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引雾塔（二）
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文羽干沉默了，这剧本不对啊，按理说都到契约里面了，话头就不能松一点？这就是没刷好感度的后果么......不过事已至此，还是要先想办法搞好关系，总之先画个饼安慰一下吧。
“虽然违背了你的意愿，但出了那破书库总会有希望，如果能找到复活你的方法......”
“你不必寻找复活我的方法，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古兰打断道。
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犟啊！
“没有人能杀了你，就像没有人能杀死契子一样。”文羽沉声，“你的灵魂已经成为神庭的一部分，获得了永恒的生命，无论如何这也是不能更变的现实。”
“真是讽刺，这就是新教口中的契约么，他们一生追求也没能得到的东西......”古兰像是在自说自话，手腕上的锁链逐渐消失，她将手臂轻轻放下。
“说实话我从来不认为我的神明是契约的神明，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它，但神庭之上的［猩红］烙印并不是个让我感到舒服的东西。”文羽后退坐到七面碑的基座上，“你也不必当作这是契约，权当这是交易，你成为我的力量，而我寻找拯救、或者杀死你的方法。”
“你要变强，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契子的成长不是为契约的神明贡献力量，那么干翻猩红诸神就是我的目标。”文羽立起单膝，手臂搭在膝盖上，“毕竟棋局未定，谁又甘愿一直当一枚棋子呢？”
四下安静，神庭的烛火依旧在幽幽燃烧，古兰沉默了，她缓慢地垂下眼眸，内心挣扎着做出决定。其实对面的文羽也一直在思索，毕竟他的谎话并非滴水不漏，古兰确实不会被其他人杀死，但手上的契约却随时都可以解除，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难以逾越的信息差。
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古兰愿意帮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在此基础之上，你有兴趣当我的老师吗？”文羽跳下基座，站起身来问道。
“如果你是想学习魔术，我并不认为我能够教好你。”古兰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她缓慢抬起头看着文羽的眼睛，“我是被囚禁于书库的贤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异端，猩红的契子呵......你应该去寻找更好的老师。”
“曾经有位老师告诉过我，这世界原本没有异端，所有的一切都能结合、互融。”文羽认真说道，“我并不认为［黄金］或者［猩红］之外的魔术是异端，相反我觉得那是在探索未知的另一个方向。我所追求的魔术没有禁忌，是探索与穷极，而不是只会空口卖弄的学问......”
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不过文羽也已经尽全力在措辞了。在人类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他们对知识的渴求超越了一般人，会花费毕生的心血去探索一件不被认知的事情，甚至不惜献出生命。在文羽的世界里这样的人被称为科学家，而在《境界》中则被称为魔术师，古兰是被尊为“贤者”的魔术师，这么说她一定能理解吧？
“你的那位老师很厉害.....好吧，我愿意收你为徒，教授你魔术。”古兰扶住墙壁站起身，“不过我的教导很严格，你若学艺不精，就不许你在外面自称是我的学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让人联想不到她所说的严厉。文羽垂眸单膝点地，这样古兰就不必仰头看他，其实他也不想做得太多，不过毕竟是拜师还是要有一点最基本的礼貌。
“我要是学艺不精，头卸了也不会提老师半个字，有辱您鸦羽贤者之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叫我……星辰的贤者。”
在烧灼的白烛之下，古兰将身子倾俯下来，手掌轻轻触碰文羽的头顶。有种奇怪的仪式感，虽然文羽也不知道古兰为什么这么做......总之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在提到一直心心念念的衣服后，虽然古兰的表情感觉不是那么的情愿，不过还是将那套衣服脱给了文羽。中间的细节不便表述，硬要说点什么的话，古兰背后有个巨大的黑色印痕，古兰说那是魔术［黑翼］的符文，只不过是个失败品。
她的皮肤苍白而没有血色，看起来不太健康，符文的黑线深埋在背脊的肌肤下面，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然后就是打死也不让看腿，古兰原本是背过身去的，但在发现文羽完全不打算移开视线后直接把他轰出去了......明明上半身都没关系哎！
“不过麻烦的事情也算是解决完了，明天就攻略引雾塔吧。”文羽坐在崖边吹风，他抬起手，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连着通两个宵，感觉离猝死又近了一步。”
多出的魂又升了两级，毕竟灵魂这东西带着也是增加负担，攒不住凝结还不如直接供奉掉。加点的话自然全选［智力］，既能增加理智蓝量，还能加快施法速度，而且后期有些魔术必须是要很高的智力才能使用的，更是有“超越凡人的智慧”这种离谱的设定存在。
不过那些暂时都无所谓了。
想要跟古兰学魔术的打算今天是实现不了了，仿佛是现实中的困倦带到了游戏中，文羽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总之还是先下线休息吧，白天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早点休息狗命要紧。
他回头看了一眼神庭的大门，然后起身登出了游戏。
凌晨三点半，从店铺二楼的窗户向下望去，透过招牌的缝隙，街上空无一人。文羽将头盔放到桌子上，又重新在沙发上躺下，因为是夏天也不太担心着凉，不过也确实该回家洗个澡了，主要是因为不想两个地方来回跑，虽然也不远......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一天也过得平平无奇。
从早上开始，虽说是自然醒的，但还是逃不过让人厌烦的生物钟，吃了个早饭然后开店，当然并没有什么客人。文羽最近白天在学编程，毕竟做个游戏工程量挺大的，编程不能只交给李明，他俩也没有什么大佬能来兜底，这种东西就得靠自己；中午的时候和李明视频聊了聊进程，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技术性的问题，或者说现在的Mole其实正处于“创造”的阶段，比如地图框架怎么设计现在就是个大问题。
文羽给出了两个方案，又画了几张草图，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了。楼上的房间被预约了出去，二楼的房间想想还是整理出来了，可以当临时桌游室，来的几个人看起来也挺年轻，唔......至少今天的饭钱是顺利解决了。
不过那个少女......今天没来呢。
并不是想要见她，只是忽然这么想到了，或许她也在找适合的工作吧？
文羽这样想着，压感笔继续画着手中的素材。角色的前期立绘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但介于工作量和技术层面的限制，真正用作游戏探索的还是一个二次元的Q版小人，这个的细节是一定要做得惟妙惟肖的。地图的整体细节......他其实是想用细小的体素来搭建场景的，但那样的设计又和横屏ARPG不是很好调和，并非不相兼容，而是需要相当的底力。
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呀。
今天文羽关店的时间比较早，二楼的客人走后就打烊混饭去了。以后的时间表其实可以再详细规划一下，反正现在这样肯定不行，做游戏和开店还是要寻找到一个平衡点，当然能空出休闲的时候打打游戏也挺好，毕竟不玩游戏的设计师也很难做出好的游戏。
关灯锁门，骑车回家，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些土豆和培根，常用的调味品也拿了一些，以备今后的不时之需。虽然不想下厨，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这样更便宜，一顿在街上吃饭的钱绝对够他在家吃一天，像昨天带着某个刚认识的丫头吃烧烤就属于超额开支，以后不能再随便把预算花在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忽然想起来，站在超市门口查了查最低工资标准......好贵！
开门到家进厨房，将尘封已久的厨具都拿出来清洗干净，土豆削皮下面横垫两根筷子，在上面多切几条跟肉夹馍似的深缝，锡纸包好丢进微波炉。躺沙发上玩会儿手机，社区里好像有大佬拆包出了契子［化身］板块每个嵌槽的具体功效，总之都是和“引起神明的注意”相关，也真是够离谱的。
等到烤箱发出“叮”的一声，文羽定的是15分钟，应该已经熟了吧。
培根切成方形夹在土豆中间，肉与淀粉交叠出视觉的层次感；热水融化的黄油刷一层在上面，再撒上芝士椒盐和十三香，最后丢进微波炉烤至金黄。
喝的话凑合就白开水吧，忘了买些牛奶回来煮茶了。
吃完饭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感觉就舒服多了。想想一天里好像上午街上没什么人，要不以后就上午画素材，下午学编程和场景设计，晚上放松玩玩游戏......就今天这样的安排其实就挺不错。
这样想着，文羽戴上了游戏头盔，虽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不过也问题不大，可以找古兰聊聊天套套话之类的。说起古兰，他其实也并不确定直接教导到底能不能学会魔术，因为哪怕是最简单的符文也够他喝一壶的，各种形状图案完全记不住。
双脚落到神庭的地面，抬头七面碑上那［嫉妒］的纹章，依旧散发着幽紫色的光芒。话说也该早点再开些契约位了，不然碰到妖精契约不上那就麻烦了，也不知道剩下的什么好打，［色欲］好像是七宗罪里面最轻的一项，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挺好色的。
总之回头可以先打打看嘛。
视线偏移向神庭的边缘，文羽在那座神像下面看见了古兰，正坐在墙壁向内凹陷的基座上看书。他一步步走近，古兰从书上移开眼眸，也放下书籍站了起来。
“这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既然你看中了，就当做我给学生你的见面礼吧。”古兰托起放在一旁叠放整齐的衣服。
“谢谢老师！”文羽接过衣服倒是毫不客气。
话说古兰虽然换了一身别的衣服，但依然不改先前的气质，一袭黑色暗纹的修身长裙，蕾丝花边披肩搭配稍小一些的宽檐帽，较之文羽手上这件的观感要舒服了不少。话说回来这衣服可不是他仓库里的，系统生成也不应该会是这种风格，所以有可能是魔术编织或者幻象，他比较期待是后者。
将那件长袍披在衬衣外面，而后是黑色的斗篷披肩，总感觉穿上后就不太适合近身战斗了。手上的那个大法师帽文羽肯定不会一直戴的，实在是太遮挡视线了，回头还是还给古兰，感觉还是和她比较搭。
鉴定名字直接就是［古兰贤者的法师帽］，总觉得有些草率。
文羽将手掌压在七面碑上。
“关于这座堡垒，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出了神庭想要再招古兰出来，会让引雾塔下自然回蓝的机制停止，但大书库的怪基本已经清完了，所以问题不算特别严重。至于［泪滴］的作用如大梁所言，就暂时挂在技能栏了，不过蓝耗高昂暂时没有测试的机会。
“神骸......”古兰从书架上抽过一部书籍，而后转身，“现在在引雾塔上盘踞的，是猩红子嗣的神骸。”
“行吧，血脉压制感觉会不好打。”
当然，指的是被压制。
文羽视线转向古兰，后者此刻正在书架上挑拣书籍。说起来她既不发光也不半透明，甚至都可以触碰物品，就和普通的妖精一样拥有实感，完全看不出是灵魂体。是因为被契约吃掉了身体的缘故吗？不太清楚，以前没见过有些好奇。
还有走路的感觉，总觉得自然了不少......想掀起来裙子看看。
“虽然违背了你的意愿，但出了那破书库总会有希望，如果能找到复活你的方法......”
“你不必寻找复活我的方法，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古兰打断道。
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犟啊！
“没有人能杀了你，就像没有人能杀死契子一样。”文羽沉声，“你的灵魂已经成为神庭的一部分，获得了永恒的生命，无论如何这也是不能更变的现实。”
“真是讽刺，这就是新教口中的契约么，他们一生追求也没能得到的东西......”古兰像是在自说自话，手腕上的锁链逐渐消失，她将手臂轻轻放下。
“说实话我从来不认为我的神明是契约的神明，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它，但神庭之上的［猩红］烙印并不是个让我感到舒服的东西。”文羽后退坐到七面碑的基座上，“你也不必当作这是契约，权当这是交易，你成为我的力量，而我寻找拯救、或者杀死你的方法。”
“你要变强，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契子的成长不是为契约的神明贡献力量，那么干翻猩红诸神就是我的目标。”文羽立起单膝，手臂搭在膝盖上，“毕竟棋局未定，谁又甘愿一直当一枚棋子呢？”
四下安静，神庭的烛火依旧在幽幽燃烧，古兰沉默了，她缓慢地垂下眼眸，内心挣扎着做出决定。其实对面的文羽也一直在思索，毕竟他的谎话并非滴水不漏，古兰确实不会被其他人杀死，但手上的契约却随时都可以解除，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难以逾越的信息差。
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古兰愿意帮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以等到以后再说。
“在此基础之上，你有兴趣当我的老师吗？”文羽跳下基座，站起身来问道。
“如果你是想学习魔术，我并不认为我能够教好你。”古兰轻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她缓慢抬起头看着文羽的眼睛，“我是被囚禁于书库的贤者，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异端，猩红的契子呵......你应该去寻找更好的老师。”
“曾经有位老师告诉过我，这世界原本没有异端，所有的一切都能结合、互融。”文羽认真说道，“我并不认为［黄金］或者［猩红］之外的魔术是异端，相反我觉得那是在探索未知的另一个方向。我所追求的魔术没有禁忌，是探索与穷极，而不是只会空口卖弄的学问......”
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不过文羽也已经尽全力在措辞了。在人类中总有那么一部分，他们对知识的渴求超越了一般人，会花费毕生的心血去探索一件不被认知的事情，甚至不惜献出生命。在文羽的世界里这样的人被称为科学家，而在《境界》中则被称为魔术师，古兰是被尊为“贤者”的魔术师，这么说她一定能理解吧？
“你的那位老师很厉害.....好吧，我愿意收你为徒，教授你魔术。”古兰扶住墙壁站起身，“不过我的教导很严格，你若学艺不精，就不许你在外面自称是我的学生。”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让人联想不到她所说的严厉。文羽垂眸单膝点地，这样古兰就不必仰头看他，其实他也不想做得太多，不过毕竟是拜师还是要有一点最基本的礼貌。
“我要是学艺不精，头卸了也不会提老师半个字，有辱您鸦羽贤者之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叫我……星辰的贤者。”
在烧灼的白烛之下，古兰将身子倾俯下来，手掌轻轻触碰文羽的头顶。有种奇怪的仪式感，虽然文羽也不知道古兰为什么这么做......总之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在提到一直心心念念的衣服后，虽然古兰的表情感觉不是那么的情愿，不过还是将那套衣服脱给了文羽。中间的细节不便表述，硬要说点什么的话，古兰背后有个巨大的黑色印痕，古兰说那是魔术［黑翼］的符文，只不过是个失败品。
她的皮肤苍白而没有血色，看起来不太健康，符文的黑线深埋在背脊的肌肤下面，会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然后就是打死也不让看腿，古兰原本是背过身去的，但在发现文羽完全不打算移开视线后直接把他轰出去了......明明上半身都没关系哎！
“不过麻烦的事情也算是解决完了，明天就攻略引雾塔吧。”文羽坐在崖边吹风，他抬起手，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连着通两个宵，感觉离猝死又近了一步。”
多出的魂又升了两级，毕竟灵魂这东西带着也是增加负担，攒不住凝结还不如直接供奉掉。加点的话自然全选［智力］，既能增加理智蓝量，还能加快施法速度，而且后期有些魔术必须是要很高的智力才能使用的，更是有“超越凡人的智慧”这种离谱的设定存在。
不过那些暂时都无所谓了。
想要跟古兰学魔术的打算今天是实现不了了，仿佛是现实中的困倦带到了游戏中，文羽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总之还是先下线休息吧，白天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早点休息狗命要紧。
他回头看了一眼神庭的大门，然后起身登出了游戏。
凌晨三点半，从店铺二楼的窗户向下望去，透过招牌的缝隙，街上空无一人。文羽将头盔放到桌子上，又重新在沙发上躺下，因为是夏天也不太担心着凉，不过也确实该回家洗个澡了，主要是因为不想两个地方来回跑，虽然也不远......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一天也过得平平无奇。
从早上开始，虽说是自然醒的，但还是逃不过让人厌烦的生物钟，吃了个早饭然后开店，当然并没有什么客人。文羽最近白天在学编程，毕竟做个游戏工程量挺大的，编程不能只交给李明，他俩也没有什么大佬能来兜底，这种东西就得靠自己；中午的时候和李明视频聊了聊进程，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技术性的问题，或者说现在的Mole其实正处于“创造”的阶段，比如地图框架怎么设计现在就是个大问题。
文羽给出了两个方案，又画了几张草图，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了。楼上的房间被预约了出去，二楼的房间想想还是整理出来了，可以当临时桌游室，来的几个人看起来也挺年轻，唔......至少今天的饭钱是顺利解决了。
不过那个少女......今天没来呢。
并不是想要见她，只是忽然这么想到了，或许她也在找适合的工作吧？
文羽这样想着，压感笔继续画着手中的素材。角色的前期立绘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但介于工作量和技术层面的限制，真正用作游戏探索的还是一个二次元的Q版小人，这个的细节是一定要做得惟妙惟肖的。地图的整体细节......他其实是想用细小的体素来搭建场景的，但那样的设计又和横屏ARPG不是很好调和，并非不相兼容，而是需要相当的底力。
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呀。
今天文羽关店的时间比较早，二楼的客人走后就打烊混饭去了。以后的时间表其实可以再详细规划一下，反正现在这样肯定不行，做游戏和开店还是要寻找到一个平衡点，当然能空出休闲的时候打打游戏也挺好，毕竟不玩游戏的设计师也很难做出好的游戏。
关灯锁门，骑车回家，路过超市的时候买了些土豆和培根，常用的调味品也拿了一些，以备今后的不时之需。虽然不想下厨，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这样更便宜，一顿在街上吃饭的钱绝对够他在家吃一天，像昨天带着某个刚认识的丫头吃烧烤就属于超额开支，以后不能再随便把预算花在乱七八糟的地方了。
忽然想起来，站在超市门口查了查最低工资标准......好贵！
开门到家进厨房，将尘封已久的厨具都拿出来清洗干净，土豆削皮下面横垫两根筷子，在上面多切几条跟肉夹馍似的深缝，锡纸包好丢进微波炉。躺沙发上玩会儿手机，社区里好像有大佬拆包出了契子［化身］板块每个嵌槽的具体功效，总之都是和“引起神明的注意”相关，也真是够离谱的。
等到烤箱发出“叮”的一声，文羽定的是15分钟，应该已经熟了吧。
培根切成方形夹在土豆中间，肉与淀粉交叠出视觉的层次感；热水融化的黄油刷一层在上面，再撒上芝士椒盐和十三香，最后丢进微波炉烤至金黄。
喝的话凑合就白开水吧，忘了买些牛奶回来煮茶了。
吃完饭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的感觉就舒服多了。想想一天里好像上午街上没什么人，要不以后就上午画素材，下午学编程和场景设计，晚上放松玩玩游戏......就今天这样的安排其实就挺不错。
这样想着，文羽戴上了游戏头盔，虽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不过也问题不大，可以找古兰聊聊天套套话之类的。说起古兰，他其实也并不确定直接教导到底能不能学会魔术，因为哪怕是最简单的符文也够他喝一壶的，各种形状图案完全记不住。
双脚落到神庭的地面，抬头七面碑上那［嫉妒］的纹章，依旧散发着幽紫色的光芒。话说也该早点再开些契约位了，不然碰到妖精契约不上那就麻烦了，也不知道剩下的什么好打，［色欲］好像是七宗罪里面最轻的一项，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挺好色的。
总之回头可以先打打看嘛。
视线偏移向神庭的边缘，文羽在那座神像下面看见了古兰，正坐在墙壁向内凹陷的基座上看书。他一步步走近，古兰从书上移开眼眸，也放下书籍站了起来。
“这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既然你看中了，就当做我给学生你的见面礼吧。”古兰托起放在一旁叠放整齐的衣服。
“谢谢老师！”文羽接过衣服倒是毫不客气。
话说古兰虽然换了一身别的衣服，但依然不改先前的气质，一袭黑色暗纹的修身长裙，蕾丝花边披肩搭配稍小一些的宽檐帽，较之文羽手上这件的观感要舒服了不少。话说回来这衣服可不是他仓库里的，系统生成也不应该会是这种风格，所以有可能是魔术编织或者幻象，他比较期待是后者。
将那件长袍披在衬衣外面，而后是黑色的斗篷披肩，总感觉穿上后就不太适合近身战斗了。手上的那个大法师帽文羽肯定不会一直戴的，实在是太遮挡视线了，回头还是还给古兰，感觉还是和她比较搭。
鉴定名字直接就是［古兰贤者的法师帽］，总觉得有些草率。
文羽将手掌压在七面碑上。
“关于这座堡垒，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出了神庭想要再招古兰出来，会让引雾塔下自然回蓝的机制停止，但大书库的怪基本已经清完了，所以问题不算特别严重。至于［泪滴］的作用如大梁所言，就暂时挂在技能栏了，不过蓝耗高昂暂时没有测试的机会。
“神骸......”古兰从书架上抽过一部书籍，而后转身，“现在在引雾塔上盘踞的，是猩红子嗣的神骸。”
“行吧，血脉压制感觉会不好打。”
当然，指的是被压制。
文羽视线转向古兰，后者此刻正在书架上挑拣书籍。说起来她既不发光也不半透明，甚至都可以触碰物品，就和普通的妖精一样拥有实感，完全看不出是灵魂体。是因为被契约吃掉了身体的缘故吗？不太清楚，以前没见过有些好奇。
还有走路的感觉，总觉得自然了不少......想掀起来裙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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