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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星谪

    番外之星谪

    星神教改邪归正之后,仍免不了一些门派前来挑衅。

    “邪门歪道!我派怎可与你为伍!”龙藏嚷嚷着,恨不得靠嗓门将星神教徒都吓死。

    星逢下令,全教不得正面与之冲突,能避则避,能忍则忍。毕竟他们想融入正派之中,少不了受到这些偏见和针对。

    他们越是退让,龙藏越是来劲!不过,他并没能蹦跶两日。

    星神教来了一位比他嗓门更大之人——卢道武!

    卢道武出现那日,卷起一阵狂风,将龙藏摔了个狗啃泥。

    龙藏扒拉扒拉泥,怒喝:“卢道武!你什么意思!”

    卢道武回头笑道:“哟!老子还以为是谁呢!龙藏,老子来星神教比武,怎么你也想跟我过过招?”

    龙藏哪儿斗得过卢道武,只好咽下这口气,改日再来!可那卢道武大摇大摆的在星神教住下,明摆着是告诉世人,星神教有卢家堡罩着,看谁还敢找星神教的麻烦。

    各门派识趣地放过星神教,久而久之,星神教的人在江湖中行走自如,真真正正的与各派和平共存。

    卢道武此举算是对星神教全教有恩,星逢心中自然感激。但卢道武别无他求,只要见星谪一面,这令星逢颇为犯难。

    星谪被星桓折磨得近乎废人一个,日日躺在床上,怨恨一日胜过一日,听闻星逢带领星神教与正派和睦相处,当即便与星逢断绝父子关系!现在……

    星逢带卢道武推开星谪的房门。星谪一见人来便大声喊道:“星逢谋夺教主之位!人人得而诛之!”待看清来人,索性破口大骂:“不孝子!我将你养大成人,你却恩将仇报!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忘了你娘的死吗!”

    “够了!”卢道武怒喝一声,将星谪喝住。“真该将你毒哑,一了百了!”

    “卢道武。”星谪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想找我报仇,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这里是星神教!你休想得逞。”

    卢道武随手提溜把椅子坐下,嘲讽:“外强中干。”

    星谪一时说不上话。

    卢道武又道:“我们也算是多年未见,当年你杀了蛊王,致使我没能种下圣蛊,此事老子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你这幅模样,老子看着不甚满意。”说着一把擒住星逢,两指扣住星逢的咽喉。“这小子就是当年跟在你身后的孩子吧。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他是不孝子,那就让我杀了解解气。”

    “慢着!”星谪惊呼。

    “怎么?舍不得?”卢道武指腹用力,星逢的咽喉即刻陷进去几分。“我杀了他,再拿下星神教,老子照样是天下第一!”

    “卢道武!你有什么仇怨冲我来!”星谪挣扎着,竟支起半边身子来。

    卢道武见了,松开星逢。“你们父子之间,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日日怒目相对。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卢道武甩着手离开,走时还嚷嚷道:“星逢小儿!老子给你准备了媳妇,正在来的路上!你可别辜负我一番心意啊!”

    星逢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甚明白,他这样的爹如何能教出卢止戈那样的儿子?

    星谪躺在床上,异常的安静,星逢扶着他躺好,心中想星谪这样的爹不也养出自己这样的儿子吗?

    自那天后,星谪不再吼吼嚷嚷,但也并未对星逢有何好脸色。两人相处时,总是极其沉静的,但却是令两人最舒适的状态。

    一天,一位姑娘来到星神教,她穿着一身杏色粗布衣裳,干干净净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头发编成辫子垂在一侧,撑着一把油伞。

    “姑娘,这里是星神教。”门卫如是说。

    姑娘点点头,细声软语:“小女子受人所托,来星神教救人。”

    星逢恰巧经过,门卫忙道:“教主,此女说是来教中救人”

    姑娘一见星逢就想起,委托的大叔曾交待,她要找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其他人唤他做教主,那就是眼前之人没错了。她笑着朝星逢道:“你就是教主!我就是找你!”

    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热乎乎刚出炉的汤圆,星逢不禁愣神。

    “教主?教主?”

    女子连着赶路好几日,恰逢大暑将至,天气燥热,星逢见她额头上还挂着几颗小小的汗珠。

    “姑娘,里面请。”星逢将人迎进教中。“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白蔹,受人所托,来此处救治伤患。敢问教主,病人身在何处?”

    “白蔹?”

    “白蔹性凉,有清热解毒,生肌止痛的功效。”白蔹笑着解释。

    星逢又问道:“白蔹姑娘,敢问受何人所托?”

    白蔹微微抬着头回想。“是个奇怪的大叔,他给了我好多钱,让我来星神教,救治一位命不该绝的残废?”白蔹越说声音越小。

    星逢听得清楚,心想那命不该绝的残废说的就是他爹无疑,那么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卢老堡主说的——媳妇?想到这他顿时感到,胸口一热。

    “教主?”白蔹心想这个教主时不时就走神,可见是心神不宁,改日要开副安身静心,集中精力的药给他。“病人在哪?”

    星逢低着头将人带到星谪屋里。“爹,这位姑娘是卢老堡主请来的大夫。”

    星谪嚷嚷:“谁要他请的大夫!我宁愿残废一辈子!”下一秒,手腕却被白蔹握住。

    白蔹轻声安抚:“教主爹爹,讳疾忌医乃是最不可取之事,你莫要灰心,我看你的脉象,有些气虚浮躁,这样最不利身体恢复,你得放宽心。你身上的伤,好好调养便可以痊愈,但你心火郁结,这样可不行呢。”

    白蔹把完脉,末了在星谪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教主,我需要一些药材,得麻烦你替我寻来。”

    “你要什么尽管开口。”

    白蔹仿佛带着能安抚一切浮躁的能力,星谪在她的治疗下,十分配合,外伤恢复得极快。只是她经常看着星谪,皱着眉头。

    星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为什么总皱着眉?”

    白蔹眉间皱着难平:“教主爹爹,你的腿,伤势拖得太久,我……治不好。”

    星谪看着她,眉头不仅没散开,神色更加失望,眼中逐渐湿润。

    “白蔹,你怎么了?哪儿受伤了吗?”星逢在门口看见白蔹一脸难过的模样,丢掉手里的药材,便冲了过来。

    白蔹呜咽着:“星……星逢……你爹的腿,我治不好……”

    这……

    星谪作恶多端,江湖各大名医无人愿意为他症治,其实星谪早已做好残废一生,在床上终老的准备。但白蔹的出现,让他一日日康健,他虽然不能站起来,但他能坐起来,手里能拿东西,如此他已经知足。

    白蔹是个极善良的姑娘,与星逢一样。星谪念及此吓唬白蔹道:“你拿了钱,但治不好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爹!”星逢急急开口。

    “你别说话。”星谪瞪了眼星逢,继而对白蔹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蔹点点头。“教主爹爹说的对,我收了钱,没治好你,那我不该收这份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星逢,麻烦你帮我把这钱还给卢大叔。”

    星逢看着一锭银子不禁笑了,这就是她口中的一大笔钱?

    “白蔹,这钱是你退给卢道武的,但你对我的损失该如何弥补?”星谪不依不饶。

    白蔹有些无措,这样的事她还是头一回遇到。

    “白蔹,我再问你,你觉得星逢为人如何?”

    白蔹侧过头看着星逢,星逢又惹红了脸。“星逢,人很好,待我也很好。”

    “那你可愿一直和星逢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星逢忽地站起身,拉着白蔹往外走。“爹,我自己事,我自己开口。”

    星谪在两人身后喊:“我不帮你一把,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这口!”

    星逢拉着白蔹跑了许久,白蔹就任由他牵着,渐渐地好像明白过来,一直在一起吗?跟星逢一直在一起,那她就有家了?

    白蔹回握住星逢的手,两人牵着一直往前,携手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