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母子
“连护卫！后面有人！”
胡三一句话所有人都清醒了。
六个黑衣人正骑马向他们靠近。连来让后面的人拿出武器，互相离近一点。秦飞在前面，先下了主道，在泥地里往前走，其他人也跟着让出了主道。
郑大壮说道：“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有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秦飞回头一看，有一个人的马也进了泥地，一会陆续又有一匹马也下了主道，朝他们这边跑来。
泥土已经开始化冻，秦飞两个人骑在同一匹马上，马蹄踩进泥里特别深。其他人把秦飞和连来的马护在中间。一群人速度都慢了下来。
前面主道上，出现了七八个人，跟黑衣人同样的装束。连来一看说道：“幸亏咱们提前下了大道，要不然被前后夹击了。”
郑大壮说道：“这些人都什么人，招呼不打，话也不说就一通追，老大，这样我们很被动啊。”
一紧张他又习惯性地把秦飞称作老大。
连来看着秦飞。追在前面的黑衣人已经离他们只有几十米远了。
秦飞下令散开，掏出手枪，向天开了一枪。费康氏吓得大叫了一声。
后面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
秦飞回过头，朝着后面一连开了好几枪。每开一枪费康氏都颤抖一下。最前面的黑衣人被打中掉下了马。后面的马来不及躲闪，落地的黑衣人被马蹄重重地踏在腹部，身体痛苦得卷曲起来。马匹也因为前蹄不稳，连带着马上的黑衣人整个栽倒下去。
连来在前面朝秦飞喊：“前面有条小路！”其他人纷纷斜向前奔去。
大路前面等待堵截他们的人从大路转向了这边，和后面追击的汇合在一处。
秦飞的马上了小路，黑衣人也快穿过了泥地。离秦飞只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
秦飞单手把枪收起，掏出手雷咬掉引信。扭过身体刚要发力往后扔，马蹄有点不稳，晃了一下，秦飞差点从马屁股滑落下去。还好费康氏及时把他的腿夹在马腹两侧。
秦飞下盘稳住，手中的手雷顺势扔了出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一些崩飞的泥土打在了秦飞的后背。再回头看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马的嘶鸣和人的哀嚎混杂在一起。
连来和其他人在小路放慢速度，秦飞很快赶上，趁着后面乱作一团，几个人快马加鞭，离他们越来越远。
突然秦飞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子弹休的一声从身边飞过。原来他们也有枪。秦飞心想为什么离得近的时候他们没有开枪，反而离得远了才开枪。
正想到这，突然觉得胯下马腿一软，秦飞和费康氏都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秦飞本能地把费康氏拉在胸前，落地瞬间抱着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摔得秦飞头昏脑胀，费康氏紧紧抱着秦飞的胳膊，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连来的马也倒了。好在孩子在连来的怀里安然无恙。
秦飞缓过劲，看了看周围，地上散落着铜制的绊马刺，铁骅骝倒在地上痛苦地龇着牙，鼻孔张大喷着热气：它的右前腿折断了。
枪声又响了起来。
胡三的小腿被打中了一枪，他抽搐着捂着伤口。
秦飞让其他人散开。
黑衣人很快追上来。秦飞又掏出一个手雷，奋力扔了过去。
这次他们有了防备，用剑格挡了一下。绕是如此，还是有人和马被破片造成了伤害。
受伤的马惊了，不顾一切飞奔而去。
秦飞掏出手枪，朝马上剩余的几个人开了三枪。一个人被击落马下。弹匣里的子弹打光了。
还没来得及换上弹匣，秦飞就被几个人包围了起来。
一个身穿黑衣，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柯尔特M1911手枪指着秦飞。费康氏吓得躲在秦飞身后瑟瑟发抖。
秦飞问：“你们是谁？”
他没有回答。指着秦飞的枪口突然转向了连来，一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连来痛苦地捂住肩膀，低着头蜷缩着身体。
“啪啪”又是两枪，连来身后的孩子被击中了胸膛。他用尽全力向妈妈伸开了手，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妈妈的声音。
费康氏看到这一幕，什么也不顾，冲向了孩子，就在她从秦飞身后出现的时候，黑衣人又是一枪，打中了她的太阳穴。
费康氏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黑衣人勒马掉头向远处疾驰而去。
秦飞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久久说不出话。
……
费益夫看到妻子和孩子的尸体时，秦飞就站在一边，他看着费益夫颤抖着去摸他们的脸，他歇斯底里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头戗在地上，不停朝地上磕。秦飞觉得那子弹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后费益夫把他打倒在地，在他身上挥舞拳头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种赎罪般的解脱。
为什么黑衣人杀死了费益夫的女人和孩子却放过了自己，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秦飞。
邢晚枫给秦飞送来了一些防止感染的药品，还给他带了一坛酒。那酒烈得像地狱里的火，秦飞喝进去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烤干了。
邢晚枫告诉秦飞：“那一片区域基本上可以排除大罗国士兵的可能，除非他们乔装成平民。”秦飞没有接话，邢晚枫接着说：“他们既然放过了你，那一定是和费益夫有仇，你可以从他身上找找原因。”
秦飞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说道：“恐怕不一定啊。”
邢晚枫说：“他们要是和你有仇，那不早就打死你了。”
秦飞说道：“他们没有杀我，原因可能是不敢杀我或者留着我还有用，因为他们有足够的机会在背后向我开枪打死我，况且我还打死打伤了他们好几个人。如果单纯是找费益夫寻仇，恐怕我也被干掉扫除障碍了。”
“嗯，好像是这样，”邢晚枫接着分析，“妻儿被杀，费益夫肯定不会再帮你，那这样一来谁会受益呢？”
秦飞的第一感觉，这事跟银特王有关，但是又一想他心心念念无线电系统，应该不至于这样做。
他还不知道邢晚枫和银特王的关系。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没有说出来，转而说道：“我刚刚做这个勇武侯，还什么都没做，会得罪什么人呢？”
他突然想起来，在朝堂之上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吴将军。
胡三一句话所有人都清醒了。
六个黑衣人正骑马向他们靠近。连来让后面的人拿出武器，互相离近一点。秦飞在前面，先下了主道，在泥地里往前走，其他人也跟着让出了主道。
郑大壮说道：“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有人朝我们这边来了。”
秦飞回头一看，有一个人的马也进了泥地，一会陆续又有一匹马也下了主道，朝他们这边跑来。
泥土已经开始化冻，秦飞两个人骑在同一匹马上，马蹄踩进泥里特别深。其他人把秦飞和连来的马护在中间。一群人速度都慢了下来。
前面主道上，出现了七八个人，跟黑衣人同样的装束。连来一看说道：“幸亏咱们提前下了大道，要不然被前后夹击了。”
郑大壮说道：“这些人都什么人，招呼不打，话也不说就一通追，老大，这样我们很被动啊。”
一紧张他又习惯性地把秦飞称作老大。
连来看着秦飞。追在前面的黑衣人已经离他们只有几十米远了。
秦飞下令散开，掏出手枪，向天开了一枪。费康氏吓得大叫了一声。
后面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
秦飞回过头，朝着后面一连开了好几枪。每开一枪费康氏都颤抖一下。最前面的黑衣人被打中掉下了马。后面的马来不及躲闪，落地的黑衣人被马蹄重重地踏在腹部，身体痛苦得卷曲起来。马匹也因为前蹄不稳，连带着马上的黑衣人整个栽倒下去。
连来在前面朝秦飞喊：“前面有条小路！”其他人纷纷斜向前奔去。
大路前面等待堵截他们的人从大路转向了这边，和后面追击的汇合在一处。
秦飞的马上了小路，黑衣人也快穿过了泥地。离秦飞只有二三十米远的距离。
秦飞单手把枪收起，掏出手雷咬掉引信。扭过身体刚要发力往后扔，马蹄有点不稳，晃了一下，秦飞差点从马屁股滑落下去。还好费康氏及时把他的腿夹在马腹两侧。
秦飞下盘稳住，手中的手雷顺势扔了出去。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一些崩飞的泥土打在了秦飞的后背。再回头看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马的嘶鸣和人的哀嚎混杂在一起。
连来和其他人在小路放慢速度，秦飞很快赶上，趁着后面乱作一团，几个人快马加鞭，离他们越来越远。
突然秦飞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子弹休的一声从身边飞过。原来他们也有枪。秦飞心想为什么离得近的时候他们没有开枪，反而离得远了才开枪。
正想到这，突然觉得胯下马腿一软，秦飞和费康氏都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秦飞本能地把费康氏拉在胸前，落地瞬间抱着她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摔得秦飞头昏脑胀，费康氏紧紧抱着秦飞的胳膊，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连来的马也倒了。好在孩子在连来的怀里安然无恙。
秦飞缓过劲，看了看周围，地上散落着铜制的绊马刺，铁骅骝倒在地上痛苦地龇着牙，鼻孔张大喷着热气：它的右前腿折断了。
枪声又响了起来。
胡三的小腿被打中了一枪，他抽搐着捂着伤口。
秦飞让其他人散开。
黑衣人很快追上来。秦飞又掏出一个手雷，奋力扔了过去。
这次他们有了防备，用剑格挡了一下。绕是如此，还是有人和马被破片造成了伤害。
受伤的马惊了，不顾一切飞奔而去。
秦飞掏出手枪，朝马上剩余的几个人开了三枪。一个人被击落马下。弹匣里的子弹打光了。
还没来得及换上弹匣，秦飞就被几个人包围了起来。
一个身穿黑衣，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柯尔特M1911手枪指着秦飞。费康氏吓得躲在秦飞身后瑟瑟发抖。
秦飞问：“你们是谁？”
他没有回答。指着秦飞的枪口突然转向了连来，一枪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连来痛苦地捂住肩膀，低着头蜷缩着身体。
“啪啪”又是两枪，连来身后的孩子被击中了胸膛。他用尽全力向妈妈伸开了手，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妈妈的声音。
费康氏看到这一幕，什么也不顾，冲向了孩子，就在她从秦飞身后出现的时候，黑衣人又是一枪，打中了她的太阳穴。
费康氏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做完这些，黑衣人勒马掉头向远处疾驰而去。
秦飞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久久说不出话。
……
费益夫看到妻子和孩子的尸体时，秦飞就站在一边，他看着费益夫颤抖着去摸他们的脸，他歇斯底里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头戗在地上，不停朝地上磕。秦飞觉得那子弹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最后费益夫把他打倒在地，在他身上挥舞拳头的时候，他感到了一种赎罪般的解脱。
为什么黑衣人杀死了费益夫的女人和孩子却放过了自己，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秦飞。
邢晚枫给秦飞送来了一些防止感染的药品，还给他带了一坛酒。那酒烈得像地狱里的火，秦飞喝进去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烤干了。
邢晚枫告诉秦飞：“那一片区域基本上可以排除大罗国士兵的可能，除非他们乔装成平民。”秦飞没有接话，邢晚枫接着说：“他们既然放过了你，那一定是和费益夫有仇，你可以从他身上找找原因。”
秦飞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说道：“恐怕不一定啊。”
邢晚枫说：“他们要是和你有仇，那不早就打死你了。”
秦飞说道：“他们没有杀我，原因可能是不敢杀我或者留着我还有用，因为他们有足够的机会在背后向我开枪打死我，况且我还打死打伤了他们好几个人。如果单纯是找费益夫寻仇，恐怕我也被干掉扫除障碍了。”
“嗯，好像是这样，”邢晚枫接着分析，“妻儿被杀，费益夫肯定不会再帮你，那这样一来谁会受益呢？”
秦飞的第一感觉，这事跟银特王有关，但是又一想他心心念念无线电系统，应该不至于这样做。
他还不知道邢晚枫和银特王的关系。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没有说出来，转而说道：“我刚刚做这个勇武侯，还什么都没做，会得罪什么人呢？”
他突然想起来，在朝堂之上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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