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练兵
第二天一早，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卡恩索就把所有成年的雄性鼠人叫到了堡垒外的田地上，有铁长矛的拿铁长矛，没有铁长矛的手持削尖的木棍。
站在昨天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卡恩索让索里斯站在自己身边学习如何练兵——他还要去其他氏族训练士兵，不能专管弗洛瓦氏族，所以他要让索里斯学会如何练兵。
之后卡恩索让人找来了二十八块布，他在上面用碳笔画了一至二十八的弗多索亚文字，然后交给了领兵的十兵官们让他们系在枪杆上。
“十兵官都排成一排，士兵站在各自所属的十兵官身后！”
命令一下达，鼠人们便开始寻找自己所属的十兵官，一张张脸看过去，有些人光顾着寻找十兵官了，没注意脚下的路，脚掌不慎踏空摔了个狗啃泥，又或者是和别人撞了个满怀，眼冒金星。
看着下方狼藉的景象，卡恩索面不改色对索里斯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所属的十兵官的旗帜长什么样。”
索里斯的回答，让卡恩索分外惊喜，他原以为索里斯会回答不知道，或者是向他询问其中道理，结果没想到索里斯一下子点破。
“没错。”
伸出右手食指，卡恩索虚划过那些旗帜说道：
“战场上，旗帜是统领和士兵的眼睛和耳朵，统领通过旗帜来明白自己的人身处何方，士兵通过旗帜来明白自己所属的部队在哪里，这样无论是进攻或者是撤退，亦或者是溃散，只要旗帜不倒，那么士兵终究会归于旗下。”
“原来如此，氏族旗同样是这样的道理啊，只不过不经常使用罢了。”
索里斯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心中疑惑，他不知道卡恩索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知识，他们明明朝夕相处，不曾看见卡恩索学习这个啊。
卡恩索注意到了索里斯脸上一闪而逝的疑惑神情，当即就明白了其所想，不过他并不在意。
现在的他就是卡恩索，他拥有卡恩索的所有记忆，这毫无虚假，如果他们起疑，并来询问自己的话，那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练兵并击败豺狼人，然后借机取得鼠人氏族的权柄！
这期间可能会留下破绽，但相比起击败豺狼人并夺得权力来说，这都不重要。
等待了片刻，当所有鼠人都找好了自己归属的队列后，卡恩索说道：“你们看清楚十兵官手持的旗帜上，绘制着怎样的图案了吗？”
“看清楚了！”
下方的鼠人士兵大声答道。
“那下次就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的了，记住旗帜什么样，然后找到自己所属的旗帜，这就是最快最不会出错的方法！”
未经训练的士兵出现这种差错很正常，必须要反复强调，反复训练，才能让他们如臂使指。
接下来，卡恩索数次打乱队伍，并令十兵官们交换旗帜，然后再让鼠人们找到之前所在旗帜的队伍。
这样反复训练了十次后，鼠人们终于没有出现之前那样晕头转向，甚至彼此相撞的景象了。
接着卡恩索命令十兵官们按照第一次的顺序交换回彼此的旗帜，这下鼠人士兵都毫无差错地站到了自己所属的十兵官身后。
“你记住我的训练方法了吗？”
看至下方队列松散，但是起码排列成一队的鼠人士兵，卡恩索询问道。
“记住了。”索里斯点点头。
“之后每天都要按照这种方式帮他们训练一下，这能让他们快速找到自己所属的队伍。”
“明白了。”
之后卡恩索再次训练了一会儿，时间便抵达中午了。
虽然中午的气温已经较为炎热，但卡恩索并没有让士兵们回到家里去，相反是让他们的家人到田地上来送饭。
“咕咚咕咚！”
拿着皮质水壶的卡恩索仰头吞咽着甘甜的井水，感觉身体都凉爽了。
“哎。”
喝完水，卡恩索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家人用餐的鼠人士兵们叹了口气。
他算是理解之前的卡恩索为什么在氏族利益上表现的如此激进了，是因为——他想融入进去啊。
他是想借此证明自己是鼠人，而不是人类……
卡恩索起身走到正在和家人聚餐的索里斯身旁，一屁股坐下，然后顺手从地上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烤制得松软的绿色面包，往自己嘴里塞。
这面包刚好是鼠人能够一口吃下的大小，这对于体型比鼠人魁梧许多的卡恩索来说自然更不在话下了，他再次拿起一个，往嘴里硬生生塞了两个。
至于这面包的味道，没有加糖的面包就那样，只不过由翡翠麦制成的面包，有一股浓郁的植物清香。
索里斯看见他的举动，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口啃食面包。
卡恩索总是这么粗野狂放。
享用完午餐，卡恩索没有着急让鼠人士兵再次训练，而是让他们坐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
休息结束，他让鼠人士兵们拿起分发好的长矛和削尖的木棍，以一字排开的队列缓步行走。
这时他对于鼠人士兵们的要求只有一个——肩靠着肩，不允许落后，但也绝不允许超过身边的同伴。
这次鼠人士兵们的表现同样不好，要么是有些人走得太急，要么是有些人走得太慢，使得队列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在地上蜿蜒的蛇。
这时卡恩索就不像上午训练一样柔和了，他走到队伍间呵斥那些走得慢的鼠人士兵命令他们加快步伐。
而对于走得快的鼠人士兵，他同样以言语呵斥，命令他们注意身旁同伴的步伐。
因为卡恩索早就打过预防针了，所以鼠人士兵们倒也听从他的命令，依靠他的指令而放缓或加快步伐。
只是如此调整了数回之后，还是有人做不到和同伴保持相应的步速。
注视着走得歪七扭八的鼠人士兵，卡恩索挠了挠头，然后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他叫人砍伐了28根大约有他手腕粗细的原木，然后让每队鼠人士兵都握住一根原木并排前进。
这下情况就比之前好上许多了，即使有人步伐快了或慢了，他们也能通过对于原木的手感来把握自己所处的位置而放慢或加快步伐。
重新返回高台上，卡恩索指向下方正缓步前进的鼠人士兵，对索里斯嘱咐道：
“索里斯你要这样一直把他们操练到不需要借助木头都能做到这样的队列。”
“我知道了。”索里斯说，“那么之后的武器训练该如何进行？”
用食指和中指揉搓下巴上的胡须，卡恩索回答：“武器训练不着急，长矛很容易练习的，等我从其他氏族回来的时候再说。”
从当前的进度看，卡恩索估计七氏族的士兵在春耕前应该能够完成队列和武器的训练——鼠人士兵的适应和学习能力都很强。
当太阳流出鲜血将白云染为红色绸缎时，卡恩索结束了今天的训练，然后他把练兵的工作交给了索里斯并嘱咐他一定要严格。
明天，卡恩索就将前往施伯赫氏族，时间实在太过宝贵，以至于他连点滴都不想浪费……
接下来六天时间，卡恩索一直在各个氏族间奔波。
他感觉自己比牛马还牛马，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来赶往下一个氏族传授经验和练兵方法，直到黄昏，每个氏族的百兵官都掌握了基础练兵方法后才休息。
不过一分努力一分回报，花费了七天时间，终于让所有氏族的百兵官都掌握了最基础的练兵方法，接下来就是该训练鼠人士兵们如何使用武器了……
飘渺如白纱的薄雾在森林中弥漫，卡恩索和十几名鼠人护卫穿行于林间，身上还挂有几片穿梭灌木丛时留下的绿叶，看着远处出现在眼中的弗洛瓦氏族要塞，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终于到了。
站在昨天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卡恩索让索里斯站在自己身边学习如何练兵——他还要去其他氏族训练士兵，不能专管弗洛瓦氏族，所以他要让索里斯学会如何练兵。
之后卡恩索让人找来了二十八块布，他在上面用碳笔画了一至二十八的弗多索亚文字，然后交给了领兵的十兵官们让他们系在枪杆上。
“十兵官都排成一排，士兵站在各自所属的十兵官身后！”
命令一下达，鼠人们便开始寻找自己所属的十兵官，一张张脸看过去，有些人光顾着寻找十兵官了，没注意脚下的路，脚掌不慎踏空摔了个狗啃泥，又或者是和别人撞了个满怀，眼冒金星。
看着下方狼藉的景象，卡恩索面不改色对索里斯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所属的十兵官的旗帜长什么样。”
索里斯的回答，让卡恩索分外惊喜，他原以为索里斯会回答不知道，或者是向他询问其中道理，结果没想到索里斯一下子点破。
“没错。”
伸出右手食指，卡恩索虚划过那些旗帜说道：
“战场上，旗帜是统领和士兵的眼睛和耳朵，统领通过旗帜来明白自己的人身处何方，士兵通过旗帜来明白自己所属的部队在哪里，这样无论是进攻或者是撤退，亦或者是溃散，只要旗帜不倒，那么士兵终究会归于旗下。”
“原来如此，氏族旗同样是这样的道理啊，只不过不经常使用罢了。”
索里斯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心中疑惑，他不知道卡恩索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知识，他们明明朝夕相处，不曾看见卡恩索学习这个啊。
卡恩索注意到了索里斯脸上一闪而逝的疑惑神情，当即就明白了其所想，不过他并不在意。
现在的他就是卡恩索，他拥有卡恩索的所有记忆，这毫无虚假，如果他们起疑，并来询问自己的话，那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练兵并击败豺狼人，然后借机取得鼠人氏族的权柄！
这期间可能会留下破绽，但相比起击败豺狼人并夺得权力来说，这都不重要。
等待了片刻，当所有鼠人都找好了自己归属的队列后，卡恩索说道：“你们看清楚十兵官手持的旗帜上，绘制着怎样的图案了吗？”
“看清楚了！”
下方的鼠人士兵大声答道。
“那下次就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的了，记住旗帜什么样，然后找到自己所属的旗帜，这就是最快最不会出错的方法！”
未经训练的士兵出现这种差错很正常，必须要反复强调，反复训练，才能让他们如臂使指。
接下来，卡恩索数次打乱队伍，并令十兵官们交换旗帜，然后再让鼠人们找到之前所在旗帜的队伍。
这样反复训练了十次后，鼠人们终于没有出现之前那样晕头转向，甚至彼此相撞的景象了。
接着卡恩索命令十兵官们按照第一次的顺序交换回彼此的旗帜，这下鼠人士兵都毫无差错地站到了自己所属的十兵官身后。
“你记住我的训练方法了吗？”
看至下方队列松散，但是起码排列成一队的鼠人士兵，卡恩索询问道。
“记住了。”索里斯点点头。
“之后每天都要按照这种方式帮他们训练一下，这能让他们快速找到自己所属的队伍。”
“明白了。”
之后卡恩索再次训练了一会儿，时间便抵达中午了。
虽然中午的气温已经较为炎热，但卡恩索并没有让士兵们回到家里去，相反是让他们的家人到田地上来送饭。
“咕咚咕咚！”
拿着皮质水壶的卡恩索仰头吞咽着甘甜的井水，感觉身体都凉爽了。
“哎。”
喝完水，卡恩索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家人用餐的鼠人士兵们叹了口气。
他算是理解之前的卡恩索为什么在氏族利益上表现的如此激进了，是因为——他想融入进去啊。
他是想借此证明自己是鼠人，而不是人类……
卡恩索起身走到正在和家人聚餐的索里斯身旁，一屁股坐下，然后顺手从地上的篮子里拿出一个烤制得松软的绿色面包，往自己嘴里塞。
这面包刚好是鼠人能够一口吃下的大小，这对于体型比鼠人魁梧许多的卡恩索来说自然更不在话下了，他再次拿起一个，往嘴里硬生生塞了两个。
至于这面包的味道，没有加糖的面包就那样，只不过由翡翠麦制成的面包，有一股浓郁的植物清香。
索里斯看见他的举动，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口啃食面包。
卡恩索总是这么粗野狂放。
享用完午餐，卡恩索没有着急让鼠人士兵再次训练，而是让他们坐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
休息结束，他让鼠人士兵们拿起分发好的长矛和削尖的木棍，以一字排开的队列缓步行走。
这时他对于鼠人士兵们的要求只有一个——肩靠着肩，不允许落后，但也绝不允许超过身边的同伴。
这次鼠人士兵们的表现同样不好，要么是有些人走得太急，要么是有些人走得太慢，使得队列歪歪扭扭的，像是一条在地上蜿蜒的蛇。
这时卡恩索就不像上午训练一样柔和了，他走到队伍间呵斥那些走得慢的鼠人士兵命令他们加快步伐。
而对于走得快的鼠人士兵，他同样以言语呵斥，命令他们注意身旁同伴的步伐。
因为卡恩索早就打过预防针了，所以鼠人士兵们倒也听从他的命令，依靠他的指令而放缓或加快步伐。
只是如此调整了数回之后，还是有人做不到和同伴保持相应的步速。
注视着走得歪七扭八的鼠人士兵，卡恩索挠了挠头，然后就想出了一个法子。
他叫人砍伐了28根大约有他手腕粗细的原木，然后让每队鼠人士兵都握住一根原木并排前进。
这下情况就比之前好上许多了，即使有人步伐快了或慢了，他们也能通过对于原木的手感来把握自己所处的位置而放慢或加快步伐。
重新返回高台上，卡恩索指向下方正缓步前进的鼠人士兵，对索里斯嘱咐道：
“索里斯你要这样一直把他们操练到不需要借助木头都能做到这样的队列。”
“我知道了。”索里斯说，“那么之后的武器训练该如何进行？”
用食指和中指揉搓下巴上的胡须，卡恩索回答：“武器训练不着急，长矛很容易练习的，等我从其他氏族回来的时候再说。”
从当前的进度看，卡恩索估计七氏族的士兵在春耕前应该能够完成队列和武器的训练——鼠人士兵的适应和学习能力都很强。
当太阳流出鲜血将白云染为红色绸缎时，卡恩索结束了今天的训练，然后他把练兵的工作交给了索里斯并嘱咐他一定要严格。
明天，卡恩索就将前往施伯赫氏族，时间实在太过宝贵，以至于他连点滴都不想浪费……
接下来六天时间，卡恩索一直在各个氏族间奔波。
他感觉自己比牛马还牛马，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起来赶往下一个氏族传授经验和练兵方法，直到黄昏，每个氏族的百兵官都掌握了基础练兵方法后才休息。
不过一分努力一分回报，花费了七天时间，终于让所有氏族的百兵官都掌握了最基础的练兵方法，接下来就是该训练鼠人士兵们如何使用武器了……
飘渺如白纱的薄雾在森林中弥漫，卡恩索和十几名鼠人护卫穿行于林间，身上还挂有几片穿梭灌木丛时留下的绿叶，看着远处出现在眼中的弗洛瓦氏族要塞，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
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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