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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府

    张白暗自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在白阳城到处都找不见白少,白少果真是有大毅力之人,换我被关家里这么久,非疯了不可。”

    白宁军心思单纯,天生缺心眼,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二世祖,对张白的马屁还是很受用的。

    “行了,走去云莺楼,今天我高兴,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全算我头上,走走走。”

    说着拉着张白就要走。

    云莺楼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白阳城最大的风柳场所,店小二说的时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张白并不想去,可是能跟在白宁军身边,套话更方便,只能是硬着头皮跟着去了。

    “行了别打了,一会儿到了云莺楼,都不用拘束,都记我账上。”

    几名家丁闻言,皆是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显然是向往已久。

    “白少上次咱们刚砸完,去了会不会有不妥啊。”

    白宁军,颇为熟络的拍了拍张白后背。

    “有什么不妥,我砸它是给它面子,它还得谢我呢,再说了我砸完又不是没赔,该玩儿还得玩儿。”

    几人到了云莺楼,张白算是开了眼界了。

    楼中楼,阁中阁,其中舞女,歌姬都是姿色上等,穿着也极为暴露,该看的都看完了,剩下的需要付费观看。

    “怪不得叫云莺楼呢。”

    听着莺莺燕燕的嘈杂揽客声,张白眼睛是到处瞟,来这里虽然不打算真去玩,但是也得过过眼瘾不是。

    看几圈下来,满腿子都是脑子了。

    “呦,白少爷来了。”

    一声尖细刺耳声,将张白的目光揪了过来。

    一位身材臃肿,脸上化着浓妆的老鸨走了过来,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气,呛的张白直咳嗽。

    “白少爷可是好久没来玩儿了呀。”

    “我这不是被一直我爹管着,现在才能出来,去,把鸳鸯给我叫来。”

    听两人的对话,好像之前砸楼的事情跟没发生过一样。

    几人被老鸨安排在最好的一间房里,张白坐在椅子上是难受至极,浑身不自在。

    身边一名漂亮的舞女正给他按着肩膀,阵阵香风扑到鼻尖,本该享受。

    可张白心理上对这种场合,天生有层隔阂,张白并不会被下半身支配。

    一旁的白宁军看的出来是憋坏了,旁边坐着这么多人,他也不顾他人目光,直接让那舞女坐他腿上上下其手。

    这幸好旁边还有人,要是没人,估计直接就进入正题了。

    那几个壮汉在自家少爷面前自然没那么放肆,不过也不像张白那么拘束。

    白宁军玩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张白。

    “张少怎么显得这么不开心呢,是不和你胃口吗,我叫人来换。”

    “不不,不用了,小弟我最近身体不适,吃吃菜,喝喝酒就行。”

    听到张白这么说,白宁军也不在说什么。

    张白倒是一阵马屁一阵马屁的拍起来,毕生所学的赞美用词都用上了,夸的白宁军很是受用。

    一副跟张白相见恨晚的模样,推杯换盏间,两人就称兄道弟起来。

    “说到酒,就不得不提白兄家的一滴红了,自从上次喝过它,我到现在都还是念念不忘那种味道啊,寻常酒水,跟一滴红一比,那就犹如白水过喉,毫无滋味啊。”

    “哈哈哈,看来张兄也是好酒之人呐,可惜一滴红都是家里售卖,我也不能随意拿取,不然定送你几壶。”

    张白故作不解。

    “按说白兄这个年纪,家里的生意,白兄应该能够参与才是,几壶酒而已,也不让碰吗?”

    一说这个,白宁军的脸色阴沉下来。

    “谁让我是老二呢,家里人都一致认为该培养我那个最成器的哥哥,而我,不过是晚生几年,就认定我是个废物。”

    看着白宁军咬牙切齿的样子,张白心里暗笑。

    “幸好是没给培养你啊,你要是白家接班人,白家不得全毁你手里。”

    “虽然我这样说有些冒犯,但是我看白兄一表人材,为人聪明绝顶,谦和大气,白家人居然不培养你,实在是白家的损失。”

    边说边演,那副为白宁军言不平的模样跟真的一样。

    “张兄所言极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白宁军从来不是个甘愿屈服的人,是我的,我早晚会有。”

    “哈哈,我相信白兄一定能做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虽然一滴红今天是喝不到了,不过我对朋友向来有求必应,这块玉佩就送你了,就当是没有喝到一滴红的补偿。”

    看到玉佩,张白故意推脱了几句,才收下把玩。

    这是一块半掌大的纯白色玉佩,圆形,上面雕着不知名的兽类,拿在手中,让张白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杂乱的思绪都减少了不少。

    这玉佩居然还有安神的作用,着实让张白小小的惊讶一下。

    并且神识都充盈了些许,随着时间拉长,头脑也愈发精神。

    这种微微妙的变化,也让张白明白了此物的不凡之处,连忙操纵神识探出,依然是可以探出三丈远,距离上没有变化,看来是需要长期佩戴才能有效果了。

    张白那惊讶的表情,被白宁军看在眼里,咧嘴笑道。

    “是不是感觉到莫名的安心。”

    “对啊白兄,这玉佩好神奇啊。”

    “不神奇,怎么好意思称为白阳城双绝呢,不过也就只有个安神的作用了,但这块玉的价值可在酒之上,有钱人可以买到一滴红,可买不到我家的玉。”

    可惜白宁军一家子都只是个凡人,自然不知道此物对神魂的作用,如果是修士佩戴,肯定能发觉其中古怪。

    张白故作疑惑。

    “有钱也买不到,莫非想要买得此玉,还需要一定条件吗?”

    “那是自然,物以稀为贵嘛,酒可以一直酿,玉可不能一直琢啊,非身份显赫之人,是订不到白阳玉的。”

    张白自然明白白宁军说的什么意思,也就没有问下去,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

    看来白家这白阳玉存世量并不多啊,这种能滋养神魂的宝贝,在修士界不得抢破头啊。

    还好这里足够偏僻,灵气稀薄,一般脑子没问题的修士是不会跑来这里的,不然这种宝物怎会在白家手里,但凡白家有人是修士,白阳玉也不会售卖给普通人了。

    估摸着白家应该是没有修士坐镇,张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寻宝了,明抢肯定不行,对这种行为,张白还是很抵触的,但若换成偷的话,心里就容易接受了。

    “白少爷,奴家来晚了,你不会生气吧。”

    一声甜腻声响起,张白是浑身打了个机灵。

    门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波涛汹涌的大美女,想必就是那鸳鸯了。

    “气,怎么不气,让我等这么久,一会儿看我要惩罚你。”

    说完立马站起身来,搂着鸳鸯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临走时还没忘了刚认的便宜兄弟。

    “张兄,明天见。”

    冲着张白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就潇洒离去了。

    剩下的几位家丁,一看少爷都走了,各自领一个也要离去。

    “张少爷,我们也失陪了。”

    剩下张白与那名仅剩的舞女大眼瞪小眼。

    “公子是不满意奴家吗?”

    说着就往身上凑,张白哪受得了这个,连忙闪开。

    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对一个雏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满意,当然满意,只是我身体不适,刚感染了风寒,还没好利索,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话说到这份上,那舞女也识趣的离开。

    锁上门,张白便坐在床上打坐。

    对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又有些庆幸,幸好把持住了,不停的安慰自己。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好样的张白,这样的诱惑都能扛住,以后必成大器,我其实一点都不后悔。”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可惜白阳城的灵气,也就比之前的地方好了一点点,一夜的修炼,收效甚微,还得靠五毒丹。

    也正好是这里灵气稀薄,寻常修士脑子坏了才会来这儿,这对张白来说,是正好。

    没有其他修士的威胁,自己就能好好的修炼,而且还能碰上白家这条大鱼,实在是意外惊喜。

    敲开白宁军的门,这少爷昨晚估计是没少折腾,一副纵欲过度虚脱的样子,走路两腿都打颤。

    再看其他家丁,依然龙精虎猛的。

    白阳城,白府。

    “白家不愧是白阳城首富,仅仅一个客厅,都闪的我快睁不开眼了,我说这小子怎么非要拉我来白府做客,原来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张白在白府客厅是盯着地板发呆,耳朵听着白宁军跟他爹扯皮。

    客厅上位坐着的,就是白家当家人,白坤。

    年纪正值壮年,却已满头白发,一双鹰眼不怒自威。

    在白阳城内无法无天的白宁军,面对白坤,也是大气不敢出,说话也小心翼翼的。

    “昨天晚上哪里过夜了。”

    听到白坤的询问,白宁军心虚的地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昨晚我在我这位朋友家叙旧,聊到兴起,就喝了点酒,于是就在他家过夜了。”

    “哦?没去云莺楼吗。”

    “没去,绝对没去,上次被爹教训后,我都发过誓了,说不去就不去。”

    白坤只是撇了他一眼,也不知信没信,扭头看向张白。

    “呵呵,我儿平时被我给惯坏了,如果给这位小公子添了麻烦,还请多多包涵。”

    “伯父言重了,白兄为人谦逊有礼,文采斐然,碾压同辈,今日得见白伯父,才知原来都是您教的好,能与白兄交朋友,我也受益颇深。”

    这一通彩虹屁下来,白宁军听的是心里美滋滋。

    可惜白坤可不吃这一套,还顺便给张白标了个谎话连篇的记号。

    “既然回来了,那就去吃饭吧,这位小公子也一起来吧,不必拘束。”

    “这。”

    张白尬在原地,这进展也太快了,昨晚还在想如何调查白家的玉跟酒,今天可就坐在人家的饭桌上了。

    脸皮薄的张白,突然间有点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