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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14米列娃·玛丽克1897-1899

    爱因斯坦14米列娃·玛丽克1897-1899

    爱因斯坦因阅历和性格的原因放弃了与玛丽·温特勒的恋情,但后来的事实说明爱因斯坦的这个选择应该是错误的,他将在爱情的道路上经历更多的波折和苦难。如果选择包容温柔但不是理科学霸的玛丽,也许他的个人生活会更加完满。

    与爱因斯坦同时考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的有且只有一名女生,她叫米列娃·玛丽克(1875年12月19日—1948年8月4日)。米列娃1875年12月19日出生于塞尔维亚的诺维萨德(当时隶属于奥匈帝国),比爱因斯坦大4岁,她转过几次学,学校的质量也越来越高,无论在哪个学校,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茅,妥妥的女学霸,经过父亲的一番努力,米列娃考入了只招收男生的萨格勒布古典高级中学,毕业后她考入瑞士苏黎世大学,攻读医科,而后转学入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攻读数学和物理,成为爱因斯坦班上唯一的女生。

    米列娃深色头发、其貌不扬,而且先天性髋脱位,并患有肺结核,受病痛折磨的她情绪比较容易低落,虽然身有残疾、娇小柔弱,但米列娃思维敏捷,严肃认真,对数学和科学富有激情,喜欢沉思冥想,能逗人开心。她眼睛深陷,深邃的目光让人久久不能忘怀,脸上带有一丝迷人的忧郁。

    虽然是班上唯一的女生,但在爱因斯坦与初恋玛丽分手的阶段,他们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爱因斯坦和玛丽恋情的结束跟米列娃也没有直接的关系。直到1897年夏天,爱因斯坦和米列娃才第一次一起去徒步旅行,到秋天,米列娃才首次从爱因斯坦那里得到令自己惴惴不安的新感觉,而且刚有苗头阶段,米列娃还恰巧离开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去海德堡大学听课,她给爱因斯坦现存的第一封信就是在到达海德堡大学后几周写的,信件隐隐显示了爱情的萌芽,她在信中用正式的“您”来称呼爱因斯坦:

    “收到您的信已经很久了,我本想立即回复,以感谢您不辞劳苦写了长长的四页,也表达一下您在旅行中给我带来的快乐。不过您说过,倘使有一天我感到无聊,就该提笔给您写信,而我是很听话的,就一个劲地等待无聊出现。然而,时至今日,我的等待仍是枉然。”

    米列娃明显优于玛丽·温特勒的一点是她对科学具有相当的兴趣和理解力,在给爱因斯坦的第一封信(1897年10月20日以后)中,米列娃对海德堡大学副教授、后来的190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菲利普·莱纳德(1862年6月7日-1947年5月20日)正在讲授的运动论课程表现了极大热情:“莱纳德教授讲的课真是太清楚了。他目前正在讲气体的热运动论,结果竟然得出了氧分子以每秒400多米的速度运动的结论,于是这位可敬的教授算了又算……终于得出这些分子虽然以这种速度在运动,但所走过的路程只有一根头发丝宽度的1/100。”

    菲利普·莱纳德后来与爱因斯坦在科学事业和政治立场上爆发了爱恨纠缠的关系,这是后话。

    针对爱因斯坦在信中提出的人在理解无限方面碰到的困难,米列娃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人不能把握无限,我认为这不应当归咎于人脑的结构。人可以想象无限的幸福,他也应当能够把握空间的无限,我相信这要容易的多。”

    在第一封信中,米列娃已经暗示了自己对爱因斯坦的好感,她将爱因斯坦同学介绍给了自己的父亲:“我爸爸曾托人捎给我一些烟草,要我一定当面交给您。他很想使您对我们的强盗小国垂涎三尺。我已经向他谈起过您的方方面面。哪天您无论如何都要与我去一次,你们俩一定会有许多东西可谈!”

    此刻米列娃其实已经暗示自己接受了爱因斯坦同学的感情,都已经将他通报给了家长,在信中她还俏皮的向爱因斯坦惋惜自己还没有寄出烟草:“不然您必须为它上税,那时您会诅咒我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么美好,谁能想到此时甜蜜到肉麻的两人后来会形同陌路,甚至仇眼相向。

    在爱因斯坦同学的敦促下,米列娃于1898年2月决定返回苏黎世,爱因斯坦为此激动不已:“您一定不会为此而感到后悔,您应当尽快回来。”

    为了诱惑米列娃尽快返回苏黎世,爱因斯坦向她描述了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每位教授上课的一些细节,并哀叹自己发现有一位教几何的教授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还向米列娃保证用自己和格罗斯曼做的课堂笔记帮她补习功课。

    1898年4月,在爱因斯坦絮絮叨叨的劝说下,米列娃终于回来了。她寄宿的新居在爱因斯坦的住所附近,他们现在共享书籍,热烈地交流思想,互相坦露隐私,甚至住所也开始共用,已形神皆似夫妻。

    此时,爱因斯坦周围的朋友们对他的感情选择无法理解,奇怪像他这样一个几乎能让任何女性一见倾心的英俊小伙怎么会迷恋上一位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的塞尔维亚人,况且她还有些跛足,时常流露出忧郁的神情,对此,爱因斯坦回道:“但她的嗓音无比动听。”

    1898年在爱因斯坦全心投入新的恋情之际,他父亲赫尔曼的生意再次面临了失败的风险,当年在给妹妹玛雅的信中,他后悔两年前自己没有坚持己见让爸爸像叔叔雅各布那样找工作拿工资,而不是再次创业做生意,他甚至对自己存在的价值有了些许怀疑,觉得自己是家庭的负担:

    “最令我苦恼的自然是我可怜的父母的不幸,他们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分钟幸福过。我虽已成年,却只能袖手旁观,无计可施,这使我更感痛苦。我的确是家庭的一个负担……要是我根本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倒更好了。我一直在做自己绵薄之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且除研究之外,一次也不允许自己娱乐或分散精力,唯有这种念头支撑着我,给我以勇气和力量,有时还使我免于灰心绝望。”

    在爱因斯坦的自责和忧郁中,乐观的赫尔曼又一次度过了破产危机,1899年2月,他获得了为意大利米兰附近的两个小村庄安装街灯的合同,爱因斯坦写信给玛雅说:“一想到父母现在已经克服了最严重的困难,我就高兴起来。如果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生活,小说这种文体就不会发明出来了。”

    爱因斯坦周围的朋友们不看好米列娃·玛丽克时,他可以拿轻微的戏言打哈哈,但更大的问题是爱因斯坦的家人,尤其是母亲保莉尼·科赫不看好米列娃,她一直喜爱着玛丽·温特勒,就像她对米列娃的厌恶。1899年春假期间,爱因斯坦去米兰看望了父母,并将挑选出的一张米列娃的照片给母亲看,她只是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良久,一直没有说话,爱因斯坦还在1899年3月给米列娃的信中揣摩母亲对米列娃的看法:“是呀,是呀,她简直就是一个聪明的小滑头。为此,我已经不得不忍受相当多的讥笑。”

    事后证明,保莉尼·科赫当时看米列娃那张照片的时候并不是在心中赞叹儿子自选媳妇的聪明,而是在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努力没有让自己当场发作,她当时决定不会接受米列娃作为自己的儿媳妇,即使后来也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一直在惋惜玛丽·温特勒为何没成自己的儿媳妇,一直没有真正接受米列娃做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