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练
从石室里面出来，郑月的心里并不好受，孤云气海里的气已经快要枯竭，丹田早就不能使用，更糟糕的是，他现在非常虚弱。
孤云靠着修真炼气活了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如今他体内不能再产生气，失去了生命的支撑点。王璨说过，他会亲自回到云间派，温夜阑敌不过他，唯一能阻止他的孤云现在已经丧失了武功。
到时候要怎么办？他已经跟王璨说明了这件事，王璨说最近会加强山门的防卫，同时派人下山去追查摘星楼的下落。
他如今也是孤云的弟子了，本来按照辈分，该叫一声“爷爷”，但是拜了师便叫师父了，孤云也更喜欢“师父”这个称呼。
孤云想趁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将自己毕生的绝学传承下去，郑月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传承人。云间派里，孤云的辈分最高，等同掌门的师父，而郑月是孤云的弟子，那么温夜阑岂不是他的师兄？
他也成了别人的师叔，和他爹一样，不知不觉，他好像他在走着他爹的路子，那么他之于孤云，是否只是他爹的影子？从小的遭遇，使他不会轻易相信人，可是孤云都答应倾囊相授绝学，他还如此猜疑，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看不起自己。
他还在摘星楼的时候，王璨只是略略教他几招云间派的招式，还是最基本的，论起来，还是要从王璨无意间教了他《太清虚步》，他很快便融会贯通，习得的境界比王璨还要高，从此王璨就开始不怎么教武功给他。
他还得学云间派的基础剑式，里面有一些是孤云创立的，学了，才能更好地学习孤云的绝学。
藏经阁后面有一块空地，他每天正好可以在这练剑。云间派的剑法多样，但是最基本的剑式只有几式，分别是“起沧澜”、“卷珠帘”、“云中藏月”、“揽明月”、“解剑式”五种，此五种，融会贯通之后，甚至可比一般的剑法绝学还要好，就连温夜阑如今都还在用。
“起沧澜”、“卷珠帘”、“云中藏月”三种是郑月已经习得的了，还有“解剑式”、“揽明月”不曾习得。孤云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只有让温夜阑亲自传给他。
温夜阑舞了样式给郑月看，郑月学了几遍后便基本掌握了，其武学天赋让温夜阑不得不赞叹，“我说王璨怎么不教你功夫，怕是要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郑月知道他的意思，道：“是掌门教的好！”
在摘星楼，几乎所有人都心怀鬼胎，没什么人对他好的，在云间派，大家都很关切他，温夜阑和孤云更是对他没有提防之心，当作自己人一样看待。事实上，他本就应该是云间派的一员，在这里成长，在这里死去。
“解剑式”还需要一个人和郑月对练，温夜阑便把在藏经阁的温小柔叫下来和郑月对练，自己还有事务处理，便走开了。
温小柔从小就开始习武，对于云间派的基本剑式，更是熟烂于心，若只论剑法水平，她比郑月要稍好，是郑月最好的陪练对象。但是她心里仍有芥蒂，无法原谅郑月，尽管她知道郑月不是幕后黑手，而他更是被当枪使了。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温小柔道，将自己的剑拔出来，使出一招“起沧澜”，起沧澜，顾名思义，是练剑的起手式，稳中带着进攻性。
为了使自己更能掌握基本剑式，郑月没有使用轻功，普通切磋更是不能使用内力，这样更能体现一个人的剑法水平。
郑月使出“解剑式”应对温小柔的“起沧澜”，但是温小柔使了一个变招，看似是“起沧澜”，实际含有另一招，“云中藏月”！云中藏月，常常可以迷惑对手，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郑月的解剑式应对的是温小柔的“起沧澜”，自然没有无法解温小柔的“云中藏月”，温小柔将他的剑挑飞，这一招“卷珠帘”用的异常熟练。
一瞬间的交手，温小柔便使出了几招基本剑式，可见其对基本剑式的掌握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温小柔见郑月的窘态，轻笑道：“不过如此。”郑月知道温小柔是故意挑飞他的剑的，他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郑月将剑拾起来，摆好架势道：“再来。”温小柔又一次出剑，很快的，郑月的剑又被挑飞。如是十几次，郑月都是提着剑，没有怨言，只是一句“再来。”
温小柔道：“你不会累的吗？”
郑月道：“时间紧迫。”王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在这之前，他要变得更加强大。
温小柔道：“可是我累了。”
“那我去找别人。”郑月说道，便转身要去找人。
温小柔见他的背影有些落寞，道：“你别走！还是我跟你吧。”
郑月道：“你不是累了吗？”
温小柔白了他一眼，道：“你到底练不练？”
“练！”
这次温小柔没有故意将他的剑挑飞，而是将他的剑卷到自己的手上。
很快温小柔就觉得自己力不从心，郑月的基本剑式越来越熟练，温小柔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步。在一次出手中，温小柔的剑招看似是解剑式，实际上是“揽明月”，而郑月选择了同样的解剑式来应对，就在温小柔的“揽明月”施展出来的时候，郑月同样使出了“揽明月”。
温小柔立马使出“卷珠帘”，郑月施展“揽明月”的时候，身体向前倾，“卷珠帘”容易带动他重心不稳，是个不错的解法。
但是郑月迷惑了她，他的“揽明月”的前摇出现，便立马转为“解剑式”，将温小柔的“卷珠帘”挡住，反手用“卷珠帘”将温小柔的剑卷到自己的手上。
郑月把剑还给温小柔，道：“我赢了。”温小柔接过剑，道：“进步神速，看来你的天赋不错嘛。”仅一日，他就用基本剑式就打败了温小柔，温小柔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的天赋和韧性都令她惊讶。
“多谢。还有，”郑月说道，他顿了一下，“对不起。”
温小柔点了点头，她知道郑月为什么对他道歉。
温小柔将剑归鞘，道，“天色也不早了，我走了。”走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郑月一眼。
...
郑月将剑收好，便走向了藏经阁，在云间派以来，温夜阑就安排他住在藏经阁，方便他和孤云见面还有习得招式，这种待遇更是其他弟子没有的。
云间派的弟子对于郑月的到来，更是不甚了解，都以为是招来的新弟子，恐怕是藏经阁的那位的弟子。
藏经阁一共四层，前三层藏书，而第四层则是孤云的个人住所，除了特许的几个人，其余人不得上来。郑月自己也是住在这里，他上来的时候，看到孤云凭栏坐着。
“很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孤云道，“刚才是你在下面练剑吗？”
“是的，”郑月道，同时他又开始担忧，孤云连这么近都看不见了吗？
“您的眼睛……”郑月道，“还看得见吗？”
孤云眯着眼睛，慢悠悠道：“看得见，看得见，我这不是看到你来了吗？从前的我，根本不需要眼睛，就可以感知到这个世界，不过现在不行啦，我老了。”
孤云指着桌上的的一个折子，道：“这是我今天写的武功谱，不多，我也不知道我还记得多少，唉，我的身体越来越乏了，能写多少是多少吧。”
郑月走过去，打开折子，里面都是孤云的独创绝学，从炼气到杀人功夫都有，其中就要他曾对郑月使过的“金刚指”，将一道内力打入对方的经脉内，摧毁对方的经脉。
孤云继续道：“其实还有很多古籍里的武功等着我去修，不过我不打算修了，这些年我修补了不少，都在石室的右边的第二个架子上，你去看看，有喜欢的就练吧，不过要切记，练一样是一样，切不可中途易辙。”
郑月点了点头，道：“消魂散真的没有解药吗？要不我去翻翻古籍，长老们也在山下寻解药，说不定有解法。”
孤云哼了声，道：“有解药我还会成为这个样子？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凡人终有一死。”
对于死亡，孤云好像看得比其他人要淡一些，可能他们把孤云的命看的比孤云看待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他是云间派的守护神，连温夜阑也没想过会失去孤云。
孤云打了个哈欠，道“扶我回去罢，我乏了。”
郑月将孤云扶回去便独自回去钻研武功。
孤云靠着修真炼气活了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如今他体内不能再产生气，失去了生命的支撑点。王璨说过，他会亲自回到云间派，温夜阑敌不过他，唯一能阻止他的孤云现在已经丧失了武功。
到时候要怎么办？他已经跟王璨说明了这件事，王璨说最近会加强山门的防卫，同时派人下山去追查摘星楼的下落。
他如今也是孤云的弟子了，本来按照辈分，该叫一声“爷爷”，但是拜了师便叫师父了，孤云也更喜欢“师父”这个称呼。
孤云想趁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将自己毕生的绝学传承下去，郑月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传承人。云间派里，孤云的辈分最高，等同掌门的师父，而郑月是孤云的弟子，那么温夜阑岂不是他的师兄？
他也成了别人的师叔，和他爹一样，不知不觉，他好像他在走着他爹的路子，那么他之于孤云，是否只是他爹的影子？从小的遭遇，使他不会轻易相信人，可是孤云都答应倾囊相授绝学，他还如此猜疑，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看不起自己。
他还在摘星楼的时候，王璨只是略略教他几招云间派的招式，还是最基本的，论起来，还是要从王璨无意间教了他《太清虚步》，他很快便融会贯通，习得的境界比王璨还要高，从此王璨就开始不怎么教武功给他。
他还得学云间派的基础剑式，里面有一些是孤云创立的，学了，才能更好地学习孤云的绝学。
藏经阁后面有一块空地，他每天正好可以在这练剑。云间派的剑法多样，但是最基本的剑式只有几式，分别是“起沧澜”、“卷珠帘”、“云中藏月”、“揽明月”、“解剑式”五种，此五种，融会贯通之后，甚至可比一般的剑法绝学还要好，就连温夜阑如今都还在用。
“起沧澜”、“卷珠帘”、“云中藏月”三种是郑月已经习得的了，还有“解剑式”、“揽明月”不曾习得。孤云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只有让温夜阑亲自传给他。
温夜阑舞了样式给郑月看，郑月学了几遍后便基本掌握了，其武学天赋让温夜阑不得不赞叹，“我说王璨怎么不教你功夫，怕是要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郑月知道他的意思，道：“是掌门教的好！”
在摘星楼，几乎所有人都心怀鬼胎，没什么人对他好的，在云间派，大家都很关切他，温夜阑和孤云更是对他没有提防之心，当作自己人一样看待。事实上，他本就应该是云间派的一员，在这里成长，在这里死去。
“解剑式”还需要一个人和郑月对练，温夜阑便把在藏经阁的温小柔叫下来和郑月对练，自己还有事务处理，便走开了。
温小柔从小就开始习武，对于云间派的基本剑式，更是熟烂于心，若只论剑法水平，她比郑月要稍好，是郑月最好的陪练对象。但是她心里仍有芥蒂，无法原谅郑月，尽管她知道郑月不是幕后黑手，而他更是被当枪使了。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温小柔道，将自己的剑拔出来，使出一招“起沧澜”，起沧澜，顾名思义，是练剑的起手式，稳中带着进攻性。
为了使自己更能掌握基本剑式，郑月没有使用轻功，普通切磋更是不能使用内力，这样更能体现一个人的剑法水平。
郑月使出“解剑式”应对温小柔的“起沧澜”，但是温小柔使了一个变招，看似是“起沧澜”，实际含有另一招，“云中藏月”！云中藏月，常常可以迷惑对手，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郑月的解剑式应对的是温小柔的“起沧澜”，自然没有无法解温小柔的“云中藏月”，温小柔将他的剑挑飞，这一招“卷珠帘”用的异常熟练。
一瞬间的交手，温小柔便使出了几招基本剑式，可见其对基本剑式的掌握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温小柔见郑月的窘态，轻笑道：“不过如此。”郑月知道温小柔是故意挑飞他的剑的，他没有说什么，毕竟自己确实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郑月将剑拾起来，摆好架势道：“再来。”温小柔又一次出剑，很快的，郑月的剑又被挑飞。如是十几次，郑月都是提着剑，没有怨言，只是一句“再来。”
温小柔道：“你不会累的吗？”
郑月道：“时间紧迫。”王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在这之前，他要变得更加强大。
温小柔道：“可是我累了。”
“那我去找别人。”郑月说道，便转身要去找人。
温小柔见他的背影有些落寞，道：“你别走！还是我跟你吧。”
郑月道：“你不是累了吗？”
温小柔白了他一眼，道：“你到底练不练？”
“练！”
这次温小柔没有故意将他的剑挑飞，而是将他的剑卷到自己的手上。
很快温小柔就觉得自己力不从心，郑月的基本剑式越来越熟练，温小柔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进步。在一次出手中，温小柔的剑招看似是解剑式，实际上是“揽明月”，而郑月选择了同样的解剑式来应对，就在温小柔的“揽明月”施展出来的时候，郑月同样使出了“揽明月”。
温小柔立马使出“卷珠帘”，郑月施展“揽明月”的时候，身体向前倾，“卷珠帘”容易带动他重心不稳，是个不错的解法。
但是郑月迷惑了她，他的“揽明月”的前摇出现，便立马转为“解剑式”，将温小柔的“卷珠帘”挡住，反手用“卷珠帘”将温小柔的剑卷到自己的手上。
郑月把剑还给温小柔，道：“我赢了。”温小柔接过剑，道：“进步神速，看来你的天赋不错嘛。”仅一日，他就用基本剑式就打败了温小柔，温小柔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人的天赋和韧性都令她惊讶。
“多谢。还有，”郑月说道，他顿了一下，“对不起。”
温小柔点了点头，她知道郑月为什么对他道歉。
温小柔将剑归鞘，道，“天色也不早了，我走了。”走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郑月一眼。
...
郑月将剑收好，便走向了藏经阁，在云间派以来，温夜阑就安排他住在藏经阁，方便他和孤云见面还有习得招式，这种待遇更是其他弟子没有的。
云间派的弟子对于郑月的到来，更是不甚了解，都以为是招来的新弟子，恐怕是藏经阁的那位的弟子。
藏经阁一共四层，前三层藏书，而第四层则是孤云的个人住所，除了特许的几个人，其余人不得上来。郑月自己也是住在这里，他上来的时候，看到孤云凭栏坐着。
“很久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孤云道，“刚才是你在下面练剑吗？”
“是的，”郑月道，同时他又开始担忧，孤云连这么近都看不见了吗？
“您的眼睛……”郑月道，“还看得见吗？”
孤云眯着眼睛，慢悠悠道：“看得见，看得见，我这不是看到你来了吗？从前的我，根本不需要眼睛，就可以感知到这个世界，不过现在不行啦，我老了。”
孤云指着桌上的的一个折子，道：“这是我今天写的武功谱，不多，我也不知道我还记得多少，唉，我的身体越来越乏了，能写多少是多少吧。”
郑月走过去，打开折子，里面都是孤云的独创绝学，从炼气到杀人功夫都有，其中就要他曾对郑月使过的“金刚指”，将一道内力打入对方的经脉内，摧毁对方的经脉。
孤云继续道：“其实还有很多古籍里的武功等着我去修，不过我不打算修了，这些年我修补了不少，都在石室的右边的第二个架子上，你去看看，有喜欢的就练吧，不过要切记，练一样是一样，切不可中途易辙。”
郑月点了点头，道：“消魂散真的没有解药吗？要不我去翻翻古籍，长老们也在山下寻解药，说不定有解法。”
孤云哼了声，道：“有解药我还会成为这个样子？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凡人终有一死。”
对于死亡，孤云好像看得比其他人要淡一些，可能他们把孤云的命看的比孤云看待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他是云间派的守护神，连温夜阑也没想过会失去孤云。
孤云打了个哈欠，道“扶我回去罢，我乏了。”
郑月将孤云扶回去便独自回去钻研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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