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万语千言杯酒中
云鼎峰符箓堂后院深夜
南天涯和韩天煜二人开怀畅饮，推杯换盏。比起师叔师侄的身份，两个人更似忘年交一般。
“师叔，您不是长说自己诗写的极好，能不能给师侄写一首。”
散尽内力的韩天煜在喝酒这一方面自然不是南天涯的对手。三壶烈酒下肚后年轻人只觉天旋地转，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且让老夫想一想啊。说这少年老头饮酒欢，小子你酒量真一般，止境之下无敌手，怎料却光棍一根。”
南天涯也是没少喝，抱着空酒坛开始摇头晃脑的作诗一首。
“天煜，不是师叔跟你吹牛，就说这写文章。当年整个临天洲的文人就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师叔，就那些大王朝的大学士，文状元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南天涯拍着胸脯，带着骄傲的口气说道。
“那师叔，您怎么突然想到来这皓世当上修行者了，想来文人不应该最厌恶这些皓世仙人的。”韩天煜又问道。
“这个啊，暂且不提，暂且不提。”
南天涯挠了挠头，又给自己倒上一碗酒。
“天煜啊，师叔作为前辈，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看你现在离破境也有些日子，不如师叔给你说个媳妇。”
“你说说你，什么百年之内最有希望突破止境的皓世仙，天榜排名第一。在我看来都是虚的。我看隔壁山头就有几个好姑娘，那是修为又高，长得又俊。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事听师叔的。”
“这个不急，等师侄成功破境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当下的韩天煜只顾修行，对男女情爱一事没有半点打算。
南天涯修行百余年，虽堪称符箓之道天下第二。却是打了一辈子光棍。年轻时自己一心只读圣贤书，参加各地的棋赛。上山后又是一心修炼，大道之路行至尽头时转攻符箓之道。
这一过又是几十年，怎能想自己从一个翩翩君子就变成了个老头子。如今为人师长，不想让后辈走和自己一样的老路。
“别啊，就算你每天不吃不喝，日夜不停的修炼。那也得十几年才能破境吧，到时候人家大姑娘都带着孩子来看你了。”
“师侄确实没有这方面打算，这样，等师侄破境成功，师叔再给我介绍也不迟。”韩天煜继续推辞道。
老头欲言又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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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喝完？师娘让我在这等你，我跟你说啊。有两个小子蹲在屋顶偷听半天了，要不要把他们拿下？”
韩天煜刚刚举起酒杯，耳边就传来师兄的传声。
窗外兰柳早已等得不耐烦，本来自己高高兴兴的去换钱，结果师娘半路杀出来直接把布袋收了回去，临走前还吩咐让自己在符箓堂院外候着接师弟回峰。
本来自己已经是一肚子牢骚，结果刚是一个翻身上树就看到两个身穿黑衣的蟊贼蹲在屋顶，身上还贴着特殊的闭气符箓，就是修为不够看。一个五巅峰，一个六境初期而已。
韩天煜闻言悄悄震散身上酒气，果然发现在屋顶发现两道很隐蔽的气息，手握酒杯向兰柳传声。
“不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两柄短瞬间穿透窗纸，分别刺向屋内二人。
韩天煜甩出手中酒杯，正好打飞刺向南天涯的飞剑。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掐住另一把短剑收进自己的方寸之中。同时，兰柳从树上飞落，出剑了解两名黑衣男子性命。
“他们疯了？敢在云鼎峰对你和南师叔出手。这云鼎峰的弟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两剑击杀两位修士后，兰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带着难以置信的音调向韩天煜传声道。
“别慌，先把他们两个的尸体悄悄带回谷雨峰。记住，先别惊动师娘。”
韩天煜起身拾起自己的酒杯，同时将地上短剑收进方寸物之中。
“师叔，我喝的有点多了，您看，师侄这手连酒杯都拿不稳了。”韩天煜装作醉酒模糊不清的说道。
“天煜啊，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了啊，我看这窗纸上怎么有两个洞啊？”
南天涯面色通红，瞪着窗纸问道。
”师叔，您肯定也喝多了，这窗纸不是早破了吗。天色也不早了，师侄先扶您回屋里休息。”
韩天煜将南天涯扶进屋内休息。一个闪身出现在两个黑衣刺客曾经蹲过的地方，通过观察现场和此刻从方寸物中取出的两柄飞剑后，年轻人断定二人是受过训练的杀手。
首先飞剑剑刃之上涂有剧毒，寻常六境修士只要碰上一下就可断送性命。其次这二人不可能仅凭借一张闭气符箓就躲过自己和云鼎峰众弟子的视线，必然是修炼过闭气相关的术法。
如若不是兰柳在关键时刻提醒，那自己当真是在散气时遭遇两柄飞剑，后果将不堪设想。
韩天煜眼见现场并无线索，将短剑收进方寸物，飞速向谷雨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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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涯躺在屋内说了几句酒话，喊了两声师侄，并未有人应答。
于是翻身下床坐回酒桌，老头子拾出一个新的酒杯。先双手捧着酒壶给对面倒了一杯，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南大棋圣自己先喝上了，也不等等为师。”
只见南天涯对面座凭空出现一位黑发老者，虽然自称为师，但肉眼所见却是比南天涯这年轻太多。
“师傅，您上一次来看我还是二十多年前了吧。难得师傅还记得我这个弟子，今日前来，还请问有何贵干？。”
南天涯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这关门弟子吗？这几日为师刚回宗门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
黑衣老者端起酒杯说道。
“师傅，那请问刚刚屋外为何会出现杀手。”
南天涯又是从屋内取出几碟下酒菜放到桌上。
黑发老者先是看着自己这位得意弟子笑而不语，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天涯，大限还有几日？”
“算过了，大概还有三日。”
“师傅还能做些什么。”黑衣老者手握酒杯，语气很是平和。
“天涯只求师傅将韩天煜调回中土，时日不用多，二十天足以。不能让这孩子看着我仙去。会成这孩子在结丹的心魔。”
“这点可以答应你，可师傅却是有着一个可以让你活命的法子，只是太过冒险。所以师傅前来问问你的意思。”
其实黑衣老者正是云鼎宗陈宗主，记得百年前自己曾在凡间收得一位失意的读书人。年轻人本想着投河自尽。却被陈宗主拦下意外救下，收为弟子带回了山里。
在陈宗主一众弟子内南天涯的天赋甚至连平庸都算不上，但冥冥之中的因果。却让陈宗主认识了这位失意却又得意的书生。在身边指导百年，又怎会没有感情？
但天地轮回，生死无情。在人间游荡二十余年后，陈宗主终于赶在弟子大限将至之前寻回在人间结花的元婴。
虽说目前只有此法可救弟子性命，但又太过冒险。在陈宗主看来，当一切都太过巧合时，那么这便不再是巧合。
这是南天涯命中注定的一道劫。
“这次机会九死一生，如果你把握住此次机缘。会成为五百年内九洲皓世唯一一位突破十境大关的修士，你可愿意冒险？”
黑衣老者很随意的说出一句可以改变一洲皓世格局，甚至影响半座天下走向的话语。
面对师傅如此言论，南天涯震惊之余，紧闭双眼陷入了沉思。
“这个机会弟子就不要了，元婴里面有什么弟子还是清楚的。如今天地间就数这灵气最金贵。换成大师兄或是天煜的话，他们更需要这个机会。”南天涯睁开双眼，有些释怀的说道。
“吕国海和韩天煜自有他们的因果机缘，这份机缘是属于你的。对于修士来讲，机缘相对的是什么，不用师傅再说了吧。如果做好了决定，那就收拾收拾。三日后在清明峰内等着为师。”
黑发老者喝了杯酒，又吃了几粒花生，本来想打开最后一坛酒。但放在酒坛上的手却是松开。
身形逐渐化作泡影，消失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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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阳刚升至主峰，韩天煜便在院外敲门，敲不过三声门便被打开。
“天煜啊，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这次又给老头子我带好酒了？”
南天涯眯着双眼，只是瞳孔有些发红。
“师叔，副宗主说中土两界郡方才走失几位弟子，我和兰柳得赶过去几天。等我回来再带着师兄和师叔喝酒。”
韩天煜本想着趁自己闭关前留在山里多陪老人几日。但昨日一道宗门命令，自己又要即刻返回中土，还是有些许无奈。
“师叔这几日也要动身前往凡间游历一番，短则数月，长则几年。估计是等在你闭关前应该赶不回来了。”
“进来陪师叔喝一杯再走。”
老人不等韩天煜反应过来，直接将韩天煜拽进屋内。
取出昨日仅剩的一坛酒，揭开酒封直接倒上两碗。递给韩天煜一碗，自己则举起另一碗酒直接和韩天煜重重撞碗，接着一饮而尽。
韩天煜觉得师叔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看来昨天真喝多了。于是硬着头皮灌下一整碗烈酒。
看着满脸不情愿但是还是喝下整碗酒的年轻人，老头放声大笑，好像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
“好小子，真爷们就得多喝酒。”
“找媳妇的事，你自己还得多上心。”
南天涯和韩天煜二人开怀畅饮，推杯换盏。比起师叔师侄的身份，两个人更似忘年交一般。
“师叔，您不是长说自己诗写的极好，能不能给师侄写一首。”
散尽内力的韩天煜在喝酒这一方面自然不是南天涯的对手。三壶烈酒下肚后年轻人只觉天旋地转，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且让老夫想一想啊。说这少年老头饮酒欢，小子你酒量真一般，止境之下无敌手，怎料却光棍一根。”
南天涯也是没少喝，抱着空酒坛开始摇头晃脑的作诗一首。
“天煜，不是师叔跟你吹牛，就说这写文章。当年整个临天洲的文人就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师叔，就那些大王朝的大学士，文状元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南天涯拍着胸脯，带着骄傲的口气说道。
“那师叔，您怎么突然想到来这皓世当上修行者了，想来文人不应该最厌恶这些皓世仙人的。”韩天煜又问道。
“这个啊，暂且不提，暂且不提。”
南天涯挠了挠头，又给自己倒上一碗酒。
“天煜啊，师叔作为前辈，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看你现在离破境也有些日子，不如师叔给你说个媳妇。”
“你说说你，什么百年之内最有希望突破止境的皓世仙，天榜排名第一。在我看来都是虚的。我看隔壁山头就有几个好姑娘，那是修为又高，长得又俊。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介绍，这事听师叔的。”
“这个不急，等师侄成功破境之后，再考虑也不迟。”
当下的韩天煜只顾修行，对男女情爱一事没有半点打算。
南天涯修行百余年，虽堪称符箓之道天下第二。却是打了一辈子光棍。年轻时自己一心只读圣贤书，参加各地的棋赛。上山后又是一心修炼，大道之路行至尽头时转攻符箓之道。
这一过又是几十年，怎能想自己从一个翩翩君子就变成了个老头子。如今为人师长，不想让后辈走和自己一样的老路。
“别啊，就算你每天不吃不喝，日夜不停的修炼。那也得十几年才能破境吧，到时候人家大姑娘都带着孩子来看你了。”
“师侄确实没有这方面打算，这样，等师侄破境成功，师叔再给我介绍也不迟。”韩天煜继续推辞道。
老头欲言又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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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喝完？师娘让我在这等你，我跟你说啊。有两个小子蹲在屋顶偷听半天了，要不要把他们拿下？”
韩天煜刚刚举起酒杯，耳边就传来师兄的传声。
窗外兰柳早已等得不耐烦，本来自己高高兴兴的去换钱，结果师娘半路杀出来直接把布袋收了回去，临走前还吩咐让自己在符箓堂院外候着接师弟回峰。
本来自己已经是一肚子牢骚，结果刚是一个翻身上树就看到两个身穿黑衣的蟊贼蹲在屋顶，身上还贴着特殊的闭气符箓，就是修为不够看。一个五巅峰，一个六境初期而已。
韩天煜闻言悄悄震散身上酒气，果然发现在屋顶发现两道很隐蔽的气息，手握酒杯向兰柳传声。
“不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两柄短瞬间穿透窗纸，分别刺向屋内二人。
韩天煜甩出手中酒杯，正好打飞刺向南天涯的飞剑。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掐住另一把短剑收进自己的方寸之中。同时，兰柳从树上飞落，出剑了解两名黑衣男子性命。
“他们疯了？敢在云鼎峰对你和南师叔出手。这云鼎峰的弟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两剑击杀两位修士后，兰柳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带着难以置信的音调向韩天煜传声道。
“别慌，先把他们两个的尸体悄悄带回谷雨峰。记住，先别惊动师娘。”
韩天煜起身拾起自己的酒杯，同时将地上短剑收进方寸物之中。
“师叔，我喝的有点多了，您看，师侄这手连酒杯都拿不稳了。”韩天煜装作醉酒模糊不清的说道。
“天煜啊，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了啊，我看这窗纸上怎么有两个洞啊？”
南天涯面色通红，瞪着窗纸问道。
”师叔，您肯定也喝多了，这窗纸不是早破了吗。天色也不早了，师侄先扶您回屋里休息。”
韩天煜将南天涯扶进屋内休息。一个闪身出现在两个黑衣刺客曾经蹲过的地方，通过观察现场和此刻从方寸物中取出的两柄飞剑后，年轻人断定二人是受过训练的杀手。
首先飞剑剑刃之上涂有剧毒，寻常六境修士只要碰上一下就可断送性命。其次这二人不可能仅凭借一张闭气符箓就躲过自己和云鼎峰众弟子的视线，必然是修炼过闭气相关的术法。
如若不是兰柳在关键时刻提醒，那自己当真是在散气时遭遇两柄飞剑，后果将不堪设想。
韩天煜眼见现场并无线索，将短剑收进方寸物，飞速向谷雨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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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涯躺在屋内说了几句酒话，喊了两声师侄，并未有人应答。
于是翻身下床坐回酒桌，老头子拾出一个新的酒杯。先双手捧着酒壶给对面倒了一杯，又将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南大棋圣自己先喝上了，也不等等为师。”
只见南天涯对面座凭空出现一位黑发老者，虽然自称为师，但肉眼所见却是比南天涯这年轻太多。
“师傅，您上一次来看我还是二十多年前了吧。难得师傅还记得我这个弟子，今日前来，还请问有何贵干？。”
南天涯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这关门弟子吗？这几日为师刚回宗门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
黑衣老者端起酒杯说道。
“师傅，那请问刚刚屋外为何会出现杀手。”
南天涯又是从屋内取出几碟下酒菜放到桌上。
黑发老者先是看着自己这位得意弟子笑而不语，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天涯，大限还有几日？”
“算过了，大概还有三日。”
“师傅还能做些什么。”黑衣老者手握酒杯，语气很是平和。
“天涯只求师傅将韩天煜调回中土，时日不用多，二十天足以。不能让这孩子看着我仙去。会成这孩子在结丹的心魔。”
“这点可以答应你，可师傅却是有着一个可以让你活命的法子，只是太过冒险。所以师傅前来问问你的意思。”
其实黑衣老者正是云鼎宗陈宗主，记得百年前自己曾在凡间收得一位失意的读书人。年轻人本想着投河自尽。却被陈宗主拦下意外救下，收为弟子带回了山里。
在陈宗主一众弟子内南天涯的天赋甚至连平庸都算不上，但冥冥之中的因果。却让陈宗主认识了这位失意却又得意的书生。在身边指导百年，又怎会没有感情？
但天地轮回，生死无情。在人间游荡二十余年后，陈宗主终于赶在弟子大限将至之前寻回在人间结花的元婴。
虽说目前只有此法可救弟子性命，但又太过冒险。在陈宗主看来，当一切都太过巧合时，那么这便不再是巧合。
这是南天涯命中注定的一道劫。
“这次机会九死一生，如果你把握住此次机缘。会成为五百年内九洲皓世唯一一位突破十境大关的修士，你可愿意冒险？”
黑衣老者很随意的说出一句可以改变一洲皓世格局，甚至影响半座天下走向的话语。
面对师傅如此言论，南天涯震惊之余，紧闭双眼陷入了沉思。
“这个机会弟子就不要了，元婴里面有什么弟子还是清楚的。如今天地间就数这灵气最金贵。换成大师兄或是天煜的话，他们更需要这个机会。”南天涯睁开双眼，有些释怀的说道。
“吕国海和韩天煜自有他们的因果机缘，这份机缘是属于你的。对于修士来讲，机缘相对的是什么，不用师傅再说了吧。如果做好了决定，那就收拾收拾。三日后在清明峰内等着为师。”
黑发老者喝了杯酒，又吃了几粒花生，本来想打开最后一坛酒。但放在酒坛上的手却是松开。
身形逐渐化作泡影，消失在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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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阳刚升至主峰，韩天煜便在院外敲门，敲不过三声门便被打开。
“天煜啊，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这次又给老头子我带好酒了？”
南天涯眯着双眼，只是瞳孔有些发红。
“师叔，副宗主说中土两界郡方才走失几位弟子，我和兰柳得赶过去几天。等我回来再带着师兄和师叔喝酒。”
韩天煜本想着趁自己闭关前留在山里多陪老人几日。但昨日一道宗门命令，自己又要即刻返回中土，还是有些许无奈。
“师叔这几日也要动身前往凡间游历一番，短则数月，长则几年。估计是等在你闭关前应该赶不回来了。”
“进来陪师叔喝一杯再走。”
老人不等韩天煜反应过来，直接将韩天煜拽进屋内。
取出昨日仅剩的一坛酒，揭开酒封直接倒上两碗。递给韩天煜一碗，自己则举起另一碗酒直接和韩天煜重重撞碗，接着一饮而尽。
韩天煜觉得师叔今天有些莫名其妙，看来昨天真喝多了。于是硬着头皮灌下一整碗烈酒。
看着满脸不情愿但是还是喝下整碗酒的年轻人，老头放声大笑，好像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
“好小子，真爷们就得多喝酒。”
“找媳妇的事，你自己还得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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