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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115康拉德、劳布八卦学术圈、查文10.3

    爱因斯坦115康拉德、劳布八卦学术圈、查文10.3

    1910年3月4日,爱因斯坦给康拉德·哈比希特发了一封邀请其来苏黎世共渡假期并对静电感应小机器做实验、写相关论文的信:

    “亲爱的康拉德!

    您什么时候休假?我邀请您到这里来和我们住在一起,这样咱们俩就能对那台小机器做最后的实验,并能把论文拼凑好。这件事必须做,这样没有谁能抢在您前面了。我们有间空房子可以给您和您的弟弟(注:保罗)住,在那里你们俩可以无拘无束。”

    上次1909年12月14日爱因斯坦写信让哈比希特来度圣诞假期时就让他把《玻尔兹曼》带来,看来他毕竟忘了,这次爱因斯坦催促的更紧迫了些:

    “不过,劳您大驾,请务必把我那本《玻尔兹曼》的书带来。我极为需要它,因为下个学期我要讲热的分子运动论。最好您马上就把这本书给我寄来。盼速回信。您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我的妻子(和我)谨向您致以最良好的祝愿。”

    3月份,爱因斯坦的学术小兄弟雅各布·劳布给他发来了告状信,说米西兰高级技术学院的理论力学副教授马克斯·亚伯拉罕(MaxAbraham)诋毁自己的狭义相对论应用研究,学名为色散领域,也就是他与爱因斯坦合作的有质动力问题,亚伯拉罕顺带着连爱因斯坦也鄙视了一把,为此,3月16日爱因斯坦给劳布回信安慰并鼓了把劲——你是正确的:

    “亲爱的劳布先生!

    我非常欣赏您的来信,尽管它充满了亚伯拉罕的冲撞。他肯定是个很古怪的、没有节制的人。甚至他的判断力似乎也受了他的情绪的影响,否则的话它是很敏锐的。

    我很愿意承认,他计算得比我准,他所掌操的书以及他所希望得到的别的东西都比我多。说应当有一种特殊的数学思维方式,这使我感到惊讶;说我没有这种特殊的第六感觉,我也觉得似乎言之有理,好在他没有完全否认我毕竟还能思维。只要他不否认这一点,我仍会认为他的看法是善意的。

    在我看来,他对您的批评完全没有正当的理由。一个用来表示某个只适用于静止情况的定律的方程,当有人把洛伦兹变换用于它时,它的形式当然会发生变化。只有那些就原始系统而言对任意速度均能成立的方程肯定是不变的。”

    劳布在1909年的论文中,运用狭义相对论,通过对在既定方向上以一定速度υ运动的气体分子中的电子所导致的极化进行计算,然后对速度υ的所有值和方向求和,计算出了气体的宏观极化。

    爱因斯坦认为劳布的这篇论文略有瑕疵:

    “依我看,您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方法中惟一假设性的东西是,您对不同种类分子的D-E取了和(注:D是电介质位移,E是电场强度或电力)。

    然而,用这个方程:

    —(px+Ex)=-—(px+Ex)(注:p是电极化矢量),

    所作的论证是无效的。不过,所提到的普朗克和我关于电子的论证却是完全有效的。”

    接着,爱因斯坦在信中第四次赞美起了自己的博导阿尔弗雷德·克莱纳教授(1909年11月17日贝索信中“很古怪”-12月19日查文信中“很好的人”-12月31日劳布信中“很和蔼”-1910年1月19日索末菲信中“十分喜欢”-3月16日劳布信中“很好的人”),顺带着爱因斯坦还赞美了劳布的现老板德国物理学家、190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菲利普·莱纳德,称其为一位大师:

    “我很喜欢苏黎世。我们研究所的头儿克莱纳教授虽然算不上是个伟大的物理学家,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非常欣赏他。出众的科学才华和高尚的人品似乎并非总能集于一身。我更尊重的是能与人和睦相处的人,而不是最能干的驾驭公式的人或实验设计的发明人。

    您还是应该看到您为莱纳德工作是很幸运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您似乎知道怎样非常巧妙地与他打交道。他不仅是精通他本行业的一位大师,而且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爱因斯坦还告诉劳布自己现在对哥廷根大学物理学编外讲师马克斯·玻恩(MaxBorn,1882年12月11日—1970年1月5日)和莱比锡大学数学教授古斯塔夫·赫格洛茨(GustavHerglotz,1881年-1953年)对相对论的研究很感兴趣,他们利用狭义相对论对刚体进行了研究,而弗里茨·诺特(FritzNoether,1884年-?)则得出了在相对论中刚体只有3个自由度的结论:

    “玻恩和赫格洛茨最近对相对论的研究使我非常感兴趣。在相对论中似乎真的不存在具有6个自由度的刚体。”

    对于自己去年1909年9月21日在萨尔茨堡德国自然科学家和医生协会第81次大会物理学组会议上做的波粒二象性演说《论我们关于辐射的本性和组成的观点的发展》爱因斯坦信心满满,并对劳布豪言量子论在自己这里已经是确定无疑的问题:

    “在我的萨尔茨堡的演讲中,我找不出什么我认为我不能肯定的东西。有相当一些问题还没有作过十分详细的探讨,其根据也不十分充足。但是我为一切论断做出辩护。说吧,把您的疑虑坦率地告诉我。

    对我来说,量子论是个已有定论的问题。我对比热的预言看来正在得到出色的确认(注:1906年11月9日的固体比热容量子化论文《普朗克的辐射理论和比热容理论》)。能斯特刚刚来看过我,他和Rubens正在忙于进行实验验证,所以我们不久便能知道我们的处境。

    (注:瓦尔特·赫尔曼·能斯特,W.H.WaltherHermannNernst,1864年6月25日-1941年11月18日。德国化学家和物理学家,因研究热化学,提出热力学第三定律的贡献而获1920年诺贝尔化学奖。

    曾在瑞士苏黎世、奥地利格拉茨和维尔茨堡等大学学习,1886年获维尔茨堡大学博士学位。1887年在莱比锡大学做爱因斯坦曾经的就职对象W.奥斯特瓦尔德的助手。1891年任哥廷根大学物理学副教授,1894年任该校第一任物理化学教授。

    此时1905-1922年,任柏林大学物理化学教授兼第二化学研究所所长,后来该所由能斯特改名为物理化学研究所,1924年任柏林大学物理学教授和实验物理研究所所长,直到1934年退休。

    1910年,能斯特在去沃州的洛桑市的途中拜访了爱因斯坦,他认为自己与爱因斯坦的会面是令人兴奋和饶有趣味的,并称赞爱因斯坦是玻尔兹曼再世,当时,能斯特虽然还不能肯定爱因斯坦的量子假说的正确性,但他在1910年3月17日致亚瑟·舒斯特(ArthurSchuster)信中评价量子理论很重要。

    2月17日,能斯特提交了一篇论文(能斯特1910),该文得出结论说,比热的状况从质的方面讲与爱因斯坦的理论是一致的。进一步的研究使能斯特在1年以后得出结论,他的实验结果是对量子理论的出色的确认,尽管比热在低温下的状况与这些预见并不十分吻合(能斯特1911b)。

    海因里希·鲁本斯,HeinrichRubens,1865年3月30日-1922年7月17日,柏林大学实验物理学教授,爱因斯坦在1909年9月的萨尔茨堡大会上结识的。鲁本斯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远红外线的剩余射线的测量上,他的研究结果被看做是为爱因斯坦固体比热容量子化理论的关键参数原子振动的频率提供了资料。)

    至于量子,我已经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但还没有找到决定性的东西。研究进展缓慢,其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工作迫使我一丝不苟地处理所有物理学领域中的问题。不过,我觉得这项任务是极为有趣的。”

    在信的最后,爱因斯坦表示自己不能去海德堡见劳布,并指出斯塔克和索末菲为理论而争吵是不体面的,斯塔克在X射线上坚持量子论,而索末菲则认为经典电磁理论足够,两人吵的不可开交:

    “我现在不能去海德堡,因为我既没时间也没钱去旅行。斯塔克和索末菲之间的争吵是不体面的。斯塔克又说了一派胡言,索末菲则过高地估计了对所争论的现象的证明的力量;在争吵中是不会有什么理智可言的。

    (注:斯塔克在《Stark1909b》中把光量子假说用在了X射线上。在这篇论文中,斯塔克利用量子假说对所观察到的阴极射线发射出的X射线强度的不对称作了解释。而索末菲则称,经典的电磁学理论——X射线的脉冲理论——就能说明这些观察结果。)

    谨致最良好的祝愿。您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我的妻子和那个小家伙向您问好。请代我向赫兹(注:保罗·赫兹,PaulHertz)致以最良好的祝愿。”

    3月24日,爱因斯坦回复了以前伯尔尼的私人学生吕西安·查文(LucienChavan,1868年-1942年)的信件,并邀请其来苏黎世相聚几天,并顺便与其一起八卦八卦两人共同的厌恶对象、查文现在的上司瑞士电报管理局电工技术试验和材料检验处处长卡尔·希尔德(KarlSchild,1875年-1943年):

    “亲爱的查文先生:

    收到您的信我非常高兴。您最好能马上来并和我们住几天,如果可能的话,带上您的夫人。正好在昨天晚上,我还跟我的妻子谈到我多么想再次见到您。所以,赶快到这儿来休假吧!这样您也可以跟我谈谈您和骆驼希尔德在一起时所调到的困难。

    热切地盼望我们再次相会。您的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3月底终于收到康拉德·哈比希特寄出的《玻尔兹曼》的爱因斯坦于3月31日给康拉德发了收到信,并再次邀请其来相聚几天,还放低了要求,即使不做静电感应小机器的实验也没关系:

    “亲爱的康拉德!

    非常感谢您寄来的书和您的来信。如果您能来这里住几天,我会很高兴,这样咱们就能呆在一起,做不做实验对我来说都没关系。

    当然,保罗也受到了邀请。因此,您现在要使小机器尽可能地完善;我希望您能把这件事做好。

    谨向您和您受人尊敬的一家致以最良好的祝愿。您的

    爱因斯坦”

    现实中,康拉德·哈比希特做了孝子,在假期中去沙夫豪森探望了自己的父母,并没有来苏黎世见爱因斯坦,在所见资料中可能康拉德主动发给爱因斯坦的资料没有收集到,给人的感觉,他对爱因斯坦的态度比较冷淡,但爱因斯坦对康拉德·哈比希特却是情有独钟,热情饱满,每次都热情洋溢的盼望、邀请与康拉德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