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安排死党
考上中戏后，吴健本以为这次可以好好读书。
没想到刚入学，又遭到举报：说他不符合入学规定。
举报人有理有据：
按照政策来讲，从上戏退学后，一年之内不允许再考大学。
要在退学两年后才可以有资格考中戏，倒霉催的吴健踩坑了。
好在这次吴健遇到一位好老师。
班主任麻淑云帮他压了下来。
中戏经过详细调查去年吴健“违规考入上戏”一事，发现责任并不在吴健，而是上戏招生老师的锅。
在吴健写保证书的前提下，这才得以继续读书。
否则，小吴真要倒霉透顶了......
今天大课堂的授课老师是李保田。
五十出头的老爷子精力旺盛，讲起课来旁征博引，娓娓道来。
给李怀一种“刘罗锅连奏三本”的既视感。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
不少同学起身出门放松。
大吴小吴也要走，被李怀一把拉住：“你俩先等等。”
李怀摁住两人，顺势把胳膊搭在小吴肩膀上。
挤了挤眼睛，用一种近乎调侃的口吻道：“狗子，哥有事儿找你，好事儿。”
吴健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动几下，又怕别人听见羞耻的外号，气鼓鼓的低声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叫我狗子！”
李怀咧着嘴，露出大白牙：“干嘛反应这么大？”
“叫狗子多亲切啊！”
“整个97级我就跟你最亲。”
“为什么不再叫大吴‘吴八拳’？因为我跟他关系疏远了啊！”
一旁的“大吴”吴越赶紧抱拳：“我谢您祖宗十八辈！”
小吴狂翻白眼，郁闷极了：“李怀，认识你，我算是倒血霉了。”
李怀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原本还有个好事儿想关照你呢，算了吧，你不识抬举啊！”
小吴嗤之以鼻：“你能有啥好事儿？”
话音未落，就见李怀从包里掏出《蓝色生死恋》剧本。
“吧嗒”一声，砸在书桌上，神秘兮兮道：“瞧瞧，这是什么？”
“剧本啊！即将开拍的电视剧！难道你们不想演戏？”
一听到“剧本”和“演戏”两个关键词，大小吴眼睛立刻都亮了。
学表演的哪个不想演戏？
小吴疑惑道：“这剧本哪来的？”
大吴伸手拿起剧本，一边翻一边好奇：“还是手写的原稿？哪个剧组的戏？导演是谁？去哪里试镜？”
见两人被勾起好奇心，李怀反而不说话了。
大小吴急了，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李怀，你丫这时候装什么深沉？快说！”
李怀贱兮兮地笑了几声，慢悠悠道：“急個球啊，放心，你们都能进组，我说的。”
大小吴相视一眼：“你说的算啊？剧组你家开的？少吹牛！”
李怀挺胸抬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巧了，剧组还真是我家开的。”
在大小吴惊讶的目光中，李怀一字一顿：“因为，导演就是我。”
大小吴当即傻眼了。
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怀原以为两个死党会开口祝贺，没想到俩人反应一个比一个过分。
大吴拉长脸，把手中剧本嫌弃的丢给李怀：“艹，空欢喜一场！”
“信伱能导戏，还不如信我爹是秦始皇！”
小吴表情更加郁闷，仿佛受到极大打击，瞪大眼睛，愤怒李怀：
“你再拿演戏忽悠人，我就跟你绝交！”
在小吴眼里，拍电视剧很神圣，李怀是在亵渎艺术。
他一个大一学生会导个毛戏？
李怀懵了。
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啊？
李怀赶紧强调：“我真要做导演了，剧本就是我写的，女主角都敲定了一个，你俩咋就不信呢？”
说着，李怀翻开剧本扉页，摆在大小吴眼前：“瞅瞅，仔细瞅瞅，我的字你俩该认识吧？”
望着剧本上编剧/导演一栏的“李怀”两个署名，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大小吴心头直突突。
“李怀，你真要拍戏？”
大吴皱眉，声音中透出七八分惊讶和好奇。
李怀挺直腰板：“可不是咋地？”
“看在兄弟面子上，我才邀请你俩加盟的，怎么样？搞一把？”
小吴眼神闪烁，也有些心动了：“没骗我？”
李怀急道：“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我相信你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小吴脸色急变，喘气也粗了起来。
他这两年走霉运，太想找机会证明自己了！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小吴急切道：“李怀，不，哥，你让我演什么角色？”
李怀还真用心考虑过这个问题。
抛开死党情谊不谈，小吴的卖相还是很不错的。
五官精致，儒雅俊朗。
天生自带一股书卷气。
无论是男一还是男二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考虑到后期宣传，以及小吴的学生身份，李怀给出结论：
“狗子，咱是铁磁啊，哥至少给你留个男二的角色，仗义吧？”
小吴大喜过望，激动地小手无处安放：“哥，你就是我亲哥！”
一旁大吴心里也火热起来。
他急切地问道：“我呢？我呢？”
李怀扭头上下打量吴越，撇撇嘴道：“呃~有个反派街溜子的角色，你演不演？”
“是女一的亲哥哥，天天欺负女一，不是打就是骂，还差点把女一卖了，戏份虽然不多，但很出彩。”
大吴当然不干：“凭什么到我这里就反派街溜子了？”
李怀笑道：“难不成你还想演男一啊？”
“咱这部戏是偶像剧！”
“偶像懂不懂？俊男靓女啊！”
“你自己长啥模样，心里没个笔数？”
“你是比狗子俊？还是比我帅？”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沾哪一个？”
连珠炮一般，把大吴损的鼻子都要气冒烟了。
吴越拳头捏的咯吱响，真想冲着李怀的俊脸来一下！
一旁小吴赶紧打圆场，先对李怀道：“哎，消消气，说话怎么这么冲呢？”
又对吴越道：“大吴哥，其实，我觉得反派角色也不错，不如你试试？”
“试个屁啊！”
吴越气鼓鼓的把头扭到一旁。
虽然他气李怀嘴损，但想了想，李怀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他外形确实不太出众，但第一部戏就演反派街溜子？
吴越很不甘心。
圈内有个不成文的玄学，出道第一部戏的角色类型，很大程度上会决定一个演员后续戏路。
吴越可不想从此被定格在反派演员行列。
“就没别的角色了？”
李怀看着不甘心的吴越，小狐狸一般的笑了：
“大吴，咱们也是铁磁！”
“我不会厚此薄彼的。这样吧，剧组还缺个副导演，你干不干？”
“我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给你安排的！”
吴越皱了皱眉：“副导演？可我是学表演的啊！”
李怀赶紧劝：“有句话叫演而优则导！”
“演员的尽头不就是导演？”
“我冒着风险让你提前迈出一大步，大吴你可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
吴越还是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问道：“那具体都要做什么？”
李怀掰着手指头举例子：“并不复杂，算是我的助手，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根据拍摄计划通知演员到位，处理现场临时突发事件。”
“帮录音师举杆子，给摄影师拎机器，配合剧务、服装，做好后勤服务而已。”
“总之，这是一份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吴越听完李怀的解释，直接愣了：“这哪里是什么副导演？”
“不就是个打杂的吗？”
李怀见大吴拳头都举起来了，赶紧道：“日薪一百元！确定不干？”
一听这么高的报酬，吴越又把拳头放下：“你没骗我？”
李怀拍着胸脯保证：“骗你我就是狗子！”
一旁小吴感觉有被冒犯到。
“行！”
“副导演的活儿我接了！”
“就当是兼职外快了！”
李怀长呼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从一开始，李怀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第一次拉剧组，肯定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儿。
人多眼杂的，没有自己心腹可不行。
死党吴越很能打，身体素质又好，只要钱给到位，苦活儿累活儿这一块就放心了。
还能兼职做做保镖，完美！
没想到刚入学，又遭到举报：说他不符合入学规定。
举报人有理有据：
按照政策来讲，从上戏退学后，一年之内不允许再考大学。
要在退学两年后才可以有资格考中戏，倒霉催的吴健踩坑了。
好在这次吴健遇到一位好老师。
班主任麻淑云帮他压了下来。
中戏经过详细调查去年吴健“违规考入上戏”一事，发现责任并不在吴健，而是上戏招生老师的锅。
在吴健写保证书的前提下，这才得以继续读书。
否则，小吴真要倒霉透顶了......
今天大课堂的授课老师是李保田。
五十出头的老爷子精力旺盛，讲起课来旁征博引，娓娓道来。
给李怀一种“刘罗锅连奏三本”的既视感。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
不少同学起身出门放松。
大吴小吴也要走，被李怀一把拉住：“你俩先等等。”
李怀摁住两人，顺势把胳膊搭在小吴肩膀上。
挤了挤眼睛，用一种近乎调侃的口吻道：“狗子，哥有事儿找你，好事儿。”
吴健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动几下，又怕别人听见羞耻的外号，气鼓鼓的低声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叫我狗子！”
李怀咧着嘴，露出大白牙：“干嘛反应这么大？”
“叫狗子多亲切啊！”
“整个97级我就跟你最亲。”
“为什么不再叫大吴‘吴八拳’？因为我跟他关系疏远了啊！”
一旁的“大吴”吴越赶紧抱拳：“我谢您祖宗十八辈！”
小吴狂翻白眼，郁闷极了：“李怀，认识你，我算是倒血霉了。”
李怀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原本还有个好事儿想关照你呢，算了吧，你不识抬举啊！”
小吴嗤之以鼻：“你能有啥好事儿？”
话音未落，就见李怀从包里掏出《蓝色生死恋》剧本。
“吧嗒”一声，砸在书桌上，神秘兮兮道：“瞧瞧，这是什么？”
“剧本啊！即将开拍的电视剧！难道你们不想演戏？”
一听到“剧本”和“演戏”两个关键词，大小吴眼睛立刻都亮了。
学表演的哪个不想演戏？
小吴疑惑道：“这剧本哪来的？”
大吴伸手拿起剧本，一边翻一边好奇：“还是手写的原稿？哪个剧组的戏？导演是谁？去哪里试镜？”
见两人被勾起好奇心，李怀反而不说话了。
大小吴急了，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李怀，你丫这时候装什么深沉？快说！”
李怀贱兮兮地笑了几声，慢悠悠道：“急個球啊，放心，你们都能进组，我说的。”
大小吴相视一眼：“你说的算啊？剧组你家开的？少吹牛！”
李怀挺胸抬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巧了，剧组还真是我家开的。”
在大小吴惊讶的目光中，李怀一字一顿：“因为，导演就是我。”
大小吴当即傻眼了。
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怀原以为两个死党会开口祝贺，没想到俩人反应一个比一个过分。
大吴拉长脸，把手中剧本嫌弃的丢给李怀：“艹，空欢喜一场！”
“信伱能导戏，还不如信我爹是秦始皇！”
小吴表情更加郁闷，仿佛受到极大打击，瞪大眼睛，愤怒李怀：
“你再拿演戏忽悠人，我就跟你绝交！”
在小吴眼里，拍电视剧很神圣，李怀是在亵渎艺术。
他一个大一学生会导个毛戏？
李怀懵了。
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啊？
李怀赶紧强调：“我真要做导演了，剧本就是我写的，女主角都敲定了一个，你俩咋就不信呢？”
说着，李怀翻开剧本扉页，摆在大小吴眼前：“瞅瞅，仔细瞅瞅，我的字你俩该认识吧？”
望着剧本上编剧/导演一栏的“李怀”两个署名，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大小吴心头直突突。
“李怀，你真要拍戏？”
大吴皱眉，声音中透出七八分惊讶和好奇。
李怀挺直腰板：“可不是咋地？”
“看在兄弟面子上，我才邀请你俩加盟的，怎么样？搞一把？”
小吴眼神闪烁，也有些心动了：“没骗我？”
李怀急道：“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我相信你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小吴脸色急变，喘气也粗了起来。
他这两年走霉运，太想找机会证明自己了！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小吴急切道：“李怀，不，哥，你让我演什么角色？”
李怀还真用心考虑过这个问题。
抛开死党情谊不谈，小吴的卖相还是很不错的。
五官精致，儒雅俊朗。
天生自带一股书卷气。
无论是男一还是男二都是不错的选择。
但考虑到后期宣传，以及小吴的学生身份，李怀给出结论：
“狗子，咱是铁磁啊，哥至少给你留个男二的角色，仗义吧？”
小吴大喜过望，激动地小手无处安放：“哥，你就是我亲哥！”
一旁大吴心里也火热起来。
他急切地问道：“我呢？我呢？”
李怀扭头上下打量吴越，撇撇嘴道：“呃~有个反派街溜子的角色，你演不演？”
“是女一的亲哥哥，天天欺负女一，不是打就是骂，还差点把女一卖了，戏份虽然不多，但很出彩。”
大吴当然不干：“凭什么到我这里就反派街溜子了？”
李怀笑道：“难不成你还想演男一啊？”
“咱这部戏是偶像剧！”
“偶像懂不懂？俊男靓女啊！”
“你自己长啥模样，心里没个笔数？”
“你是比狗子俊？还是比我帅？”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沾哪一个？”
连珠炮一般，把大吴损的鼻子都要气冒烟了。
吴越拳头捏的咯吱响，真想冲着李怀的俊脸来一下！
一旁小吴赶紧打圆场，先对李怀道：“哎，消消气，说话怎么这么冲呢？”
又对吴越道：“大吴哥，其实，我觉得反派角色也不错，不如你试试？”
“试个屁啊！”
吴越气鼓鼓的把头扭到一旁。
虽然他气李怀嘴损，但想了想，李怀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
他外形确实不太出众，但第一部戏就演反派街溜子？
吴越很不甘心。
圈内有个不成文的玄学，出道第一部戏的角色类型，很大程度上会决定一个演员后续戏路。
吴越可不想从此被定格在反派演员行列。
“就没别的角色了？”
李怀看着不甘心的吴越，小狐狸一般的笑了：
“大吴，咱们也是铁磁！”
“我不会厚此薄彼的。这样吧，剧组还缺个副导演，你干不干？”
“我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给你安排的！”
吴越皱了皱眉：“副导演？可我是学表演的啊！”
李怀赶紧劝：“有句话叫演而优则导！”
“演员的尽头不就是导演？”
“我冒着风险让你提前迈出一大步，大吴你可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
吴越还是感觉哪里不对，想了想问道：“那具体都要做什么？”
李怀掰着手指头举例子：“并不复杂，算是我的助手，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根据拍摄计划通知演员到位，处理现场临时突发事件。”
“帮录音师举杆子，给摄影师拎机器，配合剧务、服装，做好后勤服务而已。”
“总之，这是一份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吴越听完李怀的解释，直接愣了：“这哪里是什么副导演？”
“不就是个打杂的吗？”
李怀见大吴拳头都举起来了，赶紧道：“日薪一百元！确定不干？”
一听这么高的报酬，吴越又把拳头放下：“你没骗我？”
李怀拍着胸脯保证：“骗你我就是狗子！”
一旁小吴感觉有被冒犯到。
“行！”
“副导演的活儿我接了！”
“就当是兼职外快了！”
李怀长呼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从一开始，李怀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第一次拉剧组，肯定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儿。
人多眼杂的，没有自己心腹可不行。
死党吴越很能打，身体素质又好，只要钱给到位，苦活儿累活儿这一块就放心了。
还能兼职做做保镖，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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