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初生牛犊
悠闲地踱着小步，手机开着外放，向着那群人走去。“……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其实应该弄个二胡的，二胡是在梦境里学过的。这样更有感觉，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弄不到。
本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虽然人群里也是嘈杂一片，去涩突兀地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人群慢慢安静下来，纷纷注视过去。一个消瘦的中年人，穿着长衫做古装打扮……这人不怕是有病吧……
对于自己的出场受到如此重视，去涩是很满意的。没白费自己一番构思和打扮啊。自顾自找了最外沿的空桌子坐下，“老板，给我来……”
“你丫是来找事的吧！”
抢戏！这想好的台词没说完，戏路被打断了！不爽。去涩把玩着手里的筷子，也不回答，看着远处那个马仔。
不年轻、不气盛是混不了江湖的。出来混，全凭一口气，气泄了，这江湖路也就走到头了。
那马仔感觉受到了轻视与侮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下不了台。“你这老小子找打……”说着就冲过来准备给去涩一拳。
也不见去涩有什么动作，手中的一根筷子直飞射出去，钉在了对方胸口。去涩选的地方避开了要害，没伤及心肺或者其他器官，却钉得很深，半根筷子露在外面。那马仔并没有完全启动冲刺，所以向前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在受伤后随即摔在了地上。
去涩轻轻勾勾手指，那根筷子又以极快的速度从对方身体里退出，射向旁边的门板上，钉在上面。那个男子胸口顿时猩红一片。
“你他妈……”旁边一个应该是跟受伤的感情比较好，起身提起板凳就要砸过来。
去涩手上一根筷子又是激射出去，插进该男子相同的部位，然后又被无形力量拔出来，订在对面门板上。同样是胸口血红一片，凳子没办法砸出去了。
场内一片寂静，只有手机继续在播放“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
“我来搞事的……，老板先给弄点吃。”这临时编戏，挺难的。去涩抓了一把筷子在手中把玩，威慑着其他人。同时在思索，这原先的编剧演不下去了，后面的戏路怎么接呢。这时候不是应该管事的人出来盘道么？
主要是去涩玩的这一手，看上去有点暴力又诡异，在场的人一下子被镇住了。也不是没见过血，但是这样毫无理由、毫无征兆地出手，出手必见血的玩法还是第一次碰到。管事人心里有点忐忑啊，会不会自己一出面就被秒了？
一个外围的马仔比较机灵，意识到今晚估计有大事发生，自己入行不深，这小命要紧，所以偷偷离得远一点后撒腿就跑。也不见富贵有什么动作，手上的筷子又激发一根出去。与之前中招的人一样，那男子胸前多了一片血红，门板上多了一根筷子。
“不要偷偷摸摸的做小动作，容易让我紧张。我这一紧张下手就没个轻重，你这小命丢了找谁说理去。老板呢，怎么做生意的，来了客人也不招呼。”说着向烧烤炉走去。
富贵把手上的筷子放在一边，自己抓了五条活鲫鱼，杀鱼清腹去麟一气呵成。手里忙活着，嘴上也不停，“我说，有能作主的吗？出来说句话。”随手将杀鱼的刀一甩，径直奔向最中心的那一桌，锵的一声，插在桌正中心。
“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如果我曹金普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我先给您赔罪。”中间那桌坐主位的一个男子答话了。这莫名其妙出来一个人，也不知是寻仇的还是砸场子的，一上来就用诡异的手段伤了几个人。人家说江湖月老胆子越小，这曹金普也算是老江湖了，没搞明白去涩目的之前还真不敢站出来。现在被点了名，也不好再躲下去了，否则事后难以服众。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管什么事，曹金普开口就认了错。
去涩慢慢烤起了鲫鱼，看上去专心致志、风轻云淡，内心则是崩成一根弦。虽然在心里排演了很多遍，如何出场、如何控场、如何营造气氛、如何保证自身安全，台词、动作都准备好多预案，但怎么说自己这都是第一次出来浪，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刚才戏路被打乱了，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接上的。目前来看还是蛮顺利的，至少控住了场，有了迂回的空间，也有了浪的空间。真要弄出人命，那样就不好玩了，毕竟没多大的仇恨。
意念雷达是一直打开的，对这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随着感知范围的扩大，感知的精细程度会相应降低，不过在发现异常后可以立刻收缩，对异常点进行详细侦察。这是对自己能力灵活应用的一种提升。
也不见富贵有什么动作，一根摆放在一边的筷子爆起直飞出去。一个少年胸口爆出血花，门板上多了一根筷子。这次不同的是，这根筷子上洞穿了一个手机。这是一个有着网红梦的少年啊。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拍摄视频。
“让你的人安分点，别搞什么小动作。对我来说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可能就是一条小命。”去涩又弄了个烤茄子、辣椒、韭菜，继续做着自己的宵夜。
曹金普心里也是直冒苦水，虽然伤的不是自己，但伤者和事发地点都跟自己有关系，如果是万一弄出人命了，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经去涩这么一提醒，费了一番功夫暂时消除了众人的紧张情绪。又回过头来“这位兄弟，我们商会一向做都是小本生意。如果真有什么恩怨，您给个明话，划下道来。”
去涩大喇喇找了张台子，端子自己的宵夜慢慢坐下来。
“嗯，好说好说。过来说话。”去涩招呼他过来，“也没不是大事，是你们的人打了我的狗。”
“……”我艹，故意找茬的吧，“那是我们不对。您想要我们怎么做？”
“嗯，你态度不错。既然你道歉了，那给个1万块的营养费，这事就这么结了，我不再追究了。”花生是受了委屈的，得帮花生讨点赔偿。
一万块……你早说啊。曹金普差点闪了腰，就为这么点钱，搞这么大阵仗，弄伤好几个，真TMD邪性，“既然您这么说，那就化干戈为玉帛，这杯酒我敬您”，很豪爽的一大杯啤酒下肚。
“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去涩拿了一杯酒浅尝了一口。整个场子都在自己的雷达监控之下，这杯酒确实没问题，“还有一个事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主。”
“您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是可以谈的。”曹金普也不傻，给自己留了拒绝的空间。
“看你这小队伍搞得像模像样的，我想收编你们。你做得了主吗？”
照理说，现在自己应该是怒发冲冠、拍桌而起，振臂一挥，兄弟们给我上。可对方看上去明显不是道上的人，横行无忌，手段诡异又血腥。真要动手，自己这边人虽然多，估计也讨不到丝毫好处。曹金普很是郁闷，自己这月度总结会议开得好好的，怎么就招额了这么位神经病，还玩的这么一手筷子功，闻所未闻。
自己可没胆子跟对方斗，既然对方都问自己做不做得了主了。那皮球还是丢给自己老大好一点，“我上头是罗青云，这一带市面上都他说了算。我让他跟您谈？”
“尽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下面这群小弟耐心估计也不足。事情快点解决比较好，拖久了对你没好处。”
曹金普跟几个手下交代了一下后，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去涩也不去管他，继续吃自己的宵夜。
要说这收编的想法，只是临时起意而已。自己来之前只想着出口气，好好威风一把，顺便实验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带着四个保镖从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车里还有一个白大褂没下车。哦，旁边草丛处还蹲着一位。老六啊，玩得真溜。不过在去涩的雷达之下无所遁形。
曹金普迎上去跟对方说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在介绍情况。那年轻人大致了解后安排白大褂检查几个人的伤势。确认了只是皮肉伤，也对去涩有了新的认知，对方留了余地，可以谈！
看到对方留下保镖自己一个人过来，去涩也不起身招呼，依然一副专心吃早宵夜的样子。
“我是罗青云，带着这群兄弟在这一带混口饭吃。不知怎么称呼您？”
“刘富贵。”这是去涩给这个身份取的艺名。
“我想我们可能有误会，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愿意赔礼赔偿。您有什么需要，我能满足的您尽量提。”
“先过来坐，边吃边说。”
招呼他坐下。现在桌面上已经很丰盛了，有荤有素，卖相也极佳，都是去涩找店长另外找的新鲜食材然后自己动手做的。“我先问你，你上面还有人吗？”
“……”这是审问犯人呢。
“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快点把事情谈完，时间不早了。”去涩把架子摆出来了。
“没了，我们就这么多人。黄赌毒都不沾，混口饭吃。不敢沾，所以没往大组织上靠。”去涩已经在气势上占了上风。
“跟官面上有没有搭上关系？”
问题还蛮敏感的。“我们就这么些人，玩的都是小道，上不到那个台面。最多认识几个区所的人，也就是面口熟一点罢了。不知道，兄弟混那条道的？您这手段简直……”
“不用盘我的道了。我就一个山野散人，最近才出山。我找你们，是因为你们的人打了我的狗。狗的事情，我刚才跟你的小弟已经揭过去了。找你来，是我临时有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事？”
“怎么跟您做事呢？”这个事情曹金普已经跟自己说过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方展现出来的能力，自己还是蛮感兴趣。
“我这次出山，免不了有些俗事要处理，不过我精力有限，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出面。我看你的队伍已经相对定型了，可以让我少花很多精力。我扶持你发展，你听命于我。”
“您这就有些霸道了。这是想一口把我全吃掉啊。”这个组织是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从当初单枪匹马拼出来的。当初跟自己起家的好几个兄弟都进去了，还有一两个现在都不知道被哪个仇家沉在哪个水塘里。这个来历不明不白的人，虽然诡异，但想这么一铲子下去就把自己的根基给挖走了。是逼自己拼命啊。
去涩将如意刺固定在桌面上的一支筷子上，慢慢浮起来，以一个极为优雅的路线在自己头顶飞行，然后悬停在罗青云面前，直指额头。
其实应该弄个二胡的，二胡是在梦境里学过的。这样更有感觉，不过这一时半会儿弄不到。
本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虽然人群里也是嘈杂一片，去涩突兀地出现立刻引起了注意。人群慢慢安静下来，纷纷注视过去。一个消瘦的中年人，穿着长衫做古装打扮……这人不怕是有病吧……
对于自己的出场受到如此重视，去涩是很满意的。没白费自己一番构思和打扮啊。自顾自找了最外沿的空桌子坐下，“老板，给我来……”
“你丫是来找事的吧！”
抢戏！这想好的台词没说完，戏路被打断了！不爽。去涩把玩着手里的筷子，也不回答，看着远处那个马仔。
不年轻、不气盛是混不了江湖的。出来混，全凭一口气，气泄了，这江湖路也就走到头了。
那马仔感觉受到了轻视与侮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下不了台。“你这老小子找打……”说着就冲过来准备给去涩一拳。
也不见去涩有什么动作，手中的一根筷子直飞射出去，钉在了对方胸口。去涩选的地方避开了要害，没伤及心肺或者其他器官，却钉得很深，半根筷子露在外面。那马仔并没有完全启动冲刺，所以向前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在受伤后随即摔在了地上。
去涩轻轻勾勾手指，那根筷子又以极快的速度从对方身体里退出，射向旁边的门板上，钉在上面。那个男子胸口顿时猩红一片。
“你他妈……”旁边一个应该是跟受伤的感情比较好，起身提起板凳就要砸过来。
去涩手上一根筷子又是激射出去，插进该男子相同的部位，然后又被无形力量拔出来，订在对面门板上。同样是胸口血红一片，凳子没办法砸出去了。
场内一片寂静，只有手机继续在播放“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辣……”
“我来搞事的……，老板先给弄点吃。”这临时编戏，挺难的。去涩抓了一把筷子在手中把玩，威慑着其他人。同时在思索，这原先的编剧演不下去了，后面的戏路怎么接呢。这时候不是应该管事的人出来盘道么？
主要是去涩玩的这一手，看上去有点暴力又诡异，在场的人一下子被镇住了。也不是没见过血，但是这样毫无理由、毫无征兆地出手，出手必见血的玩法还是第一次碰到。管事人心里有点忐忑啊，会不会自己一出面就被秒了？
一个外围的马仔比较机灵，意识到今晚估计有大事发生，自己入行不深，这小命要紧，所以偷偷离得远一点后撒腿就跑。也不见富贵有什么动作，手上的筷子又激发一根出去。与之前中招的人一样，那男子胸前多了一片血红，门板上多了一根筷子。
“不要偷偷摸摸的做小动作，容易让我紧张。我这一紧张下手就没个轻重，你这小命丢了找谁说理去。老板呢，怎么做生意的，来了客人也不招呼。”说着向烧烤炉走去。
富贵把手上的筷子放在一边，自己抓了五条活鲫鱼，杀鱼清腹去麟一气呵成。手里忙活着，嘴上也不停，“我说，有能作主的吗？出来说句话。”随手将杀鱼的刀一甩，径直奔向最中心的那一桌，锵的一声，插在桌正中心。
“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如果我曹金普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我先给您赔罪。”中间那桌坐主位的一个男子答话了。这莫名其妙出来一个人，也不知是寻仇的还是砸场子的，一上来就用诡异的手段伤了几个人。人家说江湖月老胆子越小，这曹金普也算是老江湖了，没搞明白去涩目的之前还真不敢站出来。现在被点了名，也不好再躲下去了，否则事后难以服众。大丈夫能屈能伸，也不管什么事，曹金普开口就认了错。
去涩慢慢烤起了鲫鱼，看上去专心致志、风轻云淡，内心则是崩成一根弦。虽然在心里排演了很多遍，如何出场、如何控场、如何营造气氛、如何保证自身安全，台词、动作都准备好多预案，但怎么说自己这都是第一次出来浪，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刚才戏路被打乱了，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接上的。目前来看还是蛮顺利的，至少控住了场，有了迂回的空间，也有了浪的空间。真要弄出人命，那样就不好玩了，毕竟没多大的仇恨。
意念雷达是一直打开的，对这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随着感知范围的扩大，感知的精细程度会相应降低，不过在发现异常后可以立刻收缩，对异常点进行详细侦察。这是对自己能力灵活应用的一种提升。
也不见富贵有什么动作，一根摆放在一边的筷子爆起直飞出去。一个少年胸口爆出血花，门板上多了一根筷子。这次不同的是，这根筷子上洞穿了一个手机。这是一个有着网红梦的少年啊。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拍摄视频。
“让你的人安分点，别搞什么小动作。对我来说就是勾勾手指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可能就是一条小命。”去涩又弄了个烤茄子、辣椒、韭菜，继续做着自己的宵夜。
曹金普心里也是直冒苦水，虽然伤的不是自己，但伤者和事发地点都跟自己有关系，如果是万一弄出人命了，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经去涩这么一提醒，费了一番功夫暂时消除了众人的紧张情绪。又回过头来“这位兄弟，我们商会一向做都是小本生意。如果真有什么恩怨，您给个明话，划下道来。”
去涩大喇喇找了张台子，端子自己的宵夜慢慢坐下来。
“嗯，好说好说。过来说话。”去涩招呼他过来，“也没不是大事，是你们的人打了我的狗。”
“……”我艹，故意找茬的吧，“那是我们不对。您想要我们怎么做？”
“嗯，你态度不错。既然你道歉了，那给个1万块的营养费，这事就这么结了，我不再追究了。”花生是受了委屈的，得帮花生讨点赔偿。
一万块……你早说啊。曹金普差点闪了腰，就为这么点钱，搞这么大阵仗，弄伤好几个，真TMD邪性，“既然您这么说，那就化干戈为玉帛，这杯酒我敬您”，很豪爽的一大杯啤酒下肚。
“看来你也是个爽快人。”去涩拿了一杯酒浅尝了一口。整个场子都在自己的雷达监控之下，这杯酒确实没问题，“还有一个事不知道你做不做得了主。”
“您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是可以谈的。”曹金普也不傻，给自己留了拒绝的空间。
“看你这小队伍搞得像模像样的，我想收编你们。你做得了主吗？”
照理说，现在自己应该是怒发冲冠、拍桌而起，振臂一挥，兄弟们给我上。可对方看上去明显不是道上的人，横行无忌，手段诡异又血腥。真要动手，自己这边人虽然多，估计也讨不到丝毫好处。曹金普很是郁闷，自己这月度总结会议开得好好的，怎么就招额了这么位神经病，还玩的这么一手筷子功，闻所未闻。
自己可没胆子跟对方斗，既然对方都问自己做不做得了主了。那皮球还是丢给自己老大好一点，“我上头是罗青云，这一带市面上都他说了算。我让他跟您谈？”
“尽快。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下面这群小弟耐心估计也不足。事情快点解决比较好，拖久了对你没好处。”
曹金普跟几个手下交代了一下后，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去涩也不去管他，继续吃自己的宵夜。
要说这收编的想法，只是临时起意而已。自己来之前只想着出口气，好好威风一把，顺便实验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人带着四个保镖从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车里还有一个白大褂没下车。哦，旁边草丛处还蹲着一位。老六啊，玩得真溜。不过在去涩的雷达之下无所遁形。
曹金普迎上去跟对方说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在介绍情况。那年轻人大致了解后安排白大褂检查几个人的伤势。确认了只是皮肉伤，也对去涩有了新的认知，对方留了余地，可以谈！
看到对方留下保镖自己一个人过来，去涩也不起身招呼，依然一副专心吃早宵夜的样子。
“我是罗青云，带着这群兄弟在这一带混口饭吃。不知怎么称呼您？”
“刘富贵。”这是去涩给这个身份取的艺名。
“我想我们可能有误会，如果有得罪的地方，我愿意赔礼赔偿。您有什么需要，我能满足的您尽量提。”
“先过来坐，边吃边说。”
招呼他坐下。现在桌面上已经很丰盛了，有荤有素，卖相也极佳，都是去涩找店长另外找的新鲜食材然后自己动手做的。“我先问你，你上面还有人吗？”
“……”这是审问犯人呢。
“痛快点，别磨磨唧唧的。快点把事情谈完，时间不早了。”去涩把架子摆出来了。
“没了，我们就这么多人。黄赌毒都不沾，混口饭吃。不敢沾，所以没往大组织上靠。”去涩已经在气势上占了上风。
“跟官面上有没有搭上关系？”
问题还蛮敏感的。“我们就这么些人，玩的都是小道，上不到那个台面。最多认识几个区所的人，也就是面口熟一点罢了。不知道，兄弟混那条道的？您这手段简直……”
“不用盘我的道了。我就一个山野散人，最近才出山。我找你们，是因为你们的人打了我的狗。狗的事情，我刚才跟你的小弟已经揭过去了。找你来，是我临时有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事？”
“怎么跟您做事呢？”这个事情曹金普已经跟自己说过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方展现出来的能力，自己还是蛮感兴趣。
“我这次出山，免不了有些俗事要处理，不过我精力有限，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出面。我看你的队伍已经相对定型了，可以让我少花很多精力。我扶持你发展，你听命于我。”
“您这就有些霸道了。这是想一口把我全吃掉啊。”这个组织是自己多年来的心血，从当初单枪匹马拼出来的。当初跟自己起家的好几个兄弟都进去了，还有一两个现在都不知道被哪个仇家沉在哪个水塘里。这个来历不明不白的人，虽然诡异，但想这么一铲子下去就把自己的根基给挖走了。是逼自己拼命啊。
去涩将如意刺固定在桌面上的一支筷子上，慢慢浮起来，以一个极为优雅的路线在自己头顶飞行，然后悬停在罗青云面前，直指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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