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校长
夜晚凌晨三点，甲级空天战舰的指挥室中。
扬尼克揉了揉眉间，他正坐在一张案卓前审阅文案。
“真是烂事一堆！”扬尼克略微有些疲惫了。
他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但从学院出来这么一趟，有一大堆事需要他过手，如果那些是一些重要的事，扬尼克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可给他的却是一堆鸡毛蒜皮又一定要他过手的杂事。
就这么枯燥且乏味的处理这些杂事三五天，任他再有修养也会忍不住吐槽。
陈斩在后面静穆地站着，她刚念完她写的报告。
“陈，下次报告记得写的认真些，不然我都快听不懂了。”扬尼克有些无奈。
要是别人给他看这种敷衍了事的报告，他会恶狠狠的批评并让那人重写，那人的学分也别想要了。可陈斩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说是女儿也不为过，他始终无法对陈斩凶起来。
而且要不是他白天把陈斩关在房间里让她写报告，不然估摸着这报告都不可能写的。
“知道了，老师。”陈斩打了个哈欠，应付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别急。”扬尼克转过身，“你对姓顾的那个小子印象怎么样？”
“顾云语？”陈斩沉思了几秒，回想起他们初见时，顾云语带着满身伤痕，傻傻的举着小刀面对三只狙如，给出答案，“不是个怂蛋，一个勇气可嘉的人。”
“懂了，你去睡吧，做个好梦。”
“老扬你也记得早点休息。”陈斩说完便走出门外了。
扬尼克静静的坐在桌子前沉思，之前他也曾让陈斩评价过几个人，每次陈斩都不暇思索的说了四个词：软蛋、废物、蠢货、莽夫。
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刚才那个回答，显然是对顾云语的赞美。
可扬尼克对于顾云语这种人，也是见过许多的，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
你永远理性、中肯、客观，你从不发疯，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你也不站队、不表态，好在任何时候都能全身而退。你沉默，并坚信沉默是最好的武器，你懒得争取，什么都接受，钟摆永远停在中间位置。
你看到一些人在哭、在喊、在愤怒、在手足无措，你觉得他们蠢透了。你严谨巧妙地过完这一生，到最后竟然有点不太像人。有时候你的冷静未必是清醒，只是弱懦而已。
这是扬尼克从顾云语过去档案的里，总结他人生的过去，至少有七分相似。像他这种人，不逼到绝境，就会忘记自己的血性。
所幸，他还没忘记。
他明白顾云语，所以他给了顾云语一个理由，一个恨JRO组织的理由，不然哪怕顾云语的潜力再高，他也不会将他纳入学院当中。
不过这个理由放到顾云语身上却是失算了。
扬尼克手指敲了敲桌面，轻声说：“泽娜，打个电话给校长。”
“好的。”白带丁点机械的女性声音从桌子里传出。
电话打出还没过几秒，便接通了
“是任务成功了吗？我的斯奇德尔教授。”
“我也想通报这个喜讯，可惜我并没有成功。”扬尼克答道：“对方早在我们到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转移。”
“情理之中，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吧？”
毕竟汇报这种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扬尼克也不需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校长显然听出还有其他事情想跟他说。
“是的。”扬尼克抬眼望向窗外，“执行员013、026战死了。”
对面沉默了会说：“他们是学院的骄傲，葬礼那天记得通知我。”
“好的，随便一提，我们在这边幸运的发现了一个人，在抽血研究过后，我们发现他的基因对辐射的适应度极高，比我们已知的所有档案中的人都要高。”
“你确定？”对面的声音变了，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还能比陈舒还要高？”
“层次上差不多，但略高一筹。”扬尼克给出坚定的回复。
“那还真是有趣，那人资料发我一份。”
扬尼克把顾云语的资料发给对面，那人往常对这些东西都是一眼过的，此刻却出奇的沉默起来了，持续的时间不久。
“呵呵，那家伙的死法也太憋屈了。”
“谁？哦，你说的是他父亲吧，你认识？”
“当然认识，这人绝……不对！呵呵，把顾云语和与他有关之人的资料调都为最高级，此人潜力无限啊！必须着重培养。”
“潜力最大的学生应该由能力最优的导师来教导，这边我推荐索恩来担任他的导师，那家伙悠哉太久了，也该给他找点事做了。”扬尼克对顾云语的导师选择提议道。
校长思考了一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便想快些结束这个电话，“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这件事你先跟索恩说一下，通知随后就到。如果没别的事，那就先挂了吧，我这边又有点麻烦事了。你知道的，那群议员也就那屁大点能力，还个个趾高气昂。”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公事已了，扬尼克语气渐渐冷了下来，“维克多·布莱克伍德！是你将我的行程透露出去的吧？在战舰上的人没有任何机会能将信息泄露，而能泄露信息的人我都信任，显然，你不在此之列！”
对面沉默了两秒，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出：“是的，唉，他们比我预计的最近伏击地点还要快出现，他们简直就是幽灵，永远猜不到他们在哪出现。”
扬尼克眼中顿时火冒三丈，这次纯粹是这校长搞砸了，还搭上了他带的两名执行员。
“若你下次还敢如此，我定会让你死，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虽然扬尼克在学院是一名教授，没维克多的职位高，但要真要论能力与人脉，十个维克多也不够看。
对面再次沉默，但最后还是选择让步：“不会有下次了，这次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电话随即挂断，维克多脸色阴沉的可以滴下水，但转瞬又堆起笑脸来，爽朗的向另一边的人群走去。
另一边的扬尼克也不闲着，迅速打给了索恩。
第一次：“……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第二次：“……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第三次：“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扬尼克沉默了，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额头密密麻麻满是黑线，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说服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可那攥紧的拳头却无法隐藏，暴露了他这一天原本那还没平息就又燃烧的愤怒。
“shit。”扬尼克终于忍不住爆粗，但他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又笑了起来，“泽娜，打开学院的AI控制权限。”
扬尼克的声音、瞳孔、指纹、独立密码……一一核实。
“密码解锁中，权限开启。”
“将索恩所在房间里的音箱全部打开，放《哀乐》！”扬尼克下达命令。
而远在欧洲的一个房间内，索恩皱着眉头躺在床上，正要坠入梦乡之时。
唢呐与二胡交缠延绵的声音响彻在这个房间中，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听到的人只觉脑中一片空明悲哀，仿佛要将他带入魂乡。
“什么鬼？”索恩皱着眉头慢悠悠离开被窝，打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悦耳的手机铃声在扬尼克的指挥室中响起，但扬尼克躺在椅子上听着那钢琴曲，享受着这一场美妙的钢琴演奏，直到自动挂断电话。
呵呵，敢不接我的电话？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直到第五遍铃声响起，扬尼克才慢悠悠的接下电话。
才刚接通，和扬尼克想的一样，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吼，传来的却只有一道平缓冷漠的声音：“已经凌晨三点多，你我之间有什么事不能放到明儿你回来再说吗？”
“有什么事我定会先解决，才会考虑休息，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唉，说吧，什么事？”
“我们这边找到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学生，我和校长已经商量好让你当他的导师，通知与那人的信息随后就到。”扬尼克叼起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索恩沉默良久，略微纠结了几秒后，用着轻松不把这当回事的语气说：“没了？就这点事？”
“主要的就这一件事，但还有一件次要的事。听说你收下一个学生时，会与他切磋一番，以探底。我希望你与那孩子切磋的时候，适当打重些，挫一挫他的锐气，我觉得这小子必须得走这么一遭。”
索恩皱起眉头，一改刚才语气的轻松，像是闪电密集飞舞的瞳孔略微显得阴冷，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嗓音说：“你目的不纯！”
“唉，为什么总要刨根问底呢？”扬尼克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感觉这孩子好像对陈有点意思，作为交换，我可以将我两年前维克多给我的那瓶香槟送给你。”
扬尼克有一个最大的爱好，那就是收藏各种名贵美味的酒；而碰巧，索恩的最大爱好是喝各种名贵美味的酒。
索恩认为，他们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这是上天赐下的缘分；可扬尼克的见解是，他遇到了他这一生中最强大的宿敌，一个无时无刻总盯着他酒窖的宿敌！
“你的理由可真小家子气，但这理由我算是接下了，你也不要太宠溺陈，她的性格直且单纯，可不是和你一样能安稳坐在指挥位子上指点江山的人。不过也是怪了，明明一个军校出来的，你这有时带点孩子气的人竟然能戴上将衔。”
“呵呵，我现在也只后悔当初外出的时候，把陈交到你手上看着，养成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
“怎么？你还想培养第二个法纳尔？他虽然深受你的影响，但根本的还是天性使然，陈斩也一样。”索恩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越走越偏了，想将话题抚回正轨，“但你倒是真舍得，那瓶可30年前生产的名贵，算算时间，现在也是那酒最香醇的时候了，过个几年，可能酒味就要下降了。咳咳，不过你还是换一瓶吧。”
“嗯？”扬尼克也听出索恩想快些睡觉的意味了，语气中略带些疑惑，“你半年前不还嚷嚷着向我要那瓶酒喝吗？”
“你不都说了吗？那都半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你那瓶酒还在呢？”索恩戏虞的说。
闻言，扬尼克脸色一变，顿时头脑风暴起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陈斩！！！”
普天之下，能带着索恩在不破坏酒窖的前提下，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也只有他那贴心小棉袄——陈斩了！
“哈哈，其实我感觉陈和我那还素未谋面的学生挺般配的。”索恩一本正经的说。
扬尼克单手扶额：“那你想要哪瓶？”
扬尼克揉了揉眉间，他正坐在一张案卓前审阅文案。
“真是烂事一堆！”扬尼克略微有些疲惫了。
他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但从学院出来这么一趟，有一大堆事需要他过手，如果那些是一些重要的事，扬尼克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可给他的却是一堆鸡毛蒜皮又一定要他过手的杂事。
就这么枯燥且乏味的处理这些杂事三五天，任他再有修养也会忍不住吐槽。
陈斩在后面静穆地站着，她刚念完她写的报告。
“陈，下次报告记得写的认真些，不然我都快听不懂了。”扬尼克有些无奈。
要是别人给他看这种敷衍了事的报告，他会恶狠狠的批评并让那人重写，那人的学分也别想要了。可陈斩的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说是女儿也不为过，他始终无法对陈斩凶起来。
而且要不是他白天把陈斩关在房间里让她写报告，不然估摸着这报告都不可能写的。
“知道了，老师。”陈斩打了个哈欠，应付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别急。”扬尼克转过身，“你对姓顾的那个小子印象怎么样？”
“顾云语？”陈斩沉思了几秒，回想起他们初见时，顾云语带着满身伤痕，傻傻的举着小刀面对三只狙如，给出答案，“不是个怂蛋，一个勇气可嘉的人。”
“懂了，你去睡吧，做个好梦。”
“老扬你也记得早点休息。”陈斩说完便走出门外了。
扬尼克静静的坐在桌子前沉思，之前他也曾让陈斩评价过几个人，每次陈斩都不暇思索的说了四个词：软蛋、废物、蠢货、莽夫。
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刚才那个回答，显然是对顾云语的赞美。
可扬尼克对于顾云语这种人，也是见过许多的，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就是：
你永远理性、中肯、客观，你从不发疯，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你也不站队、不表态，好在任何时候都能全身而退。你沉默，并坚信沉默是最好的武器，你懒得争取，什么都接受，钟摆永远停在中间位置。
你看到一些人在哭、在喊、在愤怒、在手足无措，你觉得他们蠢透了。你严谨巧妙地过完这一生，到最后竟然有点不太像人。有时候你的冷静未必是清醒，只是弱懦而已。
这是扬尼克从顾云语过去档案的里，总结他人生的过去，至少有七分相似。像他这种人，不逼到绝境，就会忘记自己的血性。
所幸，他还没忘记。
他明白顾云语，所以他给了顾云语一个理由，一个恨JRO组织的理由，不然哪怕顾云语的潜力再高，他也不会将他纳入学院当中。
不过这个理由放到顾云语身上却是失算了。
扬尼克手指敲了敲桌面，轻声说：“泽娜，打个电话给校长。”
“好的。”白带丁点机械的女性声音从桌子里传出。
电话打出还没过几秒，便接通了
“是任务成功了吗？我的斯奇德尔教授。”
“我也想通报这个喜讯，可惜我并没有成功。”扬尼克答道：“对方早在我们到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转移。”
“情理之中，你应该还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吧？”
毕竟汇报这种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扬尼克也不需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校长显然听出还有其他事情想跟他说。
“是的。”扬尼克抬眼望向窗外，“执行员013、026战死了。”
对面沉默了会说：“他们是学院的骄傲，葬礼那天记得通知我。”
“好的，随便一提，我们在这边幸运的发现了一个人，在抽血研究过后，我们发现他的基因对辐射的适应度极高，比我们已知的所有档案中的人都要高。”
“你确定？”对面的声音变了，带着些许难以置信，“还能比陈舒还要高？”
“层次上差不多，但略高一筹。”扬尼克给出坚定的回复。
“那还真是有趣，那人资料发我一份。”
扬尼克把顾云语的资料发给对面，那人往常对这些东西都是一眼过的，此刻却出奇的沉默起来了，持续的时间不久。
“呵呵，那家伙的死法也太憋屈了。”
“谁？哦，你说的是他父亲吧，你认识？”
“当然认识，这人绝……不对！呵呵，把顾云语和与他有关之人的资料调都为最高级，此人潜力无限啊！必须着重培养。”
“潜力最大的学生应该由能力最优的导师来教导，这边我推荐索恩来担任他的导师，那家伙悠哉太久了，也该给他找点事做了。”扬尼克对顾云语的导师选择提议道。
校长思考了一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便想快些结束这个电话，“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这件事你先跟索恩说一下，通知随后就到。如果没别的事，那就先挂了吧，我这边又有点麻烦事了。你知道的，那群议员也就那屁大点能力，还个个趾高气昂。”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公事已了，扬尼克语气渐渐冷了下来，“维克多·布莱克伍德！是你将我的行程透露出去的吧？在战舰上的人没有任何机会能将信息泄露，而能泄露信息的人我都信任，显然，你不在此之列！”
对面沉默了两秒，一道爽朗的笑声传出：“是的，唉，他们比我预计的最近伏击地点还要快出现，他们简直就是幽灵，永远猜不到他们在哪出现。”
扬尼克眼中顿时火冒三丈，这次纯粹是这校长搞砸了，还搭上了他带的两名执行员。
“若你下次还敢如此，我定会让你死，不要质疑我的能力！”
虽然扬尼克在学院是一名教授，没维克多的职位高，但要真要论能力与人脉，十个维克多也不够看。
对面再次沉默，但最后还是选择让步：“不会有下次了，这次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电话随即挂断，维克多脸色阴沉的可以滴下水，但转瞬又堆起笑脸来，爽朗的向另一边的人群走去。
另一边的扬尼克也不闲着，迅速打给了索恩。
第一次：“……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第二次：“……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第三次：“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扬尼克沉默了，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额头密密麻麻满是黑线，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说服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可那攥紧的拳头却无法隐藏，暴露了他这一天原本那还没平息就又燃烧的愤怒。
“shit。”扬尼克终于忍不住爆粗，但他突然想到一个点子，又笑了起来，“泽娜，打开学院的AI控制权限。”
扬尼克的声音、瞳孔、指纹、独立密码……一一核实。
“密码解锁中，权限开启。”
“将索恩所在房间里的音箱全部打开，放《哀乐》！”扬尼克下达命令。
而远在欧洲的一个房间内，索恩皱着眉头躺在床上，正要坠入梦乡之时。
唢呐与二胡交缠延绵的声音响彻在这个房间中，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听到的人只觉脑中一片空明悲哀，仿佛要将他带入魂乡。
“什么鬼？”索恩皱着眉头慢悠悠离开被窝，打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悦耳的手机铃声在扬尼克的指挥室中响起，但扬尼克躺在椅子上听着那钢琴曲，享受着这一场美妙的钢琴演奏，直到自动挂断电话。
呵呵，敢不接我的电话？真当我拿你没办法吗？
直到第五遍铃声响起，扬尼克才慢悠悠的接下电话。
才刚接通，和扬尼克想的一样，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吼，传来的却只有一道平缓冷漠的声音：“已经凌晨三点多，你我之间有什么事不能放到明儿你回来再说吗？”
“有什么事我定会先解决，才会考虑休息，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唉，说吧，什么事？”
“我们这边找到了一个很有潜力的学生，我和校长已经商量好让你当他的导师，通知与那人的信息随后就到。”扬尼克叼起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索恩沉默良久，略微纠结了几秒后，用着轻松不把这当回事的语气说：“没了？就这点事？”
“主要的就这一件事，但还有一件次要的事。听说你收下一个学生时，会与他切磋一番，以探底。我希望你与那孩子切磋的时候，适当打重些，挫一挫他的锐气，我觉得这小子必须得走这么一遭。”
索恩皱起眉头，一改刚才语气的轻松，像是闪电密集飞舞的瞳孔略微显得阴冷，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嗓音说：“你目的不纯！”
“唉，为什么总要刨根问底呢？”扬尼克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感觉这孩子好像对陈有点意思，作为交换，我可以将我两年前维克多给我的那瓶香槟送给你。”
扬尼克有一个最大的爱好，那就是收藏各种名贵美味的酒；而碰巧，索恩的最大爱好是喝各种名贵美味的酒。
索恩认为，他们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这是上天赐下的缘分；可扬尼克的见解是，他遇到了他这一生中最强大的宿敌，一个无时无刻总盯着他酒窖的宿敌！
“你的理由可真小家子气，但这理由我算是接下了，你也不要太宠溺陈，她的性格直且单纯，可不是和你一样能安稳坐在指挥位子上指点江山的人。不过也是怪了，明明一个军校出来的，你这有时带点孩子气的人竟然能戴上将衔。”
“呵呵，我现在也只后悔当初外出的时候，把陈交到你手上看着，养成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
“怎么？你还想培养第二个法纳尔？他虽然深受你的影响，但根本的还是天性使然，陈斩也一样。”索恩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越走越偏了，想将话题抚回正轨，“但你倒是真舍得，那瓶可30年前生产的名贵，算算时间，现在也是那酒最香醇的时候了，过个几年，可能酒味就要下降了。咳咳，不过你还是换一瓶吧。”
“嗯？”扬尼克也听出索恩想快些睡觉的意味了，语气中略带些疑惑，“你半年前不还嚷嚷着向我要那瓶酒喝吗？”
“你不都说了吗？那都半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你那瓶酒还在呢？”索恩戏虞的说。
闻言，扬尼克脸色一变，顿时头脑风暴起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陈斩！！！”
普天之下，能带着索恩在不破坏酒窖的前提下，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也只有他那贴心小棉袄——陈斩了！
“哈哈，其实我感觉陈和我那还素未谋面的学生挺般配的。”索恩一本正经的说。
扬尼克单手扶额：“那你想要哪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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