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似梦非梦
浴室中，苏伍喻将浴缸里蓄满了水，荀玖倒在一旁，意识迷迷糊糊，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她昏昏沉沉地喃喃：“操…你…”
还没骂完，荀玖就被苏伍喻拎了起来，将她的头用力按进水中。
皮肤接触冰冷的水，刺激着神经，荀玖瞬间清醒了，她想要挣扎，但仍然没能完全恢复对四肢的控制，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感受着水从鼻腔、喉咙里钻进肺部的钻心痛苦。
看着水面不断冒出得气泡，苏伍喻没有丝毫怜悯。
“我看我是对你太好，给你惯出毛病了，那我今天就好好教育一下你！”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将荀玖拉上来，终于能重新呼吸到空气，她扶着浴缸边缘，不停地咳出水，嗓子呛得生疼。
苏伍喻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他贴近她的耳畔，故意冷冷地讥讽道：“向警察寻求帮助，那得是怎样的傻逼才会想出这个办法，你难道不怕被抓吗，毕竟你自己也背负着整整十二条人命，不是吗？”
一听这话，荀玖脸色骤变。
“你怎么…”
“没错，我调查了你。”苏伍喻说着，“姓名荀玖，年龄十八出头，八岁时丧失父母，之后被知名企业家马南锡收养，十年养育，想必他就是你的背后主使吧？”
荀玖的状况很糟糕，但还是一口咬绝：“我不依靠任何人！”
不是担心泄露组织信息，只是单纯的不想和那个人渣扯上关系。
见她还敢硬气，苏伍喻将她的头再次按进水中。
等再拉上来时，荀玖已经奄奄一息，可是苏伍喻仍旧不肯放过她，他将她扛出浴室，扔在地上。
当看向伤痕累累的荀玖时，这一瞬间，苏伍喻的大脑一阵刺痛，一睁眼，仿佛又看到了那年的漫天飞雪，还有那被鲜血染红的雪地。
再次想起往事，他的瞳孔中充满悔恨之情，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似乎是心软了。
“弱者才会心软！”
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唤醒了他内心的阴暗，抹掉了泪珠，眼神立刻被阴狠无情取而代之。
苏伍喻取下了她踝处那个已经失灵的电击脚铐，换上另一副全新的。
之前富兰克·林给了他两副，用于一些必要的审问，或者使用其中的电击器，通过调节电压以此来麻痹敌人。
这将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因为荀玖的身上多处潮湿，水与电的接触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伤害，但苏伍喻显然不会在乎这些。
荀玖倒在地上，她缓缓睁开眼，稍稍撑起身子，突然从踝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疼得她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拉扯着脚铐，可根本无济于事。
苏伍喻手握着控制器，心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很快被阴晦压制下来。
看着她痛苦不堪，过去的场景在眼前若隐若现，头越来越疼，咬着牙，渐渐地抑制不住，湿了眼眶。
他一把擦干泪水，眼前的场景反而更加清晰，恍如现实一般。
躺在雪地的女孩，满身血污，早已没了生命体征。
现在的苏伍喻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已经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他跪倒在地，抱着她那冰冷的身体，哭着恳求。
“不要，不要离开我，都是我的错，你快醒来啊！”
眼泪滴下，落在她的脸颊上，苏伍喻这才看清怀中的人，早已失去了意识。那该死的电击脚铐还在勤勤恳恳地运作，看向掉落在远处的控制器，他发了疯似的爬过去，摁下按钮，停止了电击，解锁了脚铐，然后用尽力气一拳砸碎了它。
这一切终于得以停下，苏伍喻赶紧去检查荀玖的情况，还好电击器没有碰水，仅仅只是造成了局部受伤。他将脚铐摘下，狠狠地甩到一旁，随后将荀玖抱起，她的身子骨软绵绵的，苏伍喻将她慢慢地安置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不行。刚一放下，他又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取来了医药箱和毛巾。
荀玖身体状况不佳，苏伍喻不敢马虎，看着她因为烫伤而红肿的脚踝，不由得眉宇紧蹙，他对电击伤没有任何经验，可以说是一概不懂，没有怠慢，他赶紧上网查询相关资料，而后照猫画虎地做了起来。
将伤口处理、包扎完毕了，苏伍喻用毛巾擦干荀玖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湿透的衣服，思虑再三，还是得换，不然容易感冒。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邪火，缓缓掀起她的上衣，可这才隐隐看到了轮廓，那鼻血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苏伍喻硬着头皮继续着，每一个步骤都敬小慎微，生怕占了她便宜，折腾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给荀玖换上了干净衣服，瞥向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全是染血的纸巾。
哪怕再慢一点，苏伍喻估计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归西了。
忙活完了这一切，望着床上的人儿，苏伍喻总有些不放心，迟迟不愿离去，最后干脆趴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彻底丢失了先前的阴鸷，只是静静地守着她。
————
小区逐渐恢复了供电，但仍然有不少电器受损。
乌云徐徐散去，拉开了一张浅蓝色的帷幕，太阳探出了头，晨曦洒在潮湿的万物上，也照亮了灰暗的房间。
在温暖阳光的沐浴下，荀玖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疼得要命，头脑昏昏沉沉的，刚想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发觉手动不了，稍稍侧首，睡眼惺忪中隐约看见床边趴着个人，枕着自己的手，正心安理得地呼呼睡大觉。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一个极其危险且不稳定的人，可是荀玖并没有乘虚而入，可能是实在没有力气反抗，她异常的平静，不再去揣测他的任何目的，看着熟睡的他，甚至还有点儿想摸摸他乱蓬蓬的头发。
“这家伙不发疯病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荀玖抽回被苏伍喻压住的手，这一举动有些惊扰了他。苏伍喻慢慢醒了过来，抬起头，揉着慵懒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她。
她昏昏沉沉地喃喃：“操…你…”
还没骂完，荀玖就被苏伍喻拎了起来，将她的头用力按进水中。
皮肤接触冰冷的水，刺激着神经，荀玖瞬间清醒了，她想要挣扎，但仍然没能完全恢复对四肢的控制，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感受着水从鼻腔、喉咙里钻进肺部的钻心痛苦。
看着水面不断冒出得气泡，苏伍喻没有丝毫怜悯。
“我看我是对你太好，给你惯出毛病了，那我今天就好好教育一下你！”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将荀玖拉上来，终于能重新呼吸到空气，她扶着浴缸边缘，不停地咳出水，嗓子呛得生疼。
苏伍喻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脸，他贴近她的耳畔，故意冷冷地讥讽道：“向警察寻求帮助，那得是怎样的傻逼才会想出这个办法，你难道不怕被抓吗，毕竟你自己也背负着整整十二条人命，不是吗？”
一听这话，荀玖脸色骤变。
“你怎么…”
“没错，我调查了你。”苏伍喻说着，“姓名荀玖，年龄十八出头，八岁时丧失父母，之后被知名企业家马南锡收养，十年养育，想必他就是你的背后主使吧？”
荀玖的状况很糟糕，但还是一口咬绝：“我不依靠任何人！”
不是担心泄露组织信息，只是单纯的不想和那个人渣扯上关系。
见她还敢硬气，苏伍喻将她的头再次按进水中。
等再拉上来时，荀玖已经奄奄一息，可是苏伍喻仍旧不肯放过她，他将她扛出浴室，扔在地上。
当看向伤痕累累的荀玖时，这一瞬间，苏伍喻的大脑一阵刺痛，一睁眼，仿佛又看到了那年的漫天飞雪，还有那被鲜血染红的雪地。
再次想起往事，他的瞳孔中充满悔恨之情，一滴眼泪落了下来，似乎是心软了。
“弱者才会心软！”
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唤醒了他内心的阴暗，抹掉了泪珠，眼神立刻被阴狠无情取而代之。
苏伍喻取下了她踝处那个已经失灵的电击脚铐，换上另一副全新的。
之前富兰克·林给了他两副，用于一些必要的审问，或者使用其中的电击器，通过调节电压以此来麻痹敌人。
这将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因为荀玖的身上多处潮湿，水与电的接触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伤害，但苏伍喻显然不会在乎这些。
荀玖倒在地上，她缓缓睁开眼，稍稍撑起身子，突然从踝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剧痛，疼得她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拉扯着脚铐，可根本无济于事。
苏伍喻手握着控制器，心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很快被阴晦压制下来。
看着她痛苦不堪，过去的场景在眼前若隐若现，头越来越疼，咬着牙，渐渐地抑制不住，湿了眼眶。
他一把擦干泪水，眼前的场景反而更加清晰，恍如现实一般。
躺在雪地的女孩，满身血污，早已没了生命体征。
现在的苏伍喻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已经分不清虚幻与现实，他跪倒在地，抱着她那冰冷的身体，哭着恳求。
“不要，不要离开我，都是我的错，你快醒来啊！”
眼泪滴下，落在她的脸颊上，苏伍喻这才看清怀中的人，早已失去了意识。那该死的电击脚铐还在勤勤恳恳地运作，看向掉落在远处的控制器，他发了疯似的爬过去，摁下按钮，停止了电击，解锁了脚铐，然后用尽力气一拳砸碎了它。
这一切终于得以停下，苏伍喻赶紧去检查荀玖的情况，还好电击器没有碰水，仅仅只是造成了局部受伤。他将脚铐摘下，狠狠地甩到一旁，随后将荀玖抱起，她的身子骨软绵绵的，苏伍喻将她慢慢地安置在床上，动作轻柔得不行。刚一放下，他又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取来了医药箱和毛巾。
荀玖身体状况不佳，苏伍喻不敢马虎，看着她因为烫伤而红肿的脚踝，不由得眉宇紧蹙，他对电击伤没有任何经验，可以说是一概不懂，没有怠慢，他赶紧上网查询相关资料，而后照猫画虎地做了起来。
将伤口处理、包扎完毕了，苏伍喻用毛巾擦干荀玖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湿透的衣服，思虑再三，还是得换，不然容易感冒。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邪火，缓缓掀起她的上衣，可这才隐隐看到了轮廓，那鼻血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苏伍喻硬着头皮继续着，每一个步骤都敬小慎微，生怕占了她便宜，折腾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给荀玖换上了干净衣服，瞥向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全是染血的纸巾。
哪怕再慢一点，苏伍喻估计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归西了。
忙活完了这一切，望着床上的人儿，苏伍喻总有些不放心，迟迟不愿离去，最后干脆趴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彻底丢失了先前的阴鸷，只是静静地守着她。
————
小区逐渐恢复了供电，但仍然有不少电器受损。
乌云徐徐散去，拉开了一张浅蓝色的帷幕，太阳探出了头，晨曦洒在潮湿的万物上，也照亮了灰暗的房间。
在温暖阳光的沐浴下，荀玖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浑身疼得要命，头脑昏昏沉沉的，刚想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发觉手动不了，稍稍侧首，睡眼惺忪中隐约看见床边趴着个人，枕着自己的手，正心安理得地呼呼睡大觉。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一个极其危险且不稳定的人，可是荀玖并没有乘虚而入，可能是实在没有力气反抗，她异常的平静，不再去揣测他的任何目的，看着熟睡的他，甚至还有点儿想摸摸他乱蓬蓬的头发。
“这家伙不发疯病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荀玖抽回被苏伍喻压住的手，这一举动有些惊扰了他。苏伍喻慢慢醒了过来，抬起头，揉着慵懒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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