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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披露真相

    鲁大超在室内大声问道:“谁啊?”

    “是我!”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麻烦师傅把门开一下!”

    鲁大超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哪来的女孩子在外面喊开门呢?

    鲁大超狐疑不定地打开集装箱房屋的门。

    门开了。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鲁大超和高胜寒都愣住了。

    柳上惠站在门口,一脸的惊愕,看着屋里的鲁大超和高胜寒。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柳上惠和高胜寒几乎同时问道。

    鲁大超见状,知道高胜寒认识柳上惠,便客客气气地对柳上惠说道,“原来是柳美女啊,稀客,稀客,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快请进,快请进!”

    柳上惠站在门口,盯着鲁大超说道,“谢谢师傅!我就不进去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听说今晚派出所姚所长带了不少警察,到你们工地项目部来了。我来问问你们工地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是不是和今天早上在柳镇发生的摩托车撞人案件有关?”

    “姚所长晚上到工地项目部来了么,我怎么不知道呢?”鲁大超摸摸头,笑笑说,“对了,柳美女,不好意思,我晚上出去吃饭了,不在项目部,刚回来一会儿,所以不知道姚所长他们来过。”

    “哦!不好意思,打扰师傅了!”柳上惠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高胜寒见柳上惠要走,便匆匆和鲁大超打了声招呼,握着鲁大超的手说道:“大超啊,我们改日再聊。我们之间的事就这么说了,我先走了!”说着,迅速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高胜寒快速追上了柳上惠。

    “告诉我,这么晚了,你到这里来到底干什么?”高胜寒明显有些生气,语气异常严厉。

    “你凶什么凶啊?吃了火药啊?我到这里来还不是为了你!”柳上惠有些不满起来,委屈地对高胜寒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我来就是想打听一下姚所长他们到工地项目部来,是不是和今天早上撞你的案件有关。整个生活区里黑灯瞎火的,就这间集装箱房子灯亮着,所以敲门问问情况。谁知道‘冤家路窄’,‘瞎猫碰到死老鼠’,碰到你高三斤正好在这屋里呢?”停了一会,柳上惠继续对高胜寒说道:“那你告诉我,你到这里来又是干啥啊?”

    “你胆子也真够大的!一个女孩子家,竟敢晚上独自一人跑到男人成堆的工地上来,你就不怕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非礼你么?”高胜寒余怒未息,气呼呼地说道。

    “笑话!工地上的人大都知道我是柳镇宾馆的服务员,谁敢趁机非礼我?”柳上惠说道。

    “你还真够自信的哦!”高胜寒揶揄道,“是不是这里有人罩着你,那些小混混才不敢欺负你啊?”高胜寒话中有话。

    不等柳上惠解释,高胜寒接着说道:“再说了,即使就是姚所长带人到工地上来,即使这件事与早上的案件有关,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我是怎么回事啊?犯得着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一个人跑到工地上来打听情况么?你说你今晚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奇怪呢?”高胜寒缓和了一下语气,“至于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跟你说,我是来协助配合派出所侦破早上撞我的案件的!”

    “信不信由你,不信拉倒!”柳上惠说完,丢下高胜寒,一溜烟向项目部门口跑去。

    以高胜寒的脾气,真想上前抓住她,“啪啪”给她两个耳光。哪有这样的女孩子,大晚上的,神出鬼没,神神秘秘的,让人不可思议,说两句还耍小性子,真的让人没办法。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他不放心让柳上惠一个人回宾馆,于是,快速追了上去。

    就在高胜寒快要追上柳上惠时,柳上惠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突然摔倒在地上。

    高胜寒慌忙快步走上前,想扶起柳上惠。

    柳上惠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脚,一迭连声地喊着疼。

    高胜寒蹲了下来,抬起柳上惠的脚,慢慢转动着,转到一定位置时,柳上惠疼得龇牙咧嘴。

    “看来是脚绊在这块石头上,脚崴了一下。不过还好,不严重。”高胜寒说着,扶起柳上惠,自己蹲了下来,对柳上惠说道:“来,趴在我背上,我背你回去!”

    柳上惠此时温顺起来,顺从地趴在高胜寒的肩上,用粉嫩的小手捶打着高胜寒的肩膀,边捶打边骂道,“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臭三斤,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把脚崴了呢?你要陪我的脚,陪我的脚!”

    “我陪,我陪还不行么!”高胜寒背起柳上惠,向柳镇宾馆走去。

    背了一段路后,高胜寒不断地把柳上惠的身体向上挪。他隐隐约约地觉得,柳上惠的体重似乎比原来要重了些。

    “三斤,你觉得我比以前重了还是比以前轻了啊”柳上惠趴在高胜寒身上,不无撒娇地问高胜寒。

    高胜寒本来想说比以前轻多了,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个样,“当然比以前……”高胜寒故意停了下来,不再往下说了。

    “说啊,卖什么关子啊!”柳上惠用手拍打着高胜寒,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不说啊?”

    “说了你可别生气哦!”高胜寒故意卖起了关子,“我怎么觉得好像比以前重了呢?”

    “臭三斤,哪里比以前重了,我前几天还称过,明明比以前轻了不少,你净瞎说!看我不捶扁你,看你还敢不敢瞎说?”说着,两只粉拳在高胜寒背上“咚咚咚”地敲将起来。

    两人一路说笑着,说话间,已经到了柳镇宾馆。

    “要么到凤仪亭里去坐一会,反正还早呢?柳上惠提议道。

    “遵命!”高胜寒背着柳上惠,来到凤仪亭里,直接把柳上惠放在亭内的木凳上。

    “累坏了吧?”柳上惠笑着问高胜寒。

    “就你这轻飘飘的样子,再加一个我背上也不会感到累!”高胜寒吹嘘起来。

    “呵呵,呵呵,”柳上惠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身来,“这下露馅了吧!刚才还在说我比以前重了,现在终于承认我的体重轻飘飘的了吧!”

    两人说笑了一阵,开始言归正传,回到正题。

    “惠,你跟我说实话,刚才你到工地项目部到底干什么?”高胜寒坐在柳上惠身边,轻言慢语地说道。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柳上惠笑吟吟地说道,把头埋在高胜寒的怀里。

    “我哪知道姚所长他们到项目部来办案呢?”柳上惠说道,“晚上宾馆召开中层干部会议,花总在开会前无意中说了句,派出所姚所长带人到工地项目部来办案,可能与今天早上摩托车手故意撞人的案件有关,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柳上惠用手揉了揉脚,接着说道,“会议中间,花总又接到姚所长电话,大概要宾馆协助配合派出所侦破早上发生的案件。散会后,我特意找到花总,问花总什么情况?花总见四下无人,这才告诉我说,早上故意撞人的摩托车手,现在已经查清,就是工地项目部上的两个年轻人。姚所长他们到工地项目部抓捕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逃走了。”

    柳上惠把头从高胜寒怀里抬了起来,“听花总说完后,我想,工地上几个主要的人我基本上都熟悉,是哪两个人做的案呢?为了给派出所提供破案线索,散会后,我看时间还早,就一个人来到工地项目部,想了解一下情况。”

    一只花蚊子盯在柳上惠的粉脸上,柳上惠“啪”的一掌打过去,蚊子没打着,却把自己的脸打疼了,气得柳上惠轻轻甩了高胜寒一掌。

    “你打我干什么?我哪是花蚊子啊?”高胜寒笑着对柳上惠说道。

    “你啊,比花蚊子还坏!不打不行!”柳上惠用手掐了高胜寒一下。

    高胜寒“哎哟”一声,拿开柳上惠的手。

    “还疼么?”高胜寒一只手轻轻揉着柳上惠的脚,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柳上惠被打疼的脸。

    柳上惠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说道,“我到项目部生活区时,几乎所有的集装箱房灯都熄灭了,就你在的那间集装箱屋里灯是亮的。于是便敲门想问问情况。谁知‘无巧不成书’,竟然在那里遇到了我们亲爱的高三斤同志。”

    柳上惠用手轻轻抚摸着高胜寒的头,多少有些娇嗔地说道,“告诉你,如果今天早上被撞的人不是你高三斤,我何必吃饱饭撑着没事干,黑灯瞎火的跑到工地上去找什么线索呢?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高三斤同志么!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不分青红皂白,对人家那么凶巴巴的,你说你是不是比花蚊子还要坏!该不该打啊?”

    柳上惠温柔地看着高胜寒,调皮地说道,“领导,情况就是这样,属下报告完毕,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请领导指出来,我再向领导解释汇报!”

    “这么说来,是领导错怪下属了!”高胜寒也和柳上惠开起了玩笑,“对不起啊,领导向下属表示歉意!”

    说着,高胜寒紧紧地抱住柳上惠,两片滚烫的嘴唇随即贴到了一起。

    夜色笼罩着凤仪亭畔的荷花池。偶尔传来不知是鱼还是其他东西跳跃搅动池水的声音。

    高胜寒和柳上惠相互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凤仪亭里如水的夜色。

    高胜寒把柳上惠搂在怀里,两人相互依偎着,谁也没有说话,沉浸在幸福的时光里。

    微风从荷花池上轻轻拂过,送来一阵阵荷叶的芳香,沁入心脾。高胜寒觉得,荷花池畔的夏夜,竟是如此的迷人。

    高胜寒不想说话,他只想就这样永久地和柳上惠拥抱在一起。

    不远处的草丛中,不时传来高高低低各种不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演唱会上的交响乐一般。

    “‘三斤’,”柳上惠贴着高胜寒的耳边,亲昵地喊着高胜寒的外号,“你在想什么呢?”

    高胜寒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柳上惠的鼻子,悄悄对柳上惠说道:“我在想……我在想,我们什么时间举办婚礼,走进神圣幸福的婚姻殿堂呢……”

    “你急什么呢?等两年再说不行么?早晚不有那么一天么!”柳上惠轻轻吻了一下高胜寒的额头。

    “什么?还要再等两年啊?”高胜寒提高了嗓门,“我们都已经谈了三年了嗳,还要再等到什么时候哦?”

    “呵呵,等不及了么?”柳上惠笑着说:“等不及也要等,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当孩子妈妈!”

    “谁让你早早就当孩子妈妈了?结婚后我们也可以迟一点要孩子啊!”高胜寒一脸的认真。

    “算了,不谈这个问题了,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柳上惠话锋一转,“三斤,你是不是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不要你报警,为什么我要给鲍功图通风报信,为什么出面拦阻警车呢?”

    高胜寒松开柳上惠,“是啊,对我来说,这个问题一直是个迷。”高胜寒用手轻轻点着柳上惠漂亮的鼻子,“我相信,你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让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柳上惠若有所思地看着凤仪亭外面的荷花池,久久没有说话。

    高胜寒停了一会,双手把柳上惠的身体转了过来,看着柳上惠的眼睛,坦率地对柳上惠说道:“惠,说句你不要生气的话,我当时甚至怀疑你跟那个鲍功图……”

    柳上惠猛地站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好不好?”高胜寒把柳上惠按在木凳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当时我怀疑,但后来我认为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事!”

    “我当时之所以会这样怀疑,是因为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帮一个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呢?”

    见柳上惠没有吱声,高胜寒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应该绝对相信你,信任你。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让我迷惘,让我疑惑。如果换位思考,我相信你也会同样持怀疑态度的!”

    柳上惠迟疑了一会,看着高胜寒,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胜寒,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一点我跟你说清楚,我和鲍功图之间,没有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请你绝对相信我!”

    柳上惠看着高胜寒,继续说道:“我虽说不上冰雪聪明,但也绝不是糊涂虫,更不是愚不可及。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我心里非常清楚。只是那天晚上情况特殊。我知道,我的确做了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的傻事,但我真的是出于无奈,迫不得已而为之啊胜寒,你知道么!”

    高胜寒看着柳上惠,继续静静地听着柳上惠说着。

    “你知道,我是个通情达理,知恩图报的人。实话跟你说吧,那天我之所以不要你报警并试图阻止交警带走鲍老板,是因为鲍老板帮过我的忙,帮过我的大忙!因此,我必须要投桃报李,必须要帮他的忙。当时的情况下,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必须要做到,必须要帮他!哪怕我自己受到处罚,我也要帮他!”

    高胜寒疑惑地问道:“鲍功图帮过你的忙,而且还是大忙?”他停顿了一会,语气明显地有些生硬,“他帮了你什么大忙啊?”

    “我哥柳上贤生意做亏了,已经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欠了高利贷几十万。”柳上惠的眼光从高胜寒的脸上移开,看着凤仪亭外夜色中的荷花池里的荷叶,声音有些低沉,“放高利贷的人限定我哥三日内必须连本带利还清,并且丢下狠话,如果到时不还,威胁我哥将挑断我哥双脚脚筋,让他成为终身残废!”

    “于是你找到鲍功图,向鲍功图借钱,鲍功图满足了你的要求,把钱借给了你。”

    “是的,一切正如你所说。我向鲍老板借了50万元,把高利贷还了,保住了哥哥的身体没有受到伤害。”

    “原来是这样啊!”高胜寒慢慢站了起来,在凤仪亭里来回走着,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柳上惠,“这么说,你哥得救了,而你,”高胜寒提高了嗓门,声音里充满了悲愤,“而你,从此就沦陷了,沦为鲍功图的钱奴了!是么?”

    柳上惠也站了起来,面对高胜寒,生气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沦陷了,什么叫沦为钱奴了?难道我愿意这样做么,难道我愿意热脸求人家冷屁股向人借钱么?”

    柳上惠激动得几乎喊了起来,声音在夜空里显得格外尖利,“他毕竟是我的亲哥,是一娘所生的亲哥!你说,我不帮他谁帮他?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双脚脚筋被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挑断么?难道我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从一个健康的年轻人变成终身躺在床上的残疾人么?”

    说到这里,柳上惠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起来。

    “这事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呢?”高胜寒缓和了一下语气,把柳上惠重新拉在木凳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跟你说有用么,你上哪儿去去弄50万?”柳上惠回敬道。

    “是啊,”高胜寒再次站了起来,重又在凤仪亭里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跟我说有什么用呢?谁让我只是个囊中羞涩的工薪阶层,只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穷光蛋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柳上惠急忙辩解道。

    高胜寒没有吱声。良久,才不疾不徐地说了句,“上惠,我不是说你,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为自己拿不出这50万而感到自责和羞愧!”

    从小学到大学,高胜寒对钱真的没有什么概念。他的家庭说不上富裕,但日子绝对能过得过去。去年他爸爸考虑到高胜寒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本来打算在市里给高胜寒买套房子,因为未来的儿媳妇不愿到市里去,于是只好就在柳镇最好的小区,买了套130多平方的房子,首付和按揭都是他爸爸一手办理,根本就没让高胜寒操心烦神,也没让高胜寒掏一分钱。高胜寒落得个清闲自在,无忧无虑。

    正因为高胜寒在经济上从来没有感受过什么压力,因而对钱也就不像其他人那样敏感。而事实上,高胜寒也的确认为,钱这个东西,只要够用就好。钱多钱少,对他来说,真的觉得无所谓。这倒不是高胜寒清高,而是高胜寒真的不像有些人那样把钱看得比命还要重。

    柳上惠站了起来,走到高胜寒身后,安慰道,“你没必要自责,我又没有怪你!”

    “可是,”高胜寒转过身来,面向柳上惠说道,“上惠,你想过没有,鲍功图为什么要借钱给你?你下一步又拿什么去还他的50万?到时候还不起你又如何打算?这一切,你想过没有?“

    柳上惠看着荷花池里的荷叶,沉默不语。

    高胜寒继续说道:“虽然鲍功图借了50万解了你哥燃眉之急,从这个角度说我们应该要感谢他。但从他肇事逃逸的行为分析,这个人人品绝对有问题。一旦到时间还不了他的50万,我担心到那时,后果可能比那些放高利贷的还要严重!这绝不是我危言耸听!”

    见柳上惠依然没有说话,高胜寒接着说道:“一切都不要说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是想办法筹钱,尽快偿还鲍功图的钱。”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依我说,当初就应该我们共同想办法,不应该向鲍功图借钱……”

    “不向他借钱向谁借呢?谁又愿意借呢?向你借么?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柳上惠生气地抢白道。

    “你别误会,我知道你当时也是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才找到鲍功图。”高胜寒走到凤仪亭边,继续说道:“怎么说呢?我非常理解也非常敬佩你救哥哥的一片诚心,这一点让我非常感动!”高胜寒停了下来,看了看柳上惠,见柳上惠没有任何反应,便接着说道:“我只是担心鲍功图对你不怀好意,另有所图,更担心以后还不起,他会要挟你,甚至胁迫你……”

    “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这么说话呢?”柳上惠明显有些听不下去了,“人家鲍老板好意借钱给我,你不仅不感谢人家,反而在这里唧唧歪歪,说人家不怀好意,天底下有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么?”

    “可是……”高胜寒嗫嚅着。

    “没有那么多可是!”柳上惠粗暴地打断高胜寒的话,“你要是真有能耐,我能找鲍老板借钱么?”

    高胜寒显然被柳上惠的话激怒了,“是的,我承认我目前是没有能耐!但我绝不会为了钱而放弃人格和尊严……”

    “啪”!高胜寒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重重地打了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