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江湖纷争起

    听完顾渊的话，众人仍然一言不发，沉浸在那个故事之中，他们没有想到世间有如此可怕的大能，世间有如此惨烈的战局，世间如此多的亡灵，死在同一日，同一地。原来，大夏的太平是打出来的，大夏的威武是杀出来的，盛世，只是四疆血海沙场之上的盛世。这一刻。众人沉默，心中沉重，无人言语。

    此刻顾渊又是发话，“所以，在我大夏，想要活着很容易，想要有尊严地活着，却需要靠我等去拼、去搏、去杀。只有实力，才能让我大夏，人人太平。只有强大，才能威震四疆宵小。

    听一个顾渊的话，众人心中皆是十分沉重，他们只看到了江湖的激荡人心、风光无限，霸绝天下，却忽略了江湖那华丽的外表下有着皑皑白骨。江湖从来不是一个美好的地方。江湖中的任何事，都与人的恩、怨、情、仇有关。顾渊的话点醒了他们，让他们意识到，原来自己曾经心中那个心心念念的江湖并不是那么美好，而是充满了血腥。当然，楚魁并不在沉默的人群中，对他来说，吃饱就是江湖，其它都是虚妄，他只要跟着顾渊就是，不必去管那些烦心事。

    不过，即使是刚刚点醒大家，让众多绣衣卫们意识到江湖险恶的顾渊也没有想到，在自己说出这段话之后，江湖，就已然找上了他们，他们已然身在江湖。

    众人无言，一晚上寂静无声。第二天一大早，大家爬起身子，连忙继续赶路。然而，未走多久，就发现前面的大道上横七竖八地倒了许多尸体，看样子经历了一场搏杀。顾渊马上带人前去查看，然而，结果却令他们无比震惊。原来这些倒下的尸体分为两部份，一些人身着重甲，显然是北疆的军人，而另一部分。衣着则简单的多，甚至身上还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显然应该是北疆狼族潜入的探子。

    然而，令顾渊疑惑的是，在这个地方身处大夏腹地，而那些探子潜伏不易，应该是小心翼翼，万分谨慎才是，怎敢还去招惹北疆军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而这些探子都是头脑灵活之人，应当不会莽撞行事，可是此刻他们却一反常态的偷袭北疆军人，这不禁让顾渊陷入沉思。

    然而此时，一个中年绣衣卫着向雇员走来，报告道“总旗大人，我大概知道这是些什么情况了。哦，听得此言，顾渊转头看向那绣衣卫也不阻拦，挥挥手示意他说下去。只见那绣衣卫从尸体堆中指出两具身着重甲的尸体。指向顾渊道，“总旗大人，你看这两具重甲与众不同。”

    顾渊、楚魁、范兵等人看去，纷纷点头。确实，这两句重甲浑身呈玄黑之色。于大日之下，也不会反光，一看就是精锐重甲，且重甲之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应该是能工巧匠所造，能着这种重甲的人，身份必然不低。

    见顾渊等人意识到了这两具重甲的不同，那绣衣卫也不卖关子，拱拱手，继续恭敬的说道，“大人，我家中有一亲戚在北疆玄甲重骑中服役。他上次回家探亲之时，身上穿的就是这精锐重甲。由此可见，这些人应该是玄甲重骑的一员。然而玄甲重骑却是那镇北侯爷的亲军，这些人出现在这儿也就不言而喻。定是队伍里有些重要的东西或者重要的人，才能让玄甲重骑出动，而那些狼族的探子应该也是知道了此事，才会冒险袭击他们。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大人尽早决断，是杀还是退。”

    环顾四周，感受到绣衣卫们的灼灼目光，顾渊感受到自己肩上沉重的担子。沉吟一会儿之后，他朗声道，“兄弟们，我们是绣衣卫，是监察天下，监察百官的绣衣卫，若是，我等遇敌，连刀都不敢拔，别人会说什么？会说我们绣衣卫就只会欺负自家人。今日。我必须要向狼族举刀，这可能会死，可能会残。我不逼你们。愿上者，随我拔刀；不愿者，另行绕道先行去赴任。”

    话音刚落，楚魁默默地拿起了自己的板斧。范兵挥了挥手中的长弓，其他的绣衣卫也没有说话，但每个人都拔出了刀。他们虽然沉默，但他们的行动已经告诉了顾渊一切。他们是绣衣卫，他们也是武者，他们有自己的骄傲，若遇敌，拔刀而已！感受到士气可用，顾渊点点头。飞身上马，对着部下吼到“绣衣卫所属随我，上马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