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被货车碾过的老鼠
短暂但却深邃的昏迷后，史密斯在白色的床铺上悠悠醒来。
陌生的天花板，半边身体完全没有知觉，但能动，头也能微微偏低看到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以及丢掉的肩膀手臂。
一种熟悉的机械正安放在他的伤口上，史密斯见过很多次但从没用过的玩意——能将魔偶的身体移植到自己的身上。
“醒了？”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让史密斯心虚的偏了偏头。
“你发给我的文件我都看了，”剋起身拍了拍史密斯消失的半边肩膀：“你好好休息吧，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去看看邓肯。”
史密斯在设置魔力炸弹前曾经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整理成文件，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发给了剋，但没有写自己要寻死。
他想要让剋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没有及时逃离或者低估炸弹威力才被炸死的，这样他也是自作自受，剋也不会为他伤心，只会觉得命运弄人，感慨两声过一段时间就把他忘了。
但偏偏邓肯正好在炸弹将要爆炸前进入了庄园，他才不得不从爆炸中心出来想把邓肯带出去，结果时间还是晚了，他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邓肯，但邓肯的力气比他大，两人互相保护了对方，也保护了身下的孩子。
被困在废墟中，他跟邓肯交代了自己事，假装魔障了想要杀掉那两个小孩，接邓肯之手杀了自己也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他来时的方向还有小孩的位置都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史密斯一是不想让剋为难，二也是对这个世界厌倦了，他求死，结果邓肯反手给了他两巴掌。
我真的，真的，真的太烦这个世界了。
史密斯窝在床头一声不吭，剋也没说什么转身想要离开。
“队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史密斯说出了他自杀的第一个原因：“这次之后，我会有什么惩罚吗？”
“惩罚？什么惩罚？”剋扭头道：“这两个人不都是那个杀人犯杀得吗，他们在几年前的一起抢劫案里共同作案，最后因为分赃不均时隔几年后又自相残杀致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魔法师和珊莎情人的死都被安在了那个杀人犯的头上，想来剋已经灭口，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队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史密斯还是不扭头。
队长当然不会把他送到监狱，那毕竟是他队长，人是有感情的，剋会做这一切都在史密斯的意料之中。
问题是，如果两人不认识，不是朋友，那剋会不会把他送进监狱？
史密斯是犯法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无论他的理由再怎么正当，他的行为也是错的。而为了袒护他，剋杀了那个杀人犯，还捏照事实，欺骗很多人，包括同为护卫队的朋友。
剋的心中是否在纠结，是否对他产生失望，是否非常的不愿？
利用两人的友谊让剋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帮他洗罪开脱，这和道德绑架又有何异？
剋在自己的家人被尽数谋害，退学花光了钱报仇未果，流浪街头走投无路时收留了自己，到头来自己让他为难，让他痛苦，利用两人的友谊，那还不如一死了之！
这就是史密斯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
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前例的，几年前罗穆城就有一个税务检察官在鬼街上女人的时候被他肚皮上的女人用毒杀死，事后那个女人自首，声称那个检察官贪污害死了自己的家人，她才要报仇。
法律就是法律，客观的是法律，主观的叫人情，虽然你的报仇有理有据，但法律要求人不可以执行私刑，这是刑事纠纷，不是民事，不可以私了，即使你是完全合理的，那也是违法。
剋亲手把她送到了监狱，当然，剋也在法庭上帮她说话，减轻了她的罪行，并且在她服刑的时候帮了她很多。这毫无疑问才是剋真正的态度。
如果剋也这样对史密斯，或许史密斯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
所以他没有告诉队长自己要去寻死，他死了，剋以为他是自作自受也就不会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他还是那个坚持自己底线，自己原则的队长。
对于史密斯的问题，剋也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也是会变得，史密斯。”
留下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剋扭头出去。
他的这句话怎么理解不好说，真的不介意？还是说他真的比几年前变了？亦或者单纯的找个理由安慰史密斯？
至于史密斯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了，不过在剋出门后，他的第一件事不是思考自己，而是叫来了医生询问邓肯的情况。
另一边，剋来到了重症病房。尼禄，普尔曼和戒都在守着。
邓肯也躺在床上，不过他至今仍然在昏迷，而且他全身都被纱布包了起来，别说张嘴说话，他的眼睛都被遮住了。
和史密斯比起来，邓肯的伤要严重的多，史密斯是少了半边上半身，但除了那半边身体和皮肤的烧伤外，其他部位都没受什么伤，属于那种没有生命危险，但手臂确实是没了的情况。
而邓肯，邓肯没有少什么零件，腹部被钢管和刀捅过的伤口没什么，和融化的半骨骼魔具镶在一起的肉也好说，但他的内脏正面承受了冲击波的热量，简直像是在油锅里走了一圈，如果没有寄生虫，可以直接端上餐桌了。
他有一定程度的生命危险，得亏救治及时，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再次毁容。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尼禄在床尾走来走去，不停地骂：“下午这家伙才刚刚去看了车，怎么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成了这副德行？”
“我也想不明白啊。”剋捏着下巴。
邓肯的性格，史密斯如果和他说明了实情，邓肯可能不同意他的做法，但会选择包容，他不会阻止。
那为什么邓肯和史密斯会同时被炸到？邓肯没有阻止的话，两人应该站在爆炸外看着才对。
难道是为了救那两个孩子？史密斯把炸弹点燃了才发现两个孩子忘了带出来了？
这得等邓肯醒过来才能确定了。
“对了，现代科那边的事解决了吗？”尼禄突然想起了这事。
这两天GN和K闹得太大，把模拟系统死人的事都给盖了下去。
但现在GN和K已经死了，GN最后盖棺定论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做就胜券在握，结果硬生生把自己玩死的小丑——机会曾经向雨点一样向我袭来，而我一一闪过。
等这俩人的热度下来，珊莎估计又要作妖了。现在把这事解决了是最好的。即不会引起第二波浪潮，也可以借助GN和K的热度让这件事彻底归于无。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去解决一下。”剋有些担心的看了邓肯一眼：“他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
剋推门而出。尼禄，戒，普尔曼继续守着邓肯。
等到天蒙蒙亮时，两个电话打了进来。
普尔曼被他老师叫走了，而戒则是被剋叫去帮忙。
又过了两个小时，两人都是一副死妈脸的回到医院。
“失败了？”
“成功了。”
“那你们这表情...”
“公主殿下真的是...口味独特。”
两名风格不同，儒雅或冷酷但同样很帅的护卫队队长对视一眼，决定把珊莎对他们做的事永远的遗忘。
而想起珊莎那个婊子的放荡，尼禄大概也猜出了是什么事，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贱人！”
“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干净了！”
“殿下，您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戒咳嗽两声强调道。
尼禄摆出个问号脸：“我误会了？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那个....算了，您还是继续误会吧。”
这么丢人的事，还是埋在心里吧，误会就误会了。
“所以这事现在是解决了？”
“是的。”剋作为当事人回答道：“我把杀人犯杀人的证据和录像都给珊莎看了。”
这也多亏史密斯想的周到，他在杀珊莎情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珊莎有闹事的可能，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让那个杀人犯频繁露脸，留足了证据确保不会被珊莎抓到把柄。
看到那些证据，珊莎一是知道自己闹不下去，二是对两位队长起了兴趣，所以也就顺路顺水的占了便宜后爽快答应，并在皇室官网上发布了证明。
她如果想反悔，那损失的就是皇室的信誉了，皇帝陛下想必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珊莎这边搞定了，利奥也美滋滋的去找了自己的上司，等着恢复原职，然后他再解除对剋的指责，一切就能回到原点了。
“对了，剋，等邓肯醒了后，要不要去一起吃顿饭？”
戒和尼禄对视一眼后，作为手下邀请，或者说是拉拢道。
“我可是魔法协会的人。”
“这有什么，吃顿饭怎么了？你们协会还管人吃饭了？”
“还是算了吧，当然人情我是欠下了。”
剋又不是什么专怼大人物的杠精，这次的事也没让他自大。
和皇室的人吃饭引起大人物反感，他何必如此。
可能这次的事让戒和尼禄把他当成什么极度愤世嫉俗或者正义感爆表，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物了，但其实剋自认为自己还是很能屈能伸，而且低头做人的。
只是这次的事实在是触犯了他的底线。
戒也没有强求，他承认欠人情，那就够了。
护卫队就属于那种，职位小，但是权力大的位置，以后会很有用的。
“对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医生有没有说邓肯现在的情况？”
剋找了个话题岔开了聚餐的事，他也是真想知道邓肯的情况。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戒出了门，到了一楼却发现大楼的门口被一群人堵住了。
“怎么了？”
戒习惯性的作为护卫队的队长询问道，随即他才想起来这里不是皇室的地盘了，自己这个队长在这里没有权力。
反正先看一看吧。
推开人群，戒来到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
“这是？”
“尸体。”医务人员似乎看出了戒要问一具尸体为什么引起如此骚动，摇着头把白布掀了起来。
一具白红混合物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哦哦哦~”
四周的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尸体该怎么说呢，像是一条走上公路的老鼠，被大货车的车轮整个碾了过去，有弹性的皮完整无损，而其余的脑浆，骨头，血肉都被碾成酱水，被皮兜在里面，那条手臂仿佛能像袋装啤酒一样拎起来，两只大眼睛无辜的盯着空气。
白布被盖了回去。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让开吧，我们要检查这个死人的身份。”
“等等！”戒突然抓住了医生的手臂，心脏剧烈的跳动：“这个人，他还活着！”
“什么？”
“我是护卫队的，让你们医院叫最好的医生！”
戒掏出工作证证明身份后急急忙忙的冲回了邓肯的病房。
“殿下，出事了！”
陌生的天花板，半边身体完全没有知觉，但能动，头也能微微偏低看到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以及丢掉的肩膀手臂。
一种熟悉的机械正安放在他的伤口上，史密斯见过很多次但从没用过的玩意——能将魔偶的身体移植到自己的身上。
“醒了？”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让史密斯心虚的偏了偏头。
“你发给我的文件我都看了，”剋起身拍了拍史密斯消失的半边肩膀：“你好好休息吧，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去看看邓肯。”
史密斯在设置魔力炸弹前曾经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整理成文件，将一切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发给了剋，但没有写自己要寻死。
他想要让剋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没有及时逃离或者低估炸弹威力才被炸死的，这样他也是自作自受，剋也不会为他伤心，只会觉得命运弄人，感慨两声过一段时间就把他忘了。
但偏偏邓肯正好在炸弹将要爆炸前进入了庄园，他才不得不从爆炸中心出来想把邓肯带出去，结果时间还是晚了，他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邓肯，但邓肯的力气比他大，两人互相保护了对方，也保护了身下的孩子。
被困在废墟中，他跟邓肯交代了自己事，假装魔障了想要杀掉那两个小孩，接邓肯之手杀了自己也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他来时的方向还有小孩的位置都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史密斯一是不想让剋为难，二也是对这个世界厌倦了，他求死，结果邓肯反手给了他两巴掌。
我真的，真的，真的太烦这个世界了。
史密斯窝在床头一声不吭，剋也没说什么转身想要离开。
“队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史密斯说出了他自杀的第一个原因：“这次之后，我会有什么惩罚吗？”
“惩罚？什么惩罚？”剋扭头道：“这两个人不都是那个杀人犯杀得吗，他们在几年前的一起抢劫案里共同作案，最后因为分赃不均时隔几年后又自相残杀致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魔法师和珊莎情人的死都被安在了那个杀人犯的头上，想来剋已经灭口，处理的干干净净了。
“队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史密斯还是不扭头。
队长当然不会把他送到监狱，那毕竟是他队长，人是有感情的，剋会做这一切都在史密斯的意料之中。
问题是，如果两人不认识，不是朋友，那剋会不会把他送进监狱？
史密斯是犯法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无论他的理由再怎么正当，他的行为也是错的。而为了袒护他，剋杀了那个杀人犯，还捏照事实，欺骗很多人，包括同为护卫队的朋友。
剋的心中是否在纠结，是否对他产生失望，是否非常的不愿？
利用两人的友谊让剋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帮他洗罪开脱，这和道德绑架又有何异？
剋在自己的家人被尽数谋害，退学花光了钱报仇未果，流浪街头走投无路时收留了自己，到头来自己让他为难，让他痛苦，利用两人的友谊，那还不如一死了之！
这就是史密斯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
这样的事并不是没有前例的，几年前罗穆城就有一个税务检察官在鬼街上女人的时候被他肚皮上的女人用毒杀死，事后那个女人自首，声称那个检察官贪污害死了自己的家人，她才要报仇。
法律就是法律，客观的是法律，主观的叫人情，虽然你的报仇有理有据，但法律要求人不可以执行私刑，这是刑事纠纷，不是民事，不可以私了，即使你是完全合理的，那也是违法。
剋亲手把她送到了监狱，当然，剋也在法庭上帮她说话，减轻了她的罪行，并且在她服刑的时候帮了她很多。这毫无疑问才是剋真正的态度。
如果剋也这样对史密斯，或许史密斯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了。
所以他没有告诉队长自己要去寻死，他死了，剋以为他是自作自受也就不会去纠结已经发生的事，他还是那个坚持自己底线，自己原则的队长。
对于史密斯的问题，剋也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也是会变得，史密斯。”
留下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话，剋扭头出去。
他的这句话怎么理解不好说，真的不介意？还是说他真的比几年前变了？亦或者单纯的找个理由安慰史密斯？
至于史密斯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了，不过在剋出门后，他的第一件事不是思考自己，而是叫来了医生询问邓肯的情况。
另一边，剋来到了重症病房。尼禄，普尔曼和戒都在守着。
邓肯也躺在床上，不过他至今仍然在昏迷，而且他全身都被纱布包了起来，别说张嘴说话，他的眼睛都被遮住了。
和史密斯比起来，邓肯的伤要严重的多，史密斯是少了半边上半身，但除了那半边身体和皮肤的烧伤外，其他部位都没受什么伤，属于那种没有生命危险，但手臂确实是没了的情况。
而邓肯，邓肯没有少什么零件，腹部被钢管和刀捅过的伤口没什么，和融化的半骨骼魔具镶在一起的肉也好说，但他的内脏正面承受了冲击波的热量，简直像是在油锅里走了一圈，如果没有寄生虫，可以直接端上餐桌了。
他有一定程度的生命危险，得亏救治及时，现在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再次毁容。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尼禄在床尾走来走去，不停地骂：“下午这家伙才刚刚去看了车，怎么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成了这副德行？”
“我也想不明白啊。”剋捏着下巴。
邓肯的性格，史密斯如果和他说明了实情，邓肯可能不同意他的做法，但会选择包容，他不会阻止。
那为什么邓肯和史密斯会同时被炸到？邓肯没有阻止的话，两人应该站在爆炸外看着才对。
难道是为了救那两个孩子？史密斯把炸弹点燃了才发现两个孩子忘了带出来了？
这得等邓肯醒过来才能确定了。
“对了，现代科那边的事解决了吗？”尼禄突然想起了这事。
这两天GN和K闹得太大，把模拟系统死人的事都给盖了下去。
但现在GN和K已经死了，GN最后盖棺定论还是一个什么都不做就胜券在握，结果硬生生把自己玩死的小丑——机会曾经向雨点一样向我袭来，而我一一闪过。
等这俩人的热度下来，珊莎估计又要作妖了。现在把这事解决了是最好的。即不会引起第二波浪潮，也可以借助GN和K的热度让这件事彻底归于无。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去解决一下。”剋有些担心的看了邓肯一眼：“他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
剋推门而出。尼禄，戒，普尔曼继续守着邓肯。
等到天蒙蒙亮时，两个电话打了进来。
普尔曼被他老师叫走了，而戒则是被剋叫去帮忙。
又过了两个小时，两人都是一副死妈脸的回到医院。
“失败了？”
“成功了。”
“那你们这表情...”
“公主殿下真的是...口味独特。”
两名风格不同，儒雅或冷酷但同样很帅的护卫队队长对视一眼，决定把珊莎对他们做的事永远的遗忘。
而想起珊莎那个婊子的放荡，尼禄大概也猜出了是什么事，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贱人！”
“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干净了！”
“殿下，您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戒咳嗽两声强调道。
尼禄摆出个问号脸：“我误会了？那到底是什么？”
“就是那个....算了，您还是继续误会吧。”
这么丢人的事，还是埋在心里吧，误会就误会了。
“所以这事现在是解决了？”
“是的。”剋作为当事人回答道：“我把杀人犯杀人的证据和录像都给珊莎看了。”
这也多亏史密斯想的周到，他在杀珊莎情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珊莎有闹事的可能，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让那个杀人犯频繁露脸，留足了证据确保不会被珊莎抓到把柄。
看到那些证据，珊莎一是知道自己闹不下去，二是对两位队长起了兴趣，所以也就顺路顺水的占了便宜后爽快答应，并在皇室官网上发布了证明。
她如果想反悔，那损失的就是皇室的信誉了，皇帝陛下想必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珊莎这边搞定了，利奥也美滋滋的去找了自己的上司，等着恢复原职，然后他再解除对剋的指责，一切就能回到原点了。
“对了，剋，等邓肯醒了后，要不要去一起吃顿饭？”
戒和尼禄对视一眼后，作为手下邀请，或者说是拉拢道。
“我可是魔法协会的人。”
“这有什么，吃顿饭怎么了？你们协会还管人吃饭了？”
“还是算了吧，当然人情我是欠下了。”
剋又不是什么专怼大人物的杠精，这次的事也没让他自大。
和皇室的人吃饭引起大人物反感，他何必如此。
可能这次的事让戒和尼禄把他当成什么极度愤世嫉俗或者正义感爆表，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物了，但其实剋自认为自己还是很能屈能伸，而且低头做人的。
只是这次的事实在是触犯了他的底线。
戒也没有强求，他承认欠人情，那就够了。
护卫队就属于那种，职位小，但是权力大的位置，以后会很有用的。
“对了，我们出去的时候，医生有没有说邓肯现在的情况？”
剋找了个话题岔开了聚餐的事，他也是真想知道邓肯的情况。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戒出了门，到了一楼却发现大楼的门口被一群人堵住了。
“怎么了？”
戒习惯性的作为护卫队的队长询问道，随即他才想起来这里不是皇室的地盘了，自己这个队长在这里没有权力。
反正先看一看吧。
推开人群，戒来到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
“这是？”
“尸体。”医务人员似乎看出了戒要问一具尸体为什么引起如此骚动，摇着头把白布掀了起来。
一具白红混合物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哦哦哦~”
四周的众人皆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尸体该怎么说呢，像是一条走上公路的老鼠，被大货车的车轮整个碾了过去，有弹性的皮完整无损，而其余的脑浆，骨头，血肉都被碾成酱水，被皮兜在里面，那条手臂仿佛能像袋装啤酒一样拎起来，两只大眼睛无辜的盯着空气。
白布被盖了回去。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让开吧，我们要检查这个死人的身份。”
“等等！”戒突然抓住了医生的手臂，心脏剧烈的跳动：“这个人，他还活着！”
“什么？”
“我是护卫队的，让你们医院叫最好的医生！”
戒掏出工作证证明身份后急急忙忙的冲回了邓肯的病房。
“殿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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