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花魁游街
时间很快到了盛大的花魁游街活动。
大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好不热闹。巡逻卫兵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各类摊位乱中有序的摆在街边，看得人眼花缭乱。
司空无常穿的也愈发令人眼花缭乱，今天的他是亮眼的绿孔雀。封星桥觉得就算他们师徒被人群冲散了，她也能很快就找到他。
封星桥在一个卖玉饰的摊位停了下来，她一眼看中了一款青白色的发簪，拿起打量起来：“这发簪多少钱？”
“姑娘好眼力，这发簪可是用西域上好的和田玉制的，看您诚心想要，二十两带走。”
封星桥二话不说掏出二十两给摊贩，踮起脚想把发簪插到了司空无常头上。
然而司空无常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条件反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封星桥的手，使出一个巧劲便让她的手腕直接脱臼了，另一只手捞起从她手上滑落的发簪。
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已经完成了。
封星桥眼泪直流的接回自己脱臼的手腕，委屈极了：“我刚刚只是想把这发簪插你头发上，我现在后悔了，想把它插你头上！不瞒你说，我之前遇到山匪都没受这么重的伤。”
司空无常自觉把玉簪戴头发上，掏出活血化瘀的药给她抹上，并撕下一块衣襟作简单的包扎，连连道歉。
封星桥红着眼睛模仿自家师父的严肃的样子，正色道：“虽然你拜师拜的很不礼貌，但是咱们师门还是要有点仪式感的。这发簪配你挺合适的，就当是为师的见面礼吧。”
在封星桥的滤镜下，这玉簪一戴上，司空整只孔雀都显得温润了许多。
司空无常有被感动到，但是嘴硬：“羊毛出在羊身上，而且这发簪顶多值十两，现在徒弟的荷包在哭泣，徒弟的心在滴血。”
二人虚假的师徒关系依旧没人当真。
封星桥当没听见，并且已经被其他摊位吸引了注意力。
“暗器，来一个吗？只此五个，售完为止。”凌霜的叫卖毫无灵魂。他是十步杀的右护法，不情不愿的被帮主派来摆摊。
“多少钱？”有人问道。
“三百两。”凌霜答。
价格劝退了一堆人，当然也有还价的，并没有还成功就是了。
封星桥挤到凌霜跟前两眼放光：“能试一下吗？”
“可以。”
然而她戴在那只刚脱臼过的手上，手不那么灵活的触发了机关，一枚暗器猝不及防的射中凌霜的肩膀。
嗯，这暗器就还挺管用……不知道这朝歌城有没有一块风水宝地可以埋葬她……
封星桥现在不敢动了，一方面怕误伤，另一方面几个巡逻卫兵听到动静向这边围了过来。
“无碍。”凌霜顶着苍白的冷脸跟卫兵解释，说罢拔出暗器，血淋淋的暗器上还带着碎肉。
他把暗器递到封星桥眼前，额角隐约可见汗珠，面不改色道：“这袖箭不错吧？”
袖箭是凌霜的暗器之一，小巧轻便，平时戴手上也不会显得笨重。射箭速度极快，一般人就算有防备也很难防住，近距离就更不用说了，箭上设有多处倒刺，取箭容易扩大伤口。
封星桥内心波澜壮阔，这摊主未免也太狠了，怪不得能在此大喇喇的卖暗器。感觉自己今天不买，怕不是也得尝尝这袖箭的威力了。
“何止不错，简直太棒了，我买下了。教一下怎么正确使用就行。”封星桥麻溜的掏出三百两。
学完使用方法，封星桥掏出一瓶药递给凌霜，表示用这个涂抹伤口绝对效果显著。
司空无常在一旁根本来不及拦住她。
很快，封星桥的注意力又被卖草药的摊子吸引过去。准确来说是被威灵仙吸引了，那可是珍贵的通经脉神药！
还没等她出手，一只柔美纤细的手已经拿起了这味药，手的主人声音更绝，似山上的甘泉般沁人心脾：“店家，这味药如何卖？”
看到脸的那一瞬，封星桥觉得自己见到了仙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得好看不说，声音好听，气质更绝。一颦一笑都仿佛写着温婉贤淑。
可能摊贩是做慈善的，这药卖着简直白菜价（对于它本身的价值来说）：“一百两。”
“店家，这药还有吗？我也想买！”封星桥听到价格眼前一亮。
“抱歉啊姑娘，只此一份。”店家说。
见没有多余的了，封星桥只得厚着脸皮问仙女：“仙女姐姐，这药能让给我吗？家父急需这味药救命！医师说如果我再找不到这样的药，他很可能得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蓝冉根本没信：“哦？敢问令尊身患何病？”
封星桥：“渐冻症。”
蓝冉：“有机会可以带他来找我。”
封星桥看了一眼某位花枝招展的“渐冻症父亲”，脑补了一秒把他易容成老人家带去看病的场景。简直没眼看……
仙女果然很善良，就是没有俗世感情！
封星桥只好作感激涕零状，遗憾的告别仙女走向其他摊位。
活动持续三天三夜，期间所有摊贩最多只能摆一天，卖什么的都有，基本逛一圈大家越逛越饱，包裹也越来越沉。师徒二人也一样，封星桥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砍价。
最让人期待的第三天到了，人们早早的挤到街边占领最前排的位置，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期待的表情。
跟粉丝见面会有的一拼。
只见几个壮汉拉着一个硕大的舞台出现，舞台中央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俊美男子，舞台边缘坐着乐师。
各种乐器和鸣，气势磅礴。观众立马安静下来。
伴着乐器声，男子抽出剑，把剑鞘扔向观众。引得一片小范围的争抢。
他的手腕转动剑柄，剑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他的白衣交相辉映。
他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舞台开始缓缓移动，围观群众一边随着舞台缓慢前行，一边拍手叫好。
封星桥看得入迷。
“不是说花魁游街吗？”封星桥疑惑道。
“你竟然不知道吗？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花魁——泽西。”旁边一位围观群众忍不住接话。
没想到城里的花魁竟然是男的，封星桥感觉自己孤陋寡闻了。
早知道方才的剑鞘她也抢一下了。
“盗贼姐姐？你今天怎么不在牢里？”封星桥发现接话的人竟然是林沛沛。
“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白嫖花魁的日子，而且万捕头也在，谁还愿意清清冷冷的待在牢房呢？”林沛沛一脸痴迷的看着舞台，“花魁就是花魁，太俊了！”
封星桥：“……你根本就是看脸吧。”
“我对万捕头绝不是看脸那么简单，你看对面那位身高鹤立鸡群的便是他，这气质谁不爱啊。”
“不得不说，你还挺有眼光。”原来他就是万平万捕头啊，那天抓我的那位。
可能注意到了对面的视线，万平向林沛沛看过来。
林沛沛娇羞的回了一个微笑，又赶紧假装四处张望，却看到了封星桥一旁的司空无常，于是凑到封星桥耳边，小声道：“快看你旁边，这又是什么人间绝色？放在风栖楼恐怕得艳压花魁吧！”
封星桥看了一眼旁边的司空无常，也凑到林沛沛耳边：“原来你喜欢绿孔雀啊。”
司空无常：“……我听到了。”
封星桥继续凑到林沛沛耳边：“他夸你美呢，这是我刚认的徒弟，平时比较害羞，就喜欢这么夸人。”
林沛沛竖起大拇指，敷衍道：“我信了。”
不一会儿，几个蒙面男子从人群中跳上舞台跟花魁一起舞起了剑。他们成包围趋势，原来是表演以一敌众的戏码。
封星桥想起那天徒弟迎战黑衣人的场景，跟这个表演竟有几分相似。不过那时候是在拼命，双方出招都快准狠，血糊淋剌的，紧张刺激但并没有什么观赏性。
此时，蒙面男子们的挥剑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花魁的身法随即也越发的变幻莫测，引得围观群众连连叫好。
“我看着怎么像动真格的了？”封星桥暗暗感慨这表演够逼真。
“确实动了真格。”司空无常饶有兴致。
大街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好不热闹。巡逻卫兵也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各类摊位乱中有序的摆在街边，看得人眼花缭乱。
司空无常穿的也愈发令人眼花缭乱，今天的他是亮眼的绿孔雀。封星桥觉得就算他们师徒被人群冲散了，她也能很快就找到他。
封星桥在一个卖玉饰的摊位停了下来，她一眼看中了一款青白色的发簪，拿起打量起来：“这发簪多少钱？”
“姑娘好眼力，这发簪可是用西域上好的和田玉制的，看您诚心想要，二十两带走。”
封星桥二话不说掏出二十两给摊贩，踮起脚想把发簪插到了司空无常头上。
然而司空无常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条件反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封星桥的手，使出一个巧劲便让她的手腕直接脱臼了，另一只手捞起从她手上滑落的发簪。
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已经完成了。
封星桥眼泪直流的接回自己脱臼的手腕，委屈极了：“我刚刚只是想把这发簪插你头发上，我现在后悔了，想把它插你头上！不瞒你说，我之前遇到山匪都没受这么重的伤。”
司空无常自觉把玉簪戴头发上，掏出活血化瘀的药给她抹上，并撕下一块衣襟作简单的包扎，连连道歉。
封星桥红着眼睛模仿自家师父的严肃的样子，正色道：“虽然你拜师拜的很不礼貌，但是咱们师门还是要有点仪式感的。这发簪配你挺合适的，就当是为师的见面礼吧。”
在封星桥的滤镜下，这玉簪一戴上，司空整只孔雀都显得温润了许多。
司空无常有被感动到，但是嘴硬：“羊毛出在羊身上，而且这发簪顶多值十两，现在徒弟的荷包在哭泣，徒弟的心在滴血。”
二人虚假的师徒关系依旧没人当真。
封星桥当没听见，并且已经被其他摊位吸引了注意力。
“暗器，来一个吗？只此五个，售完为止。”凌霜的叫卖毫无灵魂。他是十步杀的右护法，不情不愿的被帮主派来摆摊。
“多少钱？”有人问道。
“三百两。”凌霜答。
价格劝退了一堆人，当然也有还价的，并没有还成功就是了。
封星桥挤到凌霜跟前两眼放光：“能试一下吗？”
“可以。”
然而她戴在那只刚脱臼过的手上，手不那么灵活的触发了机关，一枚暗器猝不及防的射中凌霜的肩膀。
嗯，这暗器就还挺管用……不知道这朝歌城有没有一块风水宝地可以埋葬她……
封星桥现在不敢动了，一方面怕误伤，另一方面几个巡逻卫兵听到动静向这边围了过来。
“无碍。”凌霜顶着苍白的冷脸跟卫兵解释，说罢拔出暗器，血淋淋的暗器上还带着碎肉。
他把暗器递到封星桥眼前，额角隐约可见汗珠，面不改色道：“这袖箭不错吧？”
袖箭是凌霜的暗器之一，小巧轻便，平时戴手上也不会显得笨重。射箭速度极快，一般人就算有防备也很难防住，近距离就更不用说了，箭上设有多处倒刺，取箭容易扩大伤口。
封星桥内心波澜壮阔，这摊主未免也太狠了，怪不得能在此大喇喇的卖暗器。感觉自己今天不买，怕不是也得尝尝这袖箭的威力了。
“何止不错，简直太棒了，我买下了。教一下怎么正确使用就行。”封星桥麻溜的掏出三百两。
学完使用方法，封星桥掏出一瓶药递给凌霜，表示用这个涂抹伤口绝对效果显著。
司空无常在一旁根本来不及拦住她。
很快，封星桥的注意力又被卖草药的摊子吸引过去。准确来说是被威灵仙吸引了，那可是珍贵的通经脉神药！
还没等她出手，一只柔美纤细的手已经拿起了这味药，手的主人声音更绝，似山上的甘泉般沁人心脾：“店家，这味药如何卖？”
看到脸的那一瞬，封星桥觉得自己见到了仙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得好看不说，声音好听，气质更绝。一颦一笑都仿佛写着温婉贤淑。
可能摊贩是做慈善的，这药卖着简直白菜价（对于它本身的价值来说）：“一百两。”
“店家，这药还有吗？我也想买！”封星桥听到价格眼前一亮。
“抱歉啊姑娘，只此一份。”店家说。
见没有多余的了，封星桥只得厚着脸皮问仙女：“仙女姐姐，这药能让给我吗？家父急需这味药救命！医师说如果我再找不到这样的药，他很可能得在床上度过余生了。”
蓝冉根本没信：“哦？敢问令尊身患何病？”
封星桥：“渐冻症。”
蓝冉：“有机会可以带他来找我。”
封星桥看了一眼某位花枝招展的“渐冻症父亲”，脑补了一秒把他易容成老人家带去看病的场景。简直没眼看……
仙女果然很善良，就是没有俗世感情！
封星桥只好作感激涕零状，遗憾的告别仙女走向其他摊位。
活动持续三天三夜，期间所有摊贩最多只能摆一天，卖什么的都有，基本逛一圈大家越逛越饱，包裹也越来越沉。师徒二人也一样，封星桥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砍价。
最让人期待的第三天到了，人们早早的挤到街边占领最前排的位置，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期待的表情。
跟粉丝见面会有的一拼。
只见几个壮汉拉着一个硕大的舞台出现，舞台中央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俊美男子，舞台边缘坐着乐师。
各种乐器和鸣，气势磅礴。观众立马安静下来。
伴着乐器声，男子抽出剑，把剑鞘扔向观众。引得一片小范围的争抢。
他的手腕转动剑柄，剑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与他的白衣交相辉映。
他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舞台开始缓缓移动，围观群众一边随着舞台缓慢前行，一边拍手叫好。
封星桥看得入迷。
“不是说花魁游街吗？”封星桥疑惑道。
“你竟然不知道吗？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花魁——泽西。”旁边一位围观群众忍不住接话。
没想到城里的花魁竟然是男的，封星桥感觉自己孤陋寡闻了。
早知道方才的剑鞘她也抢一下了。
“盗贼姐姐？你今天怎么不在牢里？”封星桥发现接话的人竟然是林沛沛。
“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白嫖花魁的日子，而且万捕头也在，谁还愿意清清冷冷的待在牢房呢？”林沛沛一脸痴迷的看着舞台，“花魁就是花魁，太俊了！”
封星桥：“……你根本就是看脸吧。”
“我对万捕头绝不是看脸那么简单，你看对面那位身高鹤立鸡群的便是他，这气质谁不爱啊。”
“不得不说，你还挺有眼光。”原来他就是万平万捕头啊，那天抓我的那位。
可能注意到了对面的视线，万平向林沛沛看过来。
林沛沛娇羞的回了一个微笑，又赶紧假装四处张望，却看到了封星桥一旁的司空无常，于是凑到封星桥耳边，小声道：“快看你旁边，这又是什么人间绝色？放在风栖楼恐怕得艳压花魁吧！”
封星桥看了一眼旁边的司空无常，也凑到林沛沛耳边：“原来你喜欢绿孔雀啊。”
司空无常：“……我听到了。”
封星桥继续凑到林沛沛耳边：“他夸你美呢，这是我刚认的徒弟，平时比较害羞，就喜欢这么夸人。”
林沛沛竖起大拇指，敷衍道：“我信了。”
不一会儿，几个蒙面男子从人群中跳上舞台跟花魁一起舞起了剑。他们成包围趋势，原来是表演以一敌众的戏码。
封星桥想起那天徒弟迎战黑衣人的场景，跟这个表演竟有几分相似。不过那时候是在拼命，双方出招都快准狠，血糊淋剌的，紧张刺激但并没有什么观赏性。
此时，蒙面男子们的挥剑速度突然加快了起来，花魁的身法随即也越发的变幻莫测，引得围观群众连连叫好。
“我看着怎么像动真格的了？”封星桥暗暗感慨这表演够逼真。
“确实动了真格。”司空无常饶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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