叶宇。
见到人事部的叶宇，身为副队长的麦克斯主动靠了上去。
“叶宇，现在是休息时间，队长不在。你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说。”
叶宇看了眼麦克斯，似乎不太想和他说。他重新扫视了一道房间，确实没看见霍伯特的影子。
“算了，不要浪费时间再来一趟……”犹豫片刻，叶宇还是开口了，“告诉霍伯特，增购黑箱的申请方案是不可能通过的！你们知道一个黑箱要多少钱么？如果黑箱不够了，那就把没人认领的尸体都拉去烧了，那种东西占着位置也不会产生任何效益。”
叶宇的语气相当严厉，有种不容置喙的意思。
麦克斯尴尬地挠头。
“这事我会告诉队长的，不过，尸体留存一个月也是公司的规定，我们也没办法。”
“流程是死的，人是活的！死人吃了饭不会活过来，但活人没饭吃可是要死的！”叶宇依旧咄咄逼人，“总之，公司没有任何预算给你们增购黑箱。如果你们连这种问题都解决不了，那就换一批能解决问题的人来！”
说完，叶宇直接走人。他脚步很重，很容易就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办公室里的气氛才稍微轻松了一些。
“扣钱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规矩是活的……”麦克斯嘟囔着回到了座位上。
“叶宇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啊。”
“人事部的那些家伙积点德吧，别哪天被我们给‘捡回来’了。”
“哈哈哈，那群吝啬鬼，为了省钱，肯定会从地上坐起来，一把火把自己直接烧了！”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坐在角落的刘易斯却突然掩面大哭。
“喂，刘易斯，你怎么哭了？”
“想到又到了和大家分别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地难受。”
“你要是真的这么喜欢它们，不如下次一起进炉子吧。”
“……也不是不行。”
“喂喂喂，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啊！如果你不在了，你的活可没有人想接手！”
办公室内笑声不断。
徐铭不由得感叹。不愧是一群大心脏的家伙，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又快活起来。
“说正事，最近回收的尸体好像越攒越多了，空余的黑箱还剩几个？”
“轻松的话题的”说完，麦克斯将话题引回了工作上。
“也就只剩一两个吧，下次任务之后肯定就满了。”坐在隔壁桌的本答道。
“那果然只能拉去烧了。”
“啊？！”刘易斯大悲。
“不用那么担心，刘易斯，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从你最不喜欢的那个开始烧。”麦克斯安慰着。
结果刘易斯是直接脱力，口吐白沫晕倒在桌面上。
徐铭一声不吭的吃着午饭。这种问题交给霍伯特他们自己处理就好，还轮不到他这种小角色来操心。
又过了一下午，徐铭终于结束了自己最后的入职培训。
“恭喜，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清道夫小队成员。”
麦克斯拍着徐铭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徐铭只是趴着，也不想理他。
又到了天黑时分，徐铭不免得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好在现在办公室里还有不少人，阳气十足，没什么可害怕的。
“说起来，刘易斯在里面是怎么生活的？”徐铭突然对那房间有了些兴趣。
聊到这个，办公室里的几人微微一滞。
几人互相看了眼，才低声说道。
“既然徐铭已经是正式队员了，带他进去看看也什么问题吧。”
“我去的时候见到他在和一个小孩过家家。”
“我还见过他和一个美女跳舞……”
“我上次看见他和一群‘人’聚餐……”
“让新人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太刺激了？”
看起来其他成员还颇有顾虑。
“过家家，跳舞……刘易斯能够操纵尸体？”徐铭问道。
他记得叶宇说过，清道夫小队里面并没有异能者。可人事部的话并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一个人刻意隐藏异能，那么其他人就很难察觉到他们的能力。
也就是说只要不去登记，官方也拿你没有办法。为了尽可能让异能者尽可能配合登记，官方会用更好的工作来笼络异能者，但也存在有着其他想法，不愿配合的异能者。
“你想太多了，刘易斯怎么可能有那种本事，”队员们哈哈一笑，“虽然很吓人，但都是不会动的，不用那么害怕。”
因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人对刘易斯相当信任。
“来吧，是时候带新人提前体验一下新世界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刘易斯。”
“得了吧，你一个人的时候敢进去？”
人多胆子就肥，这些人似乎也很期待徐铭的反应。
几人走到“闲人免进”的门前，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弥漫开来。
“喂，你来开门。”
“我手受伤了，你来。”
“又不是没进去过，你在怕什么。”
“鬼知道进去又会碰到什么吓人玩意，我才不要！”
麦克斯让旁边的杰克去开门，杰克倒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尿遁。
“废物，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那……”麦克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眼神往其他人脸上一看。只见几人纷纷避开视线，没办法，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徐铭身上。
他嘿嘿一笑。
“新人，既然是你想看，就应该由你去开门！”
得，这人一点也不靠谱。
“哎哟！”徐铭叫唤一声，蹲到了地上，“我肚子疼，今天就先回去了。”
“看出来了，你们这群人啊，没一个够胆的……”麦克斯无奈摇头，“最后还是得我来。”
说着，麦克斯直接握住了门把。
“张开眼睛，麦克斯，你闭着眼睛干什么？”杰克问道。
“我眼疾突然发作了！”麦克斯回答。
“你什么时候得了眼疾？！”
“那你来开门啊，别怂啊！”
“现在你才是怂的那个好么！”
麦克斯和其他队员吵了起来。
“这些人可真是……啧啧啧。”徐铭无奈摇头。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刘易斯阴沉的声音，吓得门前的几人脱口而出，送出了几声亲切的问候。
“刘易斯，你怎么在这里？”麦克斯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下午不是一直没出来么？”
“爱丽脸上的粉没了，我去买些备用的，”刘易斯举了举手上的袋子，“然后还去安裕医院参观了他们的临终体验活动，真是段美好的经历……”
他脸上泛起的陶醉的表情。虽然不知道刘易斯究竟体验了什么，但几人背上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从“美好的回忆”中醒来，刘易斯正色道：“你们终于开窍，想去看望一下我家可爱的小爱丽么？”
刘易斯露出期待的表情，一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可爱的小爱丽”是谁，这几人可没有兴趣知道。
“来，欢迎光临！”刘易斯穿过几人，自然而然打了开门，“大家，快来欢迎我们的新朋友！”
刘易斯像个大魔王一样，兴奋地张开双手。
徐铭好奇地探出脑袋。
麦克斯和其他队员心情忐忑。
门开了——
“……”
“……”
“你该收拾一下房间了，刘易斯。”站在门边的本说道。
房间内一片狼藉。
一个个黑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盖子落了一地。
刘易斯整个人呆住了。
“小爱丽、玛西、玛德……”
他口齿不清地喃喃着，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走进了房间内。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刘易斯一个个翻看黑箱，没过多久，他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昏倒在地。
站在门外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时，一个黑影从几人身后蹿出，如鱼跃般穿过几人头顶。“咚”的一声，有个重物落在了一个打开的黑箱上。
“有美味的气息！”
那标志性的拘束衣，那垂落的绷带，都是如此让人印象深刻。
说话的人正是乔星宇。
他像是野狗一般抽动着鼻子，寻找着房间内的气味。
“找到你了！”
乔星宇脸上露出狂喜，脚一蹬，瞬间腾空而起。他跃身向前，从墙上开着的窗户中跳了出去。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如梦初醒。
清道夫小队保存的尸体全部消失了。
杰克看向副队长麦克斯，哆哆嗦嗦的问道：
“会不会是人事部的那些家伙干的？”
麦克斯脸上胀红，怒骂道：“别废话，快去通知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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