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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秦洲旧史

    由万昌年间,翰林院大学士高雪庭主编的《大明录》中记载着一句话。

    永顺帝继位即危。匈奴虎视于外,藩王厉兵于内。

    以后人的视角翻译这句话。先皇染病暴死,次月太子朱言堔遵循遗诏于顺天皇都继位。定年号永顺。而后九位嫡子均封亲王,各赐明朝一州疆土。

    尚且年幼的皇帝朱言堔只知自己座下名叫金銮殿,却不知先皇遗诏早已被大皇子晨王朱在庭伙同御马监掌印太监冯环二人合伙篡改。九位皇子各得一洲疆土后私吞朝廷粮银,拥兵自重。

    而九人中又属晨王,弘王势力最大。光是二洲私募的府兵就高达二十万之众,整日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大有以下犯上之嫌。

    永顺历四年,北部匈奴不宣而战。三万骑兵侵犯明朝北部。掠夺三郡百姓七万余人,血洗北方军事重镇定北,抚北二镇。

    匈奴部队一路南下,一个月后在距离京城不足二百里的京前郡正面击穿五军营八千精锐戍京军队。随后强征四郡百姓入伍,兵锋直指国都顺天府。

    而当兵部的募兵令下发到各州时,仅有延王朱倡文一人领命。征募地方军十万从位于明朝最南方的延洲前往京城护驾。其余八王均以无兵支援为由拒接支援。

    同年九月,十一万匈奴军队齐出,试图对顺天府形成包围之势。永顺帝在皇宫内钦封皇兄朱倡文为平北大将军。领京军十万,地方军四万共计十四万军队出城作战,

    这是一场决定明朝千年国祚是否可以延续的战争。而就在这场定国运的战争中一个人逐渐崛起,此人便是司寇灵。

    在之后一个的战争中,形势对明朝军队颇为不利。三万军士战死,主将朱倡文负伤,被运往后方休整。当日副将司寇灵升任主帅。

    司寇灵本人在万昌年间所著的《大明录》中记载极少,仅被“此人甚猛”四字简短带过。但司寇灵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却并未被记载。也许连主笔之人都明白,如果将这场战役的过程全部记录。那本朝所有武将的功绩都不过是繁星中的一捧糜粉罢了。

    司寇灵被任命为平北大将军后,五日率军击溃围城之敌。十五日攻破敌三十里外的两条防线,三十九日后率军收复明朝全部失地。

    数万大军直到边界后仍未驻足,一路追到五百六十里外的申屠井镇将敌方主将当场击杀。司寇灵遂将此地改名平北军,率军休整于此。

    当永顺帝于顺天皇城受到前线战报后异常激动,当即写下诰书。

    即日起,明朝领土向北拓展六百里。于北方新设兴,司二州。兴州平北郡设平北都督府,平北大将军司寇灵封“兴王”爵位,任平北都督府左都督一职。主理二州政务。

    永顺历五年,当北方战事平定后。司寇灵同朱倡文一齐被永顺帝秘密遣回京城,并由永顺帝本人交给其一项重要的任务。

    削藩。

    永顺历七年,兴王司寇灵延王朱倡文率军十五万进驻沃州首府贞元郡。沃王在司寇灵威逼下交出兵权,后被发配北方充军。

    永顺历九年,云王交权后被发往北方充军。同年十一月,宁王意外死于食物中毒。其子继承王位后交权,其族二百余人被贬为庶人。

    永顺历十一年皇帝感染风寒,病情一度十分危急,只得速立长子朱镇为储君。自此太子监国。

    晨王,弘王,澋王三人随即以大皇子朱镇窃国为名率军四十五万发动叛乱。

    史称“三王之乱”。

    永顺帝病危之际钦点司寇灵为主将朱倡文为副将迎战。

    而恰逢内乱之际,西域境外共计四十五个部落联合侵扰明朝边疆,掠杀百姓数万。就在明朝内忧外患急需将才之际。三十一岁的兵部左侍郎凡君荣登上历史舞台。

    永顺历十五年叛乱平定。司寇灵率领左路军七万大破敌军三十万。弘王,澋王二人同残部死于凡君荣所率领的神机营的火枪齐射之下。晨王兵败被俘后同部将一齐压往京城,于皇城门外斩首。

    永顺历十六年,渔王及刚刚继任的年幼凉王先后交出兵权。

    历时十六年,永顺帝年重掌明朝四府十一州,就此秦洲天下太平。

    永顺历十九年,兴王司寇灵延王朱倡文凉王凡君荣三人对外破敌拓展疆域,对内平叛有功。在封官加爵的同时,为防止类似于藩王之乱再次发生。永顺帝做出了一项令后世无比费解的决定。

    由各都护府自行掌管兵符及帅印。如遇内外之变,须在第一时间出兵平乱。

    这个决定看似愚蠢,实则是在永顺年间大时代下的产物。藩王内乱险些令王朝国祚就此决断,比起皇宫的诸位皇室嫡子,在立太子之前所有人皆为平等地位,而外姓王则更好控制。

    永顺历二十七年,皇帝下旨司凡二氏设家主一职,分管帅印。虽然家主看似权轻,实则地位远超拥有实权的都督一职。只是仅有明皇至亲以及家主本人知晓此事。

    举个例子,凉王凡仁作为安西府左都督在仅拥有兵符的情况下,只能调动安西府及凉州四郡十二卫的军队,如需调动其余三郡以及弘州八郡百余卫所哪怕一兵一卒都需家主本人在募兵令上盖下玉印。

    同年八月。兴王司寇灵嫡长子司同光,凉王凡君荣嫡长子凡道一出任家主一职。并于十日后奉旨携帅印进京。

    永顺历二十八年,司同光加封平北侯任太子伴读及工部右侍郎。凡道一加封安西侯出任太子伴读及户部右侍郎一职。

    永顺历三十四年,永顺帝病危。大学士杨明机成为内阁首辅,两位家主奉命返回领地整顿家事。本来事情到此便可告一段落,看一个小意外却悄然发生。

    凡道一在返乡后立即卸任家主一职,面对右柱国凡君荣的询问凡道一不惜以死相逼。但凡君荣膝下仅有两子。无奈之下,凡氏召回外出读书的凡仁继任凉王爵位,上书主动收回凡道一安西侯爵位由凡老柱国出任凡氏第二任家主。

    永顺历三十七年。永顺帝朱言堔于顺天皇城病逝。太子朱镇继位,年号义熙。

    义熙历三年,司氏家主司同光受旨前往延洲辅佐二皇子朱栋奕。

    义熙历六年二月五日。凡君荣病危,嫡孙凡路继任。而为他带来这个消息的人正是对太子之位蓄谋多年的三皇子朱耀明。

    太平历四千六百三十年二月五日

    临天洲天元镇商界

    “青棠,帮我找到鱼脑石,甘草,黑豆,日落根这几味药材。”

    在一家书铺里,凡路在林青棠的帮助下找到了几种常见药材具体疗效。经过翻译几种均是去除寒毒的药材,其功效以及作用更是天差地别。

    通过对书籍的整体浏览,虽然看不懂书中内容。眼尖的凡路还是一眼便看到一个在每一种药材下面都出现过的词语。经过林青棠的翻译后。少年瞳孔微缩,额头冒出些许冷汗。紧皱眉头,似乎像得到噩耗一般。

    “青棠,这附近有没有千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