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教（求收藏）
据统计，全球将近一半的陆地沦为污染区，隔离在安全区外；安全区内，大部分人为感染者，只有极少数住在纯净空间的人睡眠正常，而这些人一旦离开纯净空间，照样会遭到侵蚀。
因此，科学家正在寻找一种能够抵抗这种精神污染的病例，希望调取他的基因作为研究，当然，以牺牲自由为代价。
凌清霜自是知道研究院那帮老怪物所做的实验，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豪赌。所以她一开始就让乌鸦封锁消息，脱离上面的程序，私自对这个陈冬生进行监管。
是的，这是她翻盘的希望，如果失败，呵呵，那可不是以死谢罪那么简单了。
“奇迹！队长！！是奇迹！！！”
“我知道。”
“天呐，这真是太……什么，你知道？”
“这个陈冬生我观察多年，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
“哦哦……”乌鸦不知是哭是笑，原来自己的队长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是为了这个啊。
他就说嘛，堂堂凌氏家族的长女，怎么甘心埋没在区区外线城市（11—20号），狮子只是暂时失去了它的獠牙，终有重新长出来的一天。
“所以队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上头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要不……”
“乌鸦，亏我这么信任你，还没开始就准备打退堂鼓了？”
“这话说的，跟您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乌鸦手里捏着通讯器，嘴巴却一直没动过。
这是他的能力，打从一开始，他和凌清霜的对话就没经过官方频道。
“知道，墙头草，两边倒。”
“队长，都这时候了，您就别拿我开涮了。”乌鸦好不容易正经一会儿，“是这样的，队长，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
“不，没什么。”乌鸦打消这个flag。
“但愿那一天早点到来。”
******
第二天，早上。
陈冬生猛地从床上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自己的身体。
“我还活着？”他欣喜若狂，使劲揉了揉脸颊，“欧耶！我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陈冬生从床上跳下来，忙不迭地冲进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镜子中的少年死气沉沉，脸色苍白，衣着十分凌乱，唯独眸子里映着一缕微不可见的亮光。
“嗯，没错，这是我，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
学的越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越偏向鬼神论，陈冬生一直怀揣着对鬼神的敬畏，这也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即使在物质极其匮乏的情况下，他也依旧保持本心，让心灵得到尽可能的净化。
所以他能一直在教堂生存，
顺带一提，自从精神污染大爆发，人类的文明处于一种停滞甚至倒退的状态，这给封建迷信钻了空子，很多各式各样的教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应对这种状况，联盟予以严厉打击，同时承认教会的“邪恶”与“正义”双重属性，并树立榜样，规定唯一合法教会为——正教。
陈冬生所在教堂便是由正教建成，这里的教徒大多沐浴在“神”的洗礼下，心中秉持信仰，对精神污染有一定抗性。
虽然敬畏，但不一定意味着要信奉，陈冬生不相信任何神，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看到这所教堂沦为这些富家子弟的私人产品，真正精神优异的教徒遭到排挤，每次考试，神父都会上报虚假的考试结果，以此瞒过相关神职人员的检查。
不，倒不如说，这些神职人员内部也早就腐化了。
陈冬生只希望明天毕业考试的时候，自己能够获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前往内线城市（2—10号）。
那里环境优越，至少不会像昨天那样，穿过个红绿灯还要冒着生命危险。
“嘿，陈冬生，你毕业后打算去哪个城市？”有个教徒问他。
他叫杜青林，和陈冬生一样是个孤儿，因为生活穷困，算是彼此为数不多的朋友。
“8号城市吧，那里靠近海边，空气新鲜，还有人工岛屿，适合新人发展。”陈冬生实话实说。
“那不行，你会水吗？”
“啊？”陈冬生被杜青林问的一愣一愣，“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我看你学东西挺快的。”杜青林帮他把话说出来。
“哪有，还好吧，我感觉你更聪明些。”陈冬生挠了挠后脑勺。
“那都是小聪明，不像你，你是有大智慧的人，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大愚若智！”
“不，是大智若愚。”
“嗨，这不都一样吗。”杜青林摆摆手。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陈冬生反问。
“我？我啊，嘿嘿……”杜青林笑得贼兮兮，“三号城市吧，那里靠近主城，商业繁茂，有很多漂亮小姐姐。”
“重点是漂亮小姐姐吧。”陈冬生一语中的。
“这有啥，你难道不想找对象吗？”杜青林丝毫不害臊。
“国家不是分配对象吗？”
“哈？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那是他们无知！”杜青林露出鄙视的小眼神，“精神污染爆发之前，人类生产力达到空前的高度，足以给每个人分车分房，包办婚姻，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完一生。”
“但那是以前！”
“现在不同了，科技水平倒退不说，人最基本的生理欲望都得不到满足。”
“你是说睡觉吗？”
“哈？”杜青林不明所以地张大嘴巴，“人不能睡觉，这是常理吧，我说的是情欲！情欲懂吗？”
“不懂。”陈冬生摇头。
“哎哟，你这榆木脑袋。”杜青林故作头疼地捂脸，“反正，婚姻是一件神圣而且幸福的事，你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不是还早吗，管那么多干嘛。”
“阿这~”杜青林再次无语。
“行吧，不管怎样，总之一句话，苟富贵……”
“勿相忘。”陈冬生熟练地同杜青林接掌，但软弱无力，没有精神。
对此，杜青林不禁疑问道：“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不记得了。”
不记得……杜青林吸了口气。
“这样，今天晚上你跟我来，保你吃一顿好的！”
“好的？”陈冬生有些不信，“现在外面这么危险，昨天我还遇到一个污染源呢。”
“什么污染源？”
“红绿灯那里，难道你没遇到？”
“你我不同路啊。”
不得不说，陈冬生的脑回路着实有些惊奇。
“对哦。”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地方在哪儿？”
“放心吧，很安全。”
“有多安全？”
“哎哟我的哥，你咋屁话这么多，想不想吃饱肚子？”杜青林不耐烦了。
“想。”
“那你跟我来就是了。”
这时，祈祷的铃声响了，教徒们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杜青林连忙转过头去，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各位，今天本来是该传道的，不过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改成联盟发布的《如何快速检测感染者的变异程度》，没错，这是一节联盟课，为了快速让大家理解课题，我专门从救援队那边借来一个……”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大的哈欠响彻全场。
“陈冬生！你为什么上课又睡觉！？”神父怒了，直接将手里的十字架扔到他脸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困……”
“你装什么呢你！主教育我们做人要诚实，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主的意愿，是想变成怪物吗？哦不，我看你是已经要异变了！”
此话一出，教徒们立即笑成一团。
“正好，今天就拿你做个示范，来，陈冬生，你过来。”神父取出一颗水晶球。
“这是什么？”其他人问。
“这叫精神检测球，由对精神具有抗性的‘水晶’以及对精神具有传导性的‘魇石’结合制成。‘”
“被检测者只需要将他的身体任意部位放到水晶球上，神经信号就会立即传导到里面，触发一系列反应。”
“根据不同的反应会产生不同的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不等。”
“其中，紫色为正常，代表精神波动稳定，越往上走，则精神波动越不稳定，懂了吗？”
教徒们齐刷刷点头。
“那如果是红色呢？陈冬生岂不是非常危险？”张帆带头起哄。
“如果是红色的话，我们早就见上帝了。”
教徒们再次哄堂大笑。
“来，陈冬生，你过来啊，没事，就当做个例行检查。”神父把水晶球放在陈冬生面前，后者只好乖乖照做。
他极不情愿地，把手一点一点挪到水晶球上，眼睛跟着闭合，不敢看检测的结果。
所有人全神贯注地注视这一切。
“等等！”
突然，一个人挡在了陈冬生面前，
是杜青林。
“杜青林！你干什么！？”神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不爽。
“神父，我感觉我精神有问题，最近老是做噩梦。”杜青林回答。
“噩梦？谁不做噩梦？这是吃药的副作用好吗。”
“不，神父，我感觉我梦里有人，他一直试图接近我，每一次睡觉他都会朝我走来，而且越来越近。”杜青林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吗，那后来呢？”
“后来他抓住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
神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其他教徒吓得说不出话来。
“快快快！还愣着干嘛！赶紧检测啊！”神父亲自抓起杜青林的手，放到水晶球上。
片刻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紫色。
“哎哟，神父，我忘说了，那是我之前看的一本恐怖小说……”
“杜青林！！！”
一只乌鸦从窗外飞过。
因此，科学家正在寻找一种能够抵抗这种精神污染的病例，希望调取他的基因作为研究，当然，以牺牲自由为代价。
凌清霜自是知道研究院那帮老怪物所做的实验，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豪赌。所以她一开始就让乌鸦封锁消息，脱离上面的程序，私自对这个陈冬生进行监管。
是的，这是她翻盘的希望，如果失败，呵呵，那可不是以死谢罪那么简单了。
“奇迹！队长！！是奇迹！！！”
“我知道。”
“天呐，这真是太……什么，你知道？”
“这个陈冬生我观察多年，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
“哦哦……”乌鸦不知是哭是笑，原来自己的队长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是为了这个啊。
他就说嘛，堂堂凌氏家族的长女，怎么甘心埋没在区区外线城市（11—20号），狮子只是暂时失去了它的獠牙，终有重新长出来的一天。
“所以队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上头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的，要不……”
“乌鸦，亏我这么信任你，还没开始就准备打退堂鼓了？”
“这话说的，跟您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乌鸦手里捏着通讯器，嘴巴却一直没动过。
这是他的能力，打从一开始，他和凌清霜的对话就没经过官方频道。
“知道，墙头草，两边倒。”
“队长，都这时候了，您就别拿我开涮了。”乌鸦好不容易正经一会儿，“是这样的，队长，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
“？”
“不，没什么。”乌鸦打消这个flag。
“但愿那一天早点到来。”
******
第二天，早上。
陈冬生猛地从床上惊醒，第一反应就是摸摸自己的身体。
“我还活着？”他欣喜若狂，使劲揉了揉脸颊，“欧耶！我真的还活着！太好了！”
陈冬生从床上跳下来，忙不迭地冲进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镜子中的少年死气沉沉，脸色苍白，衣着十分凌乱，唯独眸子里映着一缕微不可见的亮光。
“嗯，没错，这是我，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
学的越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越偏向鬼神论，陈冬生一直怀揣着对鬼神的敬畏，这也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即使在物质极其匮乏的情况下，他也依旧保持本心，让心灵得到尽可能的净化。
所以他能一直在教堂生存，
顺带一提，自从精神污染大爆发，人类的文明处于一种停滞甚至倒退的状态，这给封建迷信钻了空子，很多各式各样的教会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应对这种状况，联盟予以严厉打击，同时承认教会的“邪恶”与“正义”双重属性，并树立榜样，规定唯一合法教会为——正教。
陈冬生所在教堂便是由正教建成，这里的教徒大多沐浴在“神”的洗礼下，心中秉持信仰，对精神污染有一定抗性。
虽然敬畏，但不一定意味着要信奉，陈冬生不相信任何神，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他看到这所教堂沦为这些富家子弟的私人产品，真正精神优异的教徒遭到排挤，每次考试，神父都会上报虚假的考试结果，以此瞒过相关神职人员的检查。
不，倒不如说，这些神职人员内部也早就腐化了。
陈冬生只希望明天毕业考试的时候，自己能够获得一个不错的成绩，前往内线城市（2—10号）。
那里环境优越，至少不会像昨天那样，穿过个红绿灯还要冒着生命危险。
“嘿，陈冬生，你毕业后打算去哪个城市？”有个教徒问他。
他叫杜青林，和陈冬生一样是个孤儿，因为生活穷困，算是彼此为数不多的朋友。
“8号城市吧，那里靠近海边，空气新鲜，还有人工岛屿，适合新人发展。”陈冬生实话实说。
“那不行，你会水吗？”
“啊？”陈冬生被杜青林问的一愣一愣，“不会。”
“不会可以学啊，我看你学东西挺快的。”杜青林帮他把话说出来。
“哪有，还好吧，我感觉你更聪明些。”陈冬生挠了挠后脑勺。
“那都是小聪明，不像你，你是有大智慧的人，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大愚若智！”
“不，是大智若愚。”
“嗨，这不都一样吗。”杜青林摆摆手。
“那你呢？你要去哪里？”陈冬生反问。
“我？我啊，嘿嘿……”杜青林笑得贼兮兮，“三号城市吧，那里靠近主城，商业繁茂，有很多漂亮小姐姐。”
“重点是漂亮小姐姐吧。”陈冬生一语中的。
“这有啥，你难道不想找对象吗？”杜青林丝毫不害臊。
“国家不是分配对象吗？”
“哈？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那是他们无知！”杜青林露出鄙视的小眼神，“精神污染爆发之前，人类生产力达到空前的高度，足以给每个人分车分房，包办婚姻，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完一生。”
“但那是以前！”
“现在不同了，科技水平倒退不说，人最基本的生理欲望都得不到满足。”
“你是说睡觉吗？”
“哈？”杜青林不明所以地张大嘴巴，“人不能睡觉，这是常理吧，我说的是情欲！情欲懂吗？”
“不懂。”陈冬生摇头。
“哎哟，你这榆木脑袋。”杜青林故作头疼地捂脸，“反正，婚姻是一件神圣而且幸福的事，你终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不是还早吗，管那么多干嘛。”
“阿这~”杜青林再次无语。
“行吧，不管怎样，总之一句话，苟富贵……”
“勿相忘。”陈冬生熟练地同杜青林接掌，但软弱无力，没有精神。
对此，杜青林不禁疑问道：“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不记得了。”
不记得……杜青林吸了口气。
“这样，今天晚上你跟我来，保你吃一顿好的！”
“好的？”陈冬生有些不信，“现在外面这么危险，昨天我还遇到一个污染源呢。”
“什么污染源？”
“红绿灯那里，难道你没遇到？”
“你我不同路啊。”
不得不说，陈冬生的脑回路着实有些惊奇。
“对哦。”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的地方在哪儿？”
“放心吧，很安全。”
“有多安全？”
“哎哟我的哥，你咋屁话这么多，想不想吃饱肚子？”杜青林不耐烦了。
“想。”
“那你跟我来就是了。”
这时，祈祷的铃声响了，教徒们陆续回到自己的座位，杜青林连忙转过头去，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各位，今天本来是该传道的，不过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改成联盟发布的《如何快速检测感染者的变异程度》，没错，这是一节联盟课，为了快速让大家理解课题，我专门从救援队那边借来一个……”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大的哈欠响彻全场。
“陈冬生！你为什么上课又睡觉！？”神父怒了，直接将手里的十字架扔到他脸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困……”
“你装什么呢你！主教育我们做人要诚实，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主的意愿，是想变成怪物吗？哦不，我看你是已经要异变了！”
此话一出，教徒们立即笑成一团。
“正好，今天就拿你做个示范，来，陈冬生，你过来。”神父取出一颗水晶球。
“这是什么？”其他人问。
“这叫精神检测球，由对精神具有抗性的‘水晶’以及对精神具有传导性的‘魇石’结合制成。‘”
“被检测者只需要将他的身体任意部位放到水晶球上，神经信号就会立即传导到里面，触发一系列反应。”
“根据不同的反应会产生不同的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不等。”
“其中，紫色为正常，代表精神波动稳定，越往上走，则精神波动越不稳定，懂了吗？”
教徒们齐刷刷点头。
“那如果是红色呢？陈冬生岂不是非常危险？”张帆带头起哄。
“如果是红色的话，我们早就见上帝了。”
教徒们再次哄堂大笑。
“来，陈冬生，你过来啊，没事，就当做个例行检查。”神父把水晶球放在陈冬生面前，后者只好乖乖照做。
他极不情愿地，把手一点一点挪到水晶球上，眼睛跟着闭合，不敢看检测的结果。
所有人全神贯注地注视这一切。
“等等！”
突然，一个人挡在了陈冬生面前，
是杜青林。
“杜青林！你干什么！？”神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不爽。
“神父，我感觉我精神有问题，最近老是做噩梦。”杜青林回答。
“噩梦？谁不做噩梦？这是吃药的副作用好吗。”
“不，神父，我感觉我梦里有人，他一直试图接近我，每一次睡觉他都会朝我走来，而且越来越近。”杜青林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吗，那后来呢？”
“后来他抓住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
神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其他教徒吓得说不出话来。
“快快快！还愣着干嘛！赶紧检测啊！”神父亲自抓起杜青林的手，放到水晶球上。
片刻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紫色。
“哎哟，神父，我忘说了，那是我之前看的一本恐怖小说……”
“杜青林！！！”
一只乌鸦从窗外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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