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搞定版权，冬季恋歌开机（4K）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来到电影院。
然而眼前景象却让陈郝的心微微一沉。
电影院里虽然排队的观众不少，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抢着看冯裤子的贺岁片《不见不算》。
《那山那人那狗》无人问津。
李怀注意到陈郝情绪变化，赶忙安慰：
“文艺片还是比不过商业片啊。”
“走，不管别人，咱们买票去看！”
陈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理我明白的，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我和刘叶都还是学生，没有票房号召力。”
“电影题材也太小众，更没有得到发行公司的重视，宣传不到位。”
“不过能上映，其实已经很好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文艺片都是这种命啊......”
陈郝正失落的时候，李怀脑海中突然出现大量【未来片段】：
《那山那人那狗》荣获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樱花国家电影奖在内的多个国际大奖！
在樱花上映时，各大院线更是直接爆仓！
票房荣誉双丰收！
李怀直接惊了！
这部电影这么猛的吗？
难道是墙内开花墙外香？
李怀深知【未来片段】是不会骗人的！
于是对这部电影更感兴趣了，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尤其，李怀正计划下半年筹拍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刚好可以借机学习一下电影拍摄技巧。
想通各种关节后，李怀冲陈郝笑道：
“走吧！买票去！听说你在电影中扮相很漂亮？”
陈郝灵动的眼眸眨了眨，假装生气道：
“难道我现实中不漂亮吗？”
李怀哈哈大笑：“漂亮，陈大美女无时无刻不光彩照人！”
“差点亮瞎我的钛合金眼！”
“哼~贫嘴！”
陈郝脸上喜滋滋，主动挽着李怀的胳膊去买票，然后一起走进放映厅。
放映厅内果然没几个人。
两人就像包场一样，可以随便坐。
陈郝选择困难症：“咱们坐哪？”
李怀指着中间第三排位置：“就那里吧，视野好，看得更清楚。”
两人落座后，电影很快开始。
银幕上画面流转，故事缓缓展开。
李怀看得很认真。
陈郝看的更认真，俏脸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像极了等待宣布分数的考生。
别看《那山那人那狗》片名有点土味，内涵却乡而不俗，土而不粗，甚至十分优雅。
整部戏并没有太多人物，出现最多的是男主旁白。
这种风格也是文艺片惯用的手法。
从第一幕开始，李怀就觉察画面唯美到无可挑剔。
桢桢如画！
很干净！
这跟导演霍建起是美术出身有很大关系。
电影是在湘西山区拍摄的，风景优美，给影片增色不少。
特别是霍导专门选择阴雨天拍摄，雾蒙蒙的山和景，整部影片宛如一幅山水画，诗意唯美。
除了自然景色，李怀发现老霍在画面和构图上很考究。
大屏幕上，父亲走在前面时，儿子就走在后面。
儿子走在前面时，父亲就走在后面。
黄狗有时在前，有时落后，始终是一幅温暖和谐的构图。
看起来舒服极了！
除了构图，老霍选演员的眼光也很毒辣！
还是学生的刘叶和陈郝很符合山中孩子气质。
可以说是本色出演。
尤其陈郝，青涩的举止恰好符合山中人未曾见过世面的情形。
电影中父亲的扮演者滕汝俊是老演员了。
演技高超，却不张扬外放。
恍惚间，似乎他就是实打实的山中老父亲。
一抬头、一走路、一开口，朴素，真实！
整个故事没有特别激烈的矛盾冲突。
娓娓道来，不慌不忙。
却被老霍拍的很细腻。
没有刻意煽情的表演，用镜头语言将真实细节展现出来，反倒更打动人心。
送信路上，父子俩必须要走过一条溪水。
父亲本打算挽起裤腿自己蹚过溪水，可儿子这一次却坚持要背父亲过河。
在背上的父亲，回忆起小时候扛着儿子逛街的情景，顿时潸然泪下。
画外音出现：“背得动爹，儿子就长大了。”
父子在风雨楼歇脚。
儿子忙着喝水，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跑了几封信。
老父亲说时迟那时快，一改老人缓慢的脚步，跑动起来抢飞起的信封，由于腿患风湿病，他摔跤了。
飞得最远的那封信，被随行的狗子跳起来咬住，父子俩笑了.....
五婆的孙子考上大学后，再也没有回山里来。
五婆因为思念孙子哭瞎了双眼。
父亲每回来送信，都会带一封白纸和一点钱，编造着念一封信给五婆听。
也是给五婆活下去的希望。
长镜头下，儿子忽然明白父亲这趟邮路承载的责任和牵挂。
此后，儿子就要承担起给五婆送信读信的责任......
除了细腻镜头下的感动，最让李怀惊喜的还是陈郝的扮相。
她所饰演的湘西侗族姑娘毫无违和感，美丽大方，直爽善良。
跳起舞来，更是飒爽火辣！
放映结束后。
灯光渐渐亮起，将李怀和陈郝的身影从黑暗中勾勒出来。
李怀脸上洋溢着欣赏与喜悦，毫不吝啬地对着陈郝猛夸：
“你演得真好！简直就是这部电影的白月光！”
陈郝眨着灵动的眼睛，笑意盈盈：
“哦？哪里好？”
李怀嘴角一勾，哄女人的话张口就来：
“人美！心美！舞蹈更美！”
“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棒的舞蹈天赋啊？”
陈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道：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李怀一本正经地摇头，话头一转：“但也有败笔！”
“啊？哪里不好了？”
陈郝惊慌的望向李怀。
李怀郑重的摇头叹息：
“可惜跟你跳舞的是刘叶那小子！”
“他颜值不行啊！”
“要是跟我跳，俊男靓女的，才般配嘛!”
陈郝一愣，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伸手轻轻捶了一下李怀胸口：
“我呸！哪有厚着脸皮夸自己的？”
两人笑闹了一阵，走出放映厅。
李怀突然回头问：“对了，这部电影卖出了多少拷贝？”
陈郝脸色一沉，郁闷道：“不太理想，听霍导说只卖了一个。”
“一个？”
李怀闻言，目瞪口呆。
陈郝郁闷地点点头：
“对，就是卖给咱们刚看的这家院线。”
“这还是人家看在潇湘电影制片厂和燕京电影制片厂的面子上才买的。”
李怀听得直皱眉：“那就是说赔了？”
“底裤都要赔干净了！”
陈郝一脸郁闷：“可以说是国内发行几乎等于零的电影！”
越是这样，李怀反而越来了兴趣。
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李怀眼睛火热的看向陈郝：
“那你说，我要是这时候提出购买海外版权，霍导会不会答应？”
陈郝被李怀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看着李怀，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你疯了？还是钱多烧糊涂了？这片子明明不赚钱啊！”
李怀伸手轻轻捏了捏陈郝脸颊，故意逗她：
“但这是你拍的啊！”
“你的第一次！”
“就冲这个，我也愿意豪掷千金！”
陈郝当即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看着李怀认真的眼神，胸口小鹿乱撞！
李怀突然嘎嘎大笑起来。
陈郝这才反应过来，李怀是在逗她玩。
“李怀！你真是太讨厌啦！”
陈郝气鼓鼓地嘟起嘴巴，脸颊上红晕更加诱人。
“哈哈哈哈！”
李怀又笑了几声，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我是真心想购买海外宣发版权，你帮我联系一下霍导吧？”
陈郝嘴巴直接张成圆形。
虽然对李怀的想法感到震惊和不解，陈郝还是答应下来。
大年初三。
街头巷尾还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李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中戏对面的茶馆。
今天是与《那山那人那狗》导演霍建起见面的日子。
推开茶馆的门，一股暖流伴随着茶香扑面而来。
李怀扫视一圈，很快在角落位置看到了霍建起。
四十出头的老霍身穿一件深色皮夹克，端坐在那里品茗，神态自若。
丝毫没有电影扑街的颓废！
对此李怀也能理解。
毕竟，这时候的大部分导演拍电影不为钱！
人家玩的是艺术！
亏钱关导演屁事儿？
有电影厂兜底！
李怀赶紧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霍导！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霍建起抬起头，看到是李怀，脸上也露出笑容。
“没有，我也刚到！”
两人简单寒暄后，霍建起开门见山：
“陈郝都跟我说了，伱真要买海外版权？”
李怀点点头，眼神坚定：“是的，霍导。”
“我很喜欢您这部电影，拍得非常唯美。”
听到李怀的赞赏，霍建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还是你懂我！”
他忍不住开始讲述电影起源：
“这部电影是根据湖南作家彭见明先生的短篇小说改编的。”
“当时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后来就找到潇湘电影厂的厂长和燕京电影厂的韩三平一起投拍了这部电影。”
“可惜，发行商对艺术片不太感冒，只卖出一个拷贝。”
“后来还是韩三平出面，又卖给了电影频道，勉强回了点儿本。”
老霍卖完惨，笑着问李怀：
“所以，你还想购买海外版权？就不怕亏了？”
李怀笑了笑，语气坚定：
“霍导，不瞒您说，我的《蓝色生死恋》在亚洲发行得还不错，算是积累了一些发行方面的朋友。”
“这是我对购买海外版权的信心之一。”
“而您的电影质量，则是我最大的底气！”
“片子质量过硬！不怕没人欣赏！”
听到李怀的赞誉，霍建起眼睛瞬间亮了。
“你果然懂我！”
“你愿意买，霍叔很高兴。”
“我跟李宝田也是多年好友，这样吧，给你个友情价，五十万如何？”
李怀没想到价格会如此便宜，也就是六万多美金，当即同意：“霍叔爽快！签约！”
搞定所有版权手续后，已经正月初八了。
李怀没有急着去海外宣发，而是委托老霍去制作樱花语版和韩语版。
老霍见李怀出手阔绰，他自己又闲着没事儿，就接了这个私活！
其实打心里来说，老霍也愿意自己的电影能登上国际舞台！
搞定老霍后，李怀又让王凝招聘几个懂樱花语和韩语的翻译，以后用得着！
李怀自己则开始准备动身去东北。
《冬季恋歌》要开拍了！
正月十六，哈城郊外的一片雪地上。
摄影师老张、录音师老陆、化妆师吴姐、艺术总监李宝田以及主演周公子、李大白、陆艺、富大龙等人齐聚一堂。
今天是电视剧《冬季恋歌》举行开机仪式的日子。
即便雪花飘飘，寒风凛冽，所有人都显得异常兴奋。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李怀站在供奉关帝的案桌前，笑盈盈。
声音在寒风中回荡。
“准备好了！”
众人同样笑着回应，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寒冷的空气点燃。
李怀点点头，转身看向案桌。
红绒布遮盖下的案桌显得神秘而庄重。
关帝像端坐在中央，两旁是香炉和供品。
李怀深吸一口气，伸手揭开红绒布，露出案桌上的一切。
众人纷纷上前，依次上香拜神。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虔诚和敬畏。
最后环节，导演李怀要亲自掀开摄影机上的红布。
紧紧抓住红布一角，然后猛地一掀！
红布飞扬在空中，摄影机露出真容。
“我宣布，《冬季恋歌》正式开机！”
“大吉大利！”
“万事如意！”
“一帆风顺！”
“开机大吉！”
众人当即欢呼起来！
吉祥话一句接这一句。
笑声和掌声在雪地上回荡，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一份温暖和活力。
开机仪式虽然简单，但时辰和拜的方向都是提前看好的。
这并不是宣扬迷信，主要是求个心理安慰。
毕竟，拍摄过程中有很多人为难以控制的不确定因素。
演员生病，天灾人祸，有时候很玄学的。
说起来，民间也有穷算命，富烧香的说法。
尤其这次是在东北取景，找了很多本地群演，大家都信这个。
李怀也就入乡随俗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神拜多了，自有神庇佑！
然而眼前景象却让陈郝的心微微一沉。
电影院里虽然排队的观众不少，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抢着看冯裤子的贺岁片《不见不算》。
《那山那人那狗》无人问津。
李怀注意到陈郝情绪变化，赶忙安慰：
“文艺片还是比不过商业片啊。”
“走，不管别人，咱们买票去看！”
陈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理我明白的，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我和刘叶都还是学生，没有票房号召力。”
“电影题材也太小众，更没有得到发行公司的重视，宣传不到位。”
“不过能上映，其实已经很好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文艺片都是这种命啊......”
陈郝正失落的时候，李怀脑海中突然出现大量【未来片段】：
《那山那人那狗》荣获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樱花国家电影奖在内的多个国际大奖！
在樱花上映时，各大院线更是直接爆仓！
票房荣誉双丰收！
李怀直接惊了！
这部电影这么猛的吗？
难道是墙内开花墙外香？
李怀深知【未来片段】是不会骗人的！
于是对这部电影更感兴趣了，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尤其，李怀正计划下半年筹拍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刚好可以借机学习一下电影拍摄技巧。
想通各种关节后，李怀冲陈郝笑道：
“走吧！买票去！听说你在电影中扮相很漂亮？”
陈郝灵动的眼眸眨了眨，假装生气道：
“难道我现实中不漂亮吗？”
李怀哈哈大笑：“漂亮，陈大美女无时无刻不光彩照人！”
“差点亮瞎我的钛合金眼！”
“哼~贫嘴！”
陈郝脸上喜滋滋，主动挽着李怀的胳膊去买票，然后一起走进放映厅。
放映厅内果然没几个人。
两人就像包场一样，可以随便坐。
陈郝选择困难症：“咱们坐哪？”
李怀指着中间第三排位置：“就那里吧，视野好，看得更清楚。”
两人落座后，电影很快开始。
银幕上画面流转，故事缓缓展开。
李怀看得很认真。
陈郝看的更认真，俏脸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像极了等待宣布分数的考生。
别看《那山那人那狗》片名有点土味，内涵却乡而不俗，土而不粗，甚至十分优雅。
整部戏并没有太多人物，出现最多的是男主旁白。
这种风格也是文艺片惯用的手法。
从第一幕开始，李怀就觉察画面唯美到无可挑剔。
桢桢如画！
很干净！
这跟导演霍建起是美术出身有很大关系。
电影是在湘西山区拍摄的，风景优美，给影片增色不少。
特别是霍导专门选择阴雨天拍摄，雾蒙蒙的山和景，整部影片宛如一幅山水画，诗意唯美。
除了自然景色，李怀发现老霍在画面和构图上很考究。
大屏幕上，父亲走在前面时，儿子就走在后面。
儿子走在前面时，父亲就走在后面。
黄狗有时在前，有时落后，始终是一幅温暖和谐的构图。
看起来舒服极了！
除了构图，老霍选演员的眼光也很毒辣！
还是学生的刘叶和陈郝很符合山中孩子气质。
可以说是本色出演。
尤其陈郝，青涩的举止恰好符合山中人未曾见过世面的情形。
电影中父亲的扮演者滕汝俊是老演员了。
演技高超，却不张扬外放。
恍惚间，似乎他就是实打实的山中老父亲。
一抬头、一走路、一开口，朴素，真实！
整个故事没有特别激烈的矛盾冲突。
娓娓道来，不慌不忙。
却被老霍拍的很细腻。
没有刻意煽情的表演，用镜头语言将真实细节展现出来，反倒更打动人心。
送信路上，父子俩必须要走过一条溪水。
父亲本打算挽起裤腿自己蹚过溪水，可儿子这一次却坚持要背父亲过河。
在背上的父亲，回忆起小时候扛着儿子逛街的情景，顿时潸然泪下。
画外音出现：“背得动爹，儿子就长大了。”
父子在风雨楼歇脚。
儿子忙着喝水，突然刮起一阵风，吹跑了几封信。
老父亲说时迟那时快，一改老人缓慢的脚步，跑动起来抢飞起的信封，由于腿患风湿病，他摔跤了。
飞得最远的那封信，被随行的狗子跳起来咬住，父子俩笑了.....
五婆的孙子考上大学后，再也没有回山里来。
五婆因为思念孙子哭瞎了双眼。
父亲每回来送信，都会带一封白纸和一点钱，编造着念一封信给五婆听。
也是给五婆活下去的希望。
长镜头下，儿子忽然明白父亲这趟邮路承载的责任和牵挂。
此后，儿子就要承担起给五婆送信读信的责任......
除了细腻镜头下的感动，最让李怀惊喜的还是陈郝的扮相。
她所饰演的湘西侗族姑娘毫无违和感，美丽大方，直爽善良。
跳起舞来，更是飒爽火辣！
放映结束后。
灯光渐渐亮起，将李怀和陈郝的身影从黑暗中勾勒出来。
李怀脸上洋溢着欣赏与喜悦，毫不吝啬地对着陈郝猛夸：
“你演得真好！简直就是这部电影的白月光！”
陈郝眨着灵动的眼睛，笑意盈盈：
“哦？哪里好？”
李怀嘴角一勾，哄女人的话张口就来：
“人美！心美！舞蹈更美！”
“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棒的舞蹈天赋啊？”
陈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嗔道：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开心。”
李怀一本正经地摇头，话头一转：“但也有败笔！”
“啊？哪里不好了？”
陈郝惊慌的望向李怀。
李怀郑重的摇头叹息：
“可惜跟你跳舞的是刘叶那小子！”
“他颜值不行啊！”
“要是跟我跳，俊男靓女的，才般配嘛!”
陈郝一愣，随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伸手轻轻捶了一下李怀胸口：
“我呸！哪有厚着脸皮夸自己的？”
两人笑闹了一阵，走出放映厅。
李怀突然回头问：“对了，这部电影卖出了多少拷贝？”
陈郝脸色一沉，郁闷道：“不太理想，听霍导说只卖了一个。”
“一个？”
李怀闻言，目瞪口呆。
陈郝郁闷地点点头：
“对，就是卖给咱们刚看的这家院线。”
“这还是人家看在潇湘电影制片厂和燕京电影制片厂的面子上才买的。”
李怀听得直皱眉：“那就是说赔了？”
“底裤都要赔干净了！”
陈郝一脸郁闷：“可以说是国内发行几乎等于零的电影！”
越是这样，李怀反而越来了兴趣。
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李怀眼睛火热的看向陈郝：
“那你说，我要是这时候提出购买海外版权，霍导会不会答应？”
陈郝被李怀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看着李怀，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你疯了？还是钱多烧糊涂了？这片子明明不赚钱啊！”
李怀伸手轻轻捏了捏陈郝脸颊，故意逗她：
“但这是你拍的啊！”
“你的第一次！”
“就冲这个，我也愿意豪掷千金！”
陈郝当即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看着李怀认真的眼神，胸口小鹿乱撞！
李怀突然嘎嘎大笑起来。
陈郝这才反应过来，李怀是在逗她玩。
“李怀！你真是太讨厌啦！”
陈郝气鼓鼓地嘟起嘴巴，脸颊上红晕更加诱人。
“哈哈哈哈！”
李怀又笑了几声，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我是真心想购买海外宣发版权，你帮我联系一下霍导吧？”
陈郝嘴巴直接张成圆形。
虽然对李怀的想法感到震惊和不解，陈郝还是答应下来。
大年初三。
街头巷尾还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李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中戏对面的茶馆。
今天是与《那山那人那狗》导演霍建起见面的日子。
推开茶馆的门，一股暖流伴随着茶香扑面而来。
李怀扫视一圈，很快在角落位置看到了霍建起。
四十出头的老霍身穿一件深色皮夹克，端坐在那里品茗，神态自若。
丝毫没有电影扑街的颓废！
对此李怀也能理解。
毕竟，这时候的大部分导演拍电影不为钱！
人家玩的是艺术！
亏钱关导演屁事儿？
有电影厂兜底！
李怀赶紧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霍导！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霍建起抬起头，看到是李怀，脸上也露出笑容。
“没有，我也刚到！”
两人简单寒暄后，霍建起开门见山：
“陈郝都跟我说了，伱真要买海外版权？”
李怀点点头，眼神坚定：“是的，霍导。”
“我很喜欢您这部电影，拍得非常唯美。”
听到李怀的赞赏，霍建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还是你懂我！”
他忍不住开始讲述电影起源：
“这部电影是根据湖南作家彭见明先生的短篇小说改编的。”
“当时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后来就找到潇湘电影厂的厂长和燕京电影厂的韩三平一起投拍了这部电影。”
“可惜，发行商对艺术片不太感冒，只卖出一个拷贝。”
“后来还是韩三平出面，又卖给了电影频道，勉强回了点儿本。”
老霍卖完惨，笑着问李怀：
“所以，你还想购买海外版权？就不怕亏了？”
李怀笑了笑，语气坚定：
“霍导，不瞒您说，我的《蓝色生死恋》在亚洲发行得还不错，算是积累了一些发行方面的朋友。”
“这是我对购买海外版权的信心之一。”
“而您的电影质量，则是我最大的底气！”
“片子质量过硬！不怕没人欣赏！”
听到李怀的赞誉，霍建起眼睛瞬间亮了。
“你果然懂我！”
“你愿意买，霍叔很高兴。”
“我跟李宝田也是多年好友，这样吧，给你个友情价，五十万如何？”
李怀没想到价格会如此便宜，也就是六万多美金，当即同意：“霍叔爽快！签约！”
搞定所有版权手续后，已经正月初八了。
李怀没有急着去海外宣发，而是委托老霍去制作樱花语版和韩语版。
老霍见李怀出手阔绰，他自己又闲着没事儿，就接了这个私活！
其实打心里来说，老霍也愿意自己的电影能登上国际舞台！
搞定老霍后，李怀又让王凝招聘几个懂樱花语和韩语的翻译，以后用得着！
李怀自己则开始准备动身去东北。
《冬季恋歌》要开拍了！
正月十六，哈城郊外的一片雪地上。
摄影师老张、录音师老陆、化妆师吴姐、艺术总监李宝田以及主演周公子、李大白、陆艺、富大龙等人齐聚一堂。
今天是电视剧《冬季恋歌》举行开机仪式的日子。
即便雪花飘飘，寒风凛冽，所有人都显得异常兴奋。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李怀站在供奉关帝的案桌前，笑盈盈。
声音在寒风中回荡。
“准备好了！”
众人同样笑着回应，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寒冷的空气点燃。
李怀点点头，转身看向案桌。
红绒布遮盖下的案桌显得神秘而庄重。
关帝像端坐在中央，两旁是香炉和供品。
李怀深吸一口气，伸手揭开红绒布，露出案桌上的一切。
众人纷纷上前，依次上香拜神。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虔诚和敬畏。
最后环节，导演李怀要亲自掀开摄影机上的红布。
紧紧抓住红布一角，然后猛地一掀！
红布飞扬在空中，摄影机露出真容。
“我宣布，《冬季恋歌》正式开机！”
“大吉大利！”
“万事如意！”
“一帆风顺！”
“开机大吉！”
众人当即欢呼起来！
吉祥话一句接这一句。
笑声和掌声在雪地上回荡，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一份温暖和活力。
开机仪式虽然简单，但时辰和拜的方向都是提前看好的。
这并不是宣扬迷信，主要是求个心理安慰。
毕竟，拍摄过程中有很多人为难以控制的不确定因素。
演员生病，天灾人祸，有时候很玄学的。
说起来，民间也有穷算命，富烧香的说法。
尤其这次是在东北取景，找了很多本地群演，大家都信这个。
李怀也就入乡随俗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神拜多了，自有神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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