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冰面
第一节
虽然有了手机，但我们还依然喜欢通过写信的方式表达思念，偶尔她也会在晚上睡前给我发几条信息，但她很少用手机给我打电话，而习惯于用IC卡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是不舍得长途话费。
赵妮回S市后没多久，赵凯来找我借钱。因为王梅的家境不是太好，他们两人基本靠赵凯的生活费，再加上在外租房本身生活成本也要高一些，所以我很能理解。但赵凯说出的借钱原因，却让我比听到9.11事件更加的震惊，那就是王梅意外怀孕了。我骂赵凯混蛋，怎么不知道采取安全措施，他说采取了，但安全措施质量不过关，导致了意外，现在需要带王梅去做个手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先把钱借给他。
手术那天，赵凯让我跟他一起陪王梅去，我说，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去算干嘛的！赵凯说万一有紧急情况，多个人好照应，我想想也是，赵凯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手术很成功，解决了他们的麻烦，只是王梅看上去更显憔悴，我有点心疼，就帮他们打了出租车，让赵凯带王梅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自己坐公交回了学校。
寒假的时候，我和赵妮回到了赵庄，我不喜欢原安的冬天，但我喜欢赵庄的冬天。
赵庄的冬天，不仅有我心爱的赵妮，还有湛蓝的天空，碧绿的麦田；这里，没有喧嚣的车流，只有亲切的乡音；没有浓重的煤烟味，只有清新的泥土气息。这里的冬，没有冬的萧瑟，只有冬的纯净。如果下了大雪，赵庄就更美了，田地、屋顶都覆盖在洁白的雪毯下，安静的沉睡着；屋檐下的冰溜，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落在地上发出啪啪的计时声，像是给睡眠中的赵庄定上了闹钟，等待着春天的召唤。
可惜现在没有大雪，但水塘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我和赵妮捡起小石子，扔到冰面上，石子在冰面上蹦蹦跳跳的滑出很远，发出滴溜溜的清脆声音。扔石子的目的是为查验冰面的厚度，赵妮一直想到冰面上走一走。我拉着她一只手，她用一只脚小心的踩了几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冰面下的水纹依稀可见，显然冰面还不足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她还不死心，继续用力的踩着冰面，终于冰面被她踩出一个小洞，她又探头看了看，才确认冰面确实不够厚，不能在上面行走，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有一些小水洼，因为水少被冻得结结实实，她便拉着我的一只手，在上面开心的滑着。遇到村里的人路过，她又赶紧松开我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们打着招呼。有一些淘气的半大孩子，拿着燃烧的一支香，时不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鞭炮，放在地上，用香点燃引线，快速的跑开，鞭炮啪的一声炸开，化作一小缕烟雾消散在空中。我们已经过了玩鞭炮的年龄，但赵妮仍然童心未泯，也跑过去点上一两个，然后再开心的跑回我的身边。
奶奶的身体依然硬朗，依然做着我喜欢吃的菜，虽然她现在已经在大伯家生活，不再单独做饭，但因为我回来，她还是亲自下厨和婶子们忙碌着。赵妮偶尔也会过来吃饭，奶奶看着赵妮，眼睛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缝，不停的给她的“孙媳妇”夹着菜。
第二节
过年是商场最忙的时候，但父亲还是决定今年回赵庄过年，奶奶又忙着去收拾打扫各个房间，安排着大家的住处。
父亲的车已经换成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十分的气派，父亲、母亲、建军他们在村口就下了车，因为父亲认为在车里跟村民打招呼太不懂礼数，最关键的是容易招骂。司机一直把车开到了家门口，卸下了一整后备厢的东西，父亲就让他先回市里了，不敢把车停在赵庄是因为怕下雨，赵庄的路，下雨天奔驰是开不走的。
与别的地方不同，赵庄的年饭重头戏是在年三十的中午。妇女们从早上便开始炸、蒸各种美食，男人们比较清闲，或聊天或打牌，小孩子们不知疲倦的跑进跑出。有馋嘴的孩子，时不时溜进厨房拿走一两块刚出锅冒着热气的美食。到了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丰盛的年饭，生活简单而幸福。
从年三十开始，我的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除了自己家的饭，我还要到大伯二伯家吃饭，大伯二伯家吃完，还要到已经成家单过的建伟堂哥家吃饭，吃着建伟自己养的鱼，吃着建伟自己养的猪，吃着建伟自己种的蔬菜。
当然赵妮家也是要去的。我和父亲初二就去了赵妮家，父亲带去了丰厚的礼物，虽然赵庄没有过完年三十送礼的习惯，但父亲还是坚持带着东西去吃饭。我们在赵妮家吃了中饭。吃饭的时候，我父亲和赵妮的父亲喝了很多酒，父亲没让我喝酒。喝了酒，父亲又开始夸耀自己的商场，问赵妮父亲可知道他的商场一年有多少利润，赵妮父亲说不知道，因为赵妮的父亲只知道自己家的地亩产多少，商场他不懂。父亲神秘的跟赵妮的父亲比了个手势，赵妮的父亲还是不知道父亲说的数字是多少，父亲只好直接告诉他，一年净利润一千多万。赵妮一家人显然都很吃惊，对于农民家庭，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也很吃惊，我只知道父亲的生意做的不错，但一年一千多万的净利润，这也太多了，我没有想到自己家这么有钱！
寒假结束临开学的时候，父亲照例给我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父亲给的生活费本身是足够的，但我认为现在父亲的年收入都是以万为单位的，我的生活费再以千为单位似乎和我家的富裕程度不够匹配。
于是，我向父亲多要了一些钱，父亲对我的要求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因为在父亲看来，毕竟宇州也算大城市，生活费高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三节
回到学校后，因为有了充足的资金，我打算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把已经半旧的球衣、鞋子和包扔掉，准备去专卖店买新的。事实上我去年就看上了一套篮球装备，是一个国际大牌，当时嫌贵没有舍得买，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机票钱占用了太多，再加上支援赵凯，实在也没有多余的钱再买。
周六上午在图书馆再次遇到杨倩的时候，我想起了对赵妮的保证，便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没有时间跟她聊天，说着准备离开。但杨倩说她也要去步行街买东西，非要跟我一起，我忙说我改主意了，今天不去了，杨倩根本不听我的，直接把我从图书馆拉了出来。
宇州的步行街小有名气，规模颇大，路两边店铺林立，这儿是宇州绝对的商业中心。
因为是周六，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我问杨倩要买什么，杨倩说先逛逛再说，我说你不买的话，那我先去买，于是她便陪我去那家店买了我要的装备。买完自己的东西，我看杨倩还没有说自己买什么，便说，
“上次赵妮来的时候，我们逛过前面的商场，里面东西挺全，要不我陪你去那看看有什么你需要买的？”
这个商场和父亲的商场颇为类似，里面的东西也很多，但价格明显比外面的店铺高。杨倩在一楼看了一套化妆品，我看出来她想买但又觉得贵，便主动买了送给她，她很高兴。
我以前没有给女生花钱买东西的体验，因为赵妮不喜欢，所以我难得有这种体验，但是杨倩不同，她喜欢。我们又逛了女装，我又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她也照单全收，这点不像赵妮。我觉得钱就是用来花的，而且花钱让杨倩这样的美女开心，这让我感觉很好。
逛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有点饿了，我问杨倩想吃什么，杨倩说想吃西餐，于是我和杨倩选了一家西餐厅。这家西餐厅的装修十分的讲究，服务员的服务也很周到细致，餐桌、餐具、台布，也都十分的有格调。我知道杨倩会喝点酒，在征询了杨倩的意见后，我们点了一瓶红酒。红酒以前我没有喝过，刚入口的时候有点涩，还有点酸酸的，我不太习惯，杨倩说，红酒要慢慢品，才有感觉。于是，她又教了我很多的西餐礼仪，虽然叶老师以前也教过，但没有在西餐厅教过。如果是白酒，我还能多喝一些，但红酒我一时还难以适应，我和杨倩每人只喝了一杯，而且是倒的很少的一杯，好在红酒喝不完可以寄存。
因为有寄存的红酒，再加上杨倩喜欢这家餐厅的格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每个周末，我都会和杨倩来这家餐厅，然后吃完饭后，再给杨倩买一些东西。
生活费毕竟是有限的，于是我只好再跟父亲打电话要，好在父亲也没有多问，省去了我的解释。
虽然违背了对赵妮的保证，但毕竟我和杨倩是同学，平时也就逛逛街，吃吃饭，聊聊天，看看电影，我并没有干什么对不起赵妮的事情，不会影响我和赵妮的关系。
虽然不影响我和赵妮的关系，但对我也是有一些影响的，那就是李老师的题目我没有时间再做了。为了避开李老师，我不再去他经常晨跑的操场，换到了较远的一个操场。其实不做李老师的题目，也不全是因为杨倩，李老师的题本身就和我的专业关系不大，在那上面花太多时间也实在没什么意义。
想到赵妮，我突然有点不安起来，倒不是因为我没有遵守自己的保证，而是我想，会不会赵妮的学校里，也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像我经常围着杨倩转一样，围着赵妮转呢？
这个想法，让我十分的不安，我马上打了赵妮的手机，赵妮接到电话后，依然十分的开心，问我是不是想她了，我说想了。聊了几分钟后，我才进入正题，问是不是有男生追她。她立即明白了我今天电话的主旨，她说没有人追，说她的室友把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已经广而告之了，所以没有男生来追她。我说，
“有男朋友就不会有人追吗？听说S市人都挺开放的！”
赵妮听我这样说，有点委屈的说，
“难道你想有其他男生追我吗？”
“当然不想！”
后来，赵妮又一再重申，确实没有男生追，我才挂了电话。
虽然赵妮电话中说没有，我仍然不太放心，我决定还是要再去她们学校看看，才能放心。于是我周五晚上给她发信息，说周六去S市看她，我们在信息中约了见面的地点。我又从超市买了很多零食，还给她们寝室的人每人准备了一套杨倩同款化妆品，也给赵妮带了一条杨倩同款丝巾。
虽然有了手机，但我们还依然喜欢通过写信的方式表达思念，偶尔她也会在晚上睡前给我发几条信息，但她很少用手机给我打电话，而习惯于用IC卡给我打电话，我知道她是不舍得长途话费。
赵妮回S市后没多久，赵凯来找我借钱。因为王梅的家境不是太好，他们两人基本靠赵凯的生活费，再加上在外租房本身生活成本也要高一些，所以我很能理解。但赵凯说出的借钱原因，却让我比听到9.11事件更加的震惊，那就是王梅意外怀孕了。我骂赵凯混蛋，怎么不知道采取安全措施，他说采取了，但安全措施质量不过关，导致了意外，现在需要带王梅去做个手术。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先把钱借给他。
手术那天，赵凯让我跟他一起陪王梅去，我说，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去算干嘛的！赵凯说万一有紧急情况，多个人好照应，我想想也是，赵凯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手术很成功，解决了他们的麻烦，只是王梅看上去更显憔悴，我有点心疼，就帮他们打了出租车，让赵凯带王梅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我自己坐公交回了学校。
寒假的时候，我和赵妮回到了赵庄，我不喜欢原安的冬天，但我喜欢赵庄的冬天。
赵庄的冬天，不仅有我心爱的赵妮，还有湛蓝的天空，碧绿的麦田；这里，没有喧嚣的车流，只有亲切的乡音；没有浓重的煤烟味，只有清新的泥土气息。这里的冬，没有冬的萧瑟，只有冬的纯净。如果下了大雪，赵庄就更美了，田地、屋顶都覆盖在洁白的雪毯下，安静的沉睡着；屋檐下的冰溜，滴滴答答的滴着水，落在地上发出啪啪的计时声，像是给睡眠中的赵庄定上了闹钟，等待着春天的召唤。
可惜现在没有大雪，但水塘上已经结了厚厚的冰，我和赵妮捡起小石子，扔到冰面上，石子在冰面上蹦蹦跳跳的滑出很远，发出滴溜溜的清脆声音。扔石子的目的是为查验冰面的厚度，赵妮一直想到冰面上走一走。我拉着她一只手，她用一只脚小心的踩了几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冰面下的水纹依稀可见，显然冰面还不足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她还不死心，继续用力的踩着冰面，终于冰面被她踩出一个小洞，她又探头看了看，才确认冰面确实不够厚，不能在上面行走，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有一些小水洼，因为水少被冻得结结实实，她便拉着我的一只手，在上面开心的滑着。遇到村里的人路过，她又赶紧松开我的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他们打着招呼。有一些淘气的半大孩子，拿着燃烧的一支香，时不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鞭炮，放在地上，用香点燃引线，快速的跑开，鞭炮啪的一声炸开，化作一小缕烟雾消散在空中。我们已经过了玩鞭炮的年龄，但赵妮仍然童心未泯，也跑过去点上一两个，然后再开心的跑回我的身边。
奶奶的身体依然硬朗，依然做着我喜欢吃的菜，虽然她现在已经在大伯家生活，不再单独做饭，但因为我回来，她还是亲自下厨和婶子们忙碌着。赵妮偶尔也会过来吃饭，奶奶看着赵妮，眼睛开心的眯成了一条缝，不停的给她的“孙媳妇”夹着菜。
第二节
过年是商场最忙的时候，但父亲还是决定今年回赵庄过年，奶奶又忙着去收拾打扫各个房间，安排着大家的住处。
父亲的车已经换成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十分的气派，父亲、母亲、建军他们在村口就下了车，因为父亲认为在车里跟村民打招呼太不懂礼数，最关键的是容易招骂。司机一直把车开到了家门口，卸下了一整后备厢的东西，父亲就让他先回市里了，不敢把车停在赵庄是因为怕下雨，赵庄的路，下雨天奔驰是开不走的。
与别的地方不同，赵庄的年饭重头戏是在年三十的中午。妇女们从早上便开始炸、蒸各种美食，男人们比较清闲，或聊天或打牌，小孩子们不知疲倦的跑进跑出。有馋嘴的孩子，时不时溜进厨房拿走一两块刚出锅冒着热气的美食。到了中午，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着丰盛的年饭，生活简单而幸福。
从年三十开始，我的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除了自己家的饭，我还要到大伯二伯家吃饭，大伯二伯家吃完，还要到已经成家单过的建伟堂哥家吃饭，吃着建伟自己养的鱼，吃着建伟自己养的猪，吃着建伟自己种的蔬菜。
当然赵妮家也是要去的。我和父亲初二就去了赵妮家，父亲带去了丰厚的礼物，虽然赵庄没有过完年三十送礼的习惯，但父亲还是坚持带着东西去吃饭。我们在赵妮家吃了中饭。吃饭的时候，我父亲和赵妮的父亲喝了很多酒，父亲没让我喝酒。喝了酒，父亲又开始夸耀自己的商场，问赵妮父亲可知道他的商场一年有多少利润，赵妮父亲说不知道，因为赵妮的父亲只知道自己家的地亩产多少，商场他不懂。父亲神秘的跟赵妮的父亲比了个手势，赵妮的父亲还是不知道父亲说的数字是多少，父亲只好直接告诉他，一年净利润一千多万。赵妮一家人显然都很吃惊，对于农民家庭，这是一个天文数字！我也很吃惊，我只知道父亲的生意做的不错，但一年一千多万的净利润，这也太多了，我没有想到自己家这么有钱！
寒假结束临开学的时候，父亲照例给我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父亲给的生活费本身是足够的，但我认为现在父亲的年收入都是以万为单位的，我的生活费再以千为单位似乎和我家的富裕程度不够匹配。
于是，我向父亲多要了一些钱，父亲对我的要求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因为在父亲看来，毕竟宇州也算大城市，生活费高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三节
回到学校后，因为有了充足的资金，我打算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把已经半旧的球衣、鞋子和包扔掉，准备去专卖店买新的。事实上我去年就看上了一套篮球装备，是一个国际大牌，当时嫌贵没有舍得买，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机票钱占用了太多，再加上支援赵凯，实在也没有多余的钱再买。
周六上午在图书馆再次遇到杨倩的时候，我想起了对赵妮的保证，便说自己要去买点东西，没有时间跟她聊天，说着准备离开。但杨倩说她也要去步行街买东西，非要跟我一起，我忙说我改主意了，今天不去了，杨倩根本不听我的，直接把我从图书馆拉了出来。
宇州的步行街小有名气，规模颇大，路两边店铺林立，这儿是宇州绝对的商业中心。
因为是周六，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常。我问杨倩要买什么，杨倩说先逛逛再说，我说你不买的话，那我先去买，于是她便陪我去那家店买了我要的装备。买完自己的东西，我看杨倩还没有说自己买什么，便说，
“上次赵妮来的时候，我们逛过前面的商场，里面东西挺全，要不我陪你去那看看有什么你需要买的？”
这个商场和父亲的商场颇为类似，里面的东西也很多，但价格明显比外面的店铺高。杨倩在一楼看了一套化妆品，我看出来她想买但又觉得贵，便主动买了送给她，她很高兴。
我以前没有给女生花钱买东西的体验，因为赵妮不喜欢，所以我难得有这种体验，但是杨倩不同，她喜欢。我们又逛了女装，我又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她也照单全收，这点不像赵妮。我觉得钱就是用来花的，而且花钱让杨倩这样的美女开心，这让我感觉很好。
逛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有点饿了，我问杨倩想吃什么，杨倩说想吃西餐，于是我和杨倩选了一家西餐厅。这家西餐厅的装修十分的讲究，服务员的服务也很周到细致，餐桌、餐具、台布，也都十分的有格调。我知道杨倩会喝点酒，在征询了杨倩的意见后，我们点了一瓶红酒。红酒以前我没有喝过，刚入口的时候有点涩，还有点酸酸的，我不太习惯，杨倩说，红酒要慢慢品，才有感觉。于是，她又教了我很多的西餐礼仪，虽然叶老师以前也教过，但没有在西餐厅教过。如果是白酒，我还能多喝一些，但红酒我一时还难以适应，我和杨倩每人只喝了一杯，而且是倒的很少的一杯，好在红酒喝不完可以寄存。
因为有寄存的红酒，再加上杨倩喜欢这家餐厅的格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几乎每个周末，我都会和杨倩来这家餐厅，然后吃完饭后，再给杨倩买一些东西。
生活费毕竟是有限的，于是我只好再跟父亲打电话要，好在父亲也没有多问，省去了我的解释。
虽然违背了对赵妮的保证，但毕竟我和杨倩是同学，平时也就逛逛街，吃吃饭，聊聊天，看看电影，我并没有干什么对不起赵妮的事情，不会影响我和赵妮的关系。
虽然不影响我和赵妮的关系，但对我也是有一些影响的，那就是李老师的题目我没有时间再做了。为了避开李老师，我不再去他经常晨跑的操场，换到了较远的一个操场。其实不做李老师的题目，也不全是因为杨倩，李老师的题本身就和我的专业关系不大，在那上面花太多时间也实在没什么意义。
想到赵妮，我突然有点不安起来，倒不是因为我没有遵守自己的保证，而是我想，会不会赵妮的学校里，也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像我经常围着杨倩转一样，围着赵妮转呢？
这个想法，让我十分的不安，我马上打了赵妮的手机，赵妮接到电话后，依然十分的开心，问我是不是想她了，我说想了。聊了几分钟后，我才进入正题，问是不是有男生追她。她立即明白了我今天电话的主旨，她说没有人追，说她的室友把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已经广而告之了，所以没有男生来追她。我说，
“有男朋友就不会有人追吗？听说S市人都挺开放的！”
赵妮听我这样说，有点委屈的说，
“难道你想有其他男生追我吗？”
“当然不想！”
后来，赵妮又一再重申，确实没有男生追，我才挂了电话。
虽然赵妮电话中说没有，我仍然不太放心，我决定还是要再去她们学校看看，才能放心。于是我周五晚上给她发信息，说周六去S市看她，我们在信息中约了见面的地点。我又从超市买了很多零食，还给她们寝室的人每人准备了一套杨倩同款化妆品，也给赵妮带了一条杨倩同款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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