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程方诺看着窗外，目光所及的所有天空都被暗红色的云遮天蔽日的盖住了。谢子瑜和王轩第一次看见这场景，在红色笼罩下，可以确信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恐惧的情绪。
谢子瑜率先回过神，将客厅的电视打开，调到了新闻频道。“请各位市民不要恐慌，根据权威气象局专家所说，此次降雨过于粘稠是由于云层中所含污染物过多导致......”
程方诺看了一眼，新闻上的记者还在室外直播，已经能看得出来记者眼眶已然泛红，丧尸化是迟早的事了。
三人因为突然到来的末日有些无措，程方诺先定了定神：“没事，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们该准备好的物资都准备好了，比起其他人已经幸运很多了。”程方诺说着勉强挤出个笑容。
“老程，我相信你说的末日要到来，可是真的到了，我又觉得好不真实，我宁愿是自己被你骗得欠了一屁股债，也不想末世真的来了，这得死多少人啊。”王轩看着窗外的云喃喃道。
程方诺在听到王轩的话时表情变得严肃：“轩子！不要想东想西，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末世最可怕的不是丧尸，是人心！不要怪我狠心，要自保就不要有同情心。”
王轩点点头：“记得，你说过的，但是...”“没有但是！”程方诺有些激动地吼了一句。王轩和谢子瑜都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程方诺。
程方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沉默了好一阵才组织好语言。
“我好像一直没有和你们说过我前一世具体的死因，我没说不是因为我觉得死的时候害怕，而是我觉得我蠢，如果不是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善心，我可能不会死得那么痛苦。”程方诺靠在沙发上有些低沉的说。
“当时已经离丧尸爆发过去了三个月，我家里食物剩的不多了，我看到小区里有人陆续出门去找吃的，我也偷偷趁着夜晚去找吃的了。在路上碰到有个男人被丧尸围住，我一时心软，用闹钟帮他引开了丧尸。他就和我道谢，说他自己腿摔伤了，问我能不能帮帮他。然后......”程方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然后呢？”谢子瑜忍不住追问：“你不会把他救了带回家了吧？”
程方诺苦笑：“你也觉得我蠢是不是，居然把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带回家分担食物。”
谢子瑜无语凝噎，她没想说蠢，她想说太蠢了。人在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很多既不遵守法律也不遵守道德的人，更何况在道德秩序都荡然无存的末世，带一个几乎不认识的陌生人回家，简直是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但看着程方诺有些低沉的样子，谢子瑜到底是没说出口，摇了摇头示意程方诺继续说。
“其实我认识那个男人，但他不认识我了，小的时候我父母不在了，老有小流氓抢我的生活费。经常吃不上正儿八经的饭，大多数时候都在吭馒头面包。那个男人就在我家附近开餐馆，他有次看到我盯着别人吃饭，就把我拉进店里，让我免费吃了一顿饭。那顿饭我记了很久。”
程方诺说着抬起头看着两人：“我以为人的善良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才会冒着风险救他。可我最后就是被他关在门外，他的理由就是我反正无父无母，死了也无所谓，但他还有家庭，只要我死了，我房里所有物资都是他的了。”
谢子瑜和王轩在一旁，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管不了别人，管好自己吧。从今天开始这栋别墅就是这末世中唯一的堡垒了，我们三个可一定要守好这最后的底牌。”谢子瑜安慰性的拍拍两人的肩。
王轩在一旁点头。程方诺深吸一口气，也跟着点头：“从今天起，不要再出门了，也不要与外界有联系，让外界以为这栋房子没有人，就是最好的掩饰。”
三人达成共识，王轩和谢子瑜分别和自己亲人通了电话，叮嘱了一些事宜，王轩父母在大山里，早就听王轩的准备好了物资。也将院墙加固了。深山里很少有人烟，王轩并不是很担心，只要物资充足，父母本就身体健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子瑜和父亲打电话，却是自己后妈接的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透露着让谢子瑜再不要打扰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谢子瑜忍着气，将该说的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已经仁至义尽，其他的就让他们听天由命吧。
三人把该打的电话都打完，该发的消息都发了一遍，就把手机卡抽了出来，掰成两半扔进马桶冲走了。
然后又将整个别墅所有的窗户门都反锁，阳台的门也反锁，别墅里安装了新风系统，就算门窗全部关闭也不会觉得闷。又将院墙上提前安好的铁丝也通上了电。
程方诺还在前两天就在别墅外的空地上扔了些建筑材料，营造出一副别墅还在装修，里面不能住人的样子来。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到别墅里有人在生活。
三人收拾好一切，心中安定了不少。
谢子瑜看着程方诺和王轩还有些紧绷的脸，笑了笑：“好啦你们两个，这别墅被咱们围得和铁桶一样，不用这么紧张，咱们以后就好好待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苟住活到最后也算是没有白辛苦这些天。”
“说的对，末世总会过去，我们得好好活着，看到那一天。”程方诺吐出一口浊气，附和道。
到了晚上，雨停了，看起来似乎是雨过天晴了，但如墨色的天空背后，总让人觉得蕴藏着浓重的恶意。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再没有过多纠结，开始如往日一般正常生活。
末世第三天，当街咬人的词条上了热搜，热搜下面全是世界各地的街头视频，视频里无一例外都是原本好好走路的人，突然发狂咬住路人疯狂撕扯。
热搜里一个评论被点击成为了最高赞，评论内容是：丧尸？生化危机？
害怕会暴露IP地址，程方诺三人没有发布任何评论。只是默默点了赞。
谢子瑜率先回过神，将客厅的电视打开，调到了新闻频道。“请各位市民不要恐慌，根据权威气象局专家所说，此次降雨过于粘稠是由于云层中所含污染物过多导致......”
程方诺看了一眼，新闻上的记者还在室外直播，已经能看得出来记者眼眶已然泛红，丧尸化是迟早的事了。
三人因为突然到来的末日有些无措，程方诺先定了定神：“没事，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们该准备好的物资都准备好了，比起其他人已经幸运很多了。”程方诺说着勉强挤出个笑容。
“老程，我相信你说的末日要到来，可是真的到了，我又觉得好不真实，我宁愿是自己被你骗得欠了一屁股债，也不想末世真的来了，这得死多少人啊。”王轩看着窗外的云喃喃道。
程方诺在听到王轩的话时表情变得严肃：“轩子！不要想东想西，你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末世最可怕的不是丧尸，是人心！不要怪我狠心，要自保就不要有同情心。”
王轩点点头：“记得，你说过的，但是...”“没有但是！”程方诺有些激动地吼了一句。王轩和谢子瑜都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着程方诺。
程方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沉默了好一阵才组织好语言。
“我好像一直没有和你们说过我前一世具体的死因，我没说不是因为我觉得死的时候害怕，而是我觉得我蠢，如果不是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善心，我可能不会死得那么痛苦。”程方诺靠在沙发上有些低沉的说。
“当时已经离丧尸爆发过去了三个月，我家里食物剩的不多了，我看到小区里有人陆续出门去找吃的，我也偷偷趁着夜晚去找吃的了。在路上碰到有个男人被丧尸围住，我一时心软，用闹钟帮他引开了丧尸。他就和我道谢，说他自己腿摔伤了，问我能不能帮帮他。然后......”程方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然后呢？”谢子瑜忍不住追问：“你不会把他救了带回家了吧？”
程方诺苦笑：“你也觉得我蠢是不是，居然把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带回家分担食物。”
谢子瑜无语凝噎，她没想说蠢，她想说太蠢了。人在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很多既不遵守法律也不遵守道德的人，更何况在道德秩序都荡然无存的末世，带一个几乎不认识的陌生人回家，简直是放了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但看着程方诺有些低沉的样子，谢子瑜到底是没说出口，摇了摇头示意程方诺继续说。
“其实我认识那个男人，但他不认识我了，小的时候我父母不在了，老有小流氓抢我的生活费。经常吃不上正儿八经的饭，大多数时候都在吭馒头面包。那个男人就在我家附近开餐馆，他有次看到我盯着别人吃饭，就把我拉进店里，让我免费吃了一顿饭。那顿饭我记了很久。”
程方诺说着抬起头看着两人：“我以为人的善良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才会冒着风险救他。可我最后就是被他关在门外，他的理由就是我反正无父无母，死了也无所谓，但他还有家庭，只要我死了，我房里所有物资都是他的了。”
谢子瑜和王轩在一旁，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管不了别人，管好自己吧。从今天开始这栋别墅就是这末世中唯一的堡垒了，我们三个可一定要守好这最后的底牌。”谢子瑜安慰性的拍拍两人的肩。
王轩在一旁点头。程方诺深吸一口气，也跟着点头：“从今天起，不要再出门了，也不要与外界有联系，让外界以为这栋房子没有人，就是最好的掩饰。”
三人达成共识，王轩和谢子瑜分别和自己亲人通了电话，叮嘱了一些事宜，王轩父母在大山里，早就听王轩的准备好了物资。也将院墙加固了。深山里很少有人烟，王轩并不是很担心，只要物资充足，父母本就身体健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子瑜和父亲打电话，却是自己后妈接的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透露着让谢子瑜再不要打扰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谢子瑜忍着气，将该说的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已经仁至义尽，其他的就让他们听天由命吧。
三人把该打的电话都打完，该发的消息都发了一遍，就把手机卡抽了出来，掰成两半扔进马桶冲走了。
然后又将整个别墅所有的窗户门都反锁，阳台的门也反锁，别墅里安装了新风系统，就算门窗全部关闭也不会觉得闷。又将院墙上提前安好的铁丝也通上了电。
程方诺还在前两天就在别墅外的空地上扔了些建筑材料，营造出一副别墅还在装修，里面不能住人的样子来。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到别墅里有人在生活。
三人收拾好一切，心中安定了不少。
谢子瑜看着程方诺和王轩还有些紧绷的脸，笑了笑：“好啦你们两个，这别墅被咱们围得和铁桶一样，不用这么紧张，咱们以后就好好待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苟住活到最后也算是没有白辛苦这些天。”
“说的对，末世总会过去，我们得好好活着，看到那一天。”程方诺吐出一口浊气，附和道。
到了晚上，雨停了，看起来似乎是雨过天晴了，但如墨色的天空背后，总让人觉得蕴藏着浓重的恶意。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再没有过多纠结，开始如往日一般正常生活。
末世第三天，当街咬人的词条上了热搜，热搜下面全是世界各地的街头视频，视频里无一例外都是原本好好走路的人，突然发狂咬住路人疯狂撕扯。
热搜里一个评论被点击成为了最高赞，评论内容是：丧尸？生化危机？
害怕会暴露IP地址，程方诺三人没有发布任何评论。只是默默点了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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