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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炸壶,痛贯天灵

    我继续往后看去,后面八页全是雷彪手写的种冲法门要点,第一句就是《道德经》的“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我不禁纳闷,说种冲法脱胎于少林《易筋经》,提纲挈领的却是道家典籍的一句话。由此看来大道朝天,万事万物道理相通,殊途同归。

    后面则是具体法门,种冲法的却脱胎于《易筋经》,和师父理解不同的是,种冲法是以穴为种,再开辟经脉,原理受到气海穴启发,气海不断受到先天真气和真元冲击,容量体积会慢慢变大,在不经意间成长。

    种冲法以十二经脉中的穴位为种,先扩穴,不断用真元去冲撞穴位,如果气海的容量为海,普通穴位的容量就要冲击到湖的大小,再以相连两穴湖中之水冲击经脉,达到量刚刚好,多一分则溢出的程度,就能拓宽经脉,也写明了其中感受:初次痛若钢刀刮骨,不可昏迷,承受不了就前功尽弃,以后运气都会有危险。

    一旦成功,真气流动可如江河奔涌,雷彪在书中写道,“变得又粗又大又硬,像我一样。”我哭笑不得,同时也感叹,雷种冲的名跟这法门原理相通,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正是我不相信命运,才会更觉得惊奇。

    我经脉变形不能正常真元流转的问题,更何况我注定只能流转真气,那日我用三火内视,气海处一片混沌雾气,我知道那是气海被点燃,真元一直在沸腾,体内只有任督二脉的内循环,沸腾的和冷却的真元数量相当,刚好达成了一个平衡,或许随我开辟十二脉循环,这点燃的气海总有一天会平静下来。

    我用种冲法,的确可以打破枷锁,还原经脉走向,可问题是,在气海平静下来之前无真元可用,这就很尴尬了。

    “我如果能用真气打通气海与十二经脉之桥,也应该能用真气开穴、开脉。”我自语,同时默默给自己鼓劲。

    我收起种冲秘籍,决定通了气海与十二脉之桥后,再按照秘籍上的法门走,去开穴。回到房间藏好秘籍,吃光烧鹅,自斟自酌了两杯酒,血气上涌,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决定一试真气开桥的可行性。

    我来到前院槐树下,闭目盘腿而坐,感受到三把火悬在天灵盖带来的温暖感觉,内视而下,鼻腔,咽喉,脏腑,手臂阴阳六脉,慢慢都变得纤毫毕现,心脏的挤压跳跃不变,我的呼吸跟着节奏,气海处依然是一片朦胧。

    我再次调整呼吸,三把火快要拧成一把,注意力全部倾注到气海处,终于我感应到,那片朦胧如水蒸气被抹去,我没见过海,但此刻我感应到一片无际的水面,很深很深,符合彭鱼雁所说气海的特征。

    水面不断翻滚,水底也有气泡不断升腾摇曳,雾气很快又要模糊我的感应,我心有所感,这雾气就是沸腾的真气所化,太密集有点浓缩了,我用精神力尝试控制雾气,发现能随我的意志移动,但是速度很缓慢,根本起不了开辟桥的作用。

    本质上来讲,不管是气也好,真元也好,它们都不具有能爆发的能量,不管是真劲还是气劲,都是由真元或者真气快速在经脉流动带来的,真元就像水流,靠的是意志力的推动和它本身的流动性,真气就像空气,它进入经脉的推动力量就如同彭兄那天演示的烧开的水壶壶塞弹起的力量,压根就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我该如何让真气拥有推进力量达到我要的效果?

    思绪翻飞,注意力不知不觉进入翻滚的真元中,“嘶,好烫,意志力也会被烫伤吗?不过,温度好像没有达到很高啊。离沸水还是有差距。”真元上空的真气温度比真元内还高,我控制真元向上,刚离开真元海就直接化成了真气。

    我的意志可以控制这些真元真气,只是移动很难,究竟要怎样才能快速推动这些真气?

    我向上探索,整个气海穴就像一个珠子,而我的意志就在这个珠子内部,上面一条脉直通天灵,我知道,在上面的脉通着风府穴,我的真气冷却也是跟常人不同的,常人气海与神阙不相通,我是由于少了十二脉大循环,气海直通而上,整个任脉都是贯通的,就像一个壶,壶底有一点水。

    壶,壶,壶,我不断想起那天彭鱼雁给我展示的画面,想要想通其中原理。

    突然,我想通了,不是想通了壶喷壶塞的原理,我想通的是,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直接模仿!

    我将气海与十二经脉相隔薄弱处定为壶嘴口,用意志力控制真元海中的真元形成一个壶底,部分真元在我的控制下停止移动,慢慢形成了一个壶底。

    我再控制真气停止流动,形成壶身,整个过程无比艰难,稍微分心整个壶就会崩溃。

    我不断调整壶的大小宽度,最后成品不像一个壶,像一根棍,很长很长,直通气海地跟气海壁,斜放在气海中,中间一半是真元,一半是真气。但我知道,它就是我想要的壶。

    将最后一块真气化为壶壁,整个壶就会完成,我全神灌注,不敢有一丝马虎,将壶壁补全。

    紧紧是一刹那,整个壶在我的意识中爆碎!气海翻涌,真气爆涨,居然直接把“壶”给挤爆了!

    我的意识稳不住,猛然回到身体中,回到大脑中,一瞬间,感觉到身体仿佛正在被撕裂,整个脊椎节节暴响,人不受控制的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股气沿着丹田直冲而上,痛贯天灵,喷涌而出。

    整个过程我的眼睛都打不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不受控制,失去了对自己的身体的所有操纵,我感觉有人的手按在我肩膀和侧腰处,将我平放在地上。

    随后我失去了身体的一切感受,一股仿佛来自灵魂的痛楚占据了我的意识,我陷入昏迷。

    事后我才得知,我晕过去只是一个呼吸间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