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水遗的诡笑
【废稿六：《封神小说家》】
他们迎着光辉踏着霞光大步向前走去，仿佛走向自己的人生。——路
“看着我的眼睛！”水遗准备进入水天的元海中直接找出元兽。
一直低着头的水天闻此猛然抬起头，他那银瞳就与一双受到惊吓的眼睛相对！
银瞳？不详之兆！
活这么久，他见过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的瞳孔是银色的，且充斥着如此强烈的死亡气息！
算了，不管他身上是否带有什么不好的诅咒，这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负责检验他是否有当修元者的资本。微妙一笑，水遗回过神，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等下会进入你的元海，不要害怕。”
从眼中渗出一缕晶蓝的元素，它就像蛇一样想钻进水天的银瞳里面，然后直达元海。而水遗的视线也就跟随“蓝蛇”不断靠近那尽是死寂的银白，但正快要钻进元海时，白茫茫的视线突然一片黑暗，他的眼睛也抽了一下，他的“蓝蛇”突然溃散了！
“你闭眼了吗？”
水遗仔细打量这个瘦弱的小男孩，他看见，一双银色的瞳孔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从无躲闪，但很明显男孩很紧张，那瘦削的身躯一直在颤抖。
“没有啊！我一直都睁着的。”
“这次你用手撑着眼皮！”
水天照做，那样子真的傻里傻气的。
于是水遗再次释放出“蓝蛇”快速钻向水天的元海，但视野依旧突然变得漆黑……
“没道理啊！这么多年我也进过不少人的元海，没理由会进不去啊！”水遗转过身去，来回踱步。
“难道！这不可能……可就算是黄兽，以我的实力也不可能连元海都进不去啊，所以这小子起码得是个玄兽？”
虽然水遗只是在喃喃自语，但这声音在狭小空旷的祠堂里听得异常清楚！水天为之一震，简直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而一旁的村长直接呆滞，然后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个词——“玄兽”！如果小天真是玄兽的话，那水西村起码可免去三年徭役！村长的欣喜若狂可想而知！
我是有什么不同吗？怎么在我身上检测了那么久？所以我有元兽，而且是级别很高的元兽吗！？
想到这，水天高兴的笑了起来，银瞳上的双眼皮和眉毛都笑弯了，形成一个特别好看的弧形。其实水天虽然人很瘦小，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脸较小，眼大，五官在小脸上分布得恰到好处，要是有身得体的衣服，那他简直就是一个帅小伙！
但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巧合，当水天刚笑起来时，不禁一抬头，快眯成缝的小眼碰巧就与一双红色，不，准确来说是血色的眼睛相对。水遗咬牙切齿，觉得水天这是在嘲笑自己！
水遗怒喝一声，凝聚元素全部集于双手，后者竟突然幻化成章鱼触爪，将小天高高卷起，悬在空中！由于卷得太紧，水天有点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要被绞死！
到底怎么了？是我惹老师生气了吗？这，这就是青兽宗的力量吗？我，要死了？水天感到一阵晕眩，慢慢地闭上眼睛。
“水遗先生！力太大了，小孩子受不了的！先生！”村长看出异常，但他只是个普通人，无法对此进行阻止。
“闭嘴！你！睁眼！我到要看看你这是什么境的元兽！”
突然，癫狂的水遗彻底爆发了，他全然释放出自己的三阶水元素，同时迅速吸收自然界的水元素，这些元素急剧地凝聚在水遗身边，由于元素浓度过高，水遗直接被包裹成一个深蓝色的人。
所有元素瞬间被其后的八爪恶章吸收，那恶章的体型刹那间就扩大了一倍，张着血盆大口，两只血红的大眼死死盯住水天，好像想将其吞下果腹！
水遗的眼睛也被浸染成血红，一样瞪着水天，从其腰两侧迅速滋生出四只触手，左右各有两只，这四只触手和其手一样，都有大概三尺长。在其背后，两只长约五尺的触手跨过水遗的双肩，探至水天天灵盖上方。这是水遗作为三阶青兽师最强的形态，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竟然能让他这样不遗余力！
怒吼声使村长沉默，让水天一震，水天弱弱地睁开眼抬起头，随即与那双凶残的，失去理智的血眼相视，也看到满脸狰狞的水遗露出邪恶的笑容！
血红的眼中射出一只小八爪恶章，极速向银瞳冲去！它明明是由元素幻化而成，却蕴藏着青兽的强大威压，这也就是说！水遗想用自己的元兽直接闯进水天的元海！
我就不信你不让我进去！
刚开始还是突然就一片漆黑，而小章鱼也开始逐渐消散，但下一刻就好像有某种禁制突然解除了一样，它终于进去了！
进入元海后，原本以为会是一片翻江倒海，但实际上却是一片平静，毫无波澜！更奇怪的是，一点元兽的影子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全力压制着他，他都快要死了，他的元兽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元海还是如此平静呢？
可以知道的是，我的八爪恶章一进入他的元海就难以控制！而且我散发的威压根本不曾进入到他的元海中，我的元素也一直被某种力量阻挡在外！是我的青兽完全被压制了吗？所以这小子真的是玄兽？
水遗陷入沉思……
我不信！现在这年代，如果一个小村子都能出一个玄兽的话，那沧溟帝国早就一统元素大陆了！
其实这也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水遗无疑是其中之一！但他这么想还是有一定原因的：
每年11月起沧溟帝国的最高统治阶级，云水阁，就会将整个帝国的强者集聚在帝都沧溟城中，然后根据兽境、元阶等将所有修元者分成若干小组进行比武，最后评选出前百名的强者予以重赏并收入云水阁下。
去年数据显示，一位黄兽师最起码能进前九十，就连黄兽士都有能力争夺前百名额，但还是由于修为不够，容易被战斗经验丰富的青兽尊、青兽王等击败，惜失强者之列。
比武结果，第一仍然是上一任国主水淼，兽境为地兽。而这任国主水冷也一样稳居第二，兽境为玄兽。距统计，沧溟帝国目前兽境为玄兽的只有六个，黄兽则较多，有一百多个，而这些人在元素大陆战力排行榜中皆有名次。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帝都传来消息称：今年沧溟帝国黄兽及以上级别的兽境，其数量会过千！从一百多至过千？这是什么情况，好多人都琢磨不透，但很明显，水遗肯定知道不少消息……
见水遗陷入沉思之中，迟迟没有动静，村长上前弱弱地询问：“水遗先生，怎……怎么了吗？”
“滚出去！”怒喝一声，一股深蓝气流直接将村长冲出祠堂，不过幸好村长被村民接住了，并无大碍，不然水西村可能就要换个村长了！
先前的那些孩子早回家去了，只剩水鬼正躲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祠堂看，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而祠堂里面一个长满章鱼触手的妖怪将那可怜的灰白短发男孩重重卷起，像是要将他蚕食，吞噬！
“小家伙，刚刚没弄疼你吧，你的元兽真是强大呢！所以我才粗鲁了一些，没有伤着你吧！”水遗把悬在空中的水天放下，笑着说出无比温柔的话。
但这让村长和水天不寒而栗，水天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产生了一种打心底里的恐惧，他第一次发现人的笑竟然有那么多层含义，他转变的太快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想把人撕碎的恶魔，下一秒却好像一只温驯的兔子……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因为，惹到了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沧溟帝国前百强者的人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对水天和村长都露出皮笑肉不笑，但却是真心实意的笑，看着也的确有点怪异，甚至恐怖。
“没，我没事。”愣了好久，水天才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元兽是什么，我再进一次元海可以吗？这次我温柔一点。”
“好。”
再次进入水天的元海，这次无比轻松，没有一点阻碍。水天的元海依旧是那样一望无际，一片平静。但奇怪的是，随着更加深入的搜索，水天的元海上竟然出现好几个小岛屿，这还是水遗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毕竟史书上都一直记载元海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怎么可能会有岛屿呢？
不对劲，不对劲！
水遗继续向前，此刻他完全被好奇心冲昏了头……终于，在距离岛屿三里的地方，水遗看到了一只元兽，他迫不及待地快速拉近距离，居然！！
那里居然是一只小黄狗在游泳！看它是如此惬意，开心地吐着舌头，瞬间水遗额头上便青筋暴起！
虽然水遗只看到了一个狗头，但他确是那样自信加确信，水天不可能成为前百的强者，尽管他的兽境很强！尽管在他身上有太多不对劲的事！因为——
毋庸置疑的是，那是只小狗！对！就是狗！这就说明水天的元兽根本就只是一只没有兽识的凡兽啊！
水遗一点都不想在水天的元海多待一秒，直接出去气势汹汹地瞪着水天，让水天毛骨悚然……
元海中，那只小狗憨憨地嚎叫了几声，吐着舌头，异常开心！可能是玩够了，小狗奋起一跃竟直接跨过三里海洋平稳落在小岛屿上，拍打着两只小翅膀，摇晃着灰黄相间的大尾巴，用力甩去全身的水滴……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详之兆啊！”
这时，水遗不出意外地又换了一副面孔，在水天和村子眼中，水遗好像是自己等级晋升了一样开心，甚至可以用幸福来形容这种喜悦！
“水遗先生，小天体内的元兽果然是玄境吗？”村长也跟着高兴起来，那笑容，简直和水遗没什么两样。
正当小天也要兴奋的笑出来时，下一秒……下一秒水遗的笑脸全然消失不见！直接变回先前那狰狞的，凶狠的脸！
村长和水天大惊失色，慌乱失措！
“水遗先生……”村长刚想询问，水遗阻止了他……
水遗食指抵于唇中，小小地“嘘”了一声。已然，他那暴徒般的面孔不知何时就消失了，再一次转变成一种享受的、开心的笑脸……
“没事，没事……哦，对了，这小朋友的兽境是黄兽，元兽是……狼，对，就是狼！嗯……明天你带他们两个来报名，这是通行证明！还有，六点前到！不许迟到，更不允许不来，都和孩子家里商量好！不要出任何岔子！出了问题，你知道水琦宗的厉害！”
“明白……对了！水遗先生，我们水西村明年的贡税……”
“不要急，水琦宗会给你办！”才一会，水遗又变回之前那样不耐烦，冷血。说完便转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水天一眼，让其不明所以。
不过，对于村长来说，今天总归是个好日子，即使小天不是玄兽，黄兽也是极强的！而且从去年的没有修元者到今年两个修元者，村民的日子将天差地别！
对于水天来说，今天也是个好日子，二十多个人中只有两个人有元兽，其中一个就有他！而且自己的兽境还是黄兽，他认为父母知道了一定会特别开心，以后父母再也不会那样辛苦了！
水遗走出祠堂，嘴角向右上扬起，由于力度过大，右脸满是褶皱，他再次恢复了那个嗜血的，凶狠的模样……
“小鬼，小天，咱们都回去吧！”
“好的，村长！我真是太幸运了，我有元兽！今天好开心啊，虽然遇见了一个怪人！”
“小天！不得说从水琦镇来的大人的坏话！”村长弯下腰，小声地说，“大人要是不高兴了，咋们全村人可能都要掉脑袋！”
“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回家吧！”
……
所有人都走向回家的路，而前方笔直小路的尽头与天际的晚霞相接，在霞光的映照下，它宛如金光大道，直通天国，而远处的花，草，树，木屋……也都亮起一片绯红。
他们迎着光辉踏着霞光大步向前走去，仿佛走向自己的人生……
他们迎着光辉踏着霞光大步向前走去，仿佛走向自己的人生。——路
“看着我的眼睛！”水遗准备进入水天的元海中直接找出元兽。
一直低着头的水天闻此猛然抬起头，他那银瞳就与一双受到惊吓的眼睛相对！
银瞳？不详之兆！
活这么久，他见过许多人，但没有一个人的瞳孔是银色的，且充斥着如此强烈的死亡气息！
算了，不管他身上是否带有什么不好的诅咒，这一切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负责检验他是否有当修元者的资本。微妙一笑，水遗回过神，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等下会进入你的元海，不要害怕。”
从眼中渗出一缕晶蓝的元素，它就像蛇一样想钻进水天的银瞳里面，然后直达元海。而水遗的视线也就跟随“蓝蛇”不断靠近那尽是死寂的银白，但正快要钻进元海时，白茫茫的视线突然一片黑暗，他的眼睛也抽了一下，他的“蓝蛇”突然溃散了！
“你闭眼了吗？”
水遗仔细打量这个瘦弱的小男孩，他看见，一双银色的瞳孔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从无躲闪，但很明显男孩很紧张，那瘦削的身躯一直在颤抖。
“没有啊！我一直都睁着的。”
“这次你用手撑着眼皮！”
水天照做，那样子真的傻里傻气的。
于是水遗再次释放出“蓝蛇”快速钻向水天的元海，但视野依旧突然变得漆黑……
“没道理啊！这么多年我也进过不少人的元海，没理由会进不去啊！”水遗转过身去，来回踱步。
“难道！这不可能……可就算是黄兽，以我的实力也不可能连元海都进不去啊，所以这小子起码得是个玄兽？”
虽然水遗只是在喃喃自语，但这声音在狭小空旷的祠堂里听得异常清楚！水天为之一震，简直不敢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而一旁的村长直接呆滞，然后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个词——“玄兽”！如果小天真是玄兽的话，那水西村起码可免去三年徭役！村长的欣喜若狂可想而知！
我是有什么不同吗？怎么在我身上检测了那么久？所以我有元兽，而且是级别很高的元兽吗！？
想到这，水天高兴的笑了起来，银瞳上的双眼皮和眉毛都笑弯了，形成一个特别好看的弧形。其实水天虽然人很瘦小，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脸较小，眼大，五官在小脸上分布得恰到好处，要是有身得体的衣服，那他简直就是一个帅小伙！
但世界上总有那么多巧合，当水天刚笑起来时，不禁一抬头，快眯成缝的小眼碰巧就与一双红色，不，准确来说是血色的眼睛相对。水遗咬牙切齿，觉得水天这是在嘲笑自己！
水遗怒喝一声，凝聚元素全部集于双手，后者竟突然幻化成章鱼触爪，将小天高高卷起，悬在空中！由于卷得太紧，水天有点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要被绞死！
到底怎么了？是我惹老师生气了吗？这，这就是青兽宗的力量吗？我，要死了？水天感到一阵晕眩，慢慢地闭上眼睛。
“水遗先生！力太大了，小孩子受不了的！先生！”村长看出异常，但他只是个普通人，无法对此进行阻止。
“闭嘴！你！睁眼！我到要看看你这是什么境的元兽！”
突然，癫狂的水遗彻底爆发了，他全然释放出自己的三阶水元素，同时迅速吸收自然界的水元素，这些元素急剧地凝聚在水遗身边，由于元素浓度过高，水遗直接被包裹成一个深蓝色的人。
所有元素瞬间被其后的八爪恶章吸收，那恶章的体型刹那间就扩大了一倍，张着血盆大口，两只血红的大眼死死盯住水天，好像想将其吞下果腹！
水遗的眼睛也被浸染成血红，一样瞪着水天，从其腰两侧迅速滋生出四只触手，左右各有两只，这四只触手和其手一样，都有大概三尺长。在其背后，两只长约五尺的触手跨过水遗的双肩，探至水天天灵盖上方。这是水遗作为三阶青兽师最强的形态，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竟然能让他这样不遗余力！
怒吼声使村长沉默，让水天一震，水天弱弱地睁开眼抬起头，随即与那双凶残的，失去理智的血眼相视，也看到满脸狰狞的水遗露出邪恶的笑容！
血红的眼中射出一只小八爪恶章，极速向银瞳冲去！它明明是由元素幻化而成，却蕴藏着青兽的强大威压，这也就是说！水遗想用自己的元兽直接闯进水天的元海！
我就不信你不让我进去！
刚开始还是突然就一片漆黑，而小章鱼也开始逐渐消散，但下一刻就好像有某种禁制突然解除了一样，它终于进去了！
进入元海后，原本以为会是一片翻江倒海，但实际上却是一片平静，毫无波澜！更奇怪的是，一点元兽的影子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全力压制着他，他都快要死了，他的元兽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元海还是如此平静呢？
可以知道的是，我的八爪恶章一进入他的元海就难以控制！而且我散发的威压根本不曾进入到他的元海中，我的元素也一直被某种力量阻挡在外！是我的青兽完全被压制了吗？所以这小子真的是玄兽？
水遗陷入沉思……
我不信！现在这年代，如果一个小村子都能出一个玄兽的话，那沧溟帝国早就一统元素大陆了！
其实这也没办法，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水遗无疑是其中之一！但他这么想还是有一定原因的：
每年11月起沧溟帝国的最高统治阶级，云水阁，就会将整个帝国的强者集聚在帝都沧溟城中，然后根据兽境、元阶等将所有修元者分成若干小组进行比武，最后评选出前百名的强者予以重赏并收入云水阁下。
去年数据显示，一位黄兽师最起码能进前九十，就连黄兽士都有能力争夺前百名额，但还是由于修为不够，容易被战斗经验丰富的青兽尊、青兽王等击败，惜失强者之列。
比武结果，第一仍然是上一任国主水淼，兽境为地兽。而这任国主水冷也一样稳居第二，兽境为玄兽。距统计，沧溟帝国目前兽境为玄兽的只有六个，黄兽则较多，有一百多个，而这些人在元素大陆战力排行榜中皆有名次。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帝都传来消息称：今年沧溟帝国黄兽及以上级别的兽境，其数量会过千！从一百多至过千？这是什么情况，好多人都琢磨不透，但很明显，水遗肯定知道不少消息……
见水遗陷入沉思之中，迟迟没有动静，村长上前弱弱地询问：“水遗先生，怎……怎么了吗？”
“滚出去！”怒喝一声，一股深蓝气流直接将村长冲出祠堂，不过幸好村长被村民接住了，并无大碍，不然水西村可能就要换个村长了！
先前的那些孩子早回家去了，只剩水鬼正躲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祠堂看，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而祠堂里面一个长满章鱼触手的妖怪将那可怜的灰白短发男孩重重卷起，像是要将他蚕食，吞噬！
“小家伙，刚刚没弄疼你吧，你的元兽真是强大呢！所以我才粗鲁了一些，没有伤着你吧！”水遗把悬在空中的水天放下，笑着说出无比温柔的话。
但这让村长和水天不寒而栗，水天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甚至产生了一种打心底里的恐惧，他第一次发现人的笑竟然有那么多层含义，他转变的太快了，明明上一秒还是想把人撕碎的恶魔，下一秒却好像一只温驯的兔子……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因为，惹到了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沧溟帝国前百强者的人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他对水天和村长都露出皮笑肉不笑，但却是真心实意的笑，看着也的确有点怪异，甚至恐怖。
“没，我没事。”愣了好久，水天才下意识地回答道。
“我刚刚没有看清你的元兽是什么，我再进一次元海可以吗？这次我温柔一点。”
“好。”
再次进入水天的元海，这次无比轻松，没有一点阻碍。水天的元海依旧是那样一望无际，一片平静。但奇怪的是，随着更加深入的搜索，水天的元海上竟然出现好几个小岛屿，这还是水遗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毕竟史书上都一直记载元海就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怎么可能会有岛屿呢？
不对劲，不对劲！
水遗继续向前，此刻他完全被好奇心冲昏了头……终于，在距离岛屿三里的地方，水遗看到了一只元兽，他迫不及待地快速拉近距离，居然！！
那里居然是一只小黄狗在游泳！看它是如此惬意，开心地吐着舌头，瞬间水遗额头上便青筋暴起！
虽然水遗只看到了一个狗头，但他确是那样自信加确信，水天不可能成为前百的强者，尽管他的兽境很强！尽管在他身上有太多不对劲的事！因为——
毋庸置疑的是，那是只小狗！对！就是狗！这就说明水天的元兽根本就只是一只没有兽识的凡兽啊！
水遗一点都不想在水天的元海多待一秒，直接出去气势汹汹地瞪着水天，让水天毛骨悚然……
元海中，那只小狗憨憨地嚎叫了几声，吐着舌头，异常开心！可能是玩够了，小狗奋起一跃竟直接跨过三里海洋平稳落在小岛屿上，拍打着两只小翅膀，摇晃着灰黄相间的大尾巴，用力甩去全身的水滴……
“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详之兆啊！”
这时，水遗不出意外地又换了一副面孔，在水天和村子眼中，水遗好像是自己等级晋升了一样开心，甚至可以用幸福来形容这种喜悦！
“水遗先生，小天体内的元兽果然是玄境吗？”村长也跟着高兴起来，那笑容，简直和水遗没什么两样。
正当小天也要兴奋的笑出来时，下一秒……下一秒水遗的笑脸全然消失不见！直接变回先前那狰狞的，凶狠的脸！
村长和水天大惊失色，慌乱失措！
“水遗先生……”村长刚想询问，水遗阻止了他……
水遗食指抵于唇中，小小地“嘘”了一声。已然，他那暴徒般的面孔不知何时就消失了，再一次转变成一种享受的、开心的笑脸……
“没事，没事……哦，对了，这小朋友的兽境是黄兽，元兽是……狼，对，就是狼！嗯……明天你带他们两个来报名，这是通行证明！还有，六点前到！不许迟到，更不允许不来，都和孩子家里商量好！不要出任何岔子！出了问题，你知道水琦宗的厉害！”
“明白……对了！水遗先生，我们水西村明年的贡税……”
“不要急，水琦宗会给你办！”才一会，水遗又变回之前那样不耐烦，冷血。说完便转身离去，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水天一眼，让其不明所以。
不过，对于村长来说，今天总归是个好日子，即使小天不是玄兽，黄兽也是极强的！而且从去年的没有修元者到今年两个修元者，村民的日子将天差地别！
对于水天来说，今天也是个好日子，二十多个人中只有两个人有元兽，其中一个就有他！而且自己的兽境还是黄兽，他认为父母知道了一定会特别开心，以后父母再也不会那样辛苦了！
水遗走出祠堂，嘴角向右上扬起，由于力度过大，右脸满是褶皱，他再次恢复了那个嗜血的，凶狠的模样……
“小鬼，小天，咱们都回去吧！”
“好的，村长！我真是太幸运了，我有元兽！今天好开心啊，虽然遇见了一个怪人！”
“小天！不得说从水琦镇来的大人的坏话！”村长弯下腰，小声地说，“大人要是不高兴了，咋们全村人可能都要掉脑袋！”
“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回家吧！”
……
所有人都走向回家的路，而前方笔直小路的尽头与天际的晚霞相接，在霞光的映照下，它宛如金光大道，直通天国，而远处的花，草，树，木屋……也都亮起一片绯红。
他们迎着光辉踏着霞光大步向前走去，仿佛走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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