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管家
被苏小妹大眼睛这么盯着，何修有些不太习惯。
他后退两步，开口道：“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赚钱的路子。”
第一次看到少爷窘迫模样的小姑娘破涕为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少爷能想着赚钱，爷爷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何修嗯了一声，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小丫头，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想要说些什么，又搞不清楚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去说，索性把话咽了回去。
“你收拾收拾吧。我休息会。”何修越过苏小妹，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小姑娘在一旁看着何修，略微迟疑片刻，似乎是坚定了某个想法，便熟练地收拾起了小桌上的碗筷。
“对了……”何修突然开口，“以后不欢迎的人来咱们家，你不需要送他们。”
“可是……”小姑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何修打断。
“没有可是，听我的。”
“哦。”
何修打算一点点地纠正苏小妹唯命的思想，这个世界可能需要这种思想，但他不需要。
听着苏小妹收拾碗筷的声音，何修睁眼好奇地看了过去，这小姑娘是在自来水水龙头下刷碗？
何修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自来水这个东西打原来的何修记事起就有了的，虽然水龙头的样子与地球上的有些不同，但看苏小妹的操作，基本原理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让何修忽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在藤椅上闭目思索，想要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恩，整日混吃等死的原主对这个世界认知还是很有限的。基本的画风和地球上的古代对得上，但却因为灵师的存在，让生活便利了很多。
当然，以现在何修的眼光来看，灵师带来便利的同时，也掌控了几乎所有人的命脉。
就比如，自来水。灵师负责建造和维护供水网络，但同时也禁止任何人私自开采水源，其中包括河流和湖泊。
再比如，盐。粗盐由凡人开采，也可以售卖，但精盐的炼制方法则掌握在灵师的手中。灵师做好精盐，再批发给下面的凡人商贾售卖，以此来获取惊人的暴利。
所有这一切的基础，是因为灵师也垄断了暴力。低阶的灵师负责炼制各种东西赚钱，高阶的灵师则掌握绝对的暴力！
所以，前主才对成为灵师有着那么强烈的执念，哪怕是最底层的灵石，都是普通凡人需要仰望的存在呀。
何修心中冷笑，无力吐槽。
他悠闲地翻查着原主的记忆，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当他的意识再次来到那片翠绿的空间，何修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这恐怕并不是前主的什么执念，也不是自己在做什么梦。
梦里的东西都带着荒诞，可这片翠绿的空间却给人一种无比真实并且庄严肃穆的感觉，如果把这种感觉归于荒诞，但同样的荒诞在一天内连续出现两次就有些不正常了。
“咳咳……”何修低声清了清嗓子，“那个……有人吗？”
没人回应。
何修走了几步，来到那颗翠绿小珠前。
看着熟悉的小珠子，何修很确定这就是前主吞掉的那颗。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小珠子，没有反应。
然后加大力度，又戳了戳？
忽然，恼怒的少女声在整片空间响起：“你干嘛？”
何修错愕间，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看去，已经回到了藤椅上。
时近黄昏，天色渐暗。
又传来院门吱呀被打开的声音，便听到苏小妹欣喜地说道：“爷爷，你回来了。”
“恩。”苏爷爷声音中带着疲倦与严肃，“少爷今天吃东西了吗？”
“没……不……少爷吃了几口。”苏小妹声音又变的怯生生的。
“你呀……”老人家伸手使劲戳了下自己孙女的额头，想要说什么，却被何修打断了。
“苏爷爷，借到钱了吗？”何修认为，自己这个开场很“何修”，至少很符合原主的特点。
苏牧，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因为是武夫的缘故，身体还算健壮。他快步走到藤椅旁，蹲下身子，声音温和：“少爷，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交给老奴变好。你感觉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得，难怪苏小妹那般样子，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何修便给这个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打上了可怜人的标签。
何修考虑着应该如何实行自己精炼食盐的计划，并且如何给老管家说。
沉思片刻，他开口道：“苏爷爷，我得了上神的启迪，打算尝试炼制精盐。以此赚钱，将抵押的地契房契赎回来。”
上神，据前主的记忆，是灵师力量的来源。这个世界有各种神，比如掌管盐的食盐之神，比如掌管水源的河流与湖泊之神，等等等，总之有很多。
前主开灵败光家产，也总是以上神的启迪为借口，所以何修感觉自己这个理由应该很有说服力——至少对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很有说服力。
一旁的苏小妹抿了抿嘴，似乎是因为少爷又要胡闹，为一家人的生活感到担心。
何修看到眼里，又补充道：“这次食盐之神给我的启迪很明确，他被我的虔诚所打动，便传授给我了精盐的炼制之法……”
何修打算继续编下去，却发现老管家一双眼睛满是感动地盯着自己，颤声道：“少爷，多少年了，老奴从来没见过你说过这么多话呀！”
说着，便擦起了眼泪。
得嘞，自己编了半天好像白费劲了，频道不对。
“那个……苏爷爷，”何修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我想明白了，以后不开灵了，咱好好过日子。”
“想开就好，想开就好。”老管家继续擦着眼泪，一旁的苏小妹也过来安慰自己的爷爷。
何修心中叹气，感叹着老管家肩头承载的太多：“苏爷爷，我刚才说的事情还需要麻烦你了……”
“恩恩……”老管家站起身，又看向一旁的苏小妹，“少爷刚才说的什么？”
何修轻拍自己额头，这老管家的关注点在哪里，自己的身心健康吗？
苏小妹又将何修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管家连连点头，问道：“少爷，你有什么计划，需要多少钱？”
何修道：“我计划着先搞一斤粗盐坐下实验……恩，也就是尝试。一两粗盐十文钱，一斤就是一枚银币了。”
货币单位分为铜币、银币和金币。
铜币通常以文称呼，是普通老百姓常用的货币。
说到这里，何修不禁吐槽这个世界货币单位的“混乱”，铜钱之上不应该是几两几两银子这么算吗？为什么变成了银币？
想到灵师对于铸造工艺的加持，提高铸造效率的同时也降低贵重金属的损耗，铸造银币和金币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这让何修忽然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对此方世界重新审视一番，毕竟前主算是个彻头彻尾混吃等开灵的宅男，很多事情的认知都很刻板或有着很大的缺陷。
老管家当即从兜里拿出几枚银币，数出一枚，小心翼翼地交给苏小妹，叮嘱道：“明天你去买，不要把事情办砸了。”
苏小妹收起银币，使劲点了点头。
何修见这一老一少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情我去休息了。”
说完，尴尬地抹着鼻子进屋了。
苏小妹见何修进屋，凑到苏牧耳旁说了些什么。
苏牧面露怪异，又数出几枚铜币：“明天你再去请个医管……不行，这种事情需要灵师干预了。”
说着，他又将那几枚铜币要了过来，将一枚银币放到了小姑娘的手心，咬牙道：“请灵师，请完灵师再去买盐。”
小姑娘郑重地点点头，将那两枚银币使劲儿地攥在了手心。
他后退两步，开口道：“别这么看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赚钱的路子。”
第一次看到少爷窘迫模样的小姑娘破涕为笑，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少爷能想着赚钱，爷爷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何修嗯了一声，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小丫头，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想要说些什么，又搞不清楚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去说，索性把话咽了回去。
“你收拾收拾吧。我休息会。”何修越过苏小妹，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起来。
小姑娘在一旁看着何修，略微迟疑片刻，似乎是坚定了某个想法，便熟练地收拾起了小桌上的碗筷。
“对了……”何修突然开口，“以后不欢迎的人来咱们家，你不需要送他们。”
“可是……”小姑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何修打断。
“没有可是，听我的。”
“哦。”
何修打算一点点地纠正苏小妹唯命的思想，这个世界可能需要这种思想，但他不需要。
听着苏小妹收拾碗筷的声音，何修睁眼好奇地看了过去，这小姑娘是在自来水水龙头下刷碗？
何修搜寻着“自己”的记忆，自来水这个东西打原来的何修记事起就有了的，虽然水龙头的样子与地球上的有些不同，但看苏小妹的操作，基本原理应该是差不多的。
这让何修忽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他在藤椅上闭目思索，想要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恩，整日混吃等死的原主对这个世界认知还是很有限的。基本的画风和地球上的古代对得上，但却因为灵师的存在，让生活便利了很多。
当然，以现在何修的眼光来看，灵师带来便利的同时，也掌控了几乎所有人的命脉。
就比如，自来水。灵师负责建造和维护供水网络，但同时也禁止任何人私自开采水源，其中包括河流和湖泊。
再比如，盐。粗盐由凡人开采，也可以售卖，但精盐的炼制方法则掌握在灵师的手中。灵师做好精盐，再批发给下面的凡人商贾售卖，以此来获取惊人的暴利。
所有这一切的基础，是因为灵师也垄断了暴力。低阶的灵师负责炼制各种东西赚钱，高阶的灵师则掌握绝对的暴力！
所以，前主才对成为灵师有着那么强烈的执念，哪怕是最底层的灵石，都是普通凡人需要仰望的存在呀。
何修心中冷笑，无力吐槽。
他悠闲地翻查着原主的记忆，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当他的意识再次来到那片翠绿的空间，何修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这恐怕并不是前主的什么执念，也不是自己在做什么梦。
梦里的东西都带着荒诞，可这片翠绿的空间却给人一种无比真实并且庄严肃穆的感觉，如果把这种感觉归于荒诞，但同样的荒诞在一天内连续出现两次就有些不正常了。
“咳咳……”何修低声清了清嗓子，“那个……有人吗？”
没人回应。
何修走了几步，来到那颗翠绿小珠前。
看着熟悉的小珠子，何修很确定这就是前主吞掉的那颗。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小珠子，没有反应。
然后加大力度，又戳了戳？
忽然，恼怒的少女声在整片空间响起：“你干嘛？”
何修错愕间，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看去，已经回到了藤椅上。
时近黄昏，天色渐暗。
又传来院门吱呀被打开的声音，便听到苏小妹欣喜地说道：“爷爷，你回来了。”
“恩。”苏爷爷声音中带着疲倦与严肃，“少爷今天吃东西了吗？”
“没……不……少爷吃了几口。”苏小妹声音又变的怯生生的。
“你呀……”老人家伸手使劲戳了下自己孙女的额头，想要说什么，却被何修打断了。
“苏爷爷，借到钱了吗？”何修认为，自己这个开场很“何修”，至少很符合原主的特点。
苏牧，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因为是武夫的缘故，身体还算健壮。他快步走到藤椅旁，蹲下身子，声音温和：“少爷，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交给老奴变好。你感觉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
得，难怪苏小妹那般样子，仅仅是“第一次”见面，何修便给这个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打上了可怜人的标签。
何修考虑着应该如何实行自己精炼食盐的计划，并且如何给老管家说。
沉思片刻，他开口道：“苏爷爷，我得了上神的启迪，打算尝试炼制精盐。以此赚钱，将抵押的地契房契赎回来。”
上神，据前主的记忆，是灵师力量的来源。这个世界有各种神，比如掌管盐的食盐之神，比如掌管水源的河流与湖泊之神，等等等，总之有很多。
前主开灵败光家产，也总是以上神的启迪为借口，所以何修感觉自己这个理由应该很有说服力——至少对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很有说服力。
一旁的苏小妹抿了抿嘴，似乎是因为少爷又要胡闹，为一家人的生活感到担心。
何修看到眼里，又补充道：“这次食盐之神给我的启迪很明确，他被我的虔诚所打动，便传授给我了精盐的炼制之法……”
何修打算继续编下去，却发现老管家一双眼睛满是感动地盯着自己，颤声道：“少爷，多少年了，老奴从来没见过你说过这么多话呀！”
说着，便擦起了眼泪。
得嘞，自己编了半天好像白费劲了，频道不对。
“那个……苏爷爷，”何修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我想明白了，以后不开灵了，咱好好过日子。”
“想开就好，想开就好。”老管家继续擦着眼泪，一旁的苏小妹也过来安慰自己的爷爷。
何修心中叹气，感叹着老管家肩头承载的太多：“苏爷爷，我刚才说的事情还需要麻烦你了……”
“恩恩……”老管家站起身，又看向一旁的苏小妹，“少爷刚才说的什么？”
何修轻拍自己额头，这老管家的关注点在哪里，自己的身心健康吗？
苏小妹又将何修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管家连连点头，问道：“少爷，你有什么计划，需要多少钱？”
何修道：“我计划着先搞一斤粗盐坐下实验……恩，也就是尝试。一两粗盐十文钱，一斤就是一枚银币了。”
货币单位分为铜币、银币和金币。
铜币通常以文称呼，是普通老百姓常用的货币。
说到这里，何修不禁吐槽这个世界货币单位的“混乱”，铜钱之上不应该是几两几两银子这么算吗？为什么变成了银币？
想到灵师对于铸造工艺的加持，提高铸造效率的同时也降低贵重金属的损耗，铸造银币和金币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这让何修忽然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对此方世界重新审视一番，毕竟前主算是个彻头彻尾混吃等开灵的宅男，很多事情的认知都很刻板或有着很大的缺陷。
老管家当即从兜里拿出几枚银币，数出一枚，小心翼翼地交给苏小妹，叮嘱道：“明天你去买，不要把事情办砸了。”
苏小妹收起银币，使劲点了点头。
何修见这一老一少眼巴巴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情我去休息了。”
说完，尴尬地抹着鼻子进屋了。
苏小妹见何修进屋，凑到苏牧耳旁说了些什么。
苏牧面露怪异，又数出几枚铜币：“明天你再去请个医管……不行，这种事情需要灵师干预了。”
说着，他又将那几枚铜币要了过来，将一枚银币放到了小姑娘的手心，咬牙道：“请灵师，请完灵师再去买盐。”
小姑娘郑重地点点头，将那两枚银币使劲儿地攥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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