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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

    屋内灯火通明,三人推门的刹那也惊动了屋内“鬼魂”。

    三人一齐看向那“鬼魂”,这“鬼魂”似乎不怕生人一般,逃都未逃,而是站在那里不动,企图吓走闯入者。

    君霖看着那“鬼魂”和王县令一样的模样,吓了一跳,哆嗦着:“四哥,见鬼了!”

    君恪倒是很镇静,他回头看了眼萧长宁,萧长宁也是一副泰然的样子,不过似乎是强装的。

    “鬼魂”见没吓跑他们,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君恪瞧出端倪来,又联系一下之前知道的王县令的信息,心中猜疑逐渐得到证实。

    “敢问阁下可是王县令的孪生弟弟王儒?”

    君恪这一言惊醒梦中人,不止“鬼魂”震惊,萧长宁和君霖也一下子反应过来。

    “鬼魂”朝下一拜,“想必你们便是朝廷派来来查案的定王和禹王?”

    “正是。”

    “鬼魂”放了心,这才细细道来:“诸位猜的不错,我正是王儒,在淮州偏远地方做文职小官。听闻家兄不明不白惨死,我就从远处赶了过来。因担心歹人毁尸灭迹,就不得已想了装鬼这么个办法,可惜我无能,不能为兄长找出杀人凶手,幸而兄长的事得朝廷挂念,不然我就是死了也无言面对九泉之下的兄长!”

    “王先生可知道些王县令一案的内情?”君恪问。

    王儒沉顿了下,“我一直怀疑家兄惨死与他之前查的失金案有关,可惜苦于没有证据。”

    王儒说着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水就要灌下去,似乎以此能消愁。

    萧长宁眼疾手快:“王先生,这茶不对劲!”

    王儒茶水正要碰着茶水,闻言大惊失色,一看茶水中果然有白色泡沫浮动。

    王儒反应过后,一时恼怒:“这歹人杀了兄长还要来暗害我!可奈我这茶水都是自己打的井水泡的,茶叶也是之前房中的,喝多次都没事,他是怎么下的毒?”

    君恪二人见萧长宁阻止一场灾祸的发生,心刚放下去些,又因为王儒的话提了起来。

    “若是能找到歹人如何暗害王先生的线索是不是意味着王县令的死因就可以明了?”君堰说。

    这个理君恪他们自然知道,可是难的是这个线索太难找了,找王先生的话,这沏茶的水未经他人之手,如何下毒?

    茶杯?可王先生来这么久喝茶也没事,若是新下的毒,王先生这里因为闹鬼又没人敢进来,况且王先生也在这里从未出去过,如何下?

    茶叶?和茶杯同理。喝那么久王先生都没事。

    “或许是借刀杀人呢。”萧长宁瞥了三个苦思的大男人一眼。

    “四嫂你说的话,为何我听不太明白?”君霖眨了眨眼睛。

    “王妃可有什么见解?”君恪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萧长宁会有不一样的线索。

    “你们不知道修房子时上漆要涂抹均匀吗?”

    君霖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倒是君恪下意识抬头,果然看见房梁上的横木上漆不均匀。

    “这上漆和我们讨论的事有关吗?”君霖也跟着仰头看房梁。

    “大有关系。君霖,你看这横木上漆,除了中间一小方,其余都上了新漆,而这一方没上漆的”

    “正对着桌子,也就是经常放茶杯的地方!”君霖不等君恪说完就抢先说出口。

    “这位置确实是家兄常坐的地方,可这毒难道是藏在横木里面吗?”王儒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若是普通的在横木上自然会落下,这就是下毒之人的巧妙之处了。”萧长宁接过话头。

    三人一起看向萧长宁,只见萧长宁不紧不慢的说:“这巧妙之处还是留给王爷说吧。”

    三人没想到萧长宁最后把话题又拋回来,君恪也没想到萧长宁会把这显示的机会留给自己。

    “四哥你已经知道啦,快说!”君霖迫不及待要知道这毒到底如何下得人不知鬼不觉。

    “若我没猜错,这横梁上是有粘性东西把砒霜裹着,然后借漆匠之手粘于横木表面,王县令喝茶时热气腾腾,恰好上升,使这粘性东西融化,砒霜自然落入茶水中。”

    萧长宁补充了下:“这东西不是别的,是蜡,以蜡糊砒霜,这歹人好计策!”

    王先生见此忙大谢他们三人破案,同时希望他们把歹徒捉拿归案。

    “还请王先生暂时保密,以免打草惊蛇,明日一早真相会大白,歹人也将得到惩罚!”

    第二日,升堂审案,漆匠李大供认不讳,声称是受朱县令朱有闻指使,因家有老小在他手上,实在迫不得已,又说自己听说王县令死后,整日惴惴不安,每天为王县令磕头烧香,希望两位大人从轻处罚之类的话。

    朱有闻气的直跳脚,大骂:“大胆刁民,你可知道诬陷朝廷命官是要死的!”

    李大脸红脖子粗:“你要不是仗着你老丈的脸,就你这禽兽不如的还能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两位大人我要状告朱有闻以权谋私,强抢民女,有诸多百姓可以作证!我堂姐就是被他那狗眼看上抢去做小妾的!”

    朱有闻果然慌了,“你这畜牲满口混账话!”

    “求大人为小民做主!”李大跪下来连磕好几个头。

    萧长宁蹙了蹙眉,她没想到朱有闻竟这般鱼肉百姓,简直罔顾王法,天理难容!

    “起来回话。”君霖听得于心不忍。

    “你可有证人?”君恪问。

    “回大人,我伯母和老母可以作证!”

    “传证人!”

    两位老妇搀扶着走上前,颤颤巍巍的要跪下,被君行叫人劝止了,又赐了椅子,准她们坐着回话。

    “两位老人家,李大的话可属实?”君恪问。

    两位老妇个个抹着泪,李大老母先回了话:“回大人,属实,这狗官罔顾王法,把嫂嫂家的如姑娘抢去折磨的不像个人,我们几次去看望都没见上过面,不久就得了她的死讯。”

    说着两个老妇抱一起痛哭了起来。

    见朝廷来了治朱有闻的,有邻居也大胆出场作证。

    “岂有此理!为官不仁不义,简直猪狗不如!拖出去砍了吧。”君霖愤慨不已。

    朱有闻见事已至此,忙大求饶命,哭的眼泪鼻涕一把。

    “其罪当死,罪不容赦,待我等禀告朝廷,必给诸位一个交代。”

    君恪说罢,就让人把朱有闻押走,朱有闻一路哭的极惨,让百姓痛快不已。

    几日后,加急文书到,只有一个字:死。

    于是朱有闻被择日问斩,为了泄民愤,君恪他们安排了游街示众这一流程。

    一路上朱有闻被臭鸡蛋和烂菜叶砸的晕头转向,他被押上断头台时,人群里还有人大喊:“狗官死的好!”

    君恪他们让人把把朱有闻强抢的民女各自放回家,叮嘱她们重新生活,好好活着。

    亲人重逢分外喜悦,爹娘抱着女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化为一句:“回来就好”。

    至于朱有闻老丈,被姑爷连累得罢了官,让回家养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