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外国的空气都飘着香
十天后江朝北他们一行三人才满载而归。遗憾的是，江朝北没有赶上钟凤莲跟江晓旭的婚礼。
钟凤莲婚后再没有回到公司来上班，江朝北从新加坡回来后就临近春节了。公司事情特别多，这次到新加坡跟沃瑞公司的谈判一波三折，总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江朝北从沃瑞争取到了五千万美元的项目资金，外加250万美元的环保治理专项资金，江朝东知道后高兴的不得了。
江朝北当着袁俊和向欣的面兑现自己的承诺，要求江朝东给他们发奖金：“大哥，这次我们到新加坡拿回了这么多的资金，必须给予袁俊向欣奖励，至于我你看着办吧！”
“奖，还要大奖。我现在就可以拍板，他们每人奖二十万，你的另说。”
当袁俊、向欣听说江朝东要奖励他们二十万都不敢相信，兴奋异常！江朝东还给他们放假两天。
江朝东说话算话，很快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袁俊向欣的奖金很快便到账了，江朝北意外的是，江朝东给了他一个银行卡，说道，“里面有一百万，事先说了啊，可不是美元，是人民币，你收好！”
江朝北接过银行卡笑着说道，“大哥，这次你居然这么慷慨大方啊！”
江朝东严肃说道，“这是你应该拿的，等这这个项目建成了我们会得到更多的回报。”
“大哥，项目资金怎么用我不管，这笔环保治理的专项资金我要专款专用的，我会尽快写出污水处理厂的具体计划书，在谷氨酸项目启动前要优先规划污水处理厂的建设。”
“好，你的这个建议我赞成，谷氨酸项目还是交给你来负责，你要尽快建立谷氨酸项目筹建办公室，选精兵强将。”江朝东明确让江朝北负责谷氨酸项目的建设，在他的意料之中。随后江朝东说道，“我还要先跟你通个气，晓旭说凤莲不想回旭东公司上班了，人事部你也要尽快物色人。”
江朝北听说钟凤莲不回来上班很是吃惊，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哥，这一结婚了就连班都不上了，她不上班打算干什么呀！”
江朝东两手一摊摇着头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呐！你去做她的工作兴许她能回来上班？”
“这是你的家事我才懒得管呢！”江朝北说着离开了江朝东的办公室。他对钟凤莲辞职感到意外，但是他现在有了向欣这个更有能力的得力助手，也就释然了，他在回办公室的一路上想，谷氨酸项目组有了袁俊和向欣，定将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
江朝北简单整理了一下办公室，便走出公司，他怀揣着一百万元的银行卡，心情大好。此时是上午九点多，他抬头看看冬日的灰蒙蒙的天空，阳光明媚照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江朝北还没有吃早餐，感到肚子有点饿，便徒步朝荆南镇方向走去。他计划填饱肚子再去恩爷新开的纸扎店看看。
随着旭东公司的不断发展，从荆南镇方向连接的道路两旁盖起了很多临时的棚子，大多是那种临时简陋的小餐馆。荆南当地人给这种小饭馆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鸭棚。荆南多水，过去很多外地的人来这里养鸭子，他们搭建的那种临时的棚子，跟现在路边的这种临时小餐馆很相似，故称其为鸭棚。
依江朝北现在的身份是不屑到这种简陋的餐馆里就餐的，不卫生是一方面，主要是太掉价有失身份。何况现在他兜里还揣着一百万元的银行卡呢！谁知道才走了不多远，就被一个熟人给拦着了，这个熟人还不是别人，是跟他颇有渊源的李癞子。
李癞子站在鸭棚门口说道，“江总，今天这么清闲自在呀！”
江朝北抬头看了一眼，上书“李癞子鸭棚”几个大字，便问道：“李癞子，这个鸭棚是你开的？”
“是啊，江总要不进来坐坐。”
江朝北反正今天闲得无事，就进了鸭棚，几个旭东公司下夜班的工人在里面喝早酒。荆南人有喝早酒的习惯，见有客人进来，一个长相标致的女人过来招呼，她并不认识江朝北，“老板，请坐！”
一个旭东公司的员工说道，“不要忙活了，江总是什么身份会在你这里过早。”
江朝北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坐下了，还接过了那个女的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放到桌子上问道：“李癞子，她是你请来的服务员？”
“江总，忘了跟你介绍了，她叫刘秀枝，是我堂客。”
江朝北就开玩笑的说道，“李癞子你狗日的艳福不浅呐，你在哪里谋到的这么标致水灵的堂客啊！”
李癞子看着堂客呵呵傻笑着说：“秀枝，江总要在这里过早，快把你拿手的菜整几个来。”说着殷勤的给江朝北敬烟，江朝北本来是不抽烟的忙挡着他递来的烟说道：“不抽！”
“李癞子，你那几块钱一包的烟江总肯定不抽啊！”一个在鸭棚里喝酒的青年人说道。
江朝北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李癞子说道，“来，抽我的。”
李癞子拿着那盒烟翻来翻去的看着，“江总这是什么烟啊，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外烟，肯定没有字哪！”
一个喝酒的年轻人说道，“外烟？让我看看。”
“不忙，等老子先开开洋荤。”李癞子拆开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江总，这他吗是什么烟啊，劲这么大。”说着把那盒烟丢给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看了半天也不晓得是什么牌子的烟，就问道：“江总这是什么牌子的烟啊？”
江朝北说道，“这烟叫万宝路，听说是美国货。”
“这外国人口味这么重啊！”李癞子说道，“江总，听说你出国了，你倒是说说看，外国的月亮是不是真滴比我们的圆呢？”
“是真的，”江朝北故意逗他说道，“不仅外国的月亮比我们的圆，外国的空气都飘着呢！。”
正在炒菜的刘秀枝就笑着说道，“我就不相信，骗人的。”
李癞子明显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我相信江总说的，不然的话怎么说外国人都吃香呢，感情他们的空气都是香的啊！”
说着闲话秀枝很快就做好了几个小菜，一个青椒炒腊肉，一个油煎刁子鱼，一个炒鸡蛋，一盘卤菜。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鸭棚里最后一批客人走后，鸭棚里就剩下江朝北一人了。他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说道：“弟妹，这菜也太多了点吧！”
“江总你难得来我们小店，我陪你喝两杯。”李癞子拿出一瓶锦江特曲酒说道。
江朝北跟李癞子喝着小酒，也很惬意，便问道：“癞子，我一直没机会问，你在公司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从旭东辞职呢？”
“嗨，江总，哪里是我要辞职啊，是狗日的熊奎把我给开了。”
“你又怎么得罪他了啊！”
“我哪里是得罪他呀，我是得罪了他姨佬哥。”
“你得罪了陈皓，为什么？”江朝北跟李癞子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酒问道。
“是这样的，我那天上班前喝了几杯酒，刚好陈皓从外面回来，我开门迟了点，他下车就训我，我当然不服，就跟他吵起来，他见我酒气熏天就来火了，大声说道：“李癞子你胆子不小啊！上班时间居然喝酒。”
我说：“陈总我是在上班之前喝的酒好不好！”
他说道：“酒后上班按公司规定处理。”
“就这样我违反了公司员工不能酒后上班的规定被公司除名了，不过，也是好事，我现在开了这个鸭棚，比在旭东上班强多了！”李癞子跟江朝北碰了下杯，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
“李癞子，我很羡慕你找了一个这么贤惠能干的堂客，你要好好珍惜，不能像过去那样乱来了——啊！”
“李永亮你听到没有？”他老婆站在一旁说道。
“我又不聋，别人的话我听不进去，我只听江总的话。”
“江总，永亮他说只服你，你能不能多开导开导他呀！”
“行，这没问题！”江朝北笑着说道，“李永亮，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带头闹事啊？”
“也不能说是我带头闹事好不好，徐家岭、李家山、刘家铺几个村协商好了找旭东公司要赔偿，村里通知每家每户都要派人参加。”李癞子说道：“江总，我说句难听话的，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江朝北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村民们都在骂你，说就是你把这个化工厂搞到江家垸来的，骂你会断子绝孙！”
“呵呵，我都没打算结婚，他们不骂我也会断子绝孙的。”江朝北自嘲的呵呵大笑说道：“李永亮，我们国家还很穷，要想由穷变富，就要发展经济，发展经济的最佳途径就是办工厂，而工业化的过程势必会带来对环境的破坏问题。又想发财又不舍得下本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晓得吧！”
李癞子笑着说道，“江总，你讲的这些大道理我不懂，不过以后我听你的，不跟他们瞎起哄了。”
“嗯，这就好。”江朝北说着站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元钱放在桌子上说道，“弟妹的厨艺不错啊！”
李癞子连忙拿起桌上的钱说道，“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李癞子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以后怎么混哪！”
“这钱你收下，我到别的地方吃饭也要给钱的呀！”江朝北说道。
“江总，你看得起永亮才肯来吃饭的，我们真不能收你的钱，再说就是吃一餐饭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呀！”李癞子的老婆也说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弟妹做的菜很合我的口味，以后我就在你们鸭棚过早，这钱就先存在你们这儿。”李癞子见江朝北这么讲，只好把钱收起来，“江总，你要说话算话啊！”
江朝北已经走到了公路上摆了摆手算是回答了。
江朝北到了镇上，打算到恩爷钟校长新开的纸扎店去看看，顺便问问钟一鸣在干什么。到了纸扎店江朝北见恩爷跟几个人在店里商量着什么。见江朝北走到店门口都有些意外的问道：“朝北你从新加坡回来啦！”
“是啊，我昨天就回了。今天休息没事，就过来看一看恩爷的店子开张了生意怎么样？”
“我弄这个店目的不为赚钱，主要是为丧葬的做斋班子找一个落脚点，这里位置还宽敞还安静没人打扰。”钟鼎说道。
“恩爷，我正想问做斋班子你搞的怎么样了？还缺不缺钱哪！”
“人都找的差不多了，就是附近几个村的人，这个月我们已经接了几个业务了，人们对我们的评价还蛮高的。”
“恩爷，你怎么不通知我呀！”
“你工作这么忙，干的都是大事，这些都是闲人做的，你就不要参合了。”钟鼎一个徒弟说道。
“朝北，花鱼说的在理，你工作忙就不要参与了。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要去刘家铺，你就帮忙看一下店。还有几个人没有到齐，我们没时间等他们了，他们来了之后你就让他们去刘家铺跟我们汇合。”
“恩爷，今天我正好休息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你又没有合过手你去了只能看热闹，你就不要参与了，对了，朝北，我还有一件事托付给你，有时间帮忙劝劝一鸣。”
“恩爷，我正要问你呢，一鸣现在怎么样？”
“他呀，吃了睡睡了吃，他妈会急疯了，你等会跟他好好谈谈行不行啊？”
江朝北说道：“好的，我也想跟一鸣好好谈谈。”
钟鼎跟着那帮做斋的师傅走了，江朝北坐在店里想着心事，他觉得特别冷站起来在屋子里转着圈。好在那两个迟到的做斋师傅下午一点多钟就到了，江朝北把钟鼎的话转给了他们，要他们直接赶到刘家铺。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害得我守了这么久。”“小哥对不住啊，家了有点事情要做，一时半会脱不了手。”江朝北也不跟他们计较，也晓得农村人事情多。等他们走后他就锁了店门去找钟一鸣了。
钟凤莲婚后再没有回到公司来上班，江朝北从新加坡回来后就临近春节了。公司事情特别多，这次到新加坡跟沃瑞公司的谈判一波三折，总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江朝北从沃瑞争取到了五千万美元的项目资金，外加250万美元的环保治理专项资金，江朝东知道后高兴的不得了。
江朝北当着袁俊和向欣的面兑现自己的承诺，要求江朝东给他们发奖金：“大哥，这次我们到新加坡拿回了这么多的资金，必须给予袁俊向欣奖励，至于我你看着办吧！”
“奖，还要大奖。我现在就可以拍板，他们每人奖二十万，你的另说。”
当袁俊、向欣听说江朝东要奖励他们二十万都不敢相信，兴奋异常！江朝东还给他们放假两天。
江朝东说话算话，很快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袁俊向欣的奖金很快便到账了，江朝北意外的是，江朝东给了他一个银行卡，说道，“里面有一百万，事先说了啊，可不是美元，是人民币，你收好！”
江朝北接过银行卡笑着说道，“大哥，这次你居然这么慷慨大方啊！”
江朝东严肃说道，“这是你应该拿的，等这这个项目建成了我们会得到更多的回报。”
“大哥，项目资金怎么用我不管，这笔环保治理的专项资金我要专款专用的，我会尽快写出污水处理厂的具体计划书，在谷氨酸项目启动前要优先规划污水处理厂的建设。”
“好，你的这个建议我赞成，谷氨酸项目还是交给你来负责，你要尽快建立谷氨酸项目筹建办公室，选精兵强将。”江朝东明确让江朝北负责谷氨酸项目的建设，在他的意料之中。随后江朝东说道，“我还要先跟你通个气，晓旭说凤莲不想回旭东公司上班了，人事部你也要尽快物色人。”
江朝北听说钟凤莲不回来上班很是吃惊，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哥，这一结婚了就连班都不上了，她不上班打算干什么呀！”
江朝东两手一摊摇着头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呐！你去做她的工作兴许她能回来上班？”
“这是你的家事我才懒得管呢！”江朝北说着离开了江朝东的办公室。他对钟凤莲辞职感到意外，但是他现在有了向欣这个更有能力的得力助手，也就释然了，他在回办公室的一路上想，谷氨酸项目组有了袁俊和向欣，定将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
江朝北简单整理了一下办公室，便走出公司，他怀揣着一百万元的银行卡，心情大好。此时是上午九点多，他抬头看看冬日的灰蒙蒙的天空，阳光明媚照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江朝北还没有吃早餐，感到肚子有点饿，便徒步朝荆南镇方向走去。他计划填饱肚子再去恩爷新开的纸扎店看看。
随着旭东公司的不断发展，从荆南镇方向连接的道路两旁盖起了很多临时的棚子，大多是那种临时简陋的小餐馆。荆南当地人给这种小饭馆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鸭棚。荆南多水，过去很多外地的人来这里养鸭子，他们搭建的那种临时的棚子，跟现在路边的这种临时小餐馆很相似，故称其为鸭棚。
依江朝北现在的身份是不屑到这种简陋的餐馆里就餐的，不卫生是一方面，主要是太掉价有失身份。何况现在他兜里还揣着一百万元的银行卡呢！谁知道才走了不多远，就被一个熟人给拦着了，这个熟人还不是别人，是跟他颇有渊源的李癞子。
李癞子站在鸭棚门口说道，“江总，今天这么清闲自在呀！”
江朝北抬头看了一眼，上书“李癞子鸭棚”几个大字，便问道：“李癞子，这个鸭棚是你开的？”
“是啊，江总要不进来坐坐。”
江朝北反正今天闲得无事，就进了鸭棚，几个旭东公司下夜班的工人在里面喝早酒。荆南人有喝早酒的习惯，见有客人进来，一个长相标致的女人过来招呼，她并不认识江朝北，“老板，请坐！”
一个旭东公司的员工说道，“不要忙活了，江总是什么身份会在你这里过早。”
江朝北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坐下了，还接过了那个女的递过来的一杯热茶，放到桌子上问道：“李癞子，她是你请来的服务员？”
“江总，忘了跟你介绍了，她叫刘秀枝，是我堂客。”
江朝北就开玩笑的说道，“李癞子你狗日的艳福不浅呐，你在哪里谋到的这么标致水灵的堂客啊！”
李癞子看着堂客呵呵傻笑着说：“秀枝，江总要在这里过早，快把你拿手的菜整几个来。”说着殷勤的给江朝北敬烟，江朝北本来是不抽烟的忙挡着他递来的烟说道：“不抽！”
“李癞子，你那几块钱一包的烟江总肯定不抽啊！”一个在鸭棚里喝酒的青年人说道。
江朝北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李癞子说道，“来，抽我的。”
李癞子拿着那盒烟翻来翻去的看着，“江总这是什么烟啊，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外烟，肯定没有字哪！”
一个喝酒的年轻人说道，“外烟？让我看看。”
“不忙，等老子先开开洋荤。”李癞子拆开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江总，这他吗是什么烟啊，劲这么大。”说着把那盒烟丢给了那个年轻人，年轻人看了半天也不晓得是什么牌子的烟，就问道：“江总这是什么牌子的烟啊？”
江朝北说道，“这烟叫万宝路，听说是美国货。”
“这外国人口味这么重啊！”李癞子说道，“江总，听说你出国了，你倒是说说看，外国的月亮是不是真滴比我们的圆呢？”
“是真的，”江朝北故意逗他说道，“不仅外国的月亮比我们的圆，外国的空气都飘着呢！。”
正在炒菜的刘秀枝就笑着说道，“我就不相信，骗人的。”
李癞子明显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我相信江总说的，不然的话怎么说外国人都吃香呢，感情他们的空气都是香的啊！”
说着闲话秀枝很快就做好了几个小菜，一个青椒炒腊肉，一个油煎刁子鱼，一个炒鸡蛋，一盘卤菜。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鸭棚里最后一批客人走后，鸭棚里就剩下江朝北一人了。他看着这一桌子的菜说道：“弟妹，这菜也太多了点吧！”
“江总你难得来我们小店，我陪你喝两杯。”李癞子拿出一瓶锦江特曲酒说道。
江朝北跟李癞子喝着小酒，也很惬意，便问道：“癞子，我一直没机会问，你在公司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从旭东辞职呢？”
“嗨，江总，哪里是我要辞职啊，是狗日的熊奎把我给开了。”
“你又怎么得罪他了啊！”
“我哪里是得罪他呀，我是得罪了他姨佬哥。”
“你得罪了陈皓，为什么？”江朝北跟李癞子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大口酒问道。
“是这样的，我那天上班前喝了几杯酒，刚好陈皓从外面回来，我开门迟了点，他下车就训我，我当然不服，就跟他吵起来，他见我酒气熏天就来火了，大声说道：“李癞子你胆子不小啊！上班时间居然喝酒。”
我说：“陈总我是在上班之前喝的酒好不好！”
他说道：“酒后上班按公司规定处理。”
“就这样我违反了公司员工不能酒后上班的规定被公司除名了，不过，也是好事，我现在开了这个鸭棚，比在旭东上班强多了！”李癞子跟江朝北碰了下杯，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
“李癞子，我很羡慕你找了一个这么贤惠能干的堂客，你要好好珍惜，不能像过去那样乱来了——啊！”
“李永亮你听到没有？”他老婆站在一旁说道。
“我又不聋，别人的话我听不进去，我只听江总的话。”
“江总，永亮他说只服你，你能不能多开导开导他呀！”
“行，这没问题！”江朝北笑着说道，“李永亮，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带头闹事啊？”
“也不能说是我带头闹事好不好，徐家岭、李家山、刘家铺几个村协商好了找旭东公司要赔偿，村里通知每家每户都要派人参加。”李癞子说道：“江总，我说句难听话的，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江朝北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
“村民们都在骂你，说就是你把这个化工厂搞到江家垸来的，骂你会断子绝孙！”
“呵呵，我都没打算结婚，他们不骂我也会断子绝孙的。”江朝北自嘲的呵呵大笑说道：“李永亮，我们国家还很穷，要想由穷变富，就要发展经济，发展经济的最佳途径就是办工厂，而工业化的过程势必会带来对环境的破坏问题。又想发财又不舍得下本钱，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晓得吧！”
李癞子笑着说道，“江总，你讲的这些大道理我不懂，不过以后我听你的，不跟他们瞎起哄了。”
“嗯，这就好。”江朝北说着站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元钱放在桌子上说道，“弟妹的厨艺不错啊！”
李癞子连忙拿起桌上的钱说道，“江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李癞子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混的，以后怎么混哪！”
“这钱你收下，我到别的地方吃饭也要给钱的呀！”江朝北说道。
“江总，你看得起永亮才肯来吃饭的，我们真不能收你的钱，再说就是吃一餐饭也要不了这么多钱呀！”李癞子的老婆也说道。
“你看这样好不好，弟妹做的菜很合我的口味，以后我就在你们鸭棚过早，这钱就先存在你们这儿。”李癞子见江朝北这么讲，只好把钱收起来，“江总，你要说话算话啊！”
江朝北已经走到了公路上摆了摆手算是回答了。
江朝北到了镇上，打算到恩爷钟校长新开的纸扎店去看看，顺便问问钟一鸣在干什么。到了纸扎店江朝北见恩爷跟几个人在店里商量着什么。见江朝北走到店门口都有些意外的问道：“朝北你从新加坡回来啦！”
“是啊，我昨天就回了。今天休息没事，就过来看一看恩爷的店子开张了生意怎么样？”
“我弄这个店目的不为赚钱，主要是为丧葬的做斋班子找一个落脚点，这里位置还宽敞还安静没人打扰。”钟鼎说道。
“恩爷，我正想问做斋班子你搞的怎么样了？还缺不缺钱哪！”
“人都找的差不多了，就是附近几个村的人，这个月我们已经接了几个业务了，人们对我们的评价还蛮高的。”
“恩爷，你怎么不通知我呀！”
“你工作这么忙，干的都是大事，这些都是闲人做的，你就不要参合了。”钟鼎一个徒弟说道。
“朝北，花鱼说的在理，你工作忙就不要参与了。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要去刘家铺，你就帮忙看一下店。还有几个人没有到齐，我们没时间等他们了，他们来了之后你就让他们去刘家铺跟我们汇合。”
“恩爷，今天我正好休息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你又没有合过手你去了只能看热闹，你就不要参与了，对了，朝北，我还有一件事托付给你，有时间帮忙劝劝一鸣。”
“恩爷，我正要问你呢，一鸣现在怎么样？”
“他呀，吃了睡睡了吃，他妈会急疯了，你等会跟他好好谈谈行不行啊？”
江朝北说道：“好的，我也想跟一鸣好好谈谈。”
钟鼎跟着那帮做斋的师傅走了，江朝北坐在店里想着心事，他觉得特别冷站起来在屋子里转着圈。好在那两个迟到的做斋师傅下午一点多钟就到了，江朝北把钟鼎的话转给了他们，要他们直接赶到刘家铺。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呀，害得我守了这么久。”“小哥对不住啊，家了有点事情要做，一时半会脱不了手。”江朝北也不跟他们计较，也晓得农村人事情多。等他们走后他就锁了店门去找钟一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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