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拉帮结派
正月初一早上八点多钟江朝北起床后，见大嫂李国秀一个人在台子上扫昨天放鞭炮散落一地的纸屑，就跟她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她家。李国秀晓得他要到朝西那里，也没有留他了，她看到了昨天晚上他跟凤莲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嘴的一幕后，她对江朝北已经有了隔阂，她对江朝北很冷淡的嗯了一声。江朝北也没有太注意李国秀对他态度的变化，开了公司的上海大众去三哥江朝西家给三爷拜年。
江朝西家好像都在等着江朝北，一家人都起床了，聚在一楼的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还在重播着昨天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见江朝北的车开到了台子上时，江晓霞，江晓辉两姐弟一听到江朝北的汽车声响就迎了出来，因为江朝北每年的初一早上都要到给江上清来拜年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中断过。
晓霞晓辉见江朝北下了车手里提着他的那个黑色的公文包，就向他说道：“幺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江朝北一边走进堂屋一边笑着说道：“三爷三妈给你们拜年啊！”江朝北走到客厅见三爷三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口里虽这么说并没有真的要拜的举动。江晓霞和江晓辉就说道，“不能光说呀，要拜要拜！”江朝北被逼的只好放下提包真的跪地给两位老人拜年，逗的二老开心的笑起来，三哥江朝西三嫂徐玉英也跟着大笑。江朝北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笑着问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压岁钱的呀！”
“要！要！要！”两个活宝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着说道。晓霞已经上大学了，晓光也上了高中。
“那要压岁钱的就拜年呐！”江朝北坐在一把椅子上故意整他们，还从包里拿出了两个大红包笑着说道。
一见到大红包两个伢儿赶忙给江朝北拜年：“幺爷，给你拜年啦！”爬起来就讨要红包，江朝北笑着递给了他们。红包拿到手第一时间就打开看，往年江朝北的红包都包二百元的压岁钱，今年的压岁钱是多少呢，等他们已打开数了一下都乐开了花，“哇——月月红噢！”
江朝西也看见红包里的钱那么多就说道：“朝北，你给他们包那么多的压岁钱干什么。”
徐玉英就笑着说道：“来，这钱让我来跟你们保管。”
“不行，给你保管就是肉包子大狗。”江晓辉没大没小的说道。
“你看这个伢儿，大年初一的就说这样的话。”徐玉英笑着说道。两个伢儿已经跑远了，她赶出门在台子上喊道，“早饭还没吃，去哪里呀！”
“我们到镇上去玩啊！”晓霞边跑边说道。
江朝西吩咐道，“玉英去热下菜，我跟朝北喝两杯！”
“三哥，吃点饭就行啦，酒就免了！”
江朝西听了江朝北的话，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大过年的不喝酒像话吗？”
“不是，我昨天晚上在大哥那里喝高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江朝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还有喝高的时候？”
“大哥带着他的那帮女婿外加儿子搞车轮战，就是酒仙也招架不住呀！”
“你跟我说实话一共喝了多少酒？”
“一箱锦江特曲差不多被消灭了。”
徐玉英吃惊的说道，“哎呦，我滴个爹爹呀！喝了这么多啊！，幸亏朝西没有去。”
“我本来是想到你们这里来吃团年饭的，大哥非要我去他那里。”
“战况如何呢？”江朝西问道。
“所有人全部放倒了。”
江朝西呵呵笑着问道，“呵呵，大哥也倒啦？”
“我都倒了他还有不倒的道理！”
说着徐玉英拿来了一个酒精炉子，把昨天团年没有吃完的菜用一个火锅炖了，江朝西拿出来了一瓶锦江特曲，“三爷，来喝一杯酒啊！”江朝北喊着江上清，江上清说道：“好，我也来喝一杯。”
江朝北说道，“这火锅下一点青菜最好了。”
“朝北，你昨天在朝东那里过夜？”上清三爷喝了一口酒问道。
“是的，一早起来就到这里来了！”江朝北说道，“我出门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睡觉，只有大嫂一个人起来了！”
“哦，朝东这个狗日的有好几年没有来给我拜年啰，每年不是打发晓旭就是晓燕过来，倒是你年年来！”
江朝西对爹老倌的话不满的说道。“爸，你就喜欢计较这些小事。”
“不要以为他江朝东把江家垸村的村长让给你当了，就把他当活祖宗供着，江朝东他不是个好东西。”江上清没好气的说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惹不起他呀！”徐玉英见他教训自己的男人，一点情面都不给，心里多少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们男人在讲话你插什么嘴，女人家女人家，女人管好家就行了，外面的事情你往后少掺合。”江朝北想不到三爷对三嫂也不给面子，不是三爷这么说她，有时候江朝北对三嫂徐玉英的一些作派也看不下去，什么都爱管，好像这世界上就她最能了。让三爷戳到了痛处的徐玉英也是很郁闷，当着江朝北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强咽下去。
江上清看着江朝北问道。“朝北，难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江朝东把旭东变成他的家天下？”
江朝北晓得三爷跟大哥江朝东一直不对付，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的把话挑明了，在没有见到三哥江朝西的想法之前，他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于是只能呵呵干笑。
“爷老子哎，你这不是瞎操心嘛，即便是大哥把旭东变成了家天下，我们又能怎样？我跟朝北两个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他们一家子人呢！”
“不是老子骂你，你就是一个没夹卵的无用东西。”江上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儿子骂道。
徐玉英听到老爷子骂得这么难听，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回敬一句又怕老爷子连着她一起骂。
这时江朝北不得不表态了，“三哥，我觉得三爷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旭东公司毕竟是村办企业，现在村里所占的股份虽说不多，你作为村长让旭东公司变成这样难道就不该负责任吗？”
“朝北，你这句话讲到三爷的心窝子里了，来！三爷敬你一杯。”江上清举杯跟江朝北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江朝北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朝北，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江朝西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一向拿不出主意来，不然就不会一直被老婆徐玉英压着，也不会看见了江朝东就怵他万分了。江朝西接着说道：“现在旭东公司的决策层有五个人，他们就占了三席，我们两个始终是少数，怎么斗得过他们啊！”
“三哥，旭东的决策层我们确实是少数，可是我们也不能不作为呀，如果任由大哥胡来你我都做老好人，旭东公司的几千名员工怎么看我们，你又如何向江家垸村的几千村民交代——啊！”江朝北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青菜在嘴里嚼着说道：“你还记得当时在陈皓一心想把罗致远挤走，我不也是少数吗，在我的据理力争下罗致远不仅没有被他们挤走，反而让他成为了大哥的乘龙快婿了，这你又怎么解释呢？从这件事就充分说明，往后的旭东公司这样尖锐复杂的斗争会越来越多，今天既然谈到了这个问题，我就不得不说一句，我们两兄弟一定要团结起来，我估计，依大哥的手段他会以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你为由，来威逼利诱你站队到他那边，好达到孤立我的目的，最终把我排挤出旭东公司的决策层，到时候他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敢——”江朝北没晓想到三爷这么激动，一拍桌子，把他吓了一大跳。
“三爷，不要太激动啊！”江朝北笑着说道：“他现在肯定不敢，以后就不晓得了。不过三哥，有一个事我要提醒你，你千万不要认为是大哥让你当的村高官。”
“不是他还有哪个啊？”徐玉英憋了好久忍不住问道。
“是二爷提出来的，二爷找大哥去谈话，我当时就在场，二爷问将来能不能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你，大哥当时就不同意，他说你没有这个能力当好村里的一把手。我还开了一个玩笑说现在的村干部只要是个人就干得好。二爷就说不管怎么讲，江家垸村的一把手必须姓江，如果姓李的话就要改成李家垸村了。大哥才迫于压力把你提到村委会的。”
江朝西听了江朝北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江上清说道，“这么说那次在酒桌上这么闹了一下，起了一点作用。朝西啊！你现在总算晓得江朝东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吧，你必须听朝北的跟他联起手来一起防着他。”
“老幺，你今天的这番话确实让我有种拨云见天的感觉啊，来三哥敬你一个。”江朝西少有的激动跟江朝北碰杯后将一杯酒喝尽了。
江朝北喝了一口酒说道：“三哥，大哥这个人表面上对你笑哈哈的，实际上很阴险狡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玩得是出神入化，你可要把持住啊，别被他带到阴沟里翻船啊！你也晓得这次的征地补偿江垸村的村民都有意见，闹的很厉害，你现在是江家垸村的一把手要搞清楚主次，不能一味地迎合大哥的意思来强压村民哪！”
江朝西说道，“这都是狗日的江朝发在背后鼓动！”
江上清大声问道，“你晓得他为什么要鼓动村民反对征地吗？”
“还不是心里不平衡，眼热我们嘛！”
“三哥，你只说对了一半，江朝发主要是冲着你的位置来的，他带着村民闹事就是要把你赶下台来。”
“轰我下台，他有这个能耐吗？”江朝西以为有江朝东的撑腰哪个也不敢动他。
“有句老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呀！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江上清数落说道。
“老幺，依你的意思我该如何应对呢？”江朝西向江朝北虚心求教的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后一上班，关于征地问题就会提到旭东的议事日程，因为我们等不起，沃瑞公司也不允许我们因为地皮问题久拖不决，到时大哥会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让你去强推，要是强推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冲突，到时候事态一旦失控就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了。我是这么想的，不如你过两天以拜年的名义去一趟江朝发家，跟他谈谈，看他们的想法是什么，再让他找几个代表一起坐下来统一认识，然后你代表村委带着江朝发几个村民代表去找大哥，到时大哥肯定会召集我们几个跟村民代表见面谈判，到时候我会全力支持你，另外我还准备去做罗致远的工作，争取让他支持我们，这样我们就有取胜的机会。”
江朝西担心的说道，“罗致远他是江朝东的女婿，你有多大的把握说服他支持我们。”
“罗致远是江朝东的女婿不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江朝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差点被陈皓给挤走了，而这幕后的推手正是大哥，我了解罗致远，他为人很正直，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经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江朝西说道，“朝北，再来一杯。”
“酒就不喝了，吃点饭吧！”江朝北说道。
“好，弟兄之间我也不讲客气了，玉英去给我们盛饭去。”
“朝北，吃饭了陪老官子打几圈？”徐玉英把饭递给江朝北说道。
“三嫂，你不晓得越是过节越忙，有些人情债得还，今天还有两个地方非去不可。”江朝北说道。
“哪两个地方啊？”江朝西问道。
“一个是我恩爷那里要去拜年，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我师父那儿。”
“你是说张道长那里？”江上清问道。
“对。”
江朝西说道，“好，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强留你了。有时间就过来坐坐，喝喝酒。”
江朝北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大碗饭，以前他跟江朝西的关系没有跟大哥江朝东的关系好，看来现在他要改变一下了，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他放下碗筷站起来说道：“三爷，我晚上要是没事就来陪你玩一会——啊！”
“好，现在家里也装了电话，来之前打个电话啊！”
“行！”江朝北说着上了车离开了三哥家往钟鼎家开去。
江朝西家好像都在等着江朝北，一家人都起床了，聚在一楼的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还在重播着昨天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节目，见江朝北的车开到了台子上时，江晓霞，江晓辉两姐弟一听到江朝北的汽车声响就迎了出来，因为江朝北每年的初一早上都要到给江上清来拜年的，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中断过。
晓霞晓辉见江朝北下了车手里提着他的那个黑色的公文包，就向他说道：“幺爷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江朝北一边走进堂屋一边笑着说道：“三爷三妈给你们拜年啊！”江朝北走到客厅见三爷三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口里虽这么说并没有真的要拜的举动。江晓霞和江晓辉就说道，“不能光说呀，要拜要拜！”江朝北被逼的只好放下提包真的跪地给两位老人拜年，逗的二老开心的笑起来，三哥江朝西三嫂徐玉英也跟着大笑。江朝北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笑着问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压岁钱的呀！”
“要！要！要！”两个活宝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着说道。晓霞已经上大学了，晓光也上了高中。
“那要压岁钱的就拜年呐！”江朝北坐在一把椅子上故意整他们，还从包里拿出了两个大红包笑着说道。
一见到大红包两个伢儿赶忙给江朝北拜年：“幺爷，给你拜年啦！”爬起来就讨要红包，江朝北笑着递给了他们。红包拿到手第一时间就打开看，往年江朝北的红包都包二百元的压岁钱，今年的压岁钱是多少呢，等他们已打开数了一下都乐开了花，“哇——月月红噢！”
江朝西也看见红包里的钱那么多就说道：“朝北，你给他们包那么多的压岁钱干什么。”
徐玉英就笑着说道：“来，这钱让我来跟你们保管。”
“不行，给你保管就是肉包子大狗。”江晓辉没大没小的说道。
“你看这个伢儿，大年初一的就说这样的话。”徐玉英笑着说道。两个伢儿已经跑远了，她赶出门在台子上喊道，“早饭还没吃，去哪里呀！”
“我们到镇上去玩啊！”晓霞边跑边说道。
江朝西吩咐道，“玉英去热下菜，我跟朝北喝两杯！”
“三哥，吃点饭就行啦，酒就免了！”
江朝西听了江朝北的话，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大过年的不喝酒像话吗？”
“不是，我昨天晚上在大哥那里喝高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江朝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还有喝高的时候？”
“大哥带着他的那帮女婿外加儿子搞车轮战，就是酒仙也招架不住呀！”
“你跟我说实话一共喝了多少酒？”
“一箱锦江特曲差不多被消灭了。”
徐玉英吃惊的说道，“哎呦，我滴个爹爹呀！喝了这么多啊！，幸亏朝西没有去。”
“我本来是想到你们这里来吃团年饭的，大哥非要我去他那里。”
“战况如何呢？”江朝西问道。
“所有人全部放倒了。”
江朝西呵呵笑着问道，“呵呵，大哥也倒啦？”
“我都倒了他还有不倒的道理！”
说着徐玉英拿来了一个酒精炉子，把昨天团年没有吃完的菜用一个火锅炖了，江朝西拿出来了一瓶锦江特曲，“三爷，来喝一杯酒啊！”江朝北喊着江上清，江上清说道：“好，我也来喝一杯。”
江朝北说道，“这火锅下一点青菜最好了。”
“朝北，你昨天在朝东那里过夜？”上清三爷喝了一口酒问道。
“是的，一早起来就到这里来了！”江朝北说道，“我出门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睡觉，只有大嫂一个人起来了！”
“哦，朝东这个狗日的有好几年没有来给我拜年啰，每年不是打发晓旭就是晓燕过来，倒是你年年来！”
江朝西对爹老倌的话不满的说道。“爸，你就喜欢计较这些小事。”
“不要以为他江朝东把江家垸村的村长让给你当了，就把他当活祖宗供着，江朝东他不是个好东西。”江上清没好气的说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惹不起他呀！”徐玉英见他教训自己的男人，一点情面都不给，心里多少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们男人在讲话你插什么嘴，女人家女人家，女人管好家就行了，外面的事情你往后少掺合。”江朝北想不到三爷对三嫂也不给面子，不是三爷这么说她，有时候江朝北对三嫂徐玉英的一些作派也看不下去，什么都爱管，好像这世界上就她最能了。让三爷戳到了痛处的徐玉英也是很郁闷，当着江朝北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强咽下去。
江上清看着江朝北问道。“朝北，难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江朝东把旭东变成他的家天下？”
江朝北晓得三爷跟大哥江朝东一直不对付，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的把话挑明了，在没有见到三哥江朝西的想法之前，他是不会发表任何意见的，于是只能呵呵干笑。
“爷老子哎，你这不是瞎操心嘛，即便是大哥把旭东变成了家天下，我们又能怎样？我跟朝北两个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他们一家子人呢！”
“不是老子骂你，你就是一个没夹卵的无用东西。”江上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儿子骂道。
徐玉英听到老爷子骂得这么难听，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回敬一句又怕老爷子连着她一起骂。
这时江朝北不得不表态了，“三哥，我觉得三爷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旭东公司毕竟是村办企业，现在村里所占的股份虽说不多，你作为村长让旭东公司变成这样难道就不该负责任吗？”
“朝北，你这句话讲到三爷的心窝子里了，来！三爷敬你一杯。”江上清举杯跟江朝北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江朝北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朝北，依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江朝西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一向拿不出主意来，不然就不会一直被老婆徐玉英压着，也不会看见了江朝东就怵他万分了。江朝西接着说道：“现在旭东公司的决策层有五个人，他们就占了三席，我们两个始终是少数，怎么斗得过他们啊！”
“三哥，旭东的决策层我们确实是少数，可是我们也不能不作为呀，如果任由大哥胡来你我都做老好人，旭东公司的几千名员工怎么看我们，你又如何向江家垸村的几千村民交代——啊！”江朝北喝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青菜在嘴里嚼着说道：“你还记得当时在陈皓一心想把罗致远挤走，我不也是少数吗，在我的据理力争下罗致远不仅没有被他们挤走，反而让他成为了大哥的乘龙快婿了，这你又怎么解释呢？从这件事就充分说明，往后的旭东公司这样尖锐复杂的斗争会越来越多，今天既然谈到了这个问题，我就不得不说一句，我们两兄弟一定要团结起来，我估计，依大哥的手段他会以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你为由，来威逼利诱你站队到他那边，好达到孤立我的目的，最终把我排挤出旭东公司的决策层，到时候他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敢——”江朝北没晓想到三爷这么激动，一拍桌子，把他吓了一大跳。
“三爷，不要太激动啊！”江朝北笑着说道：“他现在肯定不敢，以后就不晓得了。不过三哥，有一个事我要提醒你，你千万不要认为是大哥让你当的村高官。”
“不是他还有哪个啊？”徐玉英憋了好久忍不住问道。
“是二爷提出来的，二爷找大哥去谈话，我当时就在场，二爷问将来能不能把村长的位置让给你，大哥当时就不同意，他说你没有这个能力当好村里的一把手。我还开了一个玩笑说现在的村干部只要是个人就干得好。二爷就说不管怎么讲，江家垸村的一把手必须姓江，如果姓李的话就要改成李家垸村了。大哥才迫于压力把你提到村委会的。”
江朝西听了江朝北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江上清说道，“这么说那次在酒桌上这么闹了一下，起了一点作用。朝西啊！你现在总算晓得江朝东他是个什么东西了吧，你必须听朝北的跟他联起手来一起防着他。”
“老幺，你今天的这番话确实让我有种拨云见天的感觉啊，来三哥敬你一个。”江朝西少有的激动跟江朝北碰杯后将一杯酒喝尽了。
江朝北喝了一口酒说道：“三哥，大哥这个人表面上对你笑哈哈的，实际上很阴险狡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玩得是出神入化，你可要把持住啊，别被他带到阴沟里翻船啊！你也晓得这次的征地补偿江垸村的村民都有意见，闹的很厉害，你现在是江家垸村的一把手要搞清楚主次，不能一味地迎合大哥的意思来强压村民哪！”
江朝西说道，“这都是狗日的江朝发在背后鼓动！”
江上清大声问道，“你晓得他为什么要鼓动村民反对征地吗？”
“还不是心里不平衡，眼热我们嘛！”
“三哥，你只说对了一半，江朝发主要是冲着你的位置来的，他带着村民闹事就是要把你赶下台来。”
“轰我下台，他有这个能耐吗？”江朝西以为有江朝东的撑腰哪个也不敢动他。
“有句老话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呀！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吗？”江上清数落说道。
“老幺，依你的意思我该如何应对呢？”江朝西向江朝北虚心求教的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后一上班，关于征地问题就会提到旭东的议事日程，因为我们等不起，沃瑞公司也不允许我们因为地皮问题久拖不决，到时大哥会把这个棘手的问题让你去强推，要是强推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冲突，到时候事态一旦失控就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了。我是这么想的，不如你过两天以拜年的名义去一趟江朝发家，跟他谈谈，看他们的想法是什么，再让他找几个代表一起坐下来统一认识，然后你代表村委带着江朝发几个村民代表去找大哥，到时大哥肯定会召集我们几个跟村民代表见面谈判，到时候我会全力支持你，另外我还准备去做罗致远的工作，争取让他支持我们，这样我们就有取胜的机会。”
江朝西担心的说道，“罗致远他是江朝东的女婿，你有多大的把握说服他支持我们。”
“罗致远是江朝东的女婿不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江朝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差点被陈皓给挤走了，而这幕后的推手正是大哥，我了解罗致远，他为人很正直，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经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江朝西说道，“朝北，再来一杯。”
“酒就不喝了，吃点饭吧！”江朝北说道。
“好，弟兄之间我也不讲客气了，玉英去给我们盛饭去。”
“朝北，吃饭了陪老官子打几圈？”徐玉英把饭递给江朝北说道。
“三嫂，你不晓得越是过节越忙，有些人情债得还，今天还有两个地方非去不可。”江朝北说道。
“哪两个地方啊？”江朝西问道。
“一个是我恩爷那里要去拜年，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我师父那儿。”
“你是说张道长那里？”江上清问道。
“对。”
江朝西说道，“好，既然这么说我就不强留你了。有时间就过来坐坐，喝喝酒。”
江朝北三口两口就吃完了一大碗饭，以前他跟江朝西的关系没有跟大哥江朝东的关系好，看来现在他要改变一下了，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他放下碗筷站起来说道：“三爷，我晚上要是没事就来陪你玩一会——啊！”
“好，现在家里也装了电话，来之前打个电话啊！”
“行！”江朝北说着上了车离开了三哥家往钟鼎家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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