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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皇宫漫游计划

    京城内城,热闹了一中午,又消停了下来,想要继续看李家笑话的人,没高兴到底,有点虎头蛇尾的意犹未尽。

    却说李府,在经过半天的喧嚣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时不时的犬吠,提醒着善忘的人类。

    李明机房间里,大大的紫檀雕花木床上,李家老太君轻抚着李明机的额头,声音颤抖:

    “心肝心肝,快醒来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奶奶可怎么活啊!杀千刀的!我家明儿这么菩萨心肠,小狗小猫都舍不得打的人,他都能下得去手!”

    李明机母亲泪眼朦胧,轻扶着李家老太君的背,哽咽着劝慰:

    “老太君千万先保重自己!明儿会好起来的,太医不是说了嘛?只要好生伺候着,淤血化净就能醒过来···”

    李家老太君想起什么,嗖的转头,冲着站在房间中间的李顺严问道:

    “贼人可抓到了?”

    李顺严摇头。

    李家老太君厉声厉色低吼:

    “没抓到?还不快去抓!什么人都能欺负到我们李家头上?”

    李家老太君说完,站起身来,吩咐李明机母亲:

    “你好生照看着明儿,醒了就赶快告诉我。”

    吩咐完李明机母亲,李家老太君转向李顺严:

    “跟我进宫面圣。想我李家功名栾世,虽说从你这没了爵位,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又吩咐身边的丫鬟准备诰命服冠等一切应用之物。

    说着话,李家老太君一马当先,离开李明机房间。

    房间里,李明机母亲心疼的婆娑着自家儿子,一众女眷丫鬟俱都或跪或坐,在李明机母亲周围低声抽泣。

    李顺严皱着眉头,看着包着脑壳,躺在床上的李明机,叹了一口气,也走出了房间。

    李顺严不单单因为儿子被袭,昏迷不醒担心。

    李顺严有比儿子被袭还严重的事情,压在心头。

    昨日方披风一去不复返,想必肯定是凶多吉少,今天大白天,谁也没看见来人,李明机受伤倒地,在李顺严看来,这就是警告。

    李顺严细细琢磨:方披风刚出去调查,第二天别人就用同样的手段进来,打晕了李明机,李明机受伤但是没死,说明来人没下死手,点到为止,小惩大诫。李顺严想不到的是,不是梅中流不下死手,而是梅中流没时间补刀,李顺严还以为是袭击的人手下留情。

    按常理来说,也是李顺严的想法,有能力悄悄杀你,却只是打晕,可不就是手下留情了。

    不管是死士的死,接着方披风的消失,还是李明机的受伤,都反馈给李顺严这样一个消息:你的家底曝光了,但是人家没打算往死里弄你,现在先给你个警告,再惹到人家不高兴,就不是儿子受伤这么简单了。

    想通关节,李顺严吩咐在一旁守着的左膀右臂:

    “将外面的人都撤回来,就说是误会,李明机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吩咐完手下,李顺严快步去往李家老太君的小院,一边走,一边想着怎么劝自己的老母亲消停点。

    京城这个地方,说大确实大,从小到大京城长大的,也不敢说自己看遍了京城;说小也确实小,上午发生在内城的事情,下午就从蕊儿口中传到梅中流耳朵里。

    梅中流是万万想不到,蕊儿也是有自己的消息网的,什么洗衣的王大妈,李府的三丫头,扫大街的刘大娘,隔壁的钱大婶,一有新消息你传我,我传你,相互串联,互通有无,织成一张八卦消息情报网。

    就连梅中流在衙门的那一段,都有艺术加工之后,符合京城女性价值观的故事版本。

    故事里,梅中流被塑造成了一位,生于正统,敢于反抗正统,并成功的造反者。当然期间还穿插着才子佳人的故事,就不一一赘述了。

    关于李明机的版本,说的是李明机和一个姑娘好上了,姑娘都有孩子了,结果李明机始乱终弃,姑娘的追求者看不下去,打晕了李明机,李明机到现在生死不明,李家自知理亏,不敢找人报仇,这样的故事。

    梅中流听了暗暗咋舌,除了被打晕这点事真的,其他的压根不找边际。

    在家里呆了一下午,一直没有人找上门,指认自己就是打伤李明机的凶手,梅中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应该没人知道,我就是故事里被始乱终弃的姑娘的追求者。’

    年轻就是好,中午的时候,还觉得身体疲惫,等睡了一觉之后,就觉得又恢复了过来,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睡醒吃饱了饭,和三丫玩了一会儿捏泥巴的游戏。

    百无聊赖的梅中流,决定清理下‘自己的东西翻看着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书桌之上,除了文房四宝,没什么多余的。

    书架上的书,最基本的四书五经,书本多有毛边,其他的书也多是些策论之类的,在书架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书架上找不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梅中流就床底下边,房间角落里,都一一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个性化的,或者好玩的东西,什么玩具都没有,一本闲书都找不到。

    ‘真是个没趣的家伙,只知道死读书。’

    梅中流腹诽一句自己,然后走出房间,看看梅父房间里,能找出什么有用的。

    梅父房间,是正中的堂屋,现在空着,梅中流没事也不会去堂屋,触景生情,每每进去堂屋,总止不住红了眼眶。

    按理说梅中流是现在的梅中流,没见过梅父梅母,除了同情心之外,不该有这么扎根在心底的深邃的情感才对,

    梅中流分析,应该是上一个梅中流,他的情感本体记忆,扎根在大脑深处了,虽然记不起来,但是存在,并会在触发之后自动出现。

    推开房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

    整个房间要比梅中流现在的房间大上两倍,床,桌椅,梳妆台,应有尽有,整体布局简谱而温馨。

    靠窗的地方,也有一个书桌和梅中流房间的书桌差不多。书桌上摆的砚台生灰,显然很久没有动笔了。

    强忍着心里泛起的悲痛,梅中流将房间里的东西都瞧了一遍,梅父梅母的贴身物品,都随他们而去,房间里的,没给梅中流有用的信息。

    一无所获的梅中流,心情低落的走出梅父梅母的东西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