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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这是大智!不是吗?

    “今晚就是摇钱社般酒会的日子,老大,咱们这次可得早点到了。”

    听到这话的邱大雄一拍脑门,用力摇了摇迷糊的脑子:“靠,喝糊涂了,差点忘了正事。”

    不时,邱大雄等人都走了,但最后的两句点醒了顾云语,他依旧一人站在瓢泼的雨中,他并没有从过去打邱大雄,只是狠狠地看着邱大雄的背影。

    他知道鲁莽的结果会是什么,所以他选择忍耐,这是大智!不是吗?

    刚刚只是他的想象,对未来的预计。

    懦弱而又弱小的他,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

    蓝与紫的霓虹灯下,点点鲜血与雨水交融,露出一小片带着淡红色的水面。

    一旁的墙缝中,一个无人发现的身影阴沉着脸,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有些愤怒的说:“来了这么久,你们究竟在干什么?连顾守念和社团有纠纷都不知道!”

    对话那头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答道:“我们知道,只是我们也没料到事态会发生成这样啊,上一秒他们还聊着如何合作,聊完就在他回去的路上,就把他给做了。”

    那人长呼一口气,“三天内,把那个社团的高层给我灭了吧,其余的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

    中三区中最豪华的酒店外,一辆辆在当今来说算是豪华的悬浮车停于门外。

    邱大雄走下其中的一辆,他换了身衣服,一身高贵华丽的衣服,尽显庄重。也梳整了头发,就连脖梗上的唇印也仔细擦去。表达了他对这场酒会的重视与认真。

    身后跟着两个提着黑色手提箱的手下,其中就有那个黄毛。邱大雄随手将车钥匙扔给门口穿着礼服的人,整了整领带昂着头走了进去。

    这酒会是摇乾社办的,每个月就会办一次,这个社团是下山区最大的社团,直接掌控整个城市的地下暗黑贸易,这就让社长更是成为了整个城市的地下皇帝。而办酒会的目的也很简单,让那些小社团“纳贡”!

    邱大雄的社团规模不大不小,但要换别的社团老大可不会每天出来四处游走,其原因是,他抱住了这摇乾社的大腿!

    走进酒会的邱大雄眼珠子四处张望着,像是雷达寻找猎物。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摇乾社社长还没来。

    另一边,经过一番打扮的王莉媛上身穿着略微紧身的服务员制服,下身穿着短裙与黑丝袜,将双腿纤细柔长的完美弧度勾勒出来,右手端着盘子,盘子上有几杯红酒。

    王莉媛早不是含苞待放的少女,各项生长发育都好的很,略微紧身的制服被她胸前的那一抹傲岸撑起,在路上经过的男人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双腿,但也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没人敢轻举妄动。

    而她穿行在人群中,盘中红酒不时被拿的只剩一杯。

    她也在寻找猎物,但坐中滥竽充数的小混混居多,她不能指望那些人能给她带来什么。

    她要结交的是那种有势力之人,当然,她也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来这里也只是碰个运气而已。

    人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这种可能小的可怜,可还是心存侥幸,认为自己能抓住那个可能。

    王莉媛眼见盘中红酒快没了,转头准备重新去拿。

    就在这时,她旁边的人发出开怀大笑的声音:“哈哈,你们看见顾云语这小子的愤恨模样没?那简直太有意思了……”

    而他对面的黄毛和另一个小弟也是谄媚的陪笑着。

    王莉媛刚要前进的步伐瞬间僵住了,转过头,将盘中最后一杯红酒推到邱大雄面前,用温和的语气问:“这位先生,请问您说的是北岸大学的大一新学顾云语吗?”

    “是,怎么了?你又是谁?”邱大雄一脸不爽。

    王莉媛也看得出邱大雄对顾云语的态度,连忙回应:“哦,顾云语在学校和我是一个系的,但我们并没有什么交集。”

    “哎哟。”邱大雄嘴巴一咧,讥讽道:“你们这北岸大学不是非常排挤那些下三区的人吗?让这么一个下三区的穷小子呆了这么久,怕不是其他人也是下三区的吧?哈哈哈……”

    王莉媛还以为自己勾搭上了富豪了呢,结果就是一个穷小子,一种被欺骗的情绪油然而生,但还是有些不死心。

    “这,这是真的吗?”王莉媛咬着嘴唇说。

    “我有必要骗你吗?喏。”邱大雄从口袋中拿出从顾云语那抢来的手镯,摊开给王莉媛看。

    而看到的王莉媛是真的明白了!顾云语就是癞蛤蟆屁股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

    “嘿,你管这些干什么?”邱大雄一脸狐疑的看着面前这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没什么,只是问问。”说着王莉媛举着红酒坐在了邱大雄的旁边。

    ……

    顾云语拖着狼狈的身躯回到家中,径直躺在沙发上。

    摸索着拿出一个透明屏幕,打开,光又回来了。

    只是这光芒太微弱了,犹如残风中的蜡烛。

    顾云语拿出医疗箱,为自己身上的伤口做简单的处理。

    犹如一只独狼般,受伤也只能自己为自己舔舐伤口。

    他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迷茫的看着周围,有些落魄失神,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一位没谈过恋爱的男孩突然找到女朋友,这是非常令人高兴激动的。

    或许顾云语会激动到整晚睡不着觉,笑得合不拢嘴。

    可现在,哪还有什么喜悦?悲伤如山,压的顾云语快喘不过气了。

    若答应这次表白是脑门一热的冲动,那么,父亲的死讯就是一盆冰水,将大脑硬生生冻回理智的制高点。

    躺在冰冷的床上,眼神中透露着无限的悲哀与无奈,眨眼间已经睡去。

    早晨醒来的他,睁开双眼,仿佛整夜的冰凉都注入到他那幽深的眼眸中,异常冰冷。

    起身的他找到一柄短刀,这是他仅能找到的刀具了。

    端模着这把短刀,光滑的刀身映射出他冷冽的眸子。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他要做一件事,一件必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