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告别
车子在瑞林家的庄园门口停下。
“这里？”洛基扭头看向威廉：“为什么是这里？”
“公爵大人有整个南方最好的医生。”邓肯的二姐回答道。
可是瑞林公爵为什么要管一个根本不起眼的人，因为最近的事闹得太大了需要安抚旧贵族情绪？还是公爵知道了安娜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愧疚？
不太可能吧，只要邓肯没死，上贵族就不可能对旧贵族低头。至于为自己没用的弟弟感到愧疚...洛基印象中的瑞林公爵更可能直接处死这个弟弟作为对邓肯的补偿。
洛基和瑞林公爵是见过面的，因为南方有五个区域中最长的海岸线，瑞林公爵不可避免的要和格温打交道，在洛基的印象中，那可是个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角色。
“现在有班扬父子的消息了吗？班扬应该是死在那场天灾里了？”洛基不确定梅涟会怎么做。
“没有。还是需要提防他对邓肯出手。”这次是邓肯的三姐回答的。
“其实我听说他们父子接了不少贷款，所以...或许黑道那边也可以问一问。”
“明白了。”
洛基也点到为止。
还需要头疼安娜的父亲——
“叮。”
手机上传来一封邮件，洛基打开的瞬间就把手机收了起来避免其他人看到。
里面有几张照片，男爵被砍断手指，然后是四肢，最后和比了个V的“银貂”的合影，还有侯爵悲痛欲绝从高台上跳下去的录像，以及对自己女儿的遗书。
另外附带一封对康纳尔家族的起诉信。
“暗器！”
梅涟只发了这一个词。
昨天她把徽章扔给洛基，洛基喊了声暗器，她回应说是礼物。
我那是开玩笑的，别记仇好不好。洛基掏出了梅涟扔给自己的徽章。
怎么看怎么像是衣服标签，或者是从校服警服上扯下来的。
“怎么了？”威廉见洛基落后了几步，扭头问到。
“没什么，就是——”
就是希望安娜不会和那个玛蒂娜一样糊涂。
不过反正侯爵死了。男爵也死了，康纳尔家族估计也快完了。
洛基全身轻松的跟了上去，进入大厅果不其然的见到了菲娅。
所以邓肯被弄到这里来是梅涟的杰作咯。
“什么叫好女人啊！这就叫好女人！”
洛薇雅在洛基脑子里对梅涟表示了高度赞扬。
呃呃，回到城里霍根有游戏机玩了好不容易安静一阵子，你就来烦我了是吧。
洛基现在只庆幸赫格拉斯每天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不然这三个人唱交响乐自己怎么受得了。
“去隔壁，我叫你们来大厅是有事跟他们三个说。”菲娅把邓肯的两个姐姐撵了出去，随即在洛基，安娜，威廉三人脸上扫视一圈：“记住了，那个山里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明白吗！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是，菲娅姐。”
“还有你父亲已经死了。”
菲娅毫不留情的宣告了侯爵的死亡。
安娜的脸白了一下：“他是——”
“他犯的错太多了，父亲想让他休息一下。”瑞林公爵可能不知道他女儿给他背了一面黑锅。
“也，也是。”安娜倒是很快的接受了。
她其实一直觉得自己父亲有些过分，在知道那天他宁可自己死在那里也要杀掉邓肯后，这个过分就变成了魔障。
伯父容不下他也可以理解。
菲娅又交代了一些事，听完这些，洛基才明白自己多虑了。
梅涟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确实，她有着那么大的权力，自己的烦恼对她来说就是顺手的乐子吧。
切掉男爵手指时，她应该挺开心的。
洛基往两边瞥了一眼，威廉为班扬的死因盖棺定论松了口气，安娜为自己父亲的死而安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一切都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行了，你们去看邓肯吧，和昨天一样，晚上只许留那几个人。”
三人来到了隔壁，菲娅专门收拾了一间房子给邓肯用。
上了二楼，洛基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一个穿着拖鞋，白背心，皮肤褶皱的老人，但精神非凡气势十足，如果不是正面看到了他的脸，洛基还以为遇到了森林里的那个老人。
邓肯的父亲。
“你好。”洛基来到他面前，老人主动开口并抬起了手。
洛基顿了一下，也伸出手。
也是，邓肯出了这么大事，作为大哥的迪兰估计也坐不住了，不得不把老人请了回来。
目前来看他不是很敌视我。
洛基松了口气，跟着威廉两人进入了病房。
刚刚踏进房门，一阵激昂的音乐如雷贯耳。
“你爱我，我爱你....”
洛基习惯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看来这货是没事了。
虽然知道邓肯放这些歌是为了哄自己的家人开心，安慰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但邓肯总能整出一些让他眼前一黑的狠活。
再往前两步，洛基看到了病床上翘着腿，等着自己大姐削苹果的邓肯。三人来之前兄妹几人的谈笑声不比歌声小。
见洛基进来，邓肯哈哈笑了一声抓起自己手中的苹果扔给了洛基。
接住了空中的苹果，洛基却没办法笑出来，邓肯那张本来成熟帅气的脸，现在有一小半——准确来说是从右耳耳垂到右嘴唇都处于一种裂开的状态。
这还是整过容了，没整容前，洛基都不知道这张脸被班扬毁到什么样了。
“就说你们男人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英雄都是你们男人去做，担惊受怕的都是我们女人。”几个姐姐笑的都很勉强。
只有邓肯笑嘻嘻的咬着苹果，对洛基招了招手，然后看到了洛基身后的老人。
“老爸？！”邓肯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苹果扔到一边，手忙脚乱的想要下床却被老人按住。
“你先好好休息吧。”
老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对，既没有心疼，也没有训斥，就好像是生活中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小事。
邓肯放音乐是为了哄自己的家人开心，那老人这幅反应又是为何呢？
洛基没怎么见过邓肯的父亲，毕竟蒂娜都高一了，作为爷爷的老人已经把家业交给了儿女，自己去外面旅游享受生活了。作为小儿子的邓肯生的太晚，情况纯属特殊。
邓肯则是忐忑不安的坐回床上，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额，老爸，我，我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老哥不该把你叫回来的。”
“那你脸怎么这样了？”
“这是男人的象征好吧，男人身上怎么能没有伤疤呢？”
“那你的身体在抖什么？”老人和善的眯着眼：“你在怕什么？”
“哪有，我就是喜欢抖腿而已。这能让我的思考变快，我考试的时候腿抖得可快了，还有我上课的时候蒂娜经常踹我让我别抖。”
“你觉得能骗过自己父亲？”
“额...”
父子二人的对话让洛基若有所思。
四周的几人都以为老人所谓的你在怕什么，意思是邓肯怕父亲训斥自己太冒失。
可洛基不这样觉得，这两人——邓肯在怕什么？而且是老人的出现造成的。老人又是为什么这种反应？
父与子继续为了没人明白的东西不断拉扯，洛基倚在墙壁上，静静地等待。
莫名其妙的话大概说了大半个小时，虽然在其他人看来像是严厉老爸和臭小子耍嘴皮子，把老爸气得不轻。
老人起身，然后是邓肯的两个姐姐，威廉，洛基。
“事情都处理好了，安心养伤吧。”洛基拍了拍邓肯的肩膀：“没有别的事了。”
“到了你要去的地方，记得给我报个平安。”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邓肯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撒泼打滚要洛基留下来。
看来他猜到了。洛基撇了撇嘴，也出了病房。
该订去西区的机票了。
最后，轮到安娜跟邓肯说话。
“老哥，能麻烦你和大姐出去一下吗？”邓肯对着照顾自己的哥哥姐姐露了个笑脸。
迪兰拉着自己的妹妹走了出去，顺便把所有的仆人叫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邓肯叹了口气：“有什么，现在就说吧。”
“我...我想跟你道歉，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用这么安慰我，如果不是我擅自把你拉扯到这个旋涡里，你就不会变成这幅样子了。”安娜坐在床沿，心疼的伸手抚住邓肯毁了容的脸。
“和你无关。”邓肯突然抓住了安娜的手腕。
安娜下意识的从床沿坐了起来：“你这是——”
“这不是你的问题。”邓肯放开安娜，双眼变得犀利：“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死了。”
“不是因为我去荒野惹了什么魔兽，只是因为旧贵族和上贵族的那些破事。”
“你和我，我们本来可以说的很清楚的，但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你父亲，你父亲对旧贵族和上贵族的那些成见。”
“你，我，威廉，林德先生，我的母亲，还有很多人，我们谁都不该受这个罪。”
“这不是某个人的错，我们的先祖曾像我们一样在这里唉声叹气，而我不是他们。”
“我不会让我的后代在我老的时候问我，当你们面对这一切时，你们在做什么。而我只能回答“我就是看着，然后什么都没做“。”
邓肯死死的抓住安娜的手臂，双眼中出现了血色乌鸦的图案。
“你，你在说什么啊。”安娜脸色苍白的坐下摸了摸邓肯的头：“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额，我好像确实有点头晕。”
满意的看到血色乌鸦消失在安娜的双眼中，邓肯露出一张笑脸：“我刚刚说的胡话，忘了吧。”
“哦，嗯。”安娜揉了揉自己的头。
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
邓肯低下头，收起了双眼中的血鸦：“洛基告诉我一切都解决了？”
“嗯，我父亲也死了...”安娜细声把现在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邓肯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好，这样他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那个...”安娜看着沉思的邓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了他的手：“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待在你们家？”
“啊？”
“我不是要赖在这里，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以后的生活。”安娜连忙解释道：“几个月就好，我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可以啊，我会跟老哥说的。”
“谢谢..”
不用谢，早点忘了我吧，那幻术会帮助你。
“这里？”洛基扭头看向威廉：“为什么是这里？”
“公爵大人有整个南方最好的医生。”邓肯的二姐回答道。
可是瑞林公爵为什么要管一个根本不起眼的人，因为最近的事闹得太大了需要安抚旧贵族情绪？还是公爵知道了安娜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愧疚？
不太可能吧，只要邓肯没死，上贵族就不可能对旧贵族低头。至于为自己没用的弟弟感到愧疚...洛基印象中的瑞林公爵更可能直接处死这个弟弟作为对邓肯的补偿。
洛基和瑞林公爵是见过面的，因为南方有五个区域中最长的海岸线，瑞林公爵不可避免的要和格温打交道，在洛基的印象中，那可是个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的角色。
“现在有班扬父子的消息了吗？班扬应该是死在那场天灾里了？”洛基不确定梅涟会怎么做。
“没有。还是需要提防他对邓肯出手。”这次是邓肯的三姐回答的。
“其实我听说他们父子接了不少贷款，所以...或许黑道那边也可以问一问。”
“明白了。”
洛基也点到为止。
还需要头疼安娜的父亲——
“叮。”
手机上传来一封邮件，洛基打开的瞬间就把手机收了起来避免其他人看到。
里面有几张照片，男爵被砍断手指，然后是四肢，最后和比了个V的“银貂”的合影，还有侯爵悲痛欲绝从高台上跳下去的录像，以及对自己女儿的遗书。
另外附带一封对康纳尔家族的起诉信。
“暗器！”
梅涟只发了这一个词。
昨天她把徽章扔给洛基，洛基喊了声暗器，她回应说是礼物。
我那是开玩笑的，别记仇好不好。洛基掏出了梅涟扔给自己的徽章。
怎么看怎么像是衣服标签，或者是从校服警服上扯下来的。
“怎么了？”威廉见洛基落后了几步，扭头问到。
“没什么，就是——”
就是希望安娜不会和那个玛蒂娜一样糊涂。
不过反正侯爵死了。男爵也死了，康纳尔家族估计也快完了。
洛基全身轻松的跟了上去，进入大厅果不其然的见到了菲娅。
所以邓肯被弄到这里来是梅涟的杰作咯。
“什么叫好女人啊！这就叫好女人！”
洛薇雅在洛基脑子里对梅涟表示了高度赞扬。
呃呃，回到城里霍根有游戏机玩了好不容易安静一阵子，你就来烦我了是吧。
洛基现在只庆幸赫格拉斯每天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了，不然这三个人唱交响乐自己怎么受得了。
“去隔壁，我叫你们来大厅是有事跟他们三个说。”菲娅把邓肯的两个姐姐撵了出去，随即在洛基，安娜，威廉三人脸上扫视一圈：“记住了，那个山里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明白吗！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
“是，菲娅姐。”
“还有你父亲已经死了。”
菲娅毫不留情的宣告了侯爵的死亡。
安娜的脸白了一下：“他是——”
“他犯的错太多了，父亲想让他休息一下。”瑞林公爵可能不知道他女儿给他背了一面黑锅。
“也，也是。”安娜倒是很快的接受了。
她其实一直觉得自己父亲有些过分，在知道那天他宁可自己死在那里也要杀掉邓肯后，这个过分就变成了魔障。
伯父容不下他也可以理解。
菲娅又交代了一些事，听完这些，洛基才明白自己多虑了。
梅涟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确实，她有着那么大的权力，自己的烦恼对她来说就是顺手的乐子吧。
切掉男爵手指时，她应该挺开心的。
洛基往两边瞥了一眼，威廉为班扬的死因盖棺定论松了口气，安娜为自己父亲的死而安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一切都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
“行了，你们去看邓肯吧，和昨天一样，晚上只许留那几个人。”
三人来到了隔壁，菲娅专门收拾了一间房子给邓肯用。
上了二楼，洛基看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一个穿着拖鞋，白背心，皮肤褶皱的老人，但精神非凡气势十足，如果不是正面看到了他的脸，洛基还以为遇到了森林里的那个老人。
邓肯的父亲。
“你好。”洛基来到他面前，老人主动开口并抬起了手。
洛基顿了一下，也伸出手。
也是，邓肯出了这么大事，作为大哥的迪兰估计也坐不住了，不得不把老人请了回来。
目前来看他不是很敌视我。
洛基松了口气，跟着威廉两人进入了病房。
刚刚踏进房门，一阵激昂的音乐如雷贯耳。
“你爱我，我爱你....”
洛基习惯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看来这货是没事了。
虽然知道邓肯放这些歌是为了哄自己的家人开心，安慰他们，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但邓肯总能整出一些让他眼前一黑的狠活。
再往前两步，洛基看到了病床上翘着腿，等着自己大姐削苹果的邓肯。三人来之前兄妹几人的谈笑声不比歌声小。
见洛基进来，邓肯哈哈笑了一声抓起自己手中的苹果扔给了洛基。
接住了空中的苹果，洛基却没办法笑出来，邓肯那张本来成熟帅气的脸，现在有一小半——准确来说是从右耳耳垂到右嘴唇都处于一种裂开的状态。
这还是整过容了，没整容前，洛基都不知道这张脸被班扬毁到什么样了。
“就说你们男人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现在弄成这个样子，英雄都是你们男人去做，担惊受怕的都是我们女人。”几个姐姐笑的都很勉强。
只有邓肯笑嘻嘻的咬着苹果，对洛基招了招手，然后看到了洛基身后的老人。
“老爸？！”邓肯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苹果扔到一边，手忙脚乱的想要下床却被老人按住。
“你先好好休息吧。”
老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对，既没有心疼，也没有训斥，就好像是生活中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件小事。
邓肯放音乐是为了哄自己的家人开心，那老人这幅反应又是为何呢？
洛基没怎么见过邓肯的父亲，毕竟蒂娜都高一了，作为爷爷的老人已经把家业交给了儿女，自己去外面旅游享受生活了。作为小儿子的邓肯生的太晚，情况纯属特殊。
邓肯则是忐忑不安的坐回床上，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额，老爸，我，我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老哥不该把你叫回来的。”
“那你脸怎么这样了？”
“这是男人的象征好吧，男人身上怎么能没有伤疤呢？”
“那你的身体在抖什么？”老人和善的眯着眼：“你在怕什么？”
“哪有，我就是喜欢抖腿而已。这能让我的思考变快，我考试的时候腿抖得可快了，还有我上课的时候蒂娜经常踹我让我别抖。”
“你觉得能骗过自己父亲？”
“额...”
父子二人的对话让洛基若有所思。
四周的几人都以为老人所谓的你在怕什么，意思是邓肯怕父亲训斥自己太冒失。
可洛基不这样觉得，这两人——邓肯在怕什么？而且是老人的出现造成的。老人又是为什么这种反应？
父与子继续为了没人明白的东西不断拉扯，洛基倚在墙壁上，静静地等待。
莫名其妙的话大概说了大半个小时，虽然在其他人看来像是严厉老爸和臭小子耍嘴皮子，把老爸气得不轻。
老人起身，然后是邓肯的两个姐姐，威廉，洛基。
“事情都处理好了，安心养伤吧。”洛基拍了拍邓肯的肩膀：“没有别的事了。”
“到了你要去的地方，记得给我报个平安。”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邓肯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撒泼打滚要洛基留下来。
看来他猜到了。洛基撇了撇嘴，也出了病房。
该订去西区的机票了。
最后，轮到安娜跟邓肯说话。
“老哥，能麻烦你和大姐出去一下吗？”邓肯对着照顾自己的哥哥姐姐露了个笑脸。
迪兰拉着自己的妹妹走了出去，顺便把所有的仆人叫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邓肯叹了口气：“有什么，现在就说吧。”
“我...我想跟你道歉，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用这么安慰我，如果不是我擅自把你拉扯到这个旋涡里，你就不会变成这幅样子了。”安娜坐在床沿，心疼的伸手抚住邓肯毁了容的脸。
“和你无关。”邓肯突然抓住了安娜的手腕。
安娜下意识的从床沿坐了起来：“你这是——”
“这不是你的问题。”邓肯放开安娜，双眼变得犀利：“我的母亲，为了保护我死了。”
“不是因为我去荒野惹了什么魔兽，只是因为旧贵族和上贵族的那些破事。”
“你和我，我们本来可以说的很清楚的，但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你父亲，你父亲对旧贵族和上贵族的那些成见。”
“你，我，威廉，林德先生，我的母亲，还有很多人，我们谁都不该受这个罪。”
“这不是某个人的错，我们的先祖曾像我们一样在这里唉声叹气，而我不是他们。”
“我不会让我的后代在我老的时候问我，当你们面对这一切时，你们在做什么。而我只能回答“我就是看着，然后什么都没做“。”
邓肯死死的抓住安娜的手臂，双眼中出现了血色乌鸦的图案。
“你，你在说什么啊。”安娜脸色苍白的坐下摸了摸邓肯的头：“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额，我好像确实有点头晕。”
满意的看到血色乌鸦消失在安娜的双眼中，邓肯露出一张笑脸：“我刚刚说的胡话，忘了吧。”
“哦，嗯。”安娜揉了揉自己的头。
刚刚他说了什么来着....
邓肯低下头，收起了双眼中的血鸦：“洛基告诉我一切都解决了？”
“嗯，我父亲也死了...”安娜细声把现在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邓肯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好，这样他就能放心的离开了。
“那个...”安娜看着沉思的邓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了他的手：“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待在你们家？”
“啊？”
“我不是要赖在这里，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以后的生活。”安娜连忙解释道：“几个月就好，我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可以啊，我会跟老哥说的。”
“谢谢..”
不用谢，早点忘了我吧，那幻术会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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