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人接听是个恐怖故事
司空域已经发了征集活动有好一段时间了，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去自家公司里看下有没有人来投稿，准确来说，是他相中的那位有没有来投稿。是以，这个周末他又来了。前台小姑娘每次看到自家少东家来，脸都要红好久，果然老牛喜欢吃嫩草这句话无论是放到男人还是女人身上都是一样适用。不得不感叹古人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和千百年来的沟通实践。
大多数画手会选择邮寄，也有一些成熟的画手会采用电子形式发email过来。基本不太有自己上门来提交的。所以当顾云散拿着一个卷筒出现在集团大门外的时候，前台小姑娘还觉得很稀奇——这是哪里来的山顶洞人断网有多久了！
顾云散想的却只是因为快递费太贵，省下来的钱够她吃好几餐泡面。
在前台小姑娘惊诧的眼神中，她开口了：“你好，请给我一张绘画征集活动的报名表。”
“报名表是需要网上下载的，我们这边不提供纸质。出门右手转弯有一家打印店。您可以去那边打印出来。”前台小姑娘态度很好，但是顾云散现在捉襟见肘，她不想浪费这个钱。
“嗯……那网上提交也可以吧？那样就不用打印出来了吧。能让我用下电脑吗？”
“很抱歉，这里都是公司内部网络，您不可以操作。”
“哦……那漂亮姐姐能不能帮忙下，帮我打印一张，就一张。我会非常谢谢您的。姐姐，我画都带来了。你看我两个黑眼圈。”顾云散开始发起像八爪鱼那般纠缠的功力，就像当初见到司空域那般。
“嗯……要不这样，我们和集团上头的人请示下。”前台小姐还是很通情达理，毕竟是大公司啊。顾云散立马感恩戴德，这样的话她又可以省点钱下来买饭吃了。
吴秘书接到电话，听到是这么一件事情，当下就同意前台给她打印一张出来。集团公子爷当时发话过，只要是要来报名的都接收，但是这个活动已经从暑假开始搞到现在了，形形色色的画稿也见过了不少，就是没有敲定下来到底谁才是他需要的感觉。不禁感叹希望这位能让他满意。
顾云散拿到表格就开始填写，上面的内容一大片，个人信息一个都不能落下，像是调查户口般的详细，最后她停在家庭境况上面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写下了父母已亡故。联系方式她没有，就只写了褚星环的电话，但写到地址这里，她犹豫了，害怕了，她很害怕这个地方被人知道。最后在思想的强烈斗争之下她还是出卖了褚星环，用了她家的地址。完工，递交。
“这位小姑娘你好，报名表上面要填写个人真实名字。不能与艺名同一个。这样我们可以更快捷的联系到您。”前台小姐姐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没有写真名。
“嗯……不写真名不行吗？”顾云散有顾虑。
前台小姑娘原本还想说不行，但是往下浏览下去看到对方写的父母已故，又有点对她起了恻隐之心，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就已经要面对这种现实了吗？随后问道：“那你的联系方式是没问题的吧？”
“这个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顾云散拍拍胸脯保证，她丫的要是褚星环敢给她掉链子，非让她吃个十七八个小蛋糕下去，让她的减肥计划泡汤。
前台小姐姐也不再追问什么了。看了报名表的内容之后连带着看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眼神都带着一点慈爱之感。
顾云散让她们看得心里直发毛，赶紧撤离。
这边，司空域此刻就像根没有灵魂的柱子飘来荡去，他虽说目的是为了找自己的目标画手，但是既然别人也是送上了作品，也应该要尊重下对方，所以他现在正面临的问题就是堆砌如山的画稿让他的眼睛有点累，想要放松下。
落地窗前，从三十五楼往下望出去，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可以算得上是袖珍珍藏版的玩具汽车，更别说看清楚人了。
说起来这边没有进展，那李叔那边不知道进展如何。说时迟那时快，李叔这就来敲门：“少爷，查不到。”
“怎么会？一点信息都没有？”司空域刚刚数完楼下车子开过去了多少辆，就听到李叔来报告消息。是以他转身一刹那，没有看到顾云散从他们大楼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出来。
“倒也不是一点没有。这个人只用现金。”李叔说的这个点就和没说一样。司空域没太放在心上，还觉得这什么破信息。
“还有没有？”
“展览方说当时他们是可以进行现场报名的，那个画手不希望填自己的真名，只能用艺名，他们看对方的画确实很不错，就也这样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只要有抽成有钱赚就行。这之后展览方要了一个对方的联系方式，刚开始对方也不肯给，后来说是以后有活动可以继续邀请，便给了一个座机号码。”
“那联系方式拿到了嘛？做那么神秘干嘛，嘿，都说画家是怪人，还真是。”司空域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他们说那画家说是最好不要给别人。我是软磨硬泡，最后连集团的脸都用上了，对方一听是我们这边要信息，就答应给了过来，我当时那个高兴激动的，拿到号码就联系上了。”
“但是你猜我后面打电话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嘛？”这下李叔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从一进门的木讷渐渐变得挂上了点恐惧的表情了，说话间还略带上了一点悬疑风。
“等拿到号码我这边马上就联系了，少爷你猜怎么着，电话是能通的，但是就是没有人接听啊。我白天打了，想着那人也许出门，那傍晚总得回来吧，傍晚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听，一声声嘟嘟嘟的忙音，听个一两次我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听多了，这心里就开始有点隐隐的发慌。”
“再然后我就每个时间段都打一个过去，甚至有几次我还大半夜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听，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还真的很奇怪啊。”司空域也觉得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事，午夜凶铃还是张震讲鬼故事？
李叔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有一次竟然有人接了，但是你知道我当时是几点打过去的嘛？我是半夜十二点打过去的！你说这突然接通了这一下子还给我整怕了，你说这有没有天理了，我一个找人还被被找的吓，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啊。”
“接通之后呢？”司空域打算做起李叔讲鬼故事的第一个听众，很给面子的一问一答。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当我问起这个画家的情况的时候，对方还停顿了好一会，我都以为他睡着了，结果那人却说我们打错了。”李叔表示很恐惧，这次寻人简直就是一场灵异经历。太他么诡异了。
“那人的声音听着还阴森森的，我是表达不出那种感受，可把我吓得。我现在想起来就浑身发毛。”
“有那么夸张嘛？不就是一开始接不通电话后面接通了呗，看把你吓得，你怎么也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的吧，振作点李叔。肯定是对方出差回来了，然后不想被陌生人打扰就编了谎言。你再多试试。”司空域觉得这个很正常，如他所言大概对方只是出差回来。
“少爷，你以为我不这么想过。我后来去电信局查这个电话的登记信息，上面写的是‘向雨澜’，而且我后来听这个电信局的人说，这户人家，早几个月前男女主人都已经去世了！！！少爷啊，我当时，腿都要发软了，魂都要被吓飞了啊，我的妈妈呀。既然男主人已经去世了，那接电话的为什么是个中年男子，感觉年龄和我都差不多岁数啊！！少爷，我怕啊，我好几天呆在家里都不敢面对这么灵异的事情！！这不，拖了那么多天才出门晒太阳，希望阳光能够带给我点温暖。”
“李叔，那为什么早几月前去世，电话到现在还能接通呢？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电信局的人说，人家电话费都是充足了金额的，还没有到用完的时候，也没有见人来销户，就只能等扣费完了再看情况。但是他们也觉得很莫名其妙，眼看着就要到费用完结的时候可以进入销户的程序了，但是又会莫名的账上多出了钱。”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有没有什么后人还在世上？”司空域还是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分析整个事件。
“这个对方也不知道了。给了一个注册电话的地址，我都不敢去了。”
“胆小鬼。稍后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空了过去看看。顺便打听下。”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域少，刚刚又有一位画家来递交作品，您现在要看吗？”
司空域此刻刚刚被一通坏消息浇淋过，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被打击，就让吴秘书放在了一旁。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司空域又想起了这几天和顾云散一起吃饭的感觉，突然想到她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吃的又是什么，一个人会不会不吃午饭，想到这些的他立马叫上司机驱车赶往了待拆小区，想叫她一起吃饭。
“咚咚咚。”有礼貌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这一声‘谁’让司空域觉得有点不寻常。怎么说呢，听上去总觉得有点奇怪，声音有点短促，一般人即便是面对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不都是会透出点懒洋洋的，随意地一口讯问吗，例如会说成“谁呀~~~~？”这种特意拉长尾音的效果，如果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会再变成另外一种语气，例如不耐烦。决不会像顾云散这样，第一声就透露出一种警觉性，似乎她在害怕陌生人来敲门，或者换一种说法，她似乎是在防备着谁。
“是我。司空域。你学长，更是你新招的模特。”司空域调皮的回答。
只听里面传来了欢快的脚步声和与刚刚完全判若两声地说话声，边开门边问：“域学长？你怎么会过来，进来吧。”顾云散对这位学长一点没有防备，此刻穿的还是上次那套浅粉色棉质地的长袖长裤秋季睡衣。
也难怪她这么随意，谁让她自动把对方划到了闺蜜一栏。简单来说，就是不会当成像男生那样相处。
司空域回答：“来要午饭吃。”
“……！”顾云散静默了几秒钟，“今天是周末啊，还要请吃饭？你不是家里会吃大餐的嘛？我这里没吃的呀。”
没吃的？司空域心想，要的就是你没吃的，不然怎么把你骗出去：“真没吃的啊，那跟我走，我们去外面吃。”
“外面吃我可请不起。要不请你吃泡面？我刚刚打算泡一杯。”
“才不吃。学校里面你付钱，外面吃饭我付钱。就这样，快去换衣服，把我饿瘦了就没有这么好的身材了。”
“哦……”顾云散仔细回味了一下前半句，觉得这话好像有问题。说来说去——这全特么都是他的钱啊！
顾云散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换了上午的那套，边换边说：“域学长，等我的画拿了奖金，再请你吃啊。”
“你倒是很有信心一定能拿奖，去提交了吗？”
“去了，上午刚去过。”
“上午？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你为什么要看到我？我是直接去的Drawing集团亲自递交的，你不是才刚到我家吗？怎么看得到我？”
司空域尴尬的咳了一声，也对，她又不知道他是哪边来的。
“哦。那你画了什么？”
“阳台有一幅类似的，你可以去看看。这幅送给你和林学长。”
“你倒是有点良心。还知道送我们。可为什么只有一幅啊，撕开来？对半分？”
顾云散换好衣服出来，一脸谄媚的笑容，嘿嘿的笑着，也不答他的问题，让他自己想。
司空域也没多想为什么只有一幅的问题，他想的是反正到时候肯定不给林沉，要自己保留。他注意到这个狭窄的阳台，地上摆满了各种绘画工具和形形色色，各种品种的彩色颜料，整齐中透出点凌乱，是刚刚画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样子。
目光落在这幅水彩画上，他被这画的星辰吸引，不自觉的透出一句话：“这幅画——”
“画得很好吧。”顾云散以为他要夸赞。
“很像上次暑假给你看的那幅的风格！”
顾云散心想，废话，都是出自她手，怎么会不像。
司空域一时很激动，还以为找到了那位画手，急忙看了下这幅画的笔名，只见上面依然是用的同一个签名，与之前被他没收的肖像画上面的一样——顾云散。
“你在模仿那位画家的风格？”
真他么，什么叫模仿，顾云散有苦说不出！！那就是她的画风！
大多数画手会选择邮寄，也有一些成熟的画手会采用电子形式发email过来。基本不太有自己上门来提交的。所以当顾云散拿着一个卷筒出现在集团大门外的时候，前台小姑娘还觉得很稀奇——这是哪里来的山顶洞人断网有多久了！
顾云散想的却只是因为快递费太贵，省下来的钱够她吃好几餐泡面。
在前台小姑娘惊诧的眼神中，她开口了：“你好，请给我一张绘画征集活动的报名表。”
“报名表是需要网上下载的，我们这边不提供纸质。出门右手转弯有一家打印店。您可以去那边打印出来。”前台小姑娘态度很好，但是顾云散现在捉襟见肘，她不想浪费这个钱。
“嗯……那网上提交也可以吧？那样就不用打印出来了吧。能让我用下电脑吗？”
“很抱歉，这里都是公司内部网络，您不可以操作。”
“哦……那漂亮姐姐能不能帮忙下，帮我打印一张，就一张。我会非常谢谢您的。姐姐，我画都带来了。你看我两个黑眼圈。”顾云散开始发起像八爪鱼那般纠缠的功力，就像当初见到司空域那般。
“嗯……要不这样，我们和集团上头的人请示下。”前台小姐还是很通情达理，毕竟是大公司啊。顾云散立马感恩戴德，这样的话她又可以省点钱下来买饭吃了。
吴秘书接到电话，听到是这么一件事情，当下就同意前台给她打印一张出来。集团公子爷当时发话过，只要是要来报名的都接收，但是这个活动已经从暑假开始搞到现在了，形形色色的画稿也见过了不少，就是没有敲定下来到底谁才是他需要的感觉。不禁感叹希望这位能让他满意。
顾云散拿到表格就开始填写，上面的内容一大片，个人信息一个都不能落下，像是调查户口般的详细，最后她停在家庭境况上面愣了一下，最终还是写下了父母已亡故。联系方式她没有，就只写了褚星环的电话，但写到地址这里，她犹豫了，害怕了，她很害怕这个地方被人知道。最后在思想的强烈斗争之下她还是出卖了褚星环，用了她家的地址。完工，递交。
“这位小姑娘你好，报名表上面要填写个人真实名字。不能与艺名同一个。这样我们可以更快捷的联系到您。”前台小姐姐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没有写真名。
“嗯……不写真名不行吗？”顾云散有顾虑。
前台小姑娘原本还想说不行，但是往下浏览下去看到对方写的父母已故，又有点对她起了恻隐之心，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就已经要面对这种现实了吗？随后问道：“那你的联系方式是没问题的吧？”
“这个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顾云散拍拍胸脯保证，她丫的要是褚星环敢给她掉链子，非让她吃个十七八个小蛋糕下去，让她的减肥计划泡汤。
前台小姐姐也不再追问什么了。看了报名表的内容之后连带着看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眼神都带着一点慈爱之感。
顾云散让她们看得心里直发毛，赶紧撤离。
这边，司空域此刻就像根没有灵魂的柱子飘来荡去，他虽说目的是为了找自己的目标画手，但是既然别人也是送上了作品，也应该要尊重下对方，所以他现在正面临的问题就是堆砌如山的画稿让他的眼睛有点累，想要放松下。
落地窗前，从三十五楼往下望出去，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可以算得上是袖珍珍藏版的玩具汽车，更别说看清楚人了。
说起来这边没有进展，那李叔那边不知道进展如何。说时迟那时快，李叔这就来敲门：“少爷，查不到。”
“怎么会？一点信息都没有？”司空域刚刚数完楼下车子开过去了多少辆，就听到李叔来报告消息。是以他转身一刹那，没有看到顾云散从他们大楼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出来。
“倒也不是一点没有。这个人只用现金。”李叔说的这个点就和没说一样。司空域没太放在心上，还觉得这什么破信息。
“还有没有？”
“展览方说当时他们是可以进行现场报名的，那个画手不希望填自己的真名，只能用艺名，他们看对方的画确实很不错，就也这样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只要有抽成有钱赚就行。这之后展览方要了一个对方的联系方式，刚开始对方也不肯给，后来说是以后有活动可以继续邀请，便给了一个座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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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猜我后面打电话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嘛？”这下李叔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从一进门的木讷渐渐变得挂上了点恐惧的表情了，说话间还略带上了一点悬疑风。
“等拿到号码我这边马上就联系了，少爷你猜怎么着，电话是能通的，但是就是没有人接听啊。我白天打了，想着那人也许出门，那傍晚总得回来吧，傍晚打过去也没有人接听，一声声嘟嘟嘟的忙音，听个一两次我还不觉得什么，但是听多了，这心里就开始有点隐隐的发慌。”
“再然后我就每个时间段都打一个过去，甚至有几次我还大半夜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听，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还真的很奇怪啊。”司空域也觉得这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事，午夜凶铃还是张震讲鬼故事？
李叔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有一次竟然有人接了，但是你知道我当时是几点打过去的嘛？我是半夜十二点打过去的！你说这突然接通了这一下子还给我整怕了，你说这有没有天理了，我一个找人还被被找的吓，我年纪大了经不起吓啊。”
“接通之后呢？”司空域打算做起李叔讲鬼故事的第一个听众，很给面子的一问一答。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当我问起这个画家的情况的时候，对方还停顿了好一会，我都以为他睡着了，结果那人却说我们打错了。”李叔表示很恐惧，这次寻人简直就是一场灵异经历。太他么诡异了。
“那人的声音听着还阴森森的，我是表达不出那种感受，可把我吓得。我现在想起来就浑身发毛。”
“有那么夸张嘛？不就是一开始接不通电话后面接通了呗，看把你吓得，你怎么也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的吧，振作点李叔。肯定是对方出差回来了，然后不想被陌生人打扰就编了谎言。你再多试试。”司空域觉得这个很正常，如他所言大概对方只是出差回来。
“少爷，你以为我不这么想过。我后来去电信局查这个电话的登记信息，上面写的是‘向雨澜’，而且我后来听这个电信局的人说，这户人家，早几个月前男女主人都已经去世了！！！少爷啊，我当时，腿都要发软了，魂都要被吓飞了啊，我的妈妈呀。既然男主人已经去世了，那接电话的为什么是个中年男子，感觉年龄和我都差不多岁数啊！！少爷，我怕啊，我好几天呆在家里都不敢面对这么灵异的事情！！这不，拖了那么多天才出门晒太阳，希望阳光能够带给我点温暖。”
“李叔，那为什么早几月前去世，电话到现在还能接通呢？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电信局的人说，人家电话费都是充足了金额的，还没有到用完的时候，也没有见人来销户，就只能等扣费完了再看情况。但是他们也觉得很莫名其妙，眼看着就要到费用完结的时候可以进入销户的程序了，但是又会莫名的账上多出了钱。”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有没有什么后人还在世上？”司空域还是保持着冷静的头脑分析整个事件。
“这个对方也不知道了。给了一个注册电话的地址，我都不敢去了。”
“胆小鬼。稍后把地址发给我吧，我空了过去看看。顺便打听下。”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域少，刚刚又有一位画家来递交作品，您现在要看吗？”
司空域此刻刚刚被一通坏消息浇淋过，实在没有心情再继续被打击，就让吴秘书放在了一旁。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司空域又想起了这几天和顾云散一起吃饭的感觉，突然想到她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吃的又是什么，一个人会不会不吃午饭，想到这些的他立马叫上司机驱车赶往了待拆小区，想叫她一起吃饭。
“咚咚咚。”有礼貌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这一声‘谁’让司空域觉得有点不寻常。怎么说呢，听上去总觉得有点奇怪，声音有点短促，一般人即便是面对突然响起的敲门声，不都是会透出点懒洋洋的，随意地一口讯问吗，例如会说成“谁呀~~~~？”这种特意拉长尾音的效果，如果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会再变成另外一种语气，例如不耐烦。决不会像顾云散这样，第一声就透露出一种警觉性，似乎她在害怕陌生人来敲门，或者换一种说法，她似乎是在防备着谁。
“是我。司空域。你学长，更是你新招的模特。”司空域调皮的回答。
只听里面传来了欢快的脚步声和与刚刚完全判若两声地说话声，边开门边问：“域学长？你怎么会过来，进来吧。”顾云散对这位学长一点没有防备，此刻穿的还是上次那套浅粉色棉质地的长袖长裤秋季睡衣。
也难怪她这么随意，谁让她自动把对方划到了闺蜜一栏。简单来说，就是不会当成像男生那样相处。
司空域回答：“来要午饭吃。”
“……！”顾云散静默了几秒钟，“今天是周末啊，还要请吃饭？你不是家里会吃大餐的嘛？我这里没吃的呀。”
没吃的？司空域心想，要的就是你没吃的，不然怎么把你骗出去：“真没吃的啊，那跟我走，我们去外面吃。”
“外面吃我可请不起。要不请你吃泡面？我刚刚打算泡一杯。”
“才不吃。学校里面你付钱，外面吃饭我付钱。就这样，快去换衣服，把我饿瘦了就没有这么好的身材了。”
“哦……”顾云散仔细回味了一下前半句，觉得这话好像有问题。说来说去——这全特么都是他的钱啊！
顾云散走进卧室，关上房门，换了上午的那套，边换边说：“域学长，等我的画拿了奖金，再请你吃啊。”
“你倒是很有信心一定能拿奖，去提交了吗？”
“去了，上午刚去过。”
“上午？那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你为什么要看到我？我是直接去的Drawing集团亲自递交的，你不是才刚到我家吗？怎么看得到我？”
司空域尴尬的咳了一声，也对，她又不知道他是哪边来的。
“哦。那你画了什么？”
“阳台有一幅类似的，你可以去看看。这幅送给你和林学长。”
“你倒是有点良心。还知道送我们。可为什么只有一幅啊，撕开来？对半分？”
顾云散换好衣服出来，一脸谄媚的笑容，嘿嘿的笑着，也不答他的问题，让他自己想。
司空域也没多想为什么只有一幅的问题，他想的是反正到时候肯定不给林沉，要自己保留。他注意到这个狭窄的阳台，地上摆满了各种绘画工具和形形色色，各种品种的彩色颜料，整齐中透出点凌乱，是刚刚画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样子。
目光落在这幅水彩画上，他被这画的星辰吸引，不自觉的透出一句话：“这幅画——”
“画得很好吧。”顾云散以为他要夸赞。
“很像上次暑假给你看的那幅的风格！”
顾云散心想，废话，都是出自她手，怎么会不像。
司空域一时很激动，还以为找到了那位画手，急忙看了下这幅画的笔名，只见上面依然是用的同一个签名，与之前被他没收的肖像画上面的一样——顾云散。
“你在模仿那位画家的风格？”
真他么，什么叫模仿，顾云散有苦说不出！！那就是她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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