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李老头离世
经常在李老头替人写信时在旁边看着，李老头虽然十分不喜林渡经常干一些坑蒙拐骗的事，不过出于林渡平时对他的特殊照顾，看出林渡的小心思，李老头又不愿欠林渡的情，便主动提出教授他识文断字的本领。林渡自然欣喜地接受，要知道能读私塾，请得起先生的孩童哪个不是权贵后代。
林渡学得很认真刻苦，领悟得也很快，很快便能书写文字。李老头看着林渡的刻苦和极快的领悟能力，脸上也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笑容。也许是对于林渡这块璞玉的喜爱，虽平常寡言少语，但是在传授林渡时确实不遗余力，在林渡能基本识文断字后，开始传授林渡天文地理，杂文怪谈，人情世故。林渡自是不遗余力地刻苦汲取。
每次林渡在地上练习写划字时，其它乞丐经常起哄，“林秀才又要练字了。”他都不置可否，依然十分刻苦的练习，李老头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虽然已过启蒙之年，却是十分刻苦，并且心智异常成熟，将来说不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至于他的人品，虽说他有意给林渡灌输一些圣人品德，但李老头依然看着林渡经常摇头，劝诫他要有圣人之心，切莫走上歪门邪道。一听李老头要说教，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会虚心聆听，现在他也算是一个有学问之人，则常常阴阳怪气地说：“圣人是不是不用吃饭。”呛得李老头吹胡子瞪眼。
李老头虽将自己的所学所见所闻，人生经验尽皆传授于林渡，不过始终没让林渡拜他为师，林渡很是疑惑，李老头则告诉林渡，“你若有心，何拘于形式，若无心，磕头再响，也是无用。”林渡倒觉得很有道理，两人关系也是亦师亦友。李老头自从教授林渡后，就很少翻看他那本书册了，偶尔翻看也是躲着林渡。林渡还挤眉弄眼地嘲笑李老头，花甲之年是不是闹不住寂寞看得有辱斯文的书，生怕自己认出来。李老头听见林渡轻佻的话语，经常暴跳如雷。林渡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林渡现如今虽是志学之年，按着李老头的说法，他的现在的文采已比得上那些秀才，自己当年也是到了加冠之年才有如此学问。不过用处也不大，他的身份让他参加不了朝廷举办的考试。若想出人头地，要么落草为寇，要么加入江湖门派，说不一定能成事。不过这些地方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能活着就是本事了。当林渡听到李老头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愣了，很诧异李老头平时都是一口一个圣人，怎么还会有落草为寇的想法，李老头见此只是笑笑。
睡梦中，林渡梦见自己正在啃大猪蹄子，啃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拍打自己，猛地一激灵，“蹭”得一睁眼。只见李老头正半虚眼看着自己。
“李老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要吓死个人呐。”林渡舒一口气，看着李老头。
听见林渡略微不满得语气，李老头缓了口气说道，“林小子，老夫恐怕不行了，我想托付你一件事。”
“李老头，你别吓我。”林渡有些紧张哽咽地说道。
“你细心听老夫所言，老夫本是俞国三大儒生之一，时常与另外两人谈经论道，互为知己好友。一日，不知他们从何得知，先祖曾是仙人之事，让老夫跟他们说说仙家隐秘，老夫自是极力否认。先祖留有祖训，不准私自泄露半点有关先祖之事。并且，先祖只是留有一本书册，并无其它有关仙家之事。奈何，老夫那两位好友一二再，再而三登门求教，每次都不欢而散。扬言老夫看不起他二人，老夫不愿我等三人关系因此断绝，便将先祖留有的书籍拿出来给二人观看。书册中的文字无人认识，据先辈说，该文字是仙人所用之文，早已经失传。”
“老夫本以为，那二人见识书册后，便不再纠缠于老夫，会知难而退。谁曾料想那两人将老夫府中藏有仙人书籍之事暗自告知皇帝，皇帝命老夫交出书册，老夫暗自誊抄一份后交于皇帝，将原册藏起来。后来皇帝将老夫一家软禁于府内，老夫见势不妙，悄悄送走了妻女。果不其然，皇帝便将屠刀伸向了老夫，老夫那两好友将我悄悄救出，并将老夫悄然藏匿在起府中，看着两位好友冒着欺君之罪冒险救出老夫，老夫则是不愿拖累两人，本打算自行离去，奈何两人一再声泪俱下地相劝留下，老夫感于二人的真情便留下。自此我等三人又经常一起探究古籍，圣人之言，倒是生活很惬意。但一段时间后那两人再次提起仙人书籍，再一次追问起老夫书中内容来，老夫却是不知道，我等三人再次不欢而散，他们就将老夫软禁起来，并打断我的腿脚逼我说出书中内容，最后老夫装死，被扔进清渡河。”
“也许老天怜我，大难不死，我回到与我妻女约定之地，两人均不见踪迹。”李老头一直很平静地说道，直到说到自己的妻女，嗓子有些呜咽。
“林小子，将来若有可能，求你替我找寻我的妻女。”说把从怀里摸出那本平时翻来翻去的书册拿来递给林渡。林渡结果后扫了一眼书册，心中叹息一声。
“林小子，这本书就是我先祖留下来的那本害我家破人亡的书册，其中的文字，老夫翻阅大量古籍终于学会了该文字，我已经尽皆传授于你。书中内容老夫猜测应该是仙人修炼之法，老夫也参悟修炼过，并无感到任何奇异之处，你要愿意也可以试试。书册的最后两页则是我拓印的我的妻女画像，拜托了。”说完，李老头便咽气了。林渡眼泪夺眶而出，将那本无名书册放进怀里，背起李老头往外走去，直到天色微微发亮，林渡才停下来，找了块地把李老头埋了。
“李老头，走好。”林渡给李老头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想起往日李老头严肃细致教授自己的样子，泪流满面。
拜别李老头，林渡抹掉眼泪，又急匆匆往十方城赶去。朝阳洒在城墙上，显得雄伟壮观，林渡远远就看见了高高的城墙。虽有如此壮观景象，但林渡可没心思欣赏，急匆匆地径直进城了。
林渡正在街上四处游荡，突然听见有人敲锣打鼓，“千樾门招收弟子了，想参加的赶快去北门。”一群小乞丐跟在打鼓之人后面喊着。林渡听完，，游弋的脚步停了下来，也跟着去看热闹了。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千樾门大开山门，招收弟子，年龄在八至十五岁的孩童，皆可参加我千樾门的弟子试炼，通过者即可入我山门。未通过者，赏银一两，送回原地。有意让自家孩童入我千樾门者，带上孩童自去山门处参加弟子试炼即可。若有江湖朋友愿意加入，请现在告知在下。”林渡混在人群里听着城门处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留着长须，身材均匀的中年人和颜悦色地说着。
众人听完，一些成年男子急匆匆往城里走去，有的则是急匆匆往城外走去，大部分人都在驻足观望。林渡紧蹙着眉头，挣扎了一下，就大步走出了城，林渡自然是往千樾门走去。千樾门作为此地的霸主之一，山门位置，整个十方城的人都知道在哪里，林渡自然也不例外。
走在路上，想起李老头跟自己说过雍州的江湖势力。雍州两大霸主，千樾门和马帮，千樾门门主楚天雄是个雄才伟略之人，他不仅结束了千樾门的派系之争，并且将重新整合后的门派，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经营成组织严密，等级森严的势力，俨然是一个小朝廷，千樾门统治的地盘，虽比不上百年前的辽阔，但是却和都城的繁华富饶有得一比。
而马帮则是从各州流窜过来地逃犯，流寇匪类混杂一起的，凶狠毒辣，出手非死即残。趁着千樾门内乱和雍州各派混战时，趁机做大，所统辖的区域地盘，与千樾门相差无几。门内高手人数虽稍逊千樾门，武器装备也没千樾门精良，不过帮众极多，且尽皆是些亡命之徒，手段残忍，各种下三滥的招数，打斗起来往往也是不要命地去杀对方，不少武艺高强，江湖经验少之人，也会不小心着道而命丧黄泉。
李老头曾经说过，自己想成就一番事业，只能加入江湖势力或者落草为寇。不过自己没那么大的志向，只想不用风餐露宿，时时遭受他人的白眼和欺压打骂，不必每日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是饿死。林渡一路一遍遍想着李老头跟自己说过地有关千樾门的消息，不久后就走到山门处。
前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条笔直的青石阶梯沿着山峰往上而去。青石阶梯旁的亭台中一个身穿绸缎，身材有些臃肿，书生打扮的老头，正在写着什么，他面前则是一个穿着短衫，身形精壮，皮肤黝黑，神情紧张的汉子，带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在低头说着什么。
林渡学得很认真刻苦，领悟得也很快，很快便能书写文字。李老头看着林渡的刻苦和极快的领悟能力，脸上也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笑容。也许是对于林渡这块璞玉的喜爱，虽平常寡言少语，但是在传授林渡时确实不遗余力，在林渡能基本识文断字后，开始传授林渡天文地理，杂文怪谈，人情世故。林渡自是不遗余力地刻苦汲取。
每次林渡在地上练习写划字时，其它乞丐经常起哄，“林秀才又要练字了。”他都不置可否，依然十分刻苦的练习，李老头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虽然已过启蒙之年，却是十分刻苦，并且心智异常成熟，将来说不一定能成就一番大事，至于他的人品，虽说他有意给林渡灌输一些圣人品德，但李老头依然看着林渡经常摇头，劝诫他要有圣人之心，切莫走上歪门邪道。一听李老头要说教，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会虚心聆听，现在他也算是一个有学问之人，则常常阴阳怪气地说：“圣人是不是不用吃饭。”呛得李老头吹胡子瞪眼。
李老头虽将自己的所学所见所闻，人生经验尽皆传授于林渡，不过始终没让林渡拜他为师，林渡很是疑惑，李老头则告诉林渡，“你若有心，何拘于形式，若无心，磕头再响，也是无用。”林渡倒觉得很有道理，两人关系也是亦师亦友。李老头自从教授林渡后，就很少翻看他那本书册了，偶尔翻看也是躲着林渡。林渡还挤眉弄眼地嘲笑李老头，花甲之年是不是闹不住寂寞看得有辱斯文的书，生怕自己认出来。李老头听见林渡轻佻的话语，经常暴跳如雷。林渡则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林渡现如今虽是志学之年，按着李老头的说法，他的现在的文采已比得上那些秀才，自己当年也是到了加冠之年才有如此学问。不过用处也不大，他的身份让他参加不了朝廷举办的考试。若想出人头地，要么落草为寇，要么加入江湖门派，说不一定能成事。不过这些地方过得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能活着就是本事了。当林渡听到李老头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愣了，很诧异李老头平时都是一口一个圣人，怎么还会有落草为寇的想法，李老头见此只是笑笑。
睡梦中，林渡梦见自己正在啃大猪蹄子，啃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拍打自己，猛地一激灵，“蹭”得一睁眼。只见李老头正半虚眼看着自己。
“李老头，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你要吓死个人呐。”林渡舒一口气，看着李老头。
听见林渡略微不满得语气，李老头缓了口气说道，“林小子，老夫恐怕不行了，我想托付你一件事。”
“李老头，你别吓我。”林渡有些紧张哽咽地说道。
“你细心听老夫所言，老夫本是俞国三大儒生之一，时常与另外两人谈经论道，互为知己好友。一日，不知他们从何得知，先祖曾是仙人之事，让老夫跟他们说说仙家隐秘，老夫自是极力否认。先祖留有祖训，不准私自泄露半点有关先祖之事。并且，先祖只是留有一本书册，并无其它有关仙家之事。奈何，老夫那两位好友一二再，再而三登门求教，每次都不欢而散。扬言老夫看不起他二人，老夫不愿我等三人关系因此断绝，便将先祖留有的书籍拿出来给二人观看。书册中的文字无人认识，据先辈说，该文字是仙人所用之文，早已经失传。”
“老夫本以为，那二人见识书册后，便不再纠缠于老夫，会知难而退。谁曾料想那两人将老夫府中藏有仙人书籍之事暗自告知皇帝，皇帝命老夫交出书册，老夫暗自誊抄一份后交于皇帝，将原册藏起来。后来皇帝将老夫一家软禁于府内，老夫见势不妙，悄悄送走了妻女。果不其然，皇帝便将屠刀伸向了老夫，老夫那两好友将我悄悄救出，并将老夫悄然藏匿在起府中，看着两位好友冒着欺君之罪冒险救出老夫，老夫则是不愿拖累两人，本打算自行离去，奈何两人一再声泪俱下地相劝留下，老夫感于二人的真情便留下。自此我等三人又经常一起探究古籍，圣人之言，倒是生活很惬意。但一段时间后那两人再次提起仙人书籍，再一次追问起老夫书中内容来，老夫却是不知道，我等三人再次不欢而散，他们就将老夫软禁起来，并打断我的腿脚逼我说出书中内容，最后老夫装死，被扔进清渡河。”
“也许老天怜我，大难不死，我回到与我妻女约定之地，两人均不见踪迹。”李老头一直很平静地说道，直到说到自己的妻女，嗓子有些呜咽。
“林小子，将来若有可能，求你替我找寻我的妻女。”说把从怀里摸出那本平时翻来翻去的书册拿来递给林渡。林渡结果后扫了一眼书册，心中叹息一声。
“林小子，这本书就是我先祖留下来的那本害我家破人亡的书册，其中的文字，老夫翻阅大量古籍终于学会了该文字，我已经尽皆传授于你。书中内容老夫猜测应该是仙人修炼之法，老夫也参悟修炼过，并无感到任何奇异之处，你要愿意也可以试试。书册的最后两页则是我拓印的我的妻女画像，拜托了。”说完，李老头便咽气了。林渡眼泪夺眶而出，将那本无名书册放进怀里，背起李老头往外走去，直到天色微微发亮，林渡才停下来，找了块地把李老头埋了。
“李老头，走好。”林渡给李老头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想起往日李老头严肃细致教授自己的样子，泪流满面。
拜别李老头，林渡抹掉眼泪，又急匆匆往十方城赶去。朝阳洒在城墙上，显得雄伟壮观，林渡远远就看见了高高的城墙。虽有如此壮观景象，但林渡可没心思欣赏，急匆匆地径直进城了。
林渡正在街上四处游荡，突然听见有人敲锣打鼓，“千樾门招收弟子了，想参加的赶快去北门。”一群小乞丐跟在打鼓之人后面喊着。林渡听完，，游弋的脚步停了下来，也跟着去看热闹了。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千樾门大开山门，招收弟子，年龄在八至十五岁的孩童，皆可参加我千樾门的弟子试炼，通过者即可入我山门。未通过者，赏银一两，送回原地。有意让自家孩童入我千樾门者，带上孩童自去山门处参加弟子试炼即可。若有江湖朋友愿意加入，请现在告知在下。”林渡混在人群里听着城门处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留着长须，身材均匀的中年人和颜悦色地说着。
众人听完，一些成年男子急匆匆往城里走去，有的则是急匆匆往城外走去，大部分人都在驻足观望。林渡紧蹙着眉头，挣扎了一下，就大步走出了城，林渡自然是往千樾门走去。千樾门作为此地的霸主之一，山门位置，整个十方城的人都知道在哪里，林渡自然也不例外。
走在路上，想起李老头跟自己说过雍州的江湖势力。雍州两大霸主，千樾门和马帮，千樾门门主楚天雄是个雄才伟略之人，他不仅结束了千樾门的派系之争，并且将重新整合后的门派，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经营成组织严密，等级森严的势力，俨然是一个小朝廷，千樾门统治的地盘，虽比不上百年前的辽阔，但是却和都城的繁华富饶有得一比。
而马帮则是从各州流窜过来地逃犯，流寇匪类混杂一起的，凶狠毒辣，出手非死即残。趁着千樾门内乱和雍州各派混战时，趁机做大，所统辖的区域地盘，与千樾门相差无几。门内高手人数虽稍逊千樾门，武器装备也没千樾门精良，不过帮众极多，且尽皆是些亡命之徒，手段残忍，各种下三滥的招数，打斗起来往往也是不要命地去杀对方，不少武艺高强，江湖经验少之人，也会不小心着道而命丧黄泉。
李老头曾经说过，自己想成就一番事业，只能加入江湖势力或者落草为寇。不过自己没那么大的志向，只想不用风餐露宿，时时遭受他人的白眼和欺压打骂，不必每日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是饿死。林渡一路一遍遍想着李老头跟自己说过地有关千樾门的消息，不久后就走到山门处。
前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一条笔直的青石阶梯沿着山峰往上而去。青石阶梯旁的亭台中一个身穿绸缎，身材有些臃肿，书生打扮的老头，正在写着什么，他面前则是一个穿着短衫，身形精壮，皮肤黝黑，神情紧张的汉子，带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孩童在低头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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