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狸奴
胖胖的男孩在街道边哭哭啼啼，他的家长带着他沿着街道四处搜索，嘴里不时传来骂声和埋怨。学生仔在回家写作业的时候发现了自己书包里的钱包丢了，刚开始想要瞒着父母，结果父亲说让学生仔把钱包拿来，钱包里钱太多怕学生仔丢，当父亲的要替他保管。
学生仔眼见事情隐瞒不住，只能将钱包丢了的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父亲。五分钟后父亲阴沉着脸叼着烟烟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你妈妈非要让你自己管钱，出事了吧，以后你的零花钱我管着，走吧，咱们赶紧下楼找找。”
学生仔只能去拿衣服跟着父亲下楼去路上找寻。
学生仔已经在路上寻觅了半个小时了，钱包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学生仔很失落，想到自己以后的零花钱就要被爸爸管着了，再也不能自由地吃着冰棍和冰淇淋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学生仔心里就酸酸地很难过。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学生仔，学生仔回头只看见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眼睛还是充血的红色，活脱脱的恐怖片男主形象，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帽衫的人，学生仔看着帽衫觉得眼熟。
祁陆晃了晃手中的卡通钱包。
“喂，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学生仔显然是被祁陆的长相吓住了，一时间竟然不会说话。只能回头望向自己父亲的方向，希望父亲能赶紧出现，学生仔的父亲离他并不远，见到自己儿子被两个穿着破烂的小流浪汉围住，父亲当然要赶紧过去。
当学生仔父亲走到学生仔身边将学生仔护到身后，一眼就看到了祁陆手中的卡通钱包，马上就从祁陆手中抢过钱包。
“爸，那穿帽衫的好像就是偷我钱包的人。”，学生仔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指着战津说道。学生仔父亲打量了几眼战津二人。
“小孩子不学好学人偷东西，活该流浪！”朝着祁陆战津啐了一口带着学生仔转身就走，他活了四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白的人，还长着一双红色的眼珠子，活脱脱的兔子成精了。
祁陆回头朝着战津摊了摊手。“非要回来给人送钱包，结果人家连一声谢都没有，还要冤枉你，我看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好人不会有好的下场。”
“祁陆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既然钱包已经物归原主，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战津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他转而询问祁陆接下来他们应该去哪转移话题，不想祁陆再讽刺他。
祁陆耸了耸肩，一瘸一拐地走在战津前面。
“带你去个能赚钱的好地方。”
深夜的南越，会有一些灯火通明的地方，对于这些地方而言，白天才是休息的时间，到了夜晚，才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狂欢的时刻。
巨大聒噪的音乐轰鸣声伴随着闪烁的灯光，舞池里灯红酒绿，男男女女们在纵情摇晃，在酒精的催化下，放肆放纵，将生活中所有的不顺意全部抛掷脑后。
祁陆和战津两个才十三岁的少年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身上又破破烂烂，就像是两只小鸡仔混进了鹅窝，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路子的。
“祁陆兄，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弹奏的音乐也太吵了，我什么都听不清。”战津朝着祁陆大声的说话，他以为只有这样祁陆才能听得清。
因为吸血鬼的天赋，齐祁陆可以仔细分辨出在场的所有声音，但是这样会使脑袋很晕，现场的声音杂驳地像是把一个人关进封闭的房间房间的每一个块砖都是喇叭堆砌，然后一时间全部播放。这样的现场让祁陆迷迷蒙蒙，但是祁陆手中拿着一张海报，他此行带着战津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祁陆朝着战津摇了摇手，示意他接着跟自己往前走。终于穿过了喧闹的酒吧人群，走到了一扇封闭的安全出口门处，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壮汉，伸手拦住祁陆，告诉他这里不是他们这样的小孩可以进去的。祁陆挥了挥手里的海报，点了下海报上的字。壮汉有些迟疑，询问祁陆是否确定。
祁陆点了点头，壮汉让开了身，把安全出口门打开，祁陆拽着一脸迷惑的战津走了进去。
映入二人眼帘的是宛如斗兽场一般的拳击台，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让祁陆感觉神清气爽。祁陆拍了拍战津。
“兄弟，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
...
...
石川地下研究所，老人正在总控室处理西南大区出现异端事项预警，危险系数极低的异端事项作为组织的工作人员都是选择记录、观察、追踪即可，随着危险系数的提升，各区会派专员进行处置，遵循国际公约原则。以及千百年以来各种各样的民间处理方式，专员们也会借鉴，大胆一些的组织也会吸纳一些民间力量协助进行异端事项处置。
老人现在审批的异端事项预警比较有趣，平时工作忙时，老人对于异端事项预警的处置都是快速精准的判断，再根据现场工作人员的反馈进行调整。但今天因为孙女和她的队员都回来了，承担了一部分预警审批的工作量，所以老人也可以适当地喘口气。
也是因为老人现在处理的异端事项当前危险系数并没有那么高，但是成长性比较恐怖，所以当地的工作人员选择直接联系上级，也就是老人进行判断。
老人眼前的显示屏上有一段有效信息十分钟的视频，视频中是一只折耳的银渐层猫咪，在视频的前两分四十七秒一切都很正常，猫咪在镜头的记录下玩耍，猫咪的主人用一根前端是小麻雀的逗猫棒在逗弄着小猫。
老人也很喜欢猫咪，自己家里也有一只粘人的大橘猫，所以老人看着视频里可爱的猫咪嘴角不经意间向上弯曲，但两分四十秒左右，老人的面色开始凝重起来。因为他看到，猫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让人恍惚间以为在看一张人的脸。老人见过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猫，居然双腿站立，用手去抓逗猫棒。同时嘴里也跟着发出一些音节，声音不大。但视频里的猫主人还没有意识到猫的变化，只是像记录生活一样在拍摄着视频。
“奶茶！奶茶！你勾不到吧！小笨猫！哈哈哈！”猫主人一次逗猫棒都没有让猫碰到，在猫厌倦了不去玩的情况下还用逗猫棒去接触猫咪的身体。在视频两分四十七秒时，猫一脸愤怒地扑向了拍视频的主人，手机被打落在一边，只能照摄到天花板，但是声音却可以清晰的录进手机。
“奶茶你今天发什么疯！怎么咬人脖子，都给我咬出血了，你今天晚上没有猫粮吃了！”从主人的声音里也能听出今天猫咪惹怒了主人。随后是猫呜呜示威的声音。
“你还敢呜呜我！你长本事了是不是！”男主人的声音很大，接下来是扔东西的声音，应该是男主人生气了在拿什么东西打猫咪。老头听到这里微微皱眉，自己也养猫，带入进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随后是两分钟的追逐声音和主人的骂声，然后听到了一声不属于猫主人的小孩声线。老头低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发来的背调，这猫的主人正值年轻未婚，家中并没有孩子。房间里的嘈乱的声音停止了，安静地能够听到猫主人急促激烈的呼吸声。
“奶茶，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说人话了？”男主人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视频中，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和一点害怕。
那小孩声线又再次出现，这次声音比之前要大。
“把！逗！喵！棒！给！我！”一道黑影从手机摄像头上闪过，随即就是主人的尖叫声，嘣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相撞了，哗啦一声玻璃碎裂。而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老头点开工作人员传来的工作日志。
异端事项预警记录时间是昨晚十点，猫主人的女朋友打不通猫主人电话觉得不对劲，开车赶往猫主人家中发现他躺在地上，头部出血，脖子上有明显的撕咬痕迹。随后猫主人女朋友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报警，在警方介入后未发现有其他人在房屋内的痕迹，随即警方负责人转介到异端事项处理局，处理局派出工作人员前往进行调查。
接下部分是调查记录，工作人员在进入事发现场后开始寻找现场出现的异端事项痕迹，根据猫主人女友描述，现场除了少了一只逗猫棒外并没有损失其他物品。这只猫是去年十月份从省会朋友家领养的猫，平时都很温顺，也没有过伤人的习惯。因此工作人员感到十分费解。
在小区外搜索痕迹的工作人员在整个小区并没有看到一只猫的痕迹，这是一个疑点，工作人员在上传的笔记上做了标注。八月份炎热的季节，户外野生的流浪猫绝对不会少，但是在这个小区内，他们翻遍了所有适合野猫生存的地方，甚至连猫的粪便都没有发现。
老头看到这里先是肯定了工作人员的认真细致，但是也批注了工作人员有些远离生活，不注意观察猫的生活习惯，猫这种生物啊，有掩埋粪便的习惯，这是他们生存的本能，减少天敌搜索的线索。提升自己的存活概率。
老头在仔细审批整个预警记录后，在后面写下了对于这个异端事项的看法，认为这只折耳银渐层可能出现了高于同类的智慧，甚至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同时掌握人类的知识。
在野猫泛滥季节的城市猫咪集体消失，这有可能是在这只银渐层的带领下初步形成了社会的雏形，建议观察异端事项预警地的老鼠生存环境，实时跟进，同时可以向当地科技储备仓库申请调度，询问当地爱猫人士在什么地方经常看到流浪猫，安置摄像设备进行监控。
老头摩挲几下自己的胡子，又打上一行字，可在城市贩卖宠物用品及宠物饲料储存处安置摄像头，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最后老头写下自己的落款，第三研究室曾宏臣。
将此次还没有命名的异端事项预警记录名称为‘狸奴’后，曾老头揉了揉太阳穴，没有造成人身损害的异端事项已经很好了，刚才的预警完全就可以当做紧绷神经工作一天的放松。
‘狸奴’异端事项的案发市医院，一名异端事项工作人员正在猫主人的病房守候着，希望等到猫主人醒来能够询问到关于异端事项有用的讯息。都是人，总会有疲倦的时候，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掏出了手机，看到专用的通讯软件上醒目的红色回复，他知道这是研究所曾教授那边给了回复，赶忙振作精神点了阅读起来。
“领导说的轻松..远离生活，我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处理异端事项，哪来的生活时间去养猫逗狗...”工作人员一边将曾教授的批复全选转发给明天出外勤的同事一边抱怨道。
他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被子动了，工作人员还在和明天出外勤的同事吐槽。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然后点开了同事发来的语音消息。
“别发牢骚了，在哪里工作都一样，至少咱们工资高呀。”
工作人员看着手机嘿嘿一笑，心想那确实是没毛病。忽然他感觉自己脖子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触碰了。经受过严格培训的工作人员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异端出现在他身边了。在手机软件调出了预警信号，按了下去，随后望向床边，哪还有什么猫主人。
工作人员摸向自己的腰间，却摸了个空，自己的配枪什么时候不见了？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即一道黑影冲向工作人员，他抄起凳子抵挡住黑影的攻势，接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工作人员看清楚那黑影竟然就是猫主人，猫主人此时像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猫，弓着身子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工作人员将手机的专用的记录软件点开后缓慢的将手机放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怪人。猫主人口中发出呜呜的恐吓声，见到工作人员的行动后，猛地扑向工作人员。
“工号375437，许渡市三期，正在进行异端事项处置，开始记录。”
学生仔眼见事情隐瞒不住，只能将钱包丢了的事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父亲。五分钟后父亲阴沉着脸叼着烟烟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你妈妈非要让你自己管钱，出事了吧，以后你的零花钱我管着，走吧，咱们赶紧下楼找找。”
学生仔只能去拿衣服跟着父亲下楼去路上找寻。
学生仔已经在路上寻觅了半个小时了，钱包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学生仔很失落，想到自己以后的零花钱就要被爸爸管着了，再也不能自由地吃着冰棍和冰淇淋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学生仔心里就酸酸地很难过。
忽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学生仔，学生仔回头只看见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眼睛还是充血的红色，活脱脱的恐怖片男主形象，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帽衫的人，学生仔看着帽衫觉得眼熟。
祁陆晃了晃手中的卡通钱包。
“喂，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学生仔显然是被祁陆的长相吓住了，一时间竟然不会说话。只能回头望向自己父亲的方向，希望父亲能赶紧出现，学生仔的父亲离他并不远，见到自己儿子被两个穿着破烂的小流浪汉围住，父亲当然要赶紧过去。
当学生仔父亲走到学生仔身边将学生仔护到身后，一眼就看到了祁陆手中的卡通钱包，马上就从祁陆手中抢过钱包。
“爸，那穿帽衫的好像就是偷我钱包的人。”，学生仔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指着战津说道。学生仔父亲打量了几眼战津二人。
“小孩子不学好学人偷东西，活该流浪！”朝着祁陆战津啐了一口带着学生仔转身就走，他活了四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白的人，还长着一双红色的眼珠子，活脱脱的兔子成精了。
祁陆回头朝着战津摊了摊手。“非要回来给人送钱包，结果人家连一声谢都没有，还要冤枉你，我看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好人不会有好的下场。”
“祁陆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既然钱包已经物归原主，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战津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难过。他转而询问祁陆接下来他们应该去哪转移话题，不想祁陆再讽刺他。
祁陆耸了耸肩，一瘸一拐地走在战津前面。
“带你去个能赚钱的好地方。”
深夜的南越，会有一些灯火通明的地方，对于这些地方而言，白天才是休息的时间，到了夜晚，才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狂欢的时刻。
巨大聒噪的音乐轰鸣声伴随着闪烁的灯光，舞池里灯红酒绿，男男女女们在纵情摇晃，在酒精的催化下，放肆放纵，将生活中所有的不顺意全部抛掷脑后。
祁陆和战津两个才十三岁的少年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身上又破破烂烂，就像是两只小鸡仔混进了鹅窝，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路子的。
“祁陆兄，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弹奏的音乐也太吵了，我什么都听不清。”战津朝着祁陆大声的说话，他以为只有这样祁陆才能听得清。
因为吸血鬼的天赋，齐祁陆可以仔细分辨出在场的所有声音，但是这样会使脑袋很晕，现场的声音杂驳地像是把一个人关进封闭的房间房间的每一个块砖都是喇叭堆砌，然后一时间全部播放。这样的现场让祁陆迷迷蒙蒙，但是祁陆手中拿着一张海报，他此行带着战津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祁陆朝着战津摇了摇手，示意他接着跟自己往前走。终于穿过了喧闹的酒吧人群，走到了一扇封闭的安全出口门处，门口站着两个魁梧的壮汉，伸手拦住祁陆，告诉他这里不是他们这样的小孩可以进去的。祁陆挥了挥手里的海报，点了下海报上的字。壮汉有些迟疑，询问祁陆是否确定。
祁陆点了点头，壮汉让开了身，把安全出口门打开，祁陆拽着一脸迷惑的战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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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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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现在审批的异端事项预警比较有趣，平时工作忙时，老人对于异端事项预警的处置都是快速精准的判断，再根据现场工作人员的反馈进行调整。但今天因为孙女和她的队员都回来了，承担了一部分预警审批的工作量，所以老人也可以适当地喘口气。
也是因为老人现在处理的异端事项当前危险系数并没有那么高，但是成长性比较恐怖，所以当地的工作人员选择直接联系上级，也就是老人进行判断。
老人眼前的显示屏上有一段有效信息十分钟的视频，视频中是一只折耳的银渐层猫咪，在视频的前两分四十七秒一切都很正常，猫咪在镜头的记录下玩耍，猫咪的主人用一根前端是小麻雀的逗猫棒在逗弄着小猫。
老人也很喜欢猫咪，自己家里也有一只粘人的大橘猫，所以老人看着视频里可爱的猫咪嘴角不经意间向上弯曲，但两分四十秒左右，老人的面色开始凝重起来。因为他看到，猫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变化，让人恍惚间以为在看一张人的脸。老人见过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但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那猫，居然双腿站立，用手去抓逗猫棒。同时嘴里也跟着发出一些音节，声音不大。但视频里的猫主人还没有意识到猫的变化，只是像记录生活一样在拍摄着视频。
“奶茶！奶茶！你勾不到吧！小笨猫！哈哈哈！”猫主人一次逗猫棒都没有让猫碰到，在猫厌倦了不去玩的情况下还用逗猫棒去接触猫咪的身体。在视频两分四十七秒时，猫一脸愤怒地扑向了拍视频的主人，手机被打落在一边，只能照摄到天花板，但是声音却可以清晰的录进手机。
“奶茶你今天发什么疯！怎么咬人脖子，都给我咬出血了，你今天晚上没有猫粮吃了！”从主人的声音里也能听出今天猫咪惹怒了主人。随后是猫呜呜示威的声音。
“你还敢呜呜我！你长本事了是不是！”男主人的声音很大，接下来是扔东西的声音，应该是男主人生气了在拿什么东西打猫咪。老头听到这里微微皱眉，自己也养猫，带入进去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随后是两分钟的追逐声音和主人的骂声，然后听到了一声不属于猫主人的小孩声线。老头低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发来的背调，这猫的主人正值年轻未婚，家中并没有孩子。房间里的嘈乱的声音停止了，安静地能够听到猫主人急促激烈的呼吸声。
“奶茶，是我听错了吗？你刚才说人话了？”男主人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视频中，声音中带着不可思议和一点害怕。
那小孩声线又再次出现，这次声音比之前要大。
“把！逗！喵！棒！给！我！”一道黑影从手机摄像头上闪过，随即就是主人的尖叫声，嘣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相撞了，哗啦一声玻璃碎裂。而后就是长久的寂静。
老头点开工作人员传来的工作日志。
异端事项预警记录时间是昨晚十点，猫主人的女朋友打不通猫主人电话觉得不对劲，开车赶往猫主人家中发现他躺在地上，头部出血，脖子上有明显的撕咬痕迹。随后猫主人女朋友打电话叫救护车，并且报警，在警方介入后未发现有其他人在房屋内的痕迹，随即警方负责人转介到异端事项处理局，处理局派出工作人员前往进行调查。
接下部分是调查记录，工作人员在进入事发现场后开始寻找现场出现的异端事项痕迹，根据猫主人女友描述，现场除了少了一只逗猫棒外并没有损失其他物品。这只猫是去年十月份从省会朋友家领养的猫，平时都很温顺，也没有过伤人的习惯。因此工作人员感到十分费解。
在小区外搜索痕迹的工作人员在整个小区并没有看到一只猫的痕迹，这是一个疑点，工作人员在上传的笔记上做了标注。八月份炎热的季节，户外野生的流浪猫绝对不会少，但是在这个小区内，他们翻遍了所有适合野猫生存的地方，甚至连猫的粪便都没有发现。
老头看到这里先是肯定了工作人员的认真细致，但是也批注了工作人员有些远离生活，不注意观察猫的生活习惯，猫这种生物啊，有掩埋粪便的习惯，这是他们生存的本能，减少天敌搜索的线索。提升自己的存活概率。
老头在仔细审批整个预警记录后，在后面写下了对于这个异端事项的看法，认为这只折耳银渐层可能出现了高于同类的智慧，甚至能够模仿人类的语言，同时掌握人类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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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摩挲几下自己的胡子，又打上一行字，可在城市贩卖宠物用品及宠物饲料储存处安置摄像头，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最后老头写下自己的落款，第三研究室曾宏臣。
将此次还没有命名的异端事项预警记录名称为‘狸奴’后，曾老头揉了揉太阳穴，没有造成人身损害的异端事项已经很好了，刚才的预警完全就可以当做紧绷神经工作一天的放松。
‘狸奴’异端事项的案发市医院，一名异端事项工作人员正在猫主人的病房守候着，希望等到猫主人醒来能够询问到关于异端事项有用的讯息。都是人，总会有疲倦的时候，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掏出了手机，看到专用的通讯软件上醒目的红色回复，他知道这是研究所曾教授那边给了回复，赶忙振作精神点了阅读起来。
“领导说的轻松..远离生活，我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处理异端事项，哪来的生活时间去养猫逗狗...”工作人员一边将曾教授的批复全选转发给明天出外勤的同事一边抱怨道。
他没有注意到床上的被子动了，工作人员还在和明天出外勤的同事吐槽。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然后点开了同事发来的语音消息。
“别发牢骚了，在哪里工作都一样，至少咱们工资高呀。”
工作人员看着手机嘿嘿一笑，心想那确实是没毛病。忽然他感觉自己脖子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触碰了。经受过严格培训的工作人员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异端出现在他身边了。在手机软件调出了预警信号，按了下去，随后望向床边，哪还有什么猫主人。
工作人员摸向自己的腰间，却摸了个空，自己的配枪什么时候不见了？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即一道黑影冲向工作人员，他抄起凳子抵挡住黑影的攻势，接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工作人员看清楚那黑影竟然就是猫主人，猫主人此时像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猫，弓着身子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工作人员将手机的专用的记录软件点开后缓慢的将手机放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怪人。猫主人口中发出呜呜的恐吓声，见到工作人员的行动后，猛地扑向工作人员。
“工号375437，许渡市三期，正在进行异端事项处置，开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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