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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我死了

    风随沙,沙吹风,太原城,劫难重!

    唉!远望处,已快出关,而,心,为何如此的,不安!

    黑马儿,不,应该叫雨,雨儿,雨儿,你想你的老公吗?我亲妮地拍着黑马的脖子,唉,走了一天了,天边的斜阳,开始刺眼了!刺眼!

    “主子,前面有一家客栈,先住下明天启程呢,还是继续赶路?”这时,靠在我一边的一个骑马护卫头头突然对我抱拳问着。

    唉,没精神呀,走不走都无所谓!我摆摆手,“休息吧,你们也一定累了!”

    “是!”那护卫抱拳称是,然后,转身对其他人说,“大家快点,在前面的那客栈休息!”

    “是!”众人抱拳称是,而,我却丝毫也没有感觉,整个人,像是一个月没休息一样,没了血色,没了魂!

    很快便到了客栈。

    “小二,小二!”那个护卫头头刚一进门,便张牙舞爪地赶着其他客人,用配刀不断地乱挥着吆喝,“快滚,滚!”瞬间,本来一片祥和的客栈便被他搞得乱七八遭,那些胆小的人立马就跑了;那些不识相的还在死角蛮缠。

    “这位爷,你看,都是住店的,你把他们赶走了,他们住哪儿呢?”小二急急忙忙地冲过来,试图化解这场危机。哪儿知,还没有来得及多说第二句话,护卫头头右手一挥,“啪”地一记耳光赏去,那小二被狠狠地打得转了一圈后,跌坐到了地上,但,生意还得做呀,性命还得要呀,连忙跪向头头,道,“爷,你就……”

    “少说废话,让他们都滚!”没等小二开口头头劈头盖脸地就是这么一句。

    唉,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现在这儿又这么烦!真是,讨厌!我一憋气,冲到前面,挡住了头头正要下抡的拳头,“够了,都是出门在外的,不容易,让他们住下吧!少生事!”

    “可是,大,主人吩咐必需这样,不能有一个外人!”那头头收回了拳头。

    还顶嘴,不提那死人也就罢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气,死人呀,猛然间,我一个怒气暴涨的眼光射向那头头,“现在我最大!你敢不听!”

    “这!”那头头毛了,抱拳低头,“是!”于是,一摆手,将小二拎起来,吩咐了一通。然后,就护送我到了最好的一间客房,他们十人分成两队,每五个一组,轮留在下面吃完饭后,便守在我门口保护我!

    唉!没意思呀!我饭也没吃,直直地就倒在了床上,却,难以入眠!

    却不知,我们前脚进让之后,后脚便有三个人进来了。而这三个人,都时刻关注着我们。当然,同进也引起了那个护卫头头的警觉!

    三更了,突然,本来无法入眠的我,此刻,竟然头痛万分,然后,就昏昏入睡了!而,在昏昏入睡之后,门外的五个人应声而倒,同样也昏昏入睡!其他五个,也不用考虑,都昏昏入睡了!我们被暗算了!就在所有的人都昏昏入睡后,小二带着那三个人进入了我的房间。

    “哼,就是这个人!”其中两人指昏睡在床上的我喷喷地说。对,就是之前跟踪我的人。

    “带走!回去给李将军复命!”另一人冷冷地喷出这么一句!

    “是!”于是,小二将我抱走了!原来,小二,也是和他们一伙,事先在这个客栈埋伏好的!

    “那些辽人怎么办?”

    “别管他们,老二,事先准备好的女尸呢?”

    “大哥,在这儿!”那个叫老二的突然从我的床底下抽出一个麻袋来,里面,正是一个刚死不久的女尸。

    “好!把她脸毁了!闪人!”他手那个女尸,那个叫老二的从腰间抽出了刀子,“唰唰唰”几下后,他们便闪了!

    我被带走了,整个客栈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当我在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好累,怎么突然间像虚脱了的病人一样,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明显得能感觉到,我的手,正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紧紧的,这只手,不是德谨的,不是,虽然也像德谨的那样温热,但,感觉,却是那样的陌生。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攒足了力气,撑着另一只手慢慢地起来,侧着身子看到那握着我手的人,竟然靠在床边垂着头睡了,没能看清他是谁。我试图将我的手抽回来,却不行,他的力气太大了!但,我的这一举动,把他闪了一下,把他闪醒了!

    当他抬起头看我的那一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依然勾我魂魄的眼神,而与他的记忆早已尘封在我穿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李志?李志!李志?心痛,痛,痛!我摇着头往床里面缩,但,他不是,不是李志,是与李志长得一样的那个人!那我与我无关的人,那个玉玉喜欢的人!

    “李俊!”我缓发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也只有这么一句话可以与他说。无言!

    “红婴,你醒了!”他对我温柔地一笑,捧起我的双手,放到他的唇边,温热的一吻!

    “不,”我猛地将手抽缩回来,他的举动,真的把我吓死了,不,不要勾起我对李志的回忆,不要!红婴?!他,叫我红婴!猛然间悟,“你叫我什么?”

    “红婴呀!你是我的红婴!”他见我把手抽了回去,也是十分不悦,似是万分的心痛,漂亮的眉毛又是令人怜惜的一锁,但,突然又用那种十分坚定地眼神盯着我,“你就是我的红婴!”

    “不是!我不是红婴,我是叶蝶!”我晕了,原来,他把我当成另一个人了,我冷静了下来,可是,不对,“我怎么在这儿!这儿是哪儿?”那些护卫呢,我四处张望着,却不见了踪影,整个房间中就他与我二人!

    “这里是太原守城!”他不紧不慢地说着,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渴吗,喝点水!你中了迷药,现在身子难免有些虚,休息几日就好了!”

    什么,“太原守城,迷药?!”我似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我“啪”地打掉了他给我递过来的水杯,水“哗”地从他手中泼下,好不惨烈,我眯起了双眼,逼问着,“原来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

    他眼见着水就这样撒了,眉头锁得更紧,背过身子,靠到窗边,“因为,你是我的红婴,我不会让你在呆在辽王身边,你,必须回到我的身边!”

    “什么!”我“嚯”地从床上弹起来,便要下床,却没想到,真的是混身无力,一个踉跄便重重地跌到了地上,他心急,迅速地将我扶住,讨厌,讨厌,我恨你,李俊,我猛地一推他,“你别碰我,滚!”我没有推开他,他仍紧紧地扶着我,恨啊,“李俊,你别乱想了,我不是你的红婴,我不是,我是叶蝶,我是叶蝶,我是德谨的妻子,是德谨的人,不是你的红婴!放开我!”我咆哮地乱拳锤着他,可,他就是不放手,任我打,任我骂,恨呀,恨呀,我竟然放声哭了出来,不断地吼着,“我要回去,回去,回到德谨身边,回到大辽,不要在这儿!你快放我回去,呜呜……”

    李志啊李志,现代时你伤害了我,为什么,到了古代,你还要伤害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回不去了!”他冷不丁地给我冒出这么一句来,却如针般刺醒了我。我的哭声便被他这句话狠狠地顶了回去!

    “为什么!”我揪住他的衣领,不解地问。

    他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闪身,与我留了一个距离,而,这个举动,却又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李志,曾经也是这样,他,嫌我,野蛮!李志,李志!你这个魔鬼!为什么,总是刺痛我!

    “因为,你已经死了,”他趁我一个不留神,将我横抱到了床上,硬把我按下,给我盖好被子,而我,却被他的话吓到了,“你说什么!”我还是从床上弹了起来,抓住他的手问着。

    却不知,我情绪激动,他被我握着的手,竟“咯咯”地作痛,他盯着我的手,然后,竟又十分亲妮地俯下身子,替我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我找了一个刚死的女尸,把你们衣物全部都换了过来,还把她毁了她的脸,所以,耶律德光,肯定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回不去了,而且,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轰”!我,我,不,不,他在说什么,说什么……“你疯了,你疯了!”我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他在说什么,他,怎么以可这样,做!“疯子!疯子!”我乱摇着头,更抽动着身子,我,死了,死了,德谨以为,我死了,吗?不,不可能,“李俊,你混蛋!”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双拳挥上,一个绝对标准的右摆拳狠狠地将他的头打到了一边!

    此刻,一切,都静了,他被我打到一边,而,双眸中,不是恨,不是怨,而是,无尽的悲伤!他,落泪了,泪水,那样的晶莹!李志,李志,不,他不是李志,他是李俊!而且,现在我已经是德谨的人了,心中爱的是德谨!

    李俊呀李俊,为什么你要与李志长得一样,而,为什么,我与你的红婴竟然长得一样,难到,真的是天意吗?不,不可能,李俊,你不要落泪,不要用那种极像李志的眼神看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心软吗,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曾以负我,现在又负我!

    “我恨你!”竭斯底里地吼叫从我口中喷出,却未能让我停止心痛,德谨,我没死,我没死,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呀,我没死!

    心中一次次的呼唤,却没有回应,德谨,你听得到吗,“啊,我的手链,还有长命锁!”都没有了,就是我翻遍全身也没能找到,他,真的,把我的衣物全部与那个女尸掉换了!

    “你休息吧!”他捂着被我打了一拳的脸,更心痛的看着我慌张的表情,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离开了!

    此刻,只留下一个我,哭泣!

    德谨,德谨,千万不要相信他们,我,还没有死!德谨!又一次地痛哭,痛哭!

    门外,却是星辰,他等李俊出来之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李大哥,这样做,好吗?”

    好,还是不好,就是李俊,也不懂了!

    爱得红婴太深,而这个女人,为何不是红婴,还是,她失去记忆了!不,不甘心呀!

    之二

    护送我回大辽的那些人,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推门,而,浮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而王妃的服饰又在进一步刺激着他们的神经,是王妃!王妃死了!

    “报!”十个人拼命地赶回辽营,几乎是爬着进入了德谨的营帐,都重重地低着头,不敢看辽王的表情。他们,不止是他们,整个大辽都知道,辽王是多么地深爱这个王妃,而,这个王妃,竟然在他们的护送之下,被人谋害了!

    德谨与玉玉一齐跳起,面色惨白,都感觉到了不详的事情已经发生。

    “王妃呢?”德谨劈头便问,而那些人都不敢言,心,痛了,一个箭步冲上,将那个头头的头扳了起来,斜长的双眸中布满杀气,“王妃呢?”

    “在,在外,外面!”护卫头头感觉到了杀气的逼近,面前揪住自己的这个人是谁,是辽王,是冷血的辽王,曾经与自己一样任务失败的侍卫要是惹怒了辽王,下场都一样,那就是,死!想到此处,身子不禁一软,差点就瘫了下来。重重地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却,怎么也说不出“王妃死了”这四个字!唉,还是让王自己看吧,先把自己放开再说,要是那四个字说了出来,可能,就是大王致命的一掌将会从自己的脑门拍来!

    果然,德谨松手飞奔出去,玉玉也奔出去,而,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王妃的尸体,蝶儿的尸体,血肉模糊,脸已被毁的尸体!

    萧副将在尸体旁,早已泪水狂涌,“大王,是,是娘娘!”

    玉玉一个箭步冲到尸体旁,仔细地检查着,蝶儿的一切,最终还是失声痛哭起来,“二哥,是蝶儿,蝶儿,死了,呜呜……”

    而,只有德谨,一个人,呆在了那儿,当他看到尸体的第一眼,脑海一片空白;当他听萧副将所说是娘娘时,心,如灌了铅一样,硬,硬,硬;当听到玉玉再说是蝶儿时,他的脑海“轰”地一声巨响,一片空白,天地旋转,一阵眩晕,身子一闪,跌坐在地,众将大惊,一齐拥上,将他扶住,而,他,内力一发,“闪开!”将全部围着他的人,挡住他视线的人都全部打飞,然后,愤力一起,扑到尸体身边,却,不也触摸!粗大的手掌,悬在那张被毁的脸旁,微微在颤抖,这个人,这个尸体,是,蝶儿,吗?!

    “不,不是蝶儿,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本王不信!”德谨突然如遇到死神般向后一倒,摇着头,远离那个尸体,口中不停地喃喃,却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蝶儿,你不会死,不会,本王不准你死,你也不会死,不会,你要是死了,本王,会罚你,重重地罚你!”

    而,一只温柔地小手拉住了已瘫到地上的他,“二哥,是,是蝶儿,不要再逃避了,你看,这是你给蝶儿的红色手链与伟儿的长命锁,二哥,蝶儿,真的遇害了!呜呜……”玉玉试图将德谨拉起来,而,却发现,德谨呆在那儿,一动不动,原本斜长充满杀气的眼神,此刻,竟然无比地空洞,像被死神罩住一样,玉玉心惊,使劲地摇晃,“二哥,二哥,你不要吓我,怎么了,二哥,蝶儿已经不在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呀,你还要攻城,太原城还没拿下,你怎么可以有事!二哥!”

    此刻,德谨的脑海中,全是蝶儿……

    蝶儿在对他笑,对他说话,可是说什么,听不清楚……听不清楚,

    而,突然,他的笑容消失了,但,她不懂得撒娇却又迷人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耶律德光,你竟然敢看不起老娘我,应打……”

    “耶律德光,……对我好点,说不定我会爱上你,你要是对我不好,失去我这样的妻子,你可别后悔!”

    “德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德谨……”

    心在痛,而,泪水,却凝结在了心中,流不出来……流不出来……

    “你还要攻城,太原城还没拿下……手链,长命锁……”这几个字,字字如针般刺痛着他已碎了的心,此刻,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心中一片激流暗涌,“哇……”鲜血直直地喷到了那被毁了的尸体上……更加,恐怖!然后,他站了起来,站了起了,脚,好沉;头,好重!

    直直地走到了营帐,没有再看那尸体一眼,不敢,不想,还是,不忍!

    众将都呆了,所有的人都在悲痛,都在为王妃流泪,而,王,怎么了,怎么了……

    “把那十个护送王妃的侍卫都砍了,将王妃火化,把那三门大炮都准备好,后日提前攻城!”

    然而,当众人惊疑地时候,营帐中,却传来王的这么一句,而,这句话,丝毫也感觉不到悲痛的气息,难到,王,真的一点也不难过……还是……

    “二哥……你,不要吓我!”玉玉仍守在尸体旁边,而,却远望着渐去的身影,为何,此时二哥的身影,竟然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