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欢而散
高胜寒见状，连忙把柳上惠父亲从桌子上扶了起来。可刚刚扶着坐起来，还没说几句话，又一次扑倒在桌子上。
“伯父，您酒喝多了，我扶您到床上去休息一会！”高胜寒说着，准备把柳上惠父亲架起来，扶他进房间里面去休息。
“谁说我酒喝多了？我的酒还早得很呢！”柳上惠父亲挣扎着一个人坐了起来，“来，继续喝……”
“不能再喝了伯父！今晚就这样了，下次我再陪您喝！您先进房间休息一会。”高胜寒说着，不管柳上惠父亲同意不同意，一把搀起柳上惠父亲，扶着他向房间里面走去。
高胜寒和柳上惠母亲把柳上惠父亲放到床上躺下，柳上惠母亲脱下柳上惠父亲的鞋，柳上惠父亲还在床上嚷着要继续喝酒。柳上惠端来一杯蜂蜜水，递给父亲喝了。刚开始的时候，柳上惠父亲还在床上吵吵嚷嚷，可不一会功夫，柳上惠父亲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安顿好柳上惠父亲，柳上惠母亲对高胜寒说道：“小高啊，你伯父今晚酒喝多了，说的话你不要介意。他这个人，有口无心，平时话不多，只有酒喝多了的时候才喜欢唠唠叨唠地说个没完，你千万不要介意！”
“没什么，伯母！我怎么会介意呢？再说了，我非常理解伯父的心情。这事我明天再跟我爸妈说说，能不能不要搞什么反担保了！”
“暂时不要跟你爸妈说，”柳上惠对高胜寒说道，“今天刚从你爸妈那里才回来，一天时间还不到，你就告诉你爸妈说无法提供反担保，你爸妈会认为我们家根本就没有商量，也根本就没有用心想办法去解决，这样他们会有想法的，不如过两天再说。”柳上惠说着，转过身来问她母亲：“妈，我爸为什么不愿去姑姑家找姑姑商量呢？”
柳上惠母亲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当年你爸在镇饮食服务公司下面的一家国有饭店工作，那时候的国有饭店工作条件算是比较好的，工资拿得也很高。那年你姑父生病住院，你姑姑找到你爸，向你爸借钱。你爸单位那时候正在搞房改，原来分配的那套福利费要缴5万多元。就在你姑姑找你爸借钱的头一天，你爸把家里所有积蓄凑齐了5万多元，缴给了单位。第二天你姑姑来借钱时，你爸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可考虑到你姑父生病住院急需要用钱，你爸急得团团转，最后没办法只好找到单位领导，想拿回缴付的房改费用5万多元。单位领导说钱缴了没办法退回来，你爸为这事和单位领导还大吵了一场。后来你爸跟你姑姑解释，说昨天刚刚缴了房改费用，现在拿不回来，真的是无能为力，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姑姑以为你爸有钱不愿意借，一气之下，跑回家去。”
“从那时起，你姑和你爸就不怎么来往。你爸也觉得很委屈，几次到你姑姑家上门去解释，你姑姑都借故不愿和你爸见面。渐渐地，你爸后来也就很少去你姑姑家了！”
“前不久为你哥哥还高利贷的事，你爸硬着头皮找到你姑姑，你姑姑这次没有躲避你爸，当听明白了你爸来向她借钱时，你姑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着你爸的面说了一句话，‘你现在还有脸找我开口借钱啊？回去好好想想，当初我向你借钱时你是怎么对待我的’！然后丢下你爸一个人站在她家的客厅里，自顾自地忙她自己的事去了。你爸当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你爸什么话也没说，心情沉重地离开了你姑姑的家！”
“回到家里，你爸发誓说，这辈子再也不会登你姑姑家的门，就当没有这个妹妹!”
“这些事情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不想让你们这些晚辈夹在中间为难，所以你爸叫我不要跟你们说这些事！”
“刚才你叫你爸到你姑姑家去商量，把你姑姑家的房子作为反担保的资产，你说你爸会去触这个霉头么?”
“所以，小高，上惠爸爸刚才其实并不是冲着你生气，而是自己生自己的气，希望你一定要理解！”
“伯母放心，我会理解的，也非常体谅伯父的苦衷！”高胜寒对柳上惠母亲说道。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高胜寒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向柳上惠母亲告辞。
柳上惠跟她妈说了声送高胜寒下去，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和高胜寒一道，把高胜寒送到小区门口。
“回去吧，不用送了！”高胜寒对柳上惠说道：“上惠，从你们家目前情况来看，的确没有办法提供反担保。现在看来只有我继续做爸妈工作，特别是我妈工作，一定要我妈放弃提供反担保的想法！如果工作实在做不通，我再想其他办法来解决。总之，你别急，这事我会处理解决好的！”
柳上惠一脸的忧郁。她看着高胜寒，想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想说啥就说呗，吞吞吐吐地干啥?”高胜寒拉着柳上惠的手说道。
“是这样！”柳上惠迟疑了一会，盯着高胜寒的眼睛，过了很长时间才接着说道：“我爸晚上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因此，我想就不麻烦你爸妈了，你也不要继续做你妈工作了！”
“你怎么啦？你怎么也突然改变主意了呢？”高胜寒惊愕地问柳上惠。
见柳上惠没有吱声，高胜寒急切地追问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上惠看着高胜寒，依然没有说话。
“你爸那是酒喝多了以后说的酒话，你怎么也相信呢?，你怎么也跟着后面改变主意了呢？”高胜寒看着柳上惠，一脸的茫然。
柳上惠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对高胜寒说道：“我知道，我爸虽然说的是酒话，但说的也是心里话！”
“我知道，你爸今天晚上对我妈提出的反担保非常有意见！”高胜寒直言不讳地对柳上惠说道：“至于你妈刚才说的，你姑姑此前向你们家借钱，你们家最近又向你姑姑家借钱，你爸和你姑姑之间的隔阂矛盾，都不是你爸今晚生气发火的真正原因！说到底，你爸认为，既然你我两家下一步结亲，双方就是准亲家。既然是准亲家，就不应该要提供什么反担保！”
“是这样，我爸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性格很直爽，心直口快，有什么事情不喜欢藏着掖着，有话就直说。今晚我爸对你妈提出的要求提供反担保的事，的确耿耿于怀，有些想法。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说这事自己解决！”柳上惠对高胜寒说道。
“可你想过没有，自己怎么解决呢?”高胜寒问道。
“我爸说他自己解决，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解决？但我想，”她停了一下，看着高胜寒，“这事要么先缓一缓，搁置一下，反正借钱的时候又没有约定还款期限，再加上鲍老板现在又没有提出要钱，不如这事先放一放再说！”
“我不知道这事能不能缓?缓得了还是缓不了？当然，能缓一缓最好，最起码能缓解我们目前的还款压力。”高胜寒话锋突然一转，“可是上惠，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清楚，绝不能自欺欺人！也就是这事能不能缓得了?今天上午李队在电话里说了，鲍老板现在正在找人办取保候审，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来。鲍老板此前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出来知道是我举报了他，而你又是我的未婚妻，他会不会迁怒与你，逼着你立马还钱?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推理和假设，事实会不会这样发展，谁也不清楚！”高胜寒冷静地分析道。
“我觉得，你刚才分析得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柳上惠接着说道：“鲍老板出来后，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可能出现你刚才分析的那种情况，一旦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迁怒于我，向我施加压力，要我立马还钱！另外一种情况，”柳上惠顿了顿，语速明显慢了下来，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鲍老板也有可能出于其他方面的想法，压根就不会提还钱的事。当然了，诚如你刚才所说，另外一种情况也仅仅是一种分析和推测，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很难说。”
“你说的鲍老板出于其他方面的想法指的是什么呢?”高胜寒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个么……”柳上惠迟疑了一下，看了高胜寒一眼，没有接着往下说。
“你说啊……”高胜寒催促柳上惠。
柳上惠看了高胜寒一眼，突然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胜寒知道，柳上惠说的鲍老板出于其他方面的想法，其实是指鲍老板一直在觊觎垂涎柳上惠的美色。在未达到目的之前，不会马上向柳上惠要钱。柳上惠因担心高胜寒多心，所以才不愿说出也羞于说出那句话的潜台词，从而有意转移话题。
高胜寒看着柳上惠，许久没有说话。
他本不想再说什么。柳上惠对鲍功图的模糊认知以及某种程度上的心存幻想，让高胜寒心里极为反感。
他不想再说什么。他想立马走人。
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还是决定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他觉得，在时而软弱时而强势的柳上惠面前，必须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男人尊严和特立独行的个性了！
“真的没有想到，我一直在想法设法融资偿还鲍老板的钱，而你却居然对那姓鲍的心存幻想……”由于激动，高胜寒的语气有些急促，“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高胜寒说完，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向小区门外走去。
柳上惠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高胜寒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伯父，您酒喝多了，我扶您到床上去休息一会！”高胜寒说着，准备把柳上惠父亲架起来，扶他进房间里面去休息。
“谁说我酒喝多了？我的酒还早得很呢！”柳上惠父亲挣扎着一个人坐了起来，“来，继续喝……”
“不能再喝了伯父！今晚就这样了，下次我再陪您喝！您先进房间休息一会。”高胜寒说着，不管柳上惠父亲同意不同意，一把搀起柳上惠父亲，扶着他向房间里面走去。
高胜寒和柳上惠母亲把柳上惠父亲放到床上躺下，柳上惠母亲脱下柳上惠父亲的鞋，柳上惠父亲还在床上嚷着要继续喝酒。柳上惠端来一杯蜂蜜水，递给父亲喝了。刚开始的时候，柳上惠父亲还在床上吵吵嚷嚷，可不一会功夫，柳上惠父亲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安顿好柳上惠父亲，柳上惠母亲对高胜寒说道：“小高啊，你伯父今晚酒喝多了，说的话你不要介意。他这个人，有口无心，平时话不多，只有酒喝多了的时候才喜欢唠唠叨唠地说个没完，你千万不要介意！”
“没什么，伯母！我怎么会介意呢？再说了，我非常理解伯父的心情。这事我明天再跟我爸妈说说，能不能不要搞什么反担保了！”
“暂时不要跟你爸妈说，”柳上惠对高胜寒说道，“今天刚从你爸妈那里才回来，一天时间还不到，你就告诉你爸妈说无法提供反担保，你爸妈会认为我们家根本就没有商量，也根本就没有用心想办法去解决，这样他们会有想法的，不如过两天再说。”柳上惠说着，转过身来问她母亲：“妈，我爸为什么不愿去姑姑家找姑姑商量呢？”
柳上惠母亲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当年你爸在镇饮食服务公司下面的一家国有饭店工作，那时候的国有饭店工作条件算是比较好的，工资拿得也很高。那年你姑父生病住院，你姑姑找到你爸，向你爸借钱。你爸单位那时候正在搞房改，原来分配的那套福利费要缴5万多元。就在你姑姑找你爸借钱的头一天，你爸把家里所有积蓄凑齐了5万多元，缴给了单位。第二天你姑姑来借钱时，你爸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可考虑到你姑父生病住院急需要用钱，你爸急得团团转，最后没办法只好找到单位领导，想拿回缴付的房改费用5万多元。单位领导说钱缴了没办法退回来，你爸为这事和单位领导还大吵了一场。后来你爸跟你姑姑解释，说昨天刚刚缴了房改费用，现在拿不回来，真的是无能为力，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姑姑以为你爸有钱不愿意借，一气之下，跑回家去。”
“从那时起，你姑和你爸就不怎么来往。你爸也觉得很委屈，几次到你姑姑家上门去解释，你姑姑都借故不愿和你爸见面。渐渐地，你爸后来也就很少去你姑姑家了！”
“前不久为你哥哥还高利贷的事，你爸硬着头皮找到你姑姑，你姑姑这次没有躲避你爸，当听明白了你爸来向她借钱时，你姑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着你爸的面说了一句话，‘你现在还有脸找我开口借钱啊？回去好好想想，当初我向你借钱时你是怎么对待我的’！然后丢下你爸一个人站在她家的客厅里，自顾自地忙她自己的事去了。你爸当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你爸什么话也没说，心情沉重地离开了你姑姑的家！”
“回到家里，你爸发誓说，这辈子再也不会登你姑姑家的门，就当没有这个妹妹!”
“这些事情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不想让你们这些晚辈夹在中间为难，所以你爸叫我不要跟你们说这些事！”
“刚才你叫你爸到你姑姑家去商量，把你姑姑家的房子作为反担保的资产，你说你爸会去触这个霉头么?”
“所以，小高，上惠爸爸刚才其实并不是冲着你生气，而是自己生自己的气，希望你一定要理解！”
“伯母放心，我会理解的，也非常体谅伯父的苦衷！”高胜寒对柳上惠母亲说道。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高胜寒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向柳上惠母亲告辞。
柳上惠跟她妈说了声送高胜寒下去，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和高胜寒一道，把高胜寒送到小区门口。
“回去吧，不用送了！”高胜寒对柳上惠说道：“上惠，从你们家目前情况来看，的确没有办法提供反担保。现在看来只有我继续做爸妈工作，特别是我妈工作，一定要我妈放弃提供反担保的想法！如果工作实在做不通，我再想其他办法来解决。总之，你别急，这事我会处理解决好的！”
柳上惠一脸的忧郁。她看着高胜寒，想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想说啥就说呗，吞吞吐吐地干啥?”高胜寒拉着柳上惠的手说道。
“是这样！”柳上惠迟疑了一会，盯着高胜寒的眼睛，过了很长时间才接着说道：“我爸晚上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因此，我想就不麻烦你爸妈了，你也不要继续做你妈工作了！”
“你怎么啦？你怎么也突然改变主意了呢？”高胜寒惊愕地问柳上惠。
见柳上惠没有吱声，高胜寒急切地追问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上惠看着高胜寒，依然没有说话。
“你爸那是酒喝多了以后说的酒话，你怎么也相信呢?，你怎么也跟着后面改变主意了呢？”高胜寒看着柳上惠，一脸的茫然。
柳上惠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对高胜寒说道：“我知道，我爸虽然说的是酒话，但说的也是心里话！”
“我知道，你爸今天晚上对我妈提出的反担保非常有意见！”高胜寒直言不讳地对柳上惠说道：“至于你妈刚才说的，你姑姑此前向你们家借钱，你们家最近又向你姑姑家借钱，你爸和你姑姑之间的隔阂矛盾，都不是你爸今晚生气发火的真正原因！说到底，你爸认为，既然你我两家下一步结亲，双方就是准亲家。既然是准亲家，就不应该要提供什么反担保！”
“是这样，我爸这个人，平时话不多，但性格很直爽，心直口快，有什么事情不喜欢藏着掖着，有话就直说。今晚我爸对你妈提出的要求提供反担保的事，的确耿耿于怀，有些想法。正因为如此，所以才说这事自己解决！”柳上惠对高胜寒说道。
“可你想过没有，自己怎么解决呢?”高胜寒问道。
“我爸说他自己解决，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解决？但我想，”她停了一下，看着高胜寒，“这事要么先缓一缓，搁置一下，反正借钱的时候又没有约定还款期限，再加上鲍老板现在又没有提出要钱，不如这事先放一放再说！”
“我不知道这事能不能缓?缓得了还是缓不了？当然，能缓一缓最好，最起码能缓解我们目前的还款压力。”高胜寒话锋突然一转，“可是上惠，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清楚，绝不能自欺欺人！也就是这事能不能缓得了?今天上午李队在电话里说了，鲍老板现在正在找人办取保候审，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来。鲍老板此前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出来知道是我举报了他，而你又是我的未婚妻，他会不会迁怒与你，逼着你立马还钱?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推理和假设，事实会不会这样发展，谁也不清楚！”高胜寒冷静地分析道。
“我觉得，你刚才分析得虽然有一定道理，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柳上惠接着说道：“鲍老板出来后，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可能出现你刚才分析的那种情况，一旦他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迁怒于我，向我施加压力，要我立马还钱！另外一种情况，”柳上惠顿了顿，语速明显慢了下来，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鲍老板也有可能出于其他方面的想法，压根就不会提还钱的事。当然了，诚如你刚才所说，另外一种情况也仅仅是一种分析和推测，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很难说。”
“你说的鲍老板出于其他方面的想法指的是什么呢?”高胜寒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个么……”柳上惠迟疑了一下，看了高胜寒一眼，没有接着往下说。
“你说啊……”高胜寒催促柳上惠。
柳上惠看了高胜寒一眼，突然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胜寒知道，柳上惠说的鲍老板出于其他方面的想法，其实是指鲍老板一直在觊觎垂涎柳上惠的美色。在未达到目的之前，不会马上向柳上惠要钱。柳上惠因担心高胜寒多心，所以才不愿说出也羞于说出那句话的潜台词，从而有意转移话题。
高胜寒看着柳上惠，许久没有说话。
他本不想再说什么。柳上惠对鲍功图的模糊认知以及某种程度上的心存幻想，让高胜寒心里极为反感。
他不想再说什么。他想立马走人。
可他最终还是忍不住，还是决定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他觉得，在时而软弱时而强势的柳上惠面前，必须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男人尊严和特立独行的个性了！
“真的没有想到，我一直在想法设法融资偿还鲍老板的钱，而你却居然对那姓鲍的心存幻想……”由于激动，高胜寒的语气有些急促，“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高胜寒说完，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向小区门外走去。
柳上惠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高胜寒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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