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安置降将
宋谧在汜水没有玩伴，二哥每日去军营根本没空带自己玩，弟弟宋谨又太小。还好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听了程姐姐的带了不少书来。宋谧虽不说有多爱看书，倒非常地博采百家，圣人之道先人之言听得，游侠演义看得，诗词韵骈也是不落下。在京城孩子堆里总是冒尖叫嚣争做老大，人人只记得祁国公家的女公子和齐乐公主是一路的浑天泼皮，却鲜有人知宋谧安静的一面。
宋谧靠在榻上有一张没一张地翻《游侠记》，早就不指望两个哥哥，一心只等梁苍回来带她去玩，梁苍有一点很好，对宋谧毫不吝啬，也不会像宋让一样板着脸说教。这书初看确实有意思，看不得第二遍，尽是信口胡诹骗人来的。哪有那么多路见不平，早就被官军收拾了，这年头土匪都要穿上一身虎皮，官军要土匪的野蛮，土匪要官军的光明正大，这些匪官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帮游侠了，孤身一身凭什么就侠了，随便捏造一个由头，他们就是真土匪。
真没意思，宋谧索性丢开《游侠记》，拿起《治要四疏》，这是前丞相山合之作，祁国公不限子女读书，宋谧时常去宋柏书房找书看，见这本书做了很多注就好奇拿来，小半个月了也没翻开。早就耳闻山宰相执政雷厉风行，被罢两次两次被扶起，宋谧轻哼，我看这老头厉害在哪，他孙子倒是自以为是的蠢货一个，拿捏到一丝风月就到处显摆，孩子间谁不知山丞相家公子束发之年还整日扎在孩子堆里吹大牛，宋谧最是讨厌这种，看一次讥讽一次，带着一群小子坐在石头上朝他扔石子，时间长了看见宋谧就避开，从不照面。想来也应该到弱冠之年了。
宋谧看着书算着日子，在《治要四疏》读完梁苍应该就回来了，这是宋谧到汜水以来最有盼头的一段日子，宋谧早就想骑马了，找大哥基本会挨顿批，只要大哥发话二哥是绝不会带她的，能指望的只有梁苍了。
“忍冬你说我这身量怎么上马啊，我看爹爹他们的马镫子都到我胸口了。”
“所以小姐你要多吃点东西，不要挑食，我也是来这汜水才知道原来女娃娃也能长得和男娃娃一般高的，小姐你长高高长大就能自己骑大马了，都不巴结人多好啊。”
“哎呀知道啦，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啦忍冬！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句啊。”
“我是替小姐着急啊，你看这汜水的女娃娃，又高又大的，怨不得夫人不让小姐出去玩，小姐这身量，自己出去只有吃亏的份，”
“好啦好啦。”宋谧捂住忍冬的嘴，“我保证不挑食行了吧，求求别念了，放过小姐吧。”
忍冬看到宋谧憋着嘴委屈巴巴的笑了：“好啦我们小姐最乖了。”
忍冬比宋谧大上个四岁，宋谧开蒙的年纪就跟着宋谧，也算是宋谧姐姐一样地带大了，有时候宋谧犯倔，谁都不听就听忍冬的。宋夫人经常笑忍冬是楚楚的半个先生。
“又见面了裴将军。”马车里宋让道，“这是莘王世子，此次肃州粮草是世子押解。”
梁苍颔首道：“久闻裴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真英雄气概。”
裴元朗不解：“既是世子为何不下车同姜将军一起受降。”
“我还未授官职，受长辈之命在军中历练，无权与姜将军同乘受降。”
“也就是说在军中是小兵，怎么能和将军平起平坐。”宋让接话。
裴元朗噙着笑，二人应是少年朋友，这个莘王世子脸上红粉甚至没褪干净就来前线了，雍王真是狠心。
梁苍终是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不问他是谁啊，你知道他？”
“不知道。”
“那你不好奇，这家伙可把你摸的透透的，你对他一无所知。”梁苍坐到裴元朗身边接着道，“他阴着呢，你不得问清楚好提防提防。”
“若是来阴的，明着问出来的也是无用的。”裴元朗低头看挤到自己身边的世子，“世子不会还未束发吧。”
梁苍愣在座位上，宋让笑得打跌。
宋让笑着挤出话来：“将军真是好眼力。”梁苍看到宋让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又笑倒在座位上，又羞又气，踢了宋让一脚：“别笑了！”
宋让好不容易停下来，捂着肚子说：“将军莫要见笑，毕竟精心盘算了好久怎么学大人的样子，被将军一眼看破。”
“世子莫恼，世子身量修长行事稳重确实不似孩童，只是脸庞不会骗人。”裴元朗回头在案上找什么的样子，“这里没有镜子，世子回去可以对镜看看。”
“什么啊！他也不过十六而已，你怎么不说他。”梁苍指着宋让问裴元朗。
裴元朗笑着拍着梁苍得肩：“好了世子你不是问我怎么不好奇使者身份吗。”
梁苍闻言瘪了瘪嘴角：“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梁苍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观察：“两只老狐狸，真没意思。”此时的梁苍靠在马车上无比想念宋谅有啥说啥的嘴和宋谧真诚的笑脸。
梁苍一回汜水就回宋府，城门口就要下车，宋让拉着梁苍：“你怎么回我家比我还积极，不去回话吗？”
梁苍甩开宋让的手就跳下车：“什么你家，我也住那好么，我全程跟班回话你去就好了。”
宋让无奈放下门帘：“那只能我俩去见大将军了。”
梁苍回府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宋谧院子里，这个时辰宋谧应该在午休，不过梁苍太知道她了，应该在午休又绝不午休之人，宋家女君也。果然推开窗户看到宋谧趴在榻上写着什么，专心致志的，梁苍敲了几次窗框都不为所动。无奈转身捡了个小石头往榻上扔，激得宋谧一哆嗦，回头就看见梁苍笑眯眯地靠在窗边。
“几日不见，楚楚这是要做女博士啊。”说着一手支着窗框跳了进来，“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宋谧展颜：“你们好快啊，你不在家我快无聊死了，在爹爹书房找了本书看。”
梁苍坐在榻上：“《治要四疏》......你喜欢这种书？”
宋谧整理着满塌的纸说：“反正比《游侠记》好看。”
“楚楚妹妹这不是要做博士，是要入朝为相啊。”梁苍把书放在腿上随意翻着。
“我倒想呢！”宋谧撅着嘴抽走书，“你和哥哥就能去打仗能去学东西，我呢天天闷在家里，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把我闷死算了。”
梁苍看宋谧越翘越高的嘴巴，看来是真的闷坏了，宋夫人忙来了汜水又对宋谧管得严，小姑娘心里委屈也难免。梁苍伸手捏住宋谧能挂水桶的嘴，不禁想起来马车上裴元朗说他脸上稚气未脱，就问：“楚楚，你房里可有镜子借我一用。”
宋谧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嘴角挤出话：“有是有，你能不能先放手，我去拿给你。”梁苍欲言又止，一面内里吐槽这一家子都什么毛病，一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小丫头，看向宋谧，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无辜极了。梁苍也无语极了，真受不了这臭毛病，放开宋谧的脸推开她：“去去去快去拿镜子。”宋谧哈哈大笑跳着就去内间拿镜子，梁苍靠在榻上叹气，全家都有病。
梁苍接过镜子端详自己，凑近拉远上下左右看了半天宋谧受不了一把抢过镜子：“你到底要干嘛？受什么刺激了？也没破相啊，有你这么照镜子的么，快钻进去了要。”
梁苍看着宋谧，双手扶住宋谧肩膀认真道：“好妹妹，你看我。”宋谧不由得往后缩，皱眉问：“看你干嘛？”梁苍把着宋谧肩膀不让她动，凑近道：“你看我，仔细看。”宋谧皱着眉从嘴巴看到鼻子看到眼睛，看这眼神好像是认真的，不过梁苍真白啊，不知道跟着爹爹几年能晒黑，眼睛是细长的，内眼角向下勾勾的，笑起来特别好看，嘴巴怎么粉嘟嘟的呀，大哥的嘴偏紫抿起来一条线可吓人了，梁苍的嘴粉嘟嘟的就像他人一样一点都不凶。眉毛也是淡淡的弯弯的，不像哥哥眉毛像刀一样眉头一皱嘴巴一抿感觉天都黑了，这么看梁苍真可爱，对我好又不凶也不吓人，就像程姐姐一样。
宋谧抖抖肩膀：“好啦看完啦，你要做什么嘛？”梁苍挠了挠额头：“我看起来是不是像孩子啊？”这是什么问题，宋谧伸手摸了摸梁苍额头：“你怎么啦？受刺激了吗？你本来就是孩子呀。”梁苍打开宋谧的手：“我马上就束发了......”声音越来越小，后知后觉和宋谧计较这个有些羞赧。
“之前答应你的回来带你骑马，还想不想去。”梁苍轻咳。
“想啊！什么时候去啊？”宋谧一下来了精神盯着梁苍眼睛亮晶晶的。
“明天就带你去，不要赖床啊。”
宋让带着裴元朗去见宋柏。宋柏看到堂下身形精壮，寡言少语的裴元朗笑了：“早闻裴将军威名，今日得见竟是一身中衣。”此时，侍从端出一套青色衣衫走到裴元朗身侧道：“国公为将军准备了一套衣衫，裴将军请随我来。”
裴元朗穿戴整齐再进堂上参拜，宋柏道：“本想让你做属官，又恐大材小用，就从中军护军做起，六品将军，你这身是我朝七品武官官服，可有异议。”
“末将不敢，谢大将军不弃之恩。”
“这几日就先在驿馆住下，休息几日，三日后来营地报道。”
宋谧靠在榻上有一张没一张地翻《游侠记》，早就不指望两个哥哥，一心只等梁苍回来带她去玩，梁苍有一点很好，对宋谧毫不吝啬，也不会像宋让一样板着脸说教。这书初看确实有意思，看不得第二遍，尽是信口胡诹骗人来的。哪有那么多路见不平，早就被官军收拾了，这年头土匪都要穿上一身虎皮，官军要土匪的野蛮，土匪要官军的光明正大，这些匪官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帮游侠了，孤身一身凭什么就侠了，随便捏造一个由头，他们就是真土匪。
真没意思，宋谧索性丢开《游侠记》，拿起《治要四疏》，这是前丞相山合之作，祁国公不限子女读书，宋谧时常去宋柏书房找书看，见这本书做了很多注就好奇拿来，小半个月了也没翻开。早就耳闻山宰相执政雷厉风行，被罢两次两次被扶起，宋谧轻哼，我看这老头厉害在哪，他孙子倒是自以为是的蠢货一个，拿捏到一丝风月就到处显摆，孩子间谁不知山丞相家公子束发之年还整日扎在孩子堆里吹大牛，宋谧最是讨厌这种，看一次讥讽一次，带着一群小子坐在石头上朝他扔石子，时间长了看见宋谧就避开，从不照面。想来也应该到弱冠之年了。
宋谧看着书算着日子，在《治要四疏》读完梁苍应该就回来了，这是宋谧到汜水以来最有盼头的一段日子，宋谧早就想骑马了，找大哥基本会挨顿批，只要大哥发话二哥是绝不会带她的，能指望的只有梁苍了。
“忍冬你说我这身量怎么上马啊，我看爹爹他们的马镫子都到我胸口了。”
“所以小姐你要多吃点东西，不要挑食，我也是来这汜水才知道原来女娃娃也能长得和男娃娃一般高的，小姐你长高高长大就能自己骑大马了，都不巴结人多好啊。”
“哎呀知道啦，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啦忍冬！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句啊。”
“我是替小姐着急啊，你看这汜水的女娃娃，又高又大的，怨不得夫人不让小姐出去玩，小姐这身量，自己出去只有吃亏的份，”
“好啦好啦。”宋谧捂住忍冬的嘴，“我保证不挑食行了吧，求求别念了，放过小姐吧。”
忍冬看到宋谧憋着嘴委屈巴巴的笑了：“好啦我们小姐最乖了。”
忍冬比宋谧大上个四岁，宋谧开蒙的年纪就跟着宋谧，也算是宋谧姐姐一样地带大了，有时候宋谧犯倔，谁都不听就听忍冬的。宋夫人经常笑忍冬是楚楚的半个先生。
“又见面了裴将军。”马车里宋让道，“这是莘王世子，此次肃州粮草是世子押解。”
梁苍颔首道：“久闻裴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真英雄气概。”
裴元朗不解：“既是世子为何不下车同姜将军一起受降。”
“我还未授官职，受长辈之命在军中历练，无权与姜将军同乘受降。”
“也就是说在军中是小兵，怎么能和将军平起平坐。”宋让接话。
裴元朗噙着笑，二人应是少年朋友，这个莘王世子脸上红粉甚至没褪干净就来前线了，雍王真是狠心。
梁苍终是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不问他是谁啊，你知道他？”
“不知道。”
“那你不好奇，这家伙可把你摸的透透的，你对他一无所知。”梁苍坐到裴元朗身边接着道，“他阴着呢，你不得问清楚好提防提防。”
“若是来阴的，明着问出来的也是无用的。”裴元朗低头看挤到自己身边的世子，“世子不会还未束发吧。”
梁苍愣在座位上，宋让笑得打跌。
宋让笑着挤出话来：“将军真是好眼力。”梁苍看到宋让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又笑倒在座位上，又羞又气，踢了宋让一脚：“别笑了！”
宋让好不容易停下来，捂着肚子说：“将军莫要见笑，毕竟精心盘算了好久怎么学大人的样子，被将军一眼看破。”
“世子莫恼，世子身量修长行事稳重确实不似孩童，只是脸庞不会骗人。”裴元朗回头在案上找什么的样子，“这里没有镜子，世子回去可以对镜看看。”
“什么啊！他也不过十六而已，你怎么不说他。”梁苍指着宋让问裴元朗。
裴元朗笑着拍着梁苍得肩：“好了世子你不是问我怎么不好奇使者身份吗。”
梁苍闻言瘪了瘪嘴角：“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梁苍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观察：“两只老狐狸，真没意思。”此时的梁苍靠在马车上无比想念宋谅有啥说啥的嘴和宋谧真诚的笑脸。
梁苍一回汜水就回宋府，城门口就要下车，宋让拉着梁苍：“你怎么回我家比我还积极，不去回话吗？”
梁苍甩开宋让的手就跳下车：“什么你家，我也住那好么，我全程跟班回话你去就好了。”
宋让无奈放下门帘：“那只能我俩去见大将军了。”
梁苍回府给自己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宋谧院子里，这个时辰宋谧应该在午休，不过梁苍太知道她了，应该在午休又绝不午休之人，宋家女君也。果然推开窗户看到宋谧趴在榻上写着什么，专心致志的，梁苍敲了几次窗框都不为所动。无奈转身捡了个小石头往榻上扔，激得宋谧一哆嗦，回头就看见梁苍笑眯眯地靠在窗边。
“几日不见，楚楚这是要做女博士啊。”说着一手支着窗框跳了进来，“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宋谧展颜：“你们好快啊，你不在家我快无聊死了，在爹爹书房找了本书看。”
梁苍坐在榻上：“《治要四疏》......你喜欢这种书？”
宋谧整理着满塌的纸说：“反正比《游侠记》好看。”
“楚楚妹妹这不是要做博士，是要入朝为相啊。”梁苍把书放在腿上随意翻着。
“我倒想呢！”宋谧撅着嘴抽走书，“你和哥哥就能去打仗能去学东西，我呢天天闷在家里，这也不让去那也不让去，把我闷死算了。”
梁苍看宋谧越翘越高的嘴巴，看来是真的闷坏了，宋夫人忙来了汜水又对宋谧管得严，小姑娘心里委屈也难免。梁苍伸手捏住宋谧能挂水桶的嘴，不禁想起来马车上裴元朗说他脸上稚气未脱，就问：“楚楚，你房里可有镜子借我一用。”
宋谧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嘴角挤出话：“有是有，你能不能先放手，我去拿给你。”梁苍欲言又止，一面内里吐槽这一家子都什么毛病，一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小丫头，看向宋谧，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无辜极了。梁苍也无语极了，真受不了这臭毛病，放开宋谧的脸推开她：“去去去快去拿镜子。”宋谧哈哈大笑跳着就去内间拿镜子，梁苍靠在榻上叹气，全家都有病。
梁苍接过镜子端详自己，凑近拉远上下左右看了半天宋谧受不了一把抢过镜子：“你到底要干嘛？受什么刺激了？也没破相啊，有你这么照镜子的么，快钻进去了要。”
梁苍看着宋谧，双手扶住宋谧肩膀认真道：“好妹妹，你看我。”宋谧不由得往后缩，皱眉问：“看你干嘛？”梁苍把着宋谧肩膀不让她动，凑近道：“你看我，仔细看。”宋谧皱着眉从嘴巴看到鼻子看到眼睛，看这眼神好像是认真的，不过梁苍真白啊，不知道跟着爹爹几年能晒黑，眼睛是细长的，内眼角向下勾勾的，笑起来特别好看，嘴巴怎么粉嘟嘟的呀，大哥的嘴偏紫抿起来一条线可吓人了，梁苍的嘴粉嘟嘟的就像他人一样一点都不凶。眉毛也是淡淡的弯弯的，不像哥哥眉毛像刀一样眉头一皱嘴巴一抿感觉天都黑了，这么看梁苍真可爱，对我好又不凶也不吓人，就像程姐姐一样。
宋谧抖抖肩膀：“好啦看完啦，你要做什么嘛？”梁苍挠了挠额头：“我看起来是不是像孩子啊？”这是什么问题，宋谧伸手摸了摸梁苍额头：“你怎么啦？受刺激了吗？你本来就是孩子呀。”梁苍打开宋谧的手：“我马上就束发了......”声音越来越小，后知后觉和宋谧计较这个有些羞赧。
“之前答应你的回来带你骑马，还想不想去。”梁苍轻咳。
“想啊！什么时候去啊？”宋谧一下来了精神盯着梁苍眼睛亮晶晶的。
“明天就带你去，不要赖床啊。”
宋让带着裴元朗去见宋柏。宋柏看到堂下身形精壮，寡言少语的裴元朗笑了：“早闻裴将军威名，今日得见竟是一身中衣。”此时，侍从端出一套青色衣衫走到裴元朗身侧道：“国公为将军准备了一套衣衫，裴将军请随我来。”
裴元朗穿戴整齐再进堂上参拜，宋柏道：“本想让你做属官，又恐大材小用，就从中军护军做起，六品将军，你这身是我朝七品武官官服，可有异议。”
“末将不敢，谢大将军不弃之恩。”
“这几日就先在驿馆住下，休息几日，三日后来营地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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