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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是他?

    秦语盈拿起案子上的考卷,出声读道:“水调歌头。余与师兄常欢饮达旦,然已天人两隔,故作此篇,怀师兄赵奎。”

    “没有应题?”一旁舞春秋几人有些意外地看向秦语盈手中,见那上面虽然字迹潦草,却被秦语盈捧在手中,不由好奇起来。

    秦语盈自幼聪慧,师承舞春秋,在去青阳门之前,小小年纪便得了青龙国第一才女的称呼,文学造诣自然不差。

    看样子,手中的词明显是让她动容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旁秦语嫣急忙起身,坐到了秦语盈身旁:“姐姐,这是何人所作?”

    “妹妹且往下看。”秦语盈继续开口念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好!”一旁舞春秋开口赞叹道,“开篇提问,虽然突兀离奇,但又好像在溯明月的起源、宇宙的起源,在惊叹造化的巧妙。”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秦语嫣手中的《江城子》飘然而落,神色略有急切:“姐姐,这词……”

    舞春秋心中微微叹息,但自己的弟子王景山输得不冤。这首《水调歌头》仅仅是开篇,便不是他能写出来的。这是可以流传千古的佳句呀。

    秦语盈将考卷递给自己妹妹,只见秦语嫣双颊泛红,双手微微颤抖地捧在手中,继续念了下去: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秦语盈品味着最后一句话,越是细品,越是觉得耳目一新,其中的意境让她一个修仙者都不禁感叹起来。

    一旁的几个老学究,平时都是眼高于顶,别说什么才子佳人,哪怕是皇上也仅仅是面上过得去,哪里有人能入他们的眼?

    但这首《水调歌头》却让几人沉默起来。

    “姐姐,”秦语嫣出声,“我对这作词之人全无印象,可否轻他出来?”

    秦语盈点点头,一旁的舞春秋示意旁边的侍从,点了点头。

    “老夫此生能目睹此等佳作出世,无憾。”舞春秋自顾自地将杯中物一饮而尽,笑着摇头,“真是可笑我那小心思了……”

    旁边几个老者交换着眼神,却是不好说些什么。本来说好走个流程的,毕竟王龙才华横溢,说是此青龙城第一才子也不为过,但偏偏半路出了这首《水调歌头》。自己几人虽说也是万人敬仰,但声望还是官职均是不如舞春秋,还说个屁呀,赶紧散场,谁都不尴尬。

    王龙一众有名望的书生来到正厅,舞春秋好奇道:“景山,有事?那人呢?”

    王龙行礼,他已从老师侍从那里知道了大概,道:“老师,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舞春秋有些意外,旁边的秦语盈姐妹二人也是有些意外。

    “听侍应说,写完之后在偏厅吃饱喝足,带着两个食盒走的。”

    舞春秋看向秦语盈,秦语盈面无表情,轻声道:“难不成这人到这二楼真是为了吃饭吗?”

    她看向自己的妹妹,见其面露失望之色,安慰道:“妹妹,看来你和那人有缘无分呀。”

    “既然是吃饭,他来二楼做什么?”秦语嫣说着,眼圈便红了。

    何修在下面坐着和刀小妹的小声交谈,在座很多人都听到了。见到这种结果,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舞春秋干咳一声,又问道:“那你们几人出来做什么,没事的话散了吧。”

    王龙这才想起手中写有《雨霖铃》的宣纸,急忙上前递了上去:“老师,这是东方先生遣人递上来的,您看下。”

    有了这首《水调歌头》,其他的词还有什么好看的?

    舞春秋疑惑地接过宣纸,没好气地抖了抖,抬眼看去。

    “这……”舞春秋大脑突然宕机了。

    一天连出两首,不可能呀。

    他将宣纸转交给旁边几人,另外几人看后也是心情复杂,眼神却是异常火热。

    “这是何人所作?”舞春秋开口问道。看字迹倒也不是方才那人所做,事情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秦语盈神色微微一怔,取过宣纸,细细品读起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读完最后一句,她觉的很熟悉,又因为脑子里想着妹妹的事情,一时间竟没有想起来。

    秦语嫣拿过宣纸,微微叹息:“看字迹,端庄秀丽,是女子所写……”

    “女子的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舞春秋细细想来,自己确实是女子的,自己老眼昏花,净顾着沉浸其中了,居然没有发现其中端倪。

    这个时候,珠帘哗哗作响,众人循声看去,东方老者与秦象火急火了的钻了出来。

    “姓舞的,你怎么让那人走了?”秦象张口问道。

    “见过二伯。”秦语盈秦语嫣起身行礼。

    秦象摆摆手,又开口道:“我不是让人把他所做的《雨霖铃》递上来了吗?”

    舞春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黑象,别咋咋呼呼的,你说清楚!”

    东方老者看了看秦象,与在场之人的表情,面露恍然之色,开口道:“这首《雨霖铃》是最后上来那人所做,我和秦象最开始只是差人递上来让诸位品鉴一二的。但就在方才,《水调歌头》传阅到了一楼,细问之下才知道竟还是那人所做。”

    “什么?”在场众人恍若被雷劈了一般,面露震惊之色。

    一首词换作是谁都能吹一辈子,一晚上连出两首佳作,而且写的时候也那么随意,这传出去谁信?

    可事实就这么发生了。

    “人呢?”舞春秋急忙起身。

    一旁的秦语嫣也是面色绯红,明显是有些激动了。这位喜好文学诗词的二郡主,看来是动了真情。

    “还人呢,早就走了。”秦象一拍大腿,“我和东方兄本想挽留的,但人家说吃饱喝足了,还有要事,我们也就没拦着。可出了《水调歌头》我就后悔了呀。”

    “此等才华,着实可惜了。”东方老者看向两位郡主,微微叹息。

    亲语音右手轻轻抓着秦语嫣的手,暗暗运转法力安抚妹妹激动的情绪,轻声道:“也是有缘无分,走了便走了吧。”

    秦象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姓舞的,定然是你怠慢了人家。”

    舞春秋老脸一黑,却说不出来。如果追根究底的话,确实是因为自己轻视对方才耽误了此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东方老者拍了拍秦象,笑道:“那位小友也是妙人,我和秦兄送他出门,发现居然和门外的一头黄牛称兄道弟。细细想来,应该是个云游四方的修士吧。”

    黄牛?秦语盈蓦地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抓着妹妹的手也用了力气:“是他?这……怎么可能。”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那日自己和封龙师兄在云阳城外所见的那人……更让秦语盈心里乱糟糟地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同样在那日出门的何修。

    青龙城街道上,何修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开口道:“好奇怪,难道有人想我了?”

    一旁的刀小妹掩嘴轻笑,她越来越感觉这个何大哥有趣了。

    牛大力神识公放给两人:“还有人想你,我看你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被人骂了。”

    刀小妹咯咯直笑,何修也不恼怒,啪地一声打开折扇,“淡定”二字随之浮现:“呵呵,小妹,食盒里装的什么来着?”

    “呀,那可多了,该从何说起呢?”刀小妹假装咽了口唾沫,悄咪咪地看了看牛大力,“牛大哥,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不饿!”牛大力嘴硬,不再言语,低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