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为官之道
不好，南风竞的毒药已经开始起效了。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钟少艾，洁白光洁的额头也开始微微冒汗，南风岳心中了然。
正当他想扶钟少艾去找南风竞要解药时。
周围的食客开始就刚才的打斗议论纷纷。
“这南风家的二公子可是和谁结了仇，都打到醉仙楼了。”
“那南风二公子所救女子何人？”
“好像是钟家三小姐吧……”
“咦，听说昨日髻发之礼钟三小姐并没有出现，谢家小姐专门去看了，人不见了！”
“……这，这，莫不是钟侍郎的好盘算，心中早已定下好郎婿了，啧啧……”
“钟侍郎何许人也，现在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
“一个前朝叛节文臣能得到当今圣上的恩宠，他还不抓紧机会，赶紧寻个好亲家……”
那些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进到钟少艾的耳朵里，钟少艾听到后心中默然。
自食客中有人认出南风岳和钟少艾之后，言论方向却转了向，都朝着钟存修而来。
都是些看热闹的人，专踩别人痛处，落井下石之人。
已经被南风岳扶到大厅的钟少艾，原想充耳不闻，不知是四肢痛感越发强烈还是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出乎意料，让她心中万般不想再忍耐下去。
她转过身，一脸愤慨的对着还在七嘴八舍的食堂说道。
“我就是钟侍郎之女钟少艾，有什么想对我父亲说的话，尽管对着我说好了，不要萎缩在人背后，议论长短！”
钟少艾这一声怒意满满，刚才还低声窃窃的食客此时却一一禁声，不过，还是有胆大的，要将钟少艾这声不满给压下去。
“钟三小姐无须动怒，我们只是佩服钟侍郎好为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钟侍郎长袖善舞，竟能做到两朝宠臣，那可不是一般人！”
说话那人一身暗纹黑锦长袍，气质华贵。钟少艾听出此人不善，说的话明褒实贬，该不会是父亲在朝中的对头，今日看得好戏，寻机打压一番。
“不知阁下何人，即如此敬服家父，还请告知姓名，我日后一定向父亲引荐阁下。”钟少艾一脸认真说着。
“在下兵部给事中文华涛。”文涛抱手作礼，一脸我既然敢出声，就敢留名，谁怕谁的表情。
钟少艾心道果然没猜错，这种人前恭敬顺从，背后使诈阴险的官场老油子，最可恶，她没少从阿姐那里听说，父亲在朝为官的艰辛。
如今这人故意在醉仙楼揭短，她一定要好好杀杀他的嚣张气焰，为父亲正名。
“哦，原来是家父同僚文事中，少艾失敬了。
小女少读圣贤书，也知食君之䘵，忠君之事。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家父能得当今圣宠，不正是证明当今陛下乃明君是也，胸怀广大，能纳旧臣。
既然上有明君，那自然不乏有像家父这般官心澄静，只为苍生社稷报效明君赏识之恩的纯臣。
难道文给事中是在质疑当今陛下识人不清吗？”
钟少艾忍着四肢越发强烈的痛感，一字一顿的说道，最后一句故意提高声调。
听到这里，还准备附和文华涛的那帮食客不禁另有所思。
这话有些道理，虽然心里也颇有认同，但是文华涛还是一脸愠色，满腹诽议。
南风岳看着努力强撑又言辞激烈的钟少艾，那一人战四方的瘦弱背影，竟比想像中更有力量，如果说昨晚对她的好奇度为零的话，那现在对她则有了百分之百的好奇了。
“钟三小姐果然伶牙俐齿，钟侍郎这报效明君之心是否在前朝就有，不然今日能这般衔接无度？”
文华涛被钟少艾压了一句，心中大为诧异，这小丫头倒是有点见识。可是，如今醉仙楼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看着这场戏，已经不能全身而退，只能死磕到底了。
“哼，文给事中这话说得无理了，如果您夫人不幸染病早逝，您为了家中幼子无人照料难以为继，续娶新妻，那旁人说道你是不是早存了续娶之心，你又当如何？”
钟少艾面色凛然，这世人就爱以心度行，以心论迹，若是如此，那世上就没有完人了。
此句一说，文华涛脸色一暗，被人咒骂夫人早丧不说，还被人反将一军，这杀人诛心在钟少艾面前就这样轻巧的化解了。他愠色更甚，刚想再辩，不想食客中有人开始附和钟少艾起来。
“文给事中竟还辩不过一个闺阁小姐，这嘴中所谓的大义不过尔尔。”
这食客中也有看得真切的人，这文华涛不过兵部给事中，乃当朝权臣子桑穆华的门下，如此针对钟侍郎，不过是排除异己，打压新进势力的企图，嘴上扯什么为官衷心的大义，令人不齿。
“钟三小姐勿要强词夺理，家事怎可与国事相提并论，为官之道忠君才是首要，文臣亦最讲风骨，纵使陛下慧眼识人，恩宠加身，钟侍郎自己就没有半点气节吗？那么快就忘了前人的知遇之恩吗？”
这话一说，算是挑明了文华涛的真实意图了，就是借大义来打压钟存修。看来还有人记得大渚的前朝往事，并以此为剑。
钟少艾听到此话，当然知道这人阴险目的，这人人都想知道叛节文臣为什么能这么快就能重获新皇宠信，难道钟存修就真的是一个一臣事二主的伪君子。
钟少艾虽然不知道个中原由，钟存修也从末主动提起，但是，她知道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气节，什么是气节，为官之道，什么又是为官之道，文给事中为官多年，难道只会拿满口道义来压人吗？”
钟少艾一脸鄙视，这种官场老油子，正事不干，偏偏还要站在道德高地对人指手划脚。
“为人臣者，以富乐民为功，以贫苦民为罪。家父为官一日，上敬君王，下爱百姓，勤恳耕耘，朝夕不怠。纵历两任明主，但忠君爱民之心一以贯之。
这天下不仅是陛下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
家父的为官之道，还由不得你来评说！”
钟少艾狠狠的一抒胸意，她如此信任父亲，就是因为知道父亲一直为官清廉，独善其身，对天下百姓有一颗悲悯之心，这才时时刻刻不敢倦怠，为百姓谋利。
听到这里，文华涛心下一沉，他自知无以反驳，又拉不下面子，只得狠狠说道。
“哼，好一个天仆人的天下，那我等着看钟侍郎为官正果。”
说完，文华涛就拂袖而去。
此时，还沉静在钟少艾一番言论的众食客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一人高声喊道。
“钟三小姐说得好！”说话人一身俊秀，风仪过人，看样子又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咦，那不是子桑怀信吗？他怎么在醉仙楼。”有人认出来了，小声嘀咕道。
有了子桑怀信的叫好，其它人也都附言起来，钟少艾的这番话说的是甚有道理，这天下不管换了多少君王，功过与否只有天下人能说了算，更别说这官了。
南风岳看着人群里的子桑怀信，神色不明，子桑怀信，子桑怀远的双胞胎弟弟，两人性情一天一地，是子桑府的异类，他今晚出现在醉仙楼，是偶然事件还是另有目的。
南风岳来不及细究，随即发现眼前倩影一倒，他起身一把扶住正要扑到在地的钟少艾。
看着脸色不太好的钟少艾，洁白光洁的额头也开始微微冒汗，南风岳心中了然。
正当他想扶钟少艾去找南风竞要解药时。
周围的食客开始就刚才的打斗议论纷纷。
“这南风家的二公子可是和谁结了仇，都打到醉仙楼了。”
“那南风二公子所救女子何人？”
“好像是钟家三小姐吧……”
“咦，听说昨日髻发之礼钟三小姐并没有出现，谢家小姐专门去看了，人不见了！”
“……这，这，莫不是钟侍郎的好盘算，心中早已定下好郎婿了，啧啧……”
“钟侍郎何许人也，现在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
“一个前朝叛节文臣能得到当今圣上的恩宠，他还不抓紧机会，赶紧寻个好亲家……”
那些私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进到钟少艾的耳朵里，钟少艾听到后心中默然。
自食客中有人认出南风岳和钟少艾之后，言论方向却转了向，都朝着钟存修而来。
都是些看热闹的人，专踩别人痛处，落井下石之人。
已经被南风岳扶到大厅的钟少艾，原想充耳不闻，不知是四肢痛感越发强烈还是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出乎意料，让她心中万般不想再忍耐下去。
她转过身，一脸愤慨的对着还在七嘴八舍的食堂说道。
“我就是钟侍郎之女钟少艾，有什么想对我父亲说的话，尽管对着我说好了，不要萎缩在人背后，议论长短！”
钟少艾这一声怒意满满，刚才还低声窃窃的食客此时却一一禁声，不过，还是有胆大的，要将钟少艾这声不满给压下去。
“钟三小姐无须动怒，我们只是佩服钟侍郎好为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钟侍郎长袖善舞，竟能做到两朝宠臣，那可不是一般人！”
说话那人一身暗纹黑锦长袍，气质华贵。钟少艾听出此人不善，说的话明褒实贬，该不会是父亲在朝中的对头，今日看得好戏，寻机打压一番。
“不知阁下何人，即如此敬服家父，还请告知姓名，我日后一定向父亲引荐阁下。”钟少艾一脸认真说着。
“在下兵部给事中文华涛。”文涛抱手作礼，一脸我既然敢出声，就敢留名，谁怕谁的表情。
钟少艾心道果然没猜错，这种人前恭敬顺从，背后使诈阴险的官场老油子，最可恶，她没少从阿姐那里听说，父亲在朝为官的艰辛。
如今这人故意在醉仙楼揭短，她一定要好好杀杀他的嚣张气焰，为父亲正名。
“哦，原来是家父同僚文事中，少艾失敬了。
小女少读圣贤书，也知食君之䘵，忠君之事。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家父能得当今圣宠，不正是证明当今陛下乃明君是也，胸怀广大，能纳旧臣。
既然上有明君，那自然不乏有像家父这般官心澄静，只为苍生社稷报效明君赏识之恩的纯臣。
难道文给事中是在质疑当今陛下识人不清吗？”
钟少艾忍着四肢越发强烈的痛感，一字一顿的说道，最后一句故意提高声调。
听到这里，还准备附和文华涛的那帮食客不禁另有所思。
这话有些道理，虽然心里也颇有认同，但是文华涛还是一脸愠色，满腹诽议。
南风岳看着努力强撑又言辞激烈的钟少艾，那一人战四方的瘦弱背影，竟比想像中更有力量，如果说昨晚对她的好奇度为零的话，那现在对她则有了百分之百的好奇了。
“钟三小姐果然伶牙俐齿，钟侍郎这报效明君之心是否在前朝就有，不然今日能这般衔接无度？”
文华涛被钟少艾压了一句，心中大为诧异，这小丫头倒是有点见识。可是，如今醉仙楼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看着这场戏，已经不能全身而退，只能死磕到底了。
“哼，文给事中这话说得无理了，如果您夫人不幸染病早逝，您为了家中幼子无人照料难以为继，续娶新妻，那旁人说道你是不是早存了续娶之心，你又当如何？”
钟少艾面色凛然，这世人就爱以心度行，以心论迹，若是如此，那世上就没有完人了。
此句一说，文华涛脸色一暗，被人咒骂夫人早丧不说，还被人反将一军，这杀人诛心在钟少艾面前就这样轻巧的化解了。他愠色更甚，刚想再辩，不想食客中有人开始附和钟少艾起来。
“文给事中竟还辩不过一个闺阁小姐，这嘴中所谓的大义不过尔尔。”
这食客中也有看得真切的人，这文华涛不过兵部给事中，乃当朝权臣子桑穆华的门下，如此针对钟侍郎，不过是排除异己，打压新进势力的企图，嘴上扯什么为官衷心的大义，令人不齿。
“钟三小姐勿要强词夺理，家事怎可与国事相提并论，为官之道忠君才是首要，文臣亦最讲风骨，纵使陛下慧眼识人，恩宠加身，钟侍郎自己就没有半点气节吗？那么快就忘了前人的知遇之恩吗？”
这话一说，算是挑明了文华涛的真实意图了，就是借大义来打压钟存修。看来还有人记得大渚的前朝往事，并以此为剑。
钟少艾听到此话，当然知道这人阴险目的，这人人都想知道叛节文臣为什么能这么快就能重获新皇宠信，难道钟存修就真的是一个一臣事二主的伪君子。
钟少艾虽然不知道个中原由，钟存修也从末主动提起，但是，她知道父亲绝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气节，什么是气节，为官之道，什么又是为官之道，文给事中为官多年，难道只会拿满口道义来压人吗？”
钟少艾一脸鄙视，这种官场老油子，正事不干，偏偏还要站在道德高地对人指手划脚。
“为人臣者，以富乐民为功，以贫苦民为罪。家父为官一日，上敬君王，下爱百姓，勤恳耕耘，朝夕不怠。纵历两任明主，但忠君爱民之心一以贯之。
这天下不仅是陛下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
家父的为官之道，还由不得你来评说！”
钟少艾狠狠的一抒胸意，她如此信任父亲，就是因为知道父亲一直为官清廉，独善其身，对天下百姓有一颗悲悯之心，这才时时刻刻不敢倦怠，为百姓谋利。
听到这里，文华涛心下一沉，他自知无以反驳，又拉不下面子，只得狠狠说道。
“哼，好一个天仆人的天下，那我等着看钟侍郎为官正果。”
说完，文华涛就拂袖而去。
此时，还沉静在钟少艾一番言论的众食客还未反应过来，又听一人高声喊道。
“钟三小姐说得好！”说话人一身俊秀，风仪过人，看样子又是哪家的世家公子。
“咦，那不是子桑怀信吗？他怎么在醉仙楼。”有人认出来了，小声嘀咕道。
有了子桑怀信的叫好，其它人也都附言起来，钟少艾的这番话说的是甚有道理，这天下不管换了多少君王，功过与否只有天下人能说了算，更别说这官了。
南风岳看着人群里的子桑怀信，神色不明，子桑怀信，子桑怀远的双胞胎弟弟，两人性情一天一地，是子桑府的异类，他今晚出现在醉仙楼，是偶然事件还是另有目的。
南风岳来不及细究，随即发现眼前倩影一倒，他起身一把扶住正要扑到在地的钟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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