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0万全版权
常光司来到制片厂大门口，看到西装革履的赵方林，正站在那里，连忙伸手迎上去，口中说道，“您好！您好！我是制片厂的副厂长，我姓常。”
赵方林伸手与常光司握了一下，笑着回道，“常厂长，您好，我是港岛亚洲电视台的赵方林。”
常光司一听赵方林的自我介绍，说他是电视台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亚洲电视台”的来头，但既然与电视相关，那么这个时候找过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连声说道，“幸会！幸会！”
赵方林也没有卖关子，把手里特意向国家电视台要的介绍信，递给常光司，说道，“我这次冒昧来访，是想向贵厂购买一些动画的版权。
“我之前先去了京城，向国家电视台购买一些电视剧的版权，得他们推荐，得知贵厂是如今国内最好的动画制作厂，未免唐突，特意先向国家电视台讨了一封介绍信，如果贵厂对我的身份仍有疑问的话，可以先与国家电视台联系确定一下。”
常光司心中本来对赵方林的到访，确实有些疑惑，但是听他这么一解释，就算仍有疑惑，也不好说什么了，连忙说道，“赵先生太客气了，就算没有这封介绍信，赵先生能来，我们也会倒履相迎的。
“赵先生请进，咱们到里面谈。”
赵方林跟着常光司来到厂长办公室，里面经过通风，二手烟气已经散尽，周可秦满怀期待在门口迎接，三人一起进屋。
这个时候，小张也把热水打过来了，见屋里多了一个人，很有眼力见儿的帮三人倒上茶水，端奉过来。
周可秦亲手把赵方林的那杯茶给他递过去，口中说道，“赵先生远道而来，让我们厂蓬荜生辉，我们厂里条件有限，只有一杯粗茶招待，还望赵先生不要见怪。”
赵方林欠着身子双手接过茶杯，笑着回道，“周厂长客气了。”
周可秦貌似不经意地说道，“赵先生来自港岛，但是说话却没有什么口音呐，普通话比我们都要标准呢。”
赵方林笑着说道，“入乡随俗，我既然来到内地，总不能还说粤语，那样就没法儿交流了，至于我的国语，确实是特意练习过的。”
常光司插话道，“赵先生是港岛亚洲电视台的，这次来内地是为了购买影视剧版权，之前先去了京城，从国家电视台买了不少剧集，这次来，还特意让国家电视台给他开了一封介绍信。”
说着，把介绍信递给周可秦。
周可秦看到介绍信上红彤彤的国家电视台的公章，对赵方林的身份也信了八成。
赵方林笑着说道，“我不仅在国家电视台买了包括《西游记》、《末代皇帝》在内的大量剧集，也从鲁省电视台买了《水浒》、从浙省电视台买了《济公》、从闽省电视台买了《聊斋》。
“也是从国家电视台那里获悉，贵厂是如今国内动画制作的执牛耳者，才冒昧而来。”
周可秦听到这话，对赵方林的怀疑又少了几分，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赵先生能来，是我们厂的荣幸。”
小张在给在座三人倒上茶水之后，磨磨蹭蹭地往外走，把前面这些话听了个大概，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被同事们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小张，老周叫你去做什么？”
小张说道，“周厂长叫我去打热水，说是有客人来，来人我刚才见到了，据说是来自港岛的，要来买片子。”
“真的？”
“哎呀，这下好了，片子买了就有钱发工资了。”
“真是港岛来的人吗？长什么样？”
小张说道，“来人看着挺年轻的，说是来咱们厂之前，先去了京城，已经向国家电视台买了不少电视剧，有《西游记》、《末代皇帝》什么的，还有浙省电视台的《济公》。”
“真的假的？靠谱吗？”
小张说道，“人家就怕咱们不相信他的身份，还特意让国家电视台开了封介绍信呢，周厂长和常厂长都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这事儿就差不离了！看来这次咱们能过个好年了。”
制片厂来了个港岛人的消息，立即在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里传开了。
厂长办公室里，赵方林没有多客套，直接让周可秦把制片厂历年来制作的动画片名录拿出来挑选。
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在50年代初创立，发展至今已经有四十年了，前面三十年制作的主要是动画短片，包括《小蝌蚪找妈妈》、《牧童》等。
动画长片方面，有一部经典之作《大闹天宫》，制作时间是1964年。
八十年代这十年，是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生产力最旺盛的十年，《黑猫警长》、《葫芦兄弟》都是出自这个时期。
那些动画短片且不说，在名录上的几部动画系列片，赵方林肯定是要全部拿下的。
除了《黑猫警长》、《葫芦兄弟》，还有《阿凡提的故事》、《三毛流浪记》、《邋遢大王奇遇记》、《大盗贼》、《舒克和贝塔》。
《邋遢大王奇遇记》改编自作家凌纾的同名作品。
《舒克和贝塔》，则是改编自童话大王郑渊结的同名作品。
这两部作品在后世的影响力，虽然没有《葫芦兄弟》大，但是80一代，听到“小邋遢，真呀真邋遢”，以及“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肯定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唱起来。
在80一代造成深远影响的系列动画片《黑猫警长》，竟然只有五集！
赵方林不禁问道，“这部《黑猫警长》集数怎么这么少？”
常光司回道，“这部动画改编的小说，就这么内容。”
赵方林点了点头，指着名录表说道，“贵厂这些动画片总共加起来，一共有多少分钟？版权怎么算？”
周可秦和常光司相互看了一眼，还是由常光司开口说道，“不知赵先生与国家电视台的议定的价格是多少？”
赵方林说道，“我们按照的是国家制定的标准，一分钟25块。”
周可秦和常光司又互相看了一眼，有心也按照这个标准买自家的动画版权，但是要是这样算的话，就算把厂子拥有的所有版权都卖掉，也没几个钱呐。
赵方林也看出了他们二人的顾虑，笑着说道，“一分钟25块，买的只是播映权，如果两位厂长对这个价格不满意的话，那咱们还可以商量别的版权。”
周可秦说道，“赵先生的意思是？”
赵方林说道，“两位厂长如果能拍板，售卖这些动画的全版权的话，那么自然就是另一个价格了。”
周可秦追问道，“全版权是什么价？”
赵方林说道，“这些动画短片暂且不讲，这些几部动画长片，一部全版权，我可以给十万！”
“十万？”周可秦闻言，已经颇为心动了。
“港币！”赵方林又加了个定语。
“好！”周可秦一听这话，顿时拍着大腿，咬着后槽牙，吐出了一个字。
一部动画长片，全版权10万港币，价格确实不高，尤其是与后世飙升的版权费相比。
但是对一清二白，又无力开发这些动画长片的衍生周边的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而言，这几十万块，已经可以说是救命钱了。
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现在算是退休人员，总共有三四百号人，以90年沪海职工的平均工资每月200元计算，一个月的总工资支出，差不多是8万块。
被赵方林相中的动画长片，一共有四部，分别是《大闹天宫》、《天书奇谭》、《哪吒闹海》和《金猴降妖》。
其中《金猴降妖》算是《大闹天宫》的续集。
还有一部《西岳奇童》，讲述的是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算是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后来制作的系列动画片《宝莲灯》的前作，因为体量只有50分钟，没被算在动画长片中。
这四部动画长片，要是全版权卖掉的话，就是40万港币。
港币在1990年，与软妹币的汇率，差不多是100对88，也就是100港币能兑换88软妹币。
但是实际生活中，并不是这么算的。
港币执行的是联系汇率制定，与美元的固定汇率是1美刀兑换7.8港币。
而1990年，软妹币与美刀之间的汇率，是1美刀兑换4.78软妹币。
如果再联系港币与软妹币之间的汇率，那就乱了套了。
这个时候，40万港币，在华国国内，至少能抵80万软妹币用，而在黑市里，有80万软妹币，也可能换不到40万港币，因为没有那么多外汇。
这40万港币在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手里，价值就算没有黑市那么高，向政府申请兑换成50万软妹币，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笔钱，对已经揭不开锅了的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怎么都算是一场及时雨。
也就难怪周可秦无论怎么不舍，也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这笔交易。
赵方林笑着说道，“周厂长好魄力！至于这几部系列动画片，我不太清楚距离的版权归属，如果贵厂也有全版权的话，那也可以以一部10万港币的价格交易。”
周可秦与常光司低声沟通了一下，由常光司说道，“这几部系列动画片里，厂里有全版权的，只有《葫芦兄弟》，另外还有一部续作《葫芦小金刚》正在制作之中。”
赵方林伸手与常光司握了一下，笑着回道，“常厂长，您好，我是港岛亚洲电视台的赵方林。”
常光司一听赵方林的自我介绍，说他是电视台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亚洲电视台”的来头，但既然与电视相关，那么这个时候找过来，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事。
连声说道，“幸会！幸会！”
赵方林也没有卖关子，把手里特意向国家电视台要的介绍信，递给常光司，说道，“我这次冒昧来访，是想向贵厂购买一些动画的版权。
“我之前先去了京城，向国家电视台购买一些电视剧的版权，得他们推荐，得知贵厂是如今国内最好的动画制作厂，未免唐突，特意先向国家电视台讨了一封介绍信，如果贵厂对我的身份仍有疑问的话，可以先与国家电视台联系确定一下。”
常光司心中本来对赵方林的到访，确实有些疑惑，但是听他这么一解释，就算仍有疑惑，也不好说什么了，连忙说道，“赵先生太客气了，就算没有这封介绍信，赵先生能来，我们也会倒履相迎的。
“赵先生请进，咱们到里面谈。”
赵方林跟着常光司来到厂长办公室，里面经过通风，二手烟气已经散尽，周可秦满怀期待在门口迎接，三人一起进屋。
这个时候，小张也把热水打过来了，见屋里多了一个人，很有眼力见儿的帮三人倒上茶水，端奉过来。
周可秦亲手把赵方林的那杯茶给他递过去，口中说道，“赵先生远道而来，让我们厂蓬荜生辉，我们厂里条件有限，只有一杯粗茶招待，还望赵先生不要见怪。”
赵方林欠着身子双手接过茶杯，笑着回道，“周厂长客气了。”
周可秦貌似不经意地说道，“赵先生来自港岛，但是说话却没有什么口音呐，普通话比我们都要标准呢。”
赵方林笑着说道，“入乡随俗，我既然来到内地，总不能还说粤语，那样就没法儿交流了，至于我的国语，确实是特意练习过的。”
常光司插话道，“赵先生是港岛亚洲电视台的，这次来内地是为了购买影视剧版权，之前先去了京城，从国家电视台买了不少剧集，这次来，还特意让国家电视台给他开了一封介绍信。”
说着，把介绍信递给周可秦。
周可秦看到介绍信上红彤彤的国家电视台的公章，对赵方林的身份也信了八成。
赵方林笑着说道，“我不仅在国家电视台买了包括《西游记》、《末代皇帝》在内的大量剧集，也从鲁省电视台买了《水浒》、从浙省电视台买了《济公》、从闽省电视台买了《聊斋》。
“也是从国家电视台那里获悉，贵厂是如今国内动画制作的执牛耳者，才冒昧而来。”
周可秦听到这话，对赵方林的怀疑又少了几分，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赵先生能来，是我们厂的荣幸。”
小张在给在座三人倒上茶水之后，磨磨蹭蹭地往外走，把前面这些话听了个大概，出去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被同事们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小张，老周叫你去做什么？”
小张说道，“周厂长叫我去打热水，说是有客人来，来人我刚才见到了，据说是来自港岛的，要来买片子。”
“真的？”
“哎呀，这下好了，片子买了就有钱发工资了。”
“真是港岛来的人吗？长什么样？”
小张说道，“来人看着挺年轻的，说是来咱们厂之前，先去了京城，已经向国家电视台买了不少电视剧，有《西游记》、《末代皇帝》什么的，还有浙省电视台的《济公》。”
“真的假的？靠谱吗？”
小张说道，“人家就怕咱们不相信他的身份，还特意让国家电视台开了封介绍信呢，周厂长和常厂长都看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这事儿就差不离了！看来这次咱们能过个好年了。”
制片厂来了个港岛人的消息，立即在魔都美术电影制片厂里传开了。
厂长办公室里，赵方林没有多客套，直接让周可秦把制片厂历年来制作的动画片名录拿出来挑选。
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在50年代初创立，发展至今已经有四十年了，前面三十年制作的主要是动画短片，包括《小蝌蚪找妈妈》、《牧童》等。
动画长片方面，有一部经典之作《大闹天宫》，制作时间是1964年。
八十年代这十年，是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生产力最旺盛的十年，《黑猫警长》、《葫芦兄弟》都是出自这个时期。
那些动画短片且不说，在名录上的几部动画系列片，赵方林肯定是要全部拿下的。
除了《黑猫警长》、《葫芦兄弟》，还有《阿凡提的故事》、《三毛流浪记》、《邋遢大王奇遇记》、《大盗贼》、《舒克和贝塔》。
《邋遢大王奇遇记》改编自作家凌纾的同名作品。
《舒克和贝塔》，则是改编自童话大王郑渊结的同名作品。
这两部作品在后世的影响力，虽然没有《葫芦兄弟》大，但是80一代，听到“小邋遢，真呀真邋遢”，以及“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肯定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唱起来。
在80一代造成深远影响的系列动画片《黑猫警长》，竟然只有五集！
赵方林不禁问道，“这部《黑猫警长》集数怎么这么少？”
常光司回道，“这部动画改编的小说，就这么内容。”
赵方林点了点头，指着名录表说道，“贵厂这些动画片总共加起来，一共有多少分钟？版权怎么算？”
周可秦和常光司相互看了一眼，还是由常光司开口说道，“不知赵先生与国家电视台的议定的价格是多少？”
赵方林说道，“我们按照的是国家制定的标准，一分钟25块。”
周可秦和常光司又互相看了一眼，有心也按照这个标准买自家的动画版权，但是要是这样算的话，就算把厂子拥有的所有版权都卖掉，也没几个钱呐。
赵方林也看出了他们二人的顾虑，笑着说道，“一分钟25块，买的只是播映权，如果两位厂长对这个价格不满意的话，那咱们还可以商量别的版权。”
周可秦说道，“赵先生的意思是？”
赵方林说道，“两位厂长如果能拍板，售卖这些动画的全版权的话，那么自然就是另一个价格了。”
周可秦追问道，“全版权是什么价？”
赵方林说道，“这些动画短片暂且不讲，这些几部动画长片，一部全版权，我可以给十万！”
“十万？”周可秦闻言，已经颇为心动了。
“港币！”赵方林又加了个定语。
“好！”周可秦一听这话，顿时拍着大腿，咬着后槽牙，吐出了一个字。
一部动画长片，全版权10万港币，价格确实不高，尤其是与后世飙升的版权费相比。
但是对一清二白，又无力开发这些动画长片的衍生周边的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而言，这几十万块，已经可以说是救命钱了。
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现在算是退休人员，总共有三四百号人，以90年沪海职工的平均工资每月200元计算，一个月的总工资支出，差不多是8万块。
被赵方林相中的动画长片，一共有四部，分别是《大闹天宫》、《天书奇谭》、《哪吒闹海》和《金猴降妖》。
其中《金猴降妖》算是《大闹天宫》的续集。
还有一部《西岳奇童》，讲述的是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算是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后来制作的系列动画片《宝莲灯》的前作，因为体量只有50分钟，没被算在动画长片中。
这四部动画长片，要是全版权卖掉的话，就是40万港币。
港币在1990年，与软妹币的汇率，差不多是100对88，也就是100港币能兑换88软妹币。
但是实际生活中，并不是这么算的。
港币执行的是联系汇率制定，与美元的固定汇率是1美刀兑换7.8港币。
而1990年，软妹币与美刀之间的汇率，是1美刀兑换4.78软妹币。
如果再联系港币与软妹币之间的汇率，那就乱了套了。
这个时候，40万港币，在华国国内，至少能抵80万软妹币用，而在黑市里，有80万软妹币，也可能换不到40万港币，因为没有那么多外汇。
这40万港币在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手里，价值就算没有黑市那么高，向政府申请兑换成50万软妹币，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笔钱，对已经揭不开锅了的沪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怎么都算是一场及时雨。
也就难怪周可秦无论怎么不舍，也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这笔交易。
赵方林笑着说道，“周厂长好魄力！至于这几部系列动画片，我不太清楚距离的版权归属，如果贵厂也有全版权的话，那也可以以一部10万港币的价格交易。”
周可秦与常光司低声沟通了一下，由常光司说道，“这几部系列动画片里，厂里有全版权的，只有《葫芦兄弟》，另外还有一部续作《葫芦小金刚》正在制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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