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虚幻的世界
阴森的白骨上，覆盖了一层黑色的甲胄。
从脚部往上看，这身甲胄十分的简洁，只有四肢部位有着护膝和护腕，除此再无其他点缀，甲胄整体都是黑的，胸甲和护膝护腕上有着隐隐若现的金丝，显得有着几分尊贵。
煌金和黑，组成了这个甲胄的绝大部分。
除了眼睛。
猩红的血目。
为什么会这样？
这次邓肯没有着急，而是反复搓揉自己的眼睛，而每当他睁眼闭眼，洛基就会发生某种“变化”。
从甲胄回到白骨，从虚幻回到现实。
从完整的红目，化为裂开的金目。
以及吞噬红目和金丝的黑暗。
在那一片黑暗中，邓肯似乎还看到了一抹鲜艳的红，但不是红目的红或者说猩红的红。
那是代表情绪，代表愤怒的红。
愤怒，会招来黑目。
“邓肯，你的眼睛。”
尼禄把手机递到邓肯面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和红目一样的血红，一道道的血丝还构成了一个隐隐若现的图案。
血色的三眼乌鸦。
是它!
邓肯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曾经的记忆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七丘森林，蘑菇形状的参天古树，还有住在里面的神秘存在，两人的约定——是它让我看到了这一切吗？
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尼禄忍不住打断了邓肯的诡异行径，同时不忘补充道：“快点做决定吧，虽然你不做决定选择放弃也是一种决定。”
现在确实没时间纠结这些细末小事了，和洛基的事比起来其他都可以先放放，他必须马上做决定，是把洛基献给伊莲娜寻求她的奖赏以及内心的谴责，还是死扛到底然后被伊莲娜一巴掌拍死，亦或者什么都不做，这样伊莲娜大概率懒得管他，他心里的谴责也会少一点。
邓肯沉默片刻。
“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
“洛基有个老板，或者说是老师。”
经邓肯一提，尼禄马上想了起来，确实，之前洛基被诬陷杀了尼尔的情人，他就是去了那个地方抢先把洛基抓了起来，和他交代了具体情况。
没记错的话，也是那时候，洛基第一次问了他关于癫火的事。
“对了，洛基不是有嫡传名额吗？”
尼禄突然一拍大腿想起当时的洛基还用梅涟威胁过他。
洛基的名额确实是梅涟给的，只是洛基几乎从未提过梅涟，更别提见面啥的，尼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别说他，整个魔法协会怕是没几个人还记得这事，甚至洛基是他们那届新生里唯一一个黑色的魔法师，但几乎没有人注意过。
那可是黑色魔法师，就魔法协会的历史来看未来最低也得是个第三位阶了，事实上关于洛基黑色魔法师的身份在开学的几个星期还讨论过不少，只是洛基实在过于低调，所以热度很快就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像洛基这样喜欢狐假虎威，雁过拔毛的东西，竟然没有频繁利用梅涟吓唬人。
几人讨论过后，剋和邓肯马上决定把梅涟的事交给尼禄去办。
“为什么是我？”尼禄一副哭丧脸：“我和他也不熟啊。”
“这里除了你，谁还能和他见面？”邓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俩别说找那个梅涟了，我们连和基础科君主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你去求见，人家好歹不会把你个皇子拒之门外。”
“我我我我我我，我试试！”
“很好，你去找梅涟，我俩去找洛基的老板，戒是去找侯爵大人了对吧，对了，史密斯你留在这里，有事给我打电话，史密斯？”
邓肯喊了好几声，但史密斯完全没有回答，也不见踪影。
四处查找一遍，剋和尼禄也想起，刚刚他们进来把邓肯扶起来后就不见史密斯的人影了。
“他不会想不开吧。”剋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没怎么搭理史密斯了。
“不会的。”邓肯摇头否认。
史密斯这个人很严谨，或许他至今没有想开，但他既然已经换了手臂，而且和自己保证过他在还了剋的人情前不会寻死，那他就不会自杀。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答应的事不会轻易反悔。。
“分头去找！”
邓肯张开了魔力感知结果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他的魔力感知范围怎么...变大了？
变得这么大了。
也更清晰了。
是因为我的眼睛——没时间想这个了。
扩大的魔力感知几乎在下一刻就发现了史密斯，邓肯担心他真的会想不开所以没叫剋，自己推开门朝着阳台走去。
“你怎么这么欠揍啊，还出尔反尔！”
来到阳台，邓肯先是大喊一声哄住史密斯，然后一个抱摔把史密斯按到了地上。
随即，他发现了不对。
被按在地上，史密斯闭着眼，但他的双手狠狠地掐在自己脖子上，淤青的勒痕足以说明他把自己勒的有多狠了，他把自己勒昏了过去，可是双手还在使劲！
这个样子，仿佛——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
邓肯马上扯开了他的双手，如他想的，双手被扯开，史密斯当即拜托控制原地坐起，睁开双眼，肺部不停地剧烈喘息，咳嗽。
邓肯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抚摸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史密斯也感觉到了不对，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马上讲述道：“在你说自己看不见，把你交到队长手里后，我好像睡着了，不排除是魔法让我产生了幻觉。”
“我感觉，感觉..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回到了大一，回到了我全家都死去的那一天，但是——警察们及时救下了我的家人，我..那太真实了，我有点分不清到底那是梦，还是这是我在做的噩梦...”
“噩梦里，我似乎要把自己给掐死...”
“醒醒醒醒，不是噩梦，这他妈的是现实，你差点在现实里把自己给掐死！”邓肯拍了拍史密斯的脸，生怕他真睡过去就一睡不起了。
这是幻术？有人让史密斯沉浸在幻术里想把他杀了？
邓肯想继续问，却发现史密斯的眼角流下了泪痕。
“你这是...”
“抱歉，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史密斯擦干眼角的泪水，起身道：“我想我还是去找点事情去做吧，免得一直想起那个梦，这样太难受。”
不等邓肯回话，他扭头回到了房间里，很显然，刚刚那个梦对他的影响很大，他有点没缓过来。
他始终没有从自己想要自杀的两个原因里走出来，自己仍然把自己圈在一个圈子里，只是邓肯给他找了个能让他接受的借口，所以他才停止了自杀。
这种幻术未免太厉害了。
邓肯站在原地，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手。
如果，它能让自己回到那一天...
回到母亲死去的那一天，回到他在雨夜在母亲尸体旁捡到洛基的那一天，他可以同时救下母亲和洛基。
在现实中付出死亡的代价，在虚幻中获得幸福，这应该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安乐死吧。
对于那些无比绝望，而且毫无挂念的人来说，这不仅没有痛苦，甚至充满了幸福，而且自己在虚幻的世界中得以存活，谁又能说现实不是一场噩梦呢。
因为是梦，所以一切都随心所欲。
就连死而复生都可以做到。
一个只有胜者，只有和平，没有竞争，没有绝望，只有爱的世界。
这边，邓肯几人把时间抓的死死的，而在暗中，同样有一批人在不停地寻找洛基的踪迹。
“你们真的没有骗我？”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萝丝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神父。
还有他旁边的少年和少女，以及尤利西斯家的嫡系，白野·尤利西斯。
“当然。”神父合上典籍，面带看信徒的微笑：“可能你不相信，但你前天的行动中，我们是帮了你的。”
他指的是天平在那天封锁了洛基所使用的魔具。
“帮了我，为什么？”萝丝当然不信，毕竟那天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很简单，我们想通过你联系你的那位殿下，寻求合作。”
“那我怎么相信不是你们故意帮助他逃走，然后假惺惺的来这里告诉我你们可以帮助我？”
“同样很简单，你必须相信我们，不然你找不到他。”神父笑的自信且骄傲。
这两天，身边的这两个小孩快把他气死了，他终于能在萝丝这个正常人身上找到一丝的安慰了。
萝丝的怒火也正盛，前天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小子口中试探出了皮克的把柄，本想直接动手时皮克却横插了一脚，被洛基掐住脖子，拿来威胁她。
一番争执加上战斗后，皮克身受重伤，她也被那小子用一个香烟类似的东西给阴了一手，受了不小的伤，而且这两天过去伤势像是骨上毒一样根本没办法抹去，反而越来越重，甚至实力都快下跌一个位阶了。
一个位阶三，被一个双位阶六弄成这样，即使他有着一件似乎很厉害的一次性魔具，萝丝依然感到羞耻。
现在告诉她那小子没死，她就不只是羞耻了，简直是怒火冲天。
这种时候，这个神父还刺激她，她没动手的唯一原因就是害怕洛基真的没死了。
那么她就必须从这些人手里拿到情报。
“再等一两个小时。”萝丝攥紧了拳头：“如果到了傍晚，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以及他的那些朋友，我就相信你们。”
尼禄在戒看到洛基尸体的时候就给洛基比较熟的几个人发了消息，让他们躲起来或者来自己这里回合。
虽然洛基也没几个熟人。
神父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静静的等待。
时间到来。
萝丝终于没办法再忍耐，她心里暗中做了个决定，表面上叹气道：“行吧，他到底在哪，告诉我。”
“他在北边的一所医院....”
从脚部往上看，这身甲胄十分的简洁，只有四肢部位有着护膝和护腕，除此再无其他点缀，甲胄整体都是黑的，胸甲和护膝护腕上有着隐隐若现的金丝，显得有着几分尊贵。
煌金和黑，组成了这个甲胄的绝大部分。
除了眼睛。
猩红的血目。
为什么会这样？
这次邓肯没有着急，而是反复搓揉自己的眼睛，而每当他睁眼闭眼，洛基就会发生某种“变化”。
从甲胄回到白骨，从虚幻回到现实。
从完整的红目，化为裂开的金目。
以及吞噬红目和金丝的黑暗。
在那一片黑暗中，邓肯似乎还看到了一抹鲜艳的红，但不是红目的红或者说猩红的红。
那是代表情绪，代表愤怒的红。
愤怒，会招来黑目。
“邓肯，你的眼睛。”
尼禄把手机递到邓肯面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睛。和红目一样的血红，一道道的血丝还构成了一个隐隐若现的图案。
血色的三眼乌鸦。
是它!
邓肯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曾经的记忆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七丘森林，蘑菇形状的参天古树，还有住在里面的神秘存在，两人的约定——是它让我看到了这一切吗？
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尼禄忍不住打断了邓肯的诡异行径，同时不忘补充道：“快点做决定吧，虽然你不做决定选择放弃也是一种决定。”
现在确实没时间纠结这些细末小事了，和洛基的事比起来其他都可以先放放，他必须马上做决定，是把洛基献给伊莲娜寻求她的奖赏以及内心的谴责，还是死扛到底然后被伊莲娜一巴掌拍死，亦或者什么都不做，这样伊莲娜大概率懒得管他，他心里的谴责也会少一点。
邓肯沉默片刻。
“我要去见一个人。”
“谁？”
“洛基有个老板，或者说是老师。”
经邓肯一提，尼禄马上想了起来，确实，之前洛基被诬陷杀了尼尔的情人，他就是去了那个地方抢先把洛基抓了起来，和他交代了具体情况。
没记错的话，也是那时候，洛基第一次问了他关于癫火的事。
“对了，洛基不是有嫡传名额吗？”
尼禄突然一拍大腿想起当时的洛基还用梅涟威胁过他。
洛基的名额确实是梅涟给的，只是洛基几乎从未提过梅涟，更别提见面啥的，尼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别说他，整个魔法协会怕是没几个人还记得这事，甚至洛基是他们那届新生里唯一一个黑色的魔法师，但几乎没有人注意过。
那可是黑色魔法师，就魔法协会的历史来看未来最低也得是个第三位阶了，事实上关于洛基黑色魔法师的身份在开学的几个星期还讨论过不少，只是洛基实在过于低调，所以热度很快就下去了。
说来也奇怪，像洛基这样喜欢狐假虎威，雁过拔毛的东西，竟然没有频繁利用梅涟吓唬人。
几人讨论过后，剋和邓肯马上决定把梅涟的事交给尼禄去办。
“为什么是我？”尼禄一副哭丧脸：“我和他也不熟啊。”
“这里除了你，谁还能和他见面？”邓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俩别说找那个梅涟了，我们连和基础科君主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你去求见，人家好歹不会把你个皇子拒之门外。”
“我我我我我我，我试试！”
“很好，你去找梅涟，我俩去找洛基的老板，戒是去找侯爵大人了对吧，对了，史密斯你留在这里，有事给我打电话，史密斯？”
邓肯喊了好几声，但史密斯完全没有回答，也不见踪影。
四处查找一遍，剋和尼禄也想起，刚刚他们进来把邓肯扶起来后就不见史密斯的人影了。
“他不会想不开吧。”剋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没怎么搭理史密斯了。
“不会的。”邓肯摇头否认。
史密斯这个人很严谨，或许他至今没有想开，但他既然已经换了手臂，而且和自己保证过他在还了剋的人情前不会寻死，那他就不会自杀。
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答应的事不会轻易反悔。。
“分头去找！”
邓肯张开了魔力感知结果自己吓了自己一跳。
他的魔力感知范围怎么...变大了？
变得这么大了。
也更清晰了。
是因为我的眼睛——没时间想这个了。
扩大的魔力感知几乎在下一刻就发现了史密斯，邓肯担心他真的会想不开所以没叫剋，自己推开门朝着阳台走去。
“你怎么这么欠揍啊，还出尔反尔！”
来到阳台，邓肯先是大喊一声哄住史密斯，然后一个抱摔把史密斯按到了地上。
随即，他发现了不对。
被按在地上，史密斯闭着眼，但他的双手狠狠地掐在自己脖子上，淤青的勒痕足以说明他把自己勒的有多狠了，他把自己勒昏了过去，可是双手还在使劲！
这个样子，仿佛——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
邓肯马上扯开了他的双手，如他想的，双手被扯开，史密斯当即拜托控制原地坐起，睁开双眼，肺部不停地剧烈喘息，咳嗽。
邓肯拍了拍他的背：“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抚摸自己脖子上的勒痕，史密斯也感觉到了不对，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马上讲述道：“在你说自己看不见，把你交到队长手里后，我好像睡着了，不排除是魔法让我产生了幻觉。”
“我感觉，感觉..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回到了大一，回到了我全家都死去的那一天，但是——警察们及时救下了我的家人，我..那太真实了，我有点分不清到底那是梦，还是这是我在做的噩梦...”
“噩梦里，我似乎要把自己给掐死...”
“醒醒醒醒，不是噩梦，这他妈的是现实，你差点在现实里把自己给掐死！”邓肯拍了拍史密斯的脸，生怕他真睡过去就一睡不起了。
这是幻术？有人让史密斯沉浸在幻术里想把他杀了？
邓肯想继续问，却发现史密斯的眼角流下了泪痕。
“你这是...”
“抱歉，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史密斯擦干眼角的泪水，起身道：“我想我还是去找点事情去做吧，免得一直想起那个梦，这样太难受。”
不等邓肯回话，他扭头回到了房间里，很显然，刚刚那个梦对他的影响很大，他有点没缓过来。
他始终没有从自己想要自杀的两个原因里走出来，自己仍然把自己圈在一个圈子里，只是邓肯给他找了个能让他接受的借口，所以他才停止了自杀。
这种幻术未免太厉害了。
邓肯站在原地，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的手。
如果，它能让自己回到那一天...
回到母亲死去的那一天，回到他在雨夜在母亲尸体旁捡到洛基的那一天，他可以同时救下母亲和洛基。
在现实中付出死亡的代价，在虚幻中获得幸福，这应该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安乐死吧。
对于那些无比绝望，而且毫无挂念的人来说，这不仅没有痛苦，甚至充满了幸福，而且自己在虚幻的世界中得以存活，谁又能说现实不是一场噩梦呢。
因为是梦，所以一切都随心所欲。
就连死而复生都可以做到。
一个只有胜者，只有和平，没有竞争，没有绝望，只有爱的世界。
这边，邓肯几人把时间抓的死死的，而在暗中，同样有一批人在不停地寻找洛基的踪迹。
“你们真的没有骗我？”
一间昏暗的地下室里，萝丝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神父。
还有他旁边的少年和少女，以及尤利西斯家的嫡系，白野·尤利西斯。
“当然。”神父合上典籍，面带看信徒的微笑：“可能你不相信，但你前天的行动中，我们是帮了你的。”
他指的是天平在那天封锁了洛基所使用的魔具。
“帮了我，为什么？”萝丝当然不信，毕竟那天她什么都没感觉到。
“很简单，我们想通过你联系你的那位殿下，寻求合作。”
“那我怎么相信不是你们故意帮助他逃走，然后假惺惺的来这里告诉我你们可以帮助我？”
“同样很简单，你必须相信我们，不然你找不到他。”神父笑的自信且骄傲。
这两天，身边的这两个小孩快把他气死了，他终于能在萝丝这个正常人身上找到一丝的安慰了。
萝丝的怒火也正盛，前天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小子口中试探出了皮克的把柄，本想直接动手时皮克却横插了一脚，被洛基掐住脖子，拿来威胁她。
一番争执加上战斗后，皮克身受重伤，她也被那小子用一个香烟类似的东西给阴了一手，受了不小的伤，而且这两天过去伤势像是骨上毒一样根本没办法抹去，反而越来越重，甚至实力都快下跌一个位阶了。
一个位阶三，被一个双位阶六弄成这样，即使他有着一件似乎很厉害的一次性魔具，萝丝依然感到羞耻。
现在告诉她那小子没死，她就不只是羞耻了，简直是怒火冲天。
这种时候，这个神父还刺激她，她没动手的唯一原因就是害怕洛基真的没死了。
那么她就必须从这些人手里拿到情报。
“再等一两个小时。”萝丝攥紧了拳头：“如果到了傍晚，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以及他的那些朋友，我就相信你们。”
尼禄在戒看到洛基尸体的时候就给洛基比较熟的几个人发了消息，让他们躲起来或者来自己这里回合。
虽然洛基也没几个熟人。
神父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静静的等待。
时间到来。
萝丝终于没办法再忍耐，她心里暗中做了个决定，表面上叹气道：“行吧，他到底在哪，告诉我。”
“他在北边的一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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