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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中毒,灵药难求

    “尚付鸟你干嘛啊大清早不睡觉。”

    “我他妈,不会又饿了吧,师哥咋想的,养你这种鬼东西。”

    “三青鸟起码还是凤凰的前身,养你们有个屁用……”

    咒骂着,一个身影从房屋里走出。

    是个中年道人,他身穿大红色长袍,却没有扣扣子,敞着大肚子,矮个子很瘦,但长得很敦实,他胳膊和腿像成熟的玉米棒,又黄又粗。他脸色灰黄,皱巴巴的,像一块大树皮般满是沟壑。

    他怎么说也有四五十了,可一举一动像个孩子般古怪。

    “喔?哦豁?特么谁家臭小子拿我玄兽当坐骑的啊?!有毛病啊,我倒要看看……”

    华云襄从尚付鸟的背上飒然跳下。

    ……拉着俞洛熙。

    修长的身体笔直挺立,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噢!额咳咳,我当谁呢,噢嘿,原来是允儿,内啥,哈哈允儿进来进来。”中年人态度转变的极快,让华三都忍俊不禁。

    允儿是华云襄的乳名,听到这个名字,华云襄心里暗发凉凉的悲意,上一次似乎也是在这里听到有人这么叫他,可他人……已经不在了。

    俞洛熙刚内心烦躁,脑子里都是些翻腾的画面。

    玄力?玄根都没了……

    她现在玄术水平,还有救吗?

    如何提高,怎么提高?

    到底什么是玄力?

    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突然,被痛醒了……

    “卧槽你妈!痛死我了。”爆了句优美的国粹,俞洛熙痛的快哭了,这男的故意的吧。

    她腿和手臂被那刘沐盈抽的皮开肉绽,这男人还硬拽她跳下来,干嘛?耍帅啊。

    华三在旁边那看着是心惊肉跳,好家伙,好霸道,恐怕连皇帝都不敢这么吼他吧……

    要知道,之前有几个女人就因为看了眼他家滕帝几眼,然后……

    然后一瞬间就被血溅三尺了。

    华云襄没说话,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玩意。

    “欸,这女娃子哪里搞来的?”中年人疑惑。

    略作解释,俞洛熙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

    “唰~唰~”江流浩荡,泠泠的水声清脆悦耳,似能净化人心,俞洛熙听闻水声隐约不远,多想放下烦躁的心情,顺着水声信步前行。

    四人缓缓走到竹屋内。

    全屋都是用竹子做的,竹门竹瓦,就连窗纸也是用竹叶纸糊成的,进门是一片亩许院落子,浅草青青,各种草药杂植,甚是幽雅。

    远处,青黛色群山被连绵的云雾封锁,若隐若现的。

    阡陌旁的小池,随着山腰壁上挂下来的瀑布潺潺流出,流水珠飞,水甚清洁,鱼儿欢快。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一个山腰的竹林里面,竹子粗的有碗口般,细的拇指般,各个浓翠的欲滴出水来,好个劲节灵韵。

    不言而喻,氤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幽僻秀丽,清旷脱俗之感。

    尽管她从没修炼过什么玄力,但她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沁人心脾,更有精神了。

    好一坐鹿台山!

    华云襄,俞洛熙和中年人来到竹屋外面。

    不大的小院里挺立着十几株威武的梧桐,还有些许石桌石凳,棋枰茶具。

    好像武侠片里哪位隐居大师的住所。

    “啊呀,我们多少年没见过了……”中年人对这华云襄感叹。

    又倒了茶,推到华云襄和俞洛熙的面前。

    俞洛熙挨着中年人坐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喔好喝欸。”

    的确,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茶,浓郁的香醇过后还透着一丝苦,却不涩。

    中年人挺高兴,吧啦吧啦地讲着这茶是如何种的。

    华云襄却没喝,直接切入主题。

    “按辈分,我应该管你叫声师叔,胡师叔。”

    “得!叫我啥玩意不一样?啧啧啧,等等哈,你母亲算是我师妹,然后额……”

    “今日来是有事。”

    “我就知道,就知道来找我一定有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胡师叔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

    这个胡道长……喜怒无常让人无语。

    走进一间竹屋。

    房间里各式东西都是用竹子制成的,从地板到瓶瓶罐罐一大堆。

    “还记得这里呀,师哥当年……”胡道长突然一脸感叹。

    “嗯。”华云襄淡淡的应了一声。

    “当年,你玄脉受堵时,师哥也是在这里给你治的吧,当时你还很小……”胡道长多愁善感起来。

    华云襄不想再多说什么,脱去外衣把内衫拉开,肩膀的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一样圆润完美。

    身体像一块玉,一块美玉,温玉。

    “啧……”胡道长伸手顺便想抚一下,华云襄反应一动。

    “怎么,师叔看一下都不行?”胡道长收起了本来吊儿郎当的神态,认真地查看他的伤势。

    “啧啧,毒蜥蜴啊……”

    “处理过了,敷点金银花就好了。”俞洛熙开口道。

    “这女娃子挺行嘛,第一时间把毒吸干净了,欸点穴手法,有点奇怪欸,好像不是用手的……”

    华云襄偏过头撇了眼。

    “用银针的啊。”俞洛熙当场取下医疗包里的银针,嘴角一抹邪笑,扬起手朝华云襄身上扎。

    “像这样……”俞洛熙啪啪啪扎上去。

    华三捂住嘴,忍不住笑起来,这姑娘可真是……不一样。

    “奇了,奇了……”胡道长认真研究起来。

    “那如果,这样扎……”

    胡道长和俞洛熙在华云襄身上这里扎扎那里扎扎,不亦乐乎。

    “欸!这女娃子穴位底子不错啊!就是可惜玄根没了,要不你拜我为师。”

    “好啊。”俞洛熙爽快答应。

    一眼瞧出她没有玄根,那实力肯定不一般呀,反正自己人生地不熟,拜个师不错。

    就这???

    华三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估计是整个玄界最最离谱的拜师了。

    的确……要是让厉采卿和顾婉言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徒儿叫什么名字?”

    “啊,叫我俞洛熙就好。”

    “哈哈,这名字不错!欸对了,熙儿,你和医城俞家是什么关系?”

    “额……”

    好尴尬,这咋说。

    俞洛熙一面想着,一面无意识地朝华云襄扎针。

    华云襄眉宇间透露着股剑气,在俞洛熙即将扎上去时,一把抓住她手腕。

    “?”俞洛熙被他大手一揽,没反应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呼吸匀称。

    等等!呼吸?为什么允儿的呼吸几乎跟熙儿的一样?他内力挺深的啊,难道……

    “等等!”胡道长突然叫了句。

    一般来说,内力越是深厚,呼吸就越是缓慢,但如果中了深毒的人才会被抑制住。

    华云襄猛的一松手。

    “好像还有一种毒。”

    “嗯,之前和天丹国高手过招时,不慎被下毒手了。”

    胡道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但他还是拼命让自己不要想太多。

    去取了生黄豆叫华云襄嚼在嘴中。

    “怎么样?什么感觉啊。”

    要知道,若无腥味……就是中蛊了!

    华云襄漠然,“食之无味。”

    “这,这,不可能吧,这毒明显是辽厉毒师的手法,天丹国人怎么会有?!”胡道长慌张道。

    又不相信似的拿出一个鸭蛋叫华云襄含嘴里。

    过一会,胡道长从针桶里抽出一根银针在鸭蛋之上。

    慢慢抽出来……

    操!变黑了!

    这,是中了蛊……

    欸!欸!允儿,这,这,你怎么会中这样的毒,金,金蚕蛊啊。”

    胡道长脸色沉重。

    “啥啊?”俞洛熙有点好奇。

    “可治吗?”华云襄修长白皙的手把衣服穿上。

    “不行,不行,这……师叔想想,能是能治疗,就是药材太难找了,啧,不治不治。”

    胡道长是谁?玄界赫赫有名的冒山帣教道医,可谓泰斗,可他居然说……不治?

    “师叔,你倒是告诉我是什么。”华云襄有点惊,没想到那时看着不起眼的毒瓶里装的居然是……

    金蚕蛊毒!

    蛊,顾名思义,传说把造蛊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互相争斗、相食。

    最后活在器皿中的虫就叫做蛊。

    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可后来被人利用来害人。

    简单来说就是一种人工培育的毒虫。

    这玩意,且不说会让人神智惑乱,腹部臌胀,懂符咒之术的人,还会使被下蛊者发生淫邪之事。

    “嘶……难搞嘞。”胡道长使劲挠头。

    “允儿,额,师叔问你哈,你是怎么被下毒的?”

    想破蛊,得先知道如何施蛊。

    施蛊方法多为放入食物中,当然这也是下乘的方法。

    施蛊的最高境界是不经过食物也能施蛊。

    下蛊时有的直接下蛊虫,有的是下蛊虫的粪便或涎沫。

    华云襄思忖良久,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讲述了出来。

    “其实,破蛊的方法也有多种,但是你中的,啧,不太一样。”

    蚕,现代大家都知道蚕宝宝吧,蚕本身毫无毒性,让它对抗上百个甚至更多有毒的毒物,而且还不能死,最后吐出金丝蚕茧才算成功。

    这大概是蛊里面最难炼制的吧……

    “一般,是可服雄黄、大蒜、菖蒲所熬煎的汤药,另外金蚕蛊怕刺猬,可用刺猬入药。”胡道长思考着说道。

    “但是,你这,额,师叔想到以前师哥教的一个方法……”

    “取太阴之精,太阳之灵,化轮回酒为引。”

    华云襄虽然曾经跟着帣教掌门王阳极练过道术,但后来被召回去天丹国接门主之位,听说王掌门仙逝了。

    再后来,就去潜心学武了,道术早记不得了。

    “人话?”华云襄平日里都是这样冰冷。

    “生石灰为极阳,水晶为极阴,轮回酒就是……嘿嘿,大家身上都有,就不明讲了,哈哈哈哈。”

    胡道长上一秒还很严肃,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笑嘻嘻。

    华云襄心里猜到了一二,于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便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有啊,怎么没有?侄儿你以为就随便在地上挖出来就好了啊?告诉你!没这么简单!”

    “师父,所以到底是什么??”俞洛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