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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正在灶台边忙活晚饭的刘鲜花听到院外有人找王富,解下围裙就要出去,王富忙着对母亲说:“您不用出去了,我去看看,肯定是同学那儿有事找我。”说完从炕上下来。边往外走边想,会是谁也不认识能骑着马来找自己的人,不会是舅舅闯祸了吧?

    一出门见篱笆墙外一人骑着马,后面还牵着一匹马,来人见王富出来,下马站定后一抱拳说:“你是王富兄弟吗?”

    王富看着来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面色黝黑,膀阔腰圆像个练武之人,最显眼的是腰间鼓鼓囊囊不知别着什么,在衣襟下摆露出一条红色绸质丝带。

    王富走出院外对壮汉说:“我就是王富,请问你是……?”

    壮汉说:“我是李祁山的义子,排行老大,奉干爹所托来请王富兄弟到城里金记典当行谈点儿事情,具体的干爹没说,希望王富兄弟赏脸。”

    王富诧异地说:“我和你干爹只见过一面,也没有什么交集,再说了,农忙在急,实在是抽不开身,还是烦劳这位大哥……”

    还没等王富说完,只见壮汉伸手从怀中掏出十来块现大洋说:“干爹说了,农忙可以先雇人打理,这边情况紧急,请赏脸。”说完双手托着现大洋毕恭毕敬捧到王富面前。

    王富见推托不了,急忙推开壮汉双手说:“不用了,实在要我去,我就和你去一趟,钱就不用了,你要不收起来,我就不去了。”

    壮汉一愣看了看王富说:“好,是我失礼了。”

    王富说:“你先等等,我回去和家人打个招呼。”说完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想会是什么事呢?李祁山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会请自己?想起下午李小刚和他说的话,又想起周元喜,不由得摸了摸胸口三片子给他的罗盘,暗自说道莫不是因为它?看来得把它藏起来。

    拿定主意后回屋里对家人说:“同学家实在是忙不过来,这不又派人来请了,饭就不吃了,我再去帮帮忙。”

    母亲刘鲜花说:“那就去帮忙吧,好歹念过私塾,要么人家咋能请你呢,好好帮人家说不定能给你找个好营生呢,不过邻村刘婶儿给你说的媳妇儿你可别忘了。”

    爷爷奶奶也说:“富儿书没白念,有人骑着马来请俺家富儿,出息了,你放心去吧,家里有爷爷和奶奶这两把老骨头还能帮衬,路上可要慢点呀,这天黑路滑的……”

    王富打断爷爷奶奶的唠叨说:“我知道了,没事儿,您就放心吧,我走了。”说完出门转身进了骡圈把脖子上戴的罗盘摘下来,抽出草料槽下面的一块石头把罗盘放进去又用石头塞紧。

    再次走到院外对壮汉说:“走吧!”这时壮汉把一匹马的缰绳递给王富问:“你会不会骑马?”

    王富笑笑说:“从小是在骡子背上长大的,当然会骑。天不早了,还是赶路吧!”

    这时王富母亲和爷爷奶奶都出了院朝王富挥手说:“富儿,跟那位大哥慢点啊!”

    王富没搭话朝着家人挥了挥手,和来接他的壮汉翻身上马,“驾~”随着两声吆喝声,两匹马像旋风一样朝着县城的路上飞奔而去,留下路上马蹄溅起的一溜溜尘土。

    牛心山村离县城不过三十多里路,不到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金记典当行,远远看见门外有个身影朝着来路不停张望,一见王富到了,赶忙上前牵住马对王富说:“哥,你来了。”

    王富下马见是李小刚叹了口气说:“唉!不来也没办法,这位大哥铁了心要我来。”

    李小刚把马拴好转身对一同来的壮汉说:“大哥辛苦,你先进去和干爹回复,我帮王富哥掸掸土。”说完拿起门头挂着的一个布条做的掸子帮王富掸身上的尘土,见壮汉进门后压低声音对王富说:“哥,进去之后千万别乱说话,一问三不知,然后赶快回家。你的那只罗盘……?”

    王富没想到李小刚竟然知道他有只罗盘,来不及细问也压低声音说:“没带,藏起来了。”

    李小刚说:“那就好,千万小心从事。”然后提高声音说:“王富哥,你请进。”

    王富进门,李小刚把店铺打了烊,领着王富进入金记典当行的后厅。

    一进去见好几只煤油马灯把后厅照的灯火通明,正中间茶几两边的太师椅上分别坐着李祁山和金算盘,去接王富的壮汉规规矩矩站在李祁山的侧后方。见王富进来,李祁山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笑着说:“王富小兄弟,不好意思深夜把你找来,不要见怪呀,请坐,请坐。”

    吩咐李小刚:“给王富小兄弟上茶。”

    李小刚给王富端来一个茶碗和几碟点心后抱着茶盘站在壮汉旁边。

    王富坐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对李祁山和金算盘说:“不知道您找我……”

    没等李祁山说话,金算盘抢先说:“王富小兄弟,是这么回事儿,你先前和刘疤子来我店里说和你们一同下墓的三片子,我们想知道知道他的底细,也许是我们失散的一位故人,能不能和我们详细说说?”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富。

    王富说:“哦,你问我三大爷,我还没出生他就在我们村里了,听说是从东北逃荒来的,平时就是养羊种地,村里人都叫他三片子,大号怕是没人知道,和我们下墓也没有事先约定是在路上碰到的,好心帮我们的忙,谁料竟……”王富想起三片子不由抹了抹眼泪。

    李祁山沉思片刻对王富说:“小兄弟,你节哀,喝茶,喝茶。”然后顿了顿又接着说:“他临死前就没对你说过什么话,或者在墓道里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是一个农民做不到的?”说完没有了平时和善的表情,双眼直勾勾看着王富,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王富定了定神说:“没有,要是我三大爷真有本事也不至于送了命,您说呢?”

    李祁山收起不经意流露出的阴狠之色,又面色和蔼地笑着对王富说:“前天吃饭时,我见你脖子上戴的一个东西,你也知道我是专门收藏古董的,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看看。”

    王富气定神闲地说:“哦,您不知道,我是家里的独子,那是我小时候父母给的长命锁,谁知道昨天在城里闲逛的时候不知是绳子断开丢了还是让小偷偷了,回家还让我妈骂了一顿呢。庄户人家的东西不值钱的。”

    李祁山和金算盘听后对视了一眼,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看来是要结束这场谈话。

    李小刚看到义父的举止神态后走过来对王富说:“王富哥,不好意思深夜打扰,要么先吃点东西就在这儿睡下,明天再回家,怎么样?”边说边背对着李祁山和金算盘对王富一个劲使眼色,意思是让王富快走。

    王富自然明白李小刚的用义,站起来对李祁山和金算盘拱拱手说:“不打扰了,我这儿还有您赏的钱,去城里寻个地方住一晚,明天就回去了。”

    李祁山面无表情地对李小刚说:“去送送你王富兄弟。”

    李小刚送王富出店门外,一边冲着王富使劲摆了摆手让王富快走,一边故意高声说:“王富哥,你走好,有空常来啊!”

    王富快步走出这条街,又到上次和刘疤子住的客来安客栈,要了一间下房关好门,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没一会便困意袭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