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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暗医院之小南出现篇

    (三视)拦绝世所居住的这片,很少有学医的人,不过在小镇出口附近倒是有一家私人医院。拦绝世似乎很小时候去过,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忘记了。

    (一视)看着门上奇形怪状的图案,我不禁对这个没有一扇窗户的医院感到无语,里面定然无法享受太阳光的照耀,没有阳光的生活是没有灵魂的。看着崭新的大门,我明白,该敲门了,瞬间,我的表情万分严肃,手捏剑指,“绝世,敲门之术!”我出手了,说时迟那时快。在经过了历经好几分钟的降龙250敲之后,大门终于打开了。

    (三视)拦绝世用手敲了一下大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抬起手又用力敲了一下,没人回应。捏起拳头用力向大门轰去,“砰!”一声巨响,大门巍然不动。荡起地下的灰尘在空中飞舞。在拦绝世快要放弃的时候。门缓缓打开。

    (一视)里面的空间似乎很大,外面的光照进去似乎笼上了一层薄纱,变得虚幻了……

    进入医院,感觉眼睛有些晃了,可见度很低,“不愧是医院,这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很佩服地赞叹。

    “轰!”大门在我走进医院的时刻轰然关上。

    但是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工智能。”我对于这医院的评价更高了。

    不过,随着房门的关上,连最后一点从外边的光芒也没了。

    房间里黑漆漆地一片。

    只有随着门边的墙,慢慢摸索看能不能找到开关。

    平滑的墙面给我的手一种阴冷的感觉,从墙面划过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忽然,我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很小,软软的,用手指合拢轻轻一捏,圆圆的,我以为是灯的某种新颖样式的开关,抬起手指用力按了下去。“啊!”凄惨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距离很近,就像我们是面对面一样。声音太大,我一个没注意就被吓到了,瞬间尿意上涌,拉下裤子,绣花的红色内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自行分开了,“哗哗哗……”寂静的房间里有这样的声音,“咔哒”房间一片大亮,是灯开了。

    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金蛋,不禁好奇,“难道这是感应开关?”大门在我左边不远处,不知何时,被加上了一把黑色的锁,“哪个蠢货在门内上锁?”我颇为无语,随机反应过来,“不对劲……刚才明明没有人的……难道……是我的尿召唤了神锁?”我的面前的墙有一个眼睛的图案,好像就是我刚才按的地方了。眼睛感觉挺帅的,让我想起了死鱼眼,鱼眼……“红烧的鱼的眼”——“红烧的鱼”——“加孜然的那种……”——“很鲜嫩很美味……”

    (三视)拦绝世的眼睛逐渐变得空洞,嘴里念着莫名的东西,嘴角还流出了一丝丝液体。

    (一视)我的口水果断地涌上嘴里,打破牙齿的封锁,冲出嘴唇,带着对食物的欲望倾泻。余光中,墙似乎动了,我回神定睛一看,墙上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咦?那个……请问鱼眼你还在吗?”,无人应答。

    我感觉腿一痛,下意识低头看,“铛!”铜钱剑顺裤筒掉出,砸在了地上,才发现地上原来还有图案,这图案仿佛有生命一样纷纷移动,我弯下腰捡起了铜钱剑,图案又鬼鬼祟祟地爬回了原状。顺着看过去,是一幅画,——有个穿着短裤的的人进入了一扇大门,门上方有两个黑洞。两个黑洞上面有两个更大的黑洞,更大的黑洞好像还有红色在微微闪动。这……好像是脸,野兽的脸,五官排布和人有差别。我看了好久,终于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这是小学生吗?连影子都不画?还没学素描吧?”我很后悔看了这幅画,让我产生了寻找作者教他画画的想法,这才发觉,这个房间只是一个走廊,很狭窄的那种。

    “奇怪,明明在外面看来很大的吧?”我虽然疑惑,但腿上的疼痛在催促我去找医生。

    进门右边是不长的通道,末端是墙,墙上挂了几幅人像,看打扮,也许是医生。

    (三视)也许是这打扮确实不一般,就连拦绝世都能看出来。灯光照着地面,不见一丝阴影。

    (一视)虽然不知道刚刚说话的是谁……但是,这画像上的人是确实没有我帅。

    我的腿还是痛着,一直没有停歇,虽然坚持不懈的精神很值得学习,但实在让我很痛苦。

    向后一转,就沿着走廊的拐角离开了这走廊。

    左边拐角又是一扇门,门上半部分有扇窗户透过窗户看到的是黑色,就好像走廊的光被什么阻挡了,照不进那房间。我尝试轻推门,出乎意料,门一推就开了。走廊的灯光在门原本闭合地面的垂线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不再向前。

    冒着黑色进入,“砰!”门又自动关上了。头上似乎有灰尘落下,看来人工智能只是开关门,并不打扫房间。在这个黑色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哪边有光亮……“等等!我是从哪边进来的来着?”

    (三视)黑暗中,拦绝世迷失了方向。

    (一视)铜钱剑在我的手中被体温辐射而变得温暖,但,似乎温暖地过头了,在猛烈地变热。抬起一看,啥也看不见,只有黑色。一会儿的时间,就热得烫手了。手不自觉的扔掉了铜钱剑。

    “呲溜!”一股糊味儿传了过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烤了。远处,一道黄光闪现,一闪一闪的,凑近一看,是铜钱剑,铜钱剑上的铜钱上的难看的纹路散发出黄色的微弱的光。借光看,原先放铜钱剑的地方被烤焦成了黑色,和周围黄红的颜色形成了对比。

    平整的地面多出了一个铜钱剑的印子。

    天花板似乎很高,凭借铜钱剑的光我无法看到。

    远处好像有个人。

    “难道……医院也有导游?”我既疑惑又很开心。这黑色里,根本不知道路怎么走。

    我飞快跑了过去,是一个人,它的脚离地很高,似乎被吊在了天花板上,“这?是什么?”我感觉有些失望,看来医院没有导游罢。

    抬起铜钱剑也只能看见她的头部,她的脸扭曲成一团,似乎很痛苦,脖子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的是——“假人”。我顿时明了了,我刚才还在疑惑医院怎么会有人上吊。那字的颜色血红血红的,像酸酸的苹果酱。顿时感觉有些饿了。

    我把铜钱剑靠近它的手,仔细地看着手上的细节,和真人挺像的,也许是绳子的原因吧,我总感觉它的手在颤抖。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在笑,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次在我耳边了,回头一看,铜钱剑的光芒下,我的身边空无一人。而声音还在继续,更加沙哑,更加凄惨,总而言之,笑得更变态了。越来越大,已经深入脑海了,在脑子里盘旋,始终挥散不去。

    班门弄斧。

    我吸了足够的气,用尽全力,大吼出声——“笑你喵啊!”声音已经盖过了笑声,震的我耳朵生疼。而那笑声也没有了。“和我比声音,切,弱!”我在这方面一向自信。

    “哐!”远处似乎有什么相撞了,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片黑色。

    回头看,假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地上却出现了一本书。蹲下去借助铜钱剑的光,这似乎是一本日记。

    ——……(节选)

    ……

    离开妈妈的第十天。

    医生大叔说,我的病很重,要吃很多很多的药,可是,吃了药之后感觉周围多了好多人,都不知道怎么来的,还长得好奇怪,还总是在我耳边抱怨“好恨啊!”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

    ……

    离开妈妈的第三十天。

    原来的那个医生大叔走了,听其它大叔说,大叔回家了。可是我在医院的一个冷冷的房间里却看见大叔在一个柜子里睡觉。只不过,他的手和腿不见了。其它大叔为什么要骗我呢?

    ……

    离开妈妈的第九十天。

    睡觉的医生大叔回来了,只是,我找遍了医院,怎么就看不到其他叔叔呢?

    ……

    后面的有些内容好像被撕了,日记本上还残留着那几页的边角。

    我感觉火气来了,用力将日记本砸了出去……

    (三视)拦绝世的眼睛失了神,透漏出绝望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了啊!”拦绝世似乎很愤怒,头上青筋绷起。猛然,他又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无力地趴在了地上。眼皮缓缓合上。

    (一视)我感觉越来越困,“好想,就这样睡着啊!”我喃喃道。

    隐约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大姐姐!你要抢我的食物吗?”

    (三视)黑暗中,突然红光大盛,来源是红光中心的一个红衣女子,长发飘舞,精致的脸上满是肃杀,而在她的对面,一个小妹妹呆呆地看着她,只是,小妹妹的上半身和普通人没两样,下半却是犹如章鱼一般的样子。

    她的嘴忽然诡异地张开,甜美的声音传出——“大姐姐,你要抢我的食物吗?”黑色的液体从她的眼角流出,渐渐地,她的眼睛也被染成了黑色。红衣女子苍白的脸色更加凝重。小女孩似乎在微笑,“大姐姐,我是小南,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布满尖锐的长刺的猩红的宛如野兽一般的舌头从她的嘴中伸出,滴滴唾液融化着红色的地面,地面融成的黑水渐渐汇聚在在一起,形成液体流,向红衣女子旁边的短裤小子流去,,红衣女子盯着小南,一动不动。

    “嘎嘎嘎!你不救他吗?”小南甜美的声音变得刺耳,像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后的排泄物一样难闻。

    黑色的和血液一般形状的流径逐渐接近短裤小子,很快,很近了。“唰!”短裤小子手中的什么东西猛然发出了强烈的光,那是铜钱剑!不同于之前微弱的一闪一闪地仿佛大风中的残叶的光,这宛如初升的朝阳,蓬勃而富有生机地从铜钱剑的剑柄处漏出,形成了一个以剑柄为球心的黄色球体。红色的地面被烤出了一个焦黑的半球形。短裤男悬浮在球里,黑色的液体为球体所蒸发,不能触碰到拦绝世分毫。

    强烈的黄光吞没了小女孩和红衣女子。

    “东京人氏,幽兰!”幽兰动了,无视了正在侵蚀她身体的强烈的黄色的光。

    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小南。红色好像跟不上她的速度,在身后形成了一道道残影。小南感应到了什么,不再躲闪黄光,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眼珠露出了一丝不屑。身体猛然变得巨大无比,弥散的黄光瞬间被剿灭。只剩下黄色的球嵌在焦黑的地面。小南巨大的身体散发出不明的黑色的雾,黑得恐怖,混入了幽兰的红光中,想要侵蚀并化为黑色,红光也不堪示弱,瞬间大涨,抵御了黑雾的进攻,吞噬着黑色的雾。幽兰将空间的光凝实,化作了奇特的护符,围绕在了周身,一拳轰向了巨大的小南,“砰!”一根被小南用来阻碍幽兰的触手应声而爆,黑色的液体掉下,侵蚀地面,发出“呲溜”的声音。幽兰猛然双手合十,大吼道“神术,分身”,几十个幽兰出现,从四面八方攻向了小南。“嘎嘎嘎嘎嘎……!”小南在笑,虽然难听地要死,但她似乎没有意识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爆裂的触手瞬间复原,只是,房间没有被红光照到的黑暗不那么黑了。

    房间的黑暗凝聚,增强了小南的力量。瞬间,几十个分身被打破,幽兰被强悍的力量甩飞,猛地砸在了墙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嘎嘎嘎!幽兰姐姐,你打不过我,我们做朋友吧!我不会吃了你的。”小南似乎很开心,说道。

    红色的光芒渐渐变得虚幻了。但黑色也不再那么浓厚了。

    无人应答。

    只见地面的红色渐渐汇聚,好像有生命一般流向了幽兰,幽兰瞬间飞出坑洞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她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获得属于自己的力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她的形体渐渐虚幻,好像就快要消散了,处于崩溃的边缘。无边的红色释放,黑暗在被侵蚀。

    “这?是怨念吗?”小南惊呆了。她的黑暗失去了太多,再也无法支持巨大化,变小了,幽兰的身体中充斥着力量,她的表情十分狰狞,脑海中除了痛苦……还有……对了是莫名的情感……在她出现在短裤男身边的时候就忘记了要干什么,她被短裤男抱住的时候,莫名的感觉也好强烈,某种不知名的感觉驱使她偷偷跟着拦绝世,也许是私心吧。不过,她自己却感觉好开心。

    现在的痛苦中,有这种力量在与之对抗。

    小南见幽兰迟迟没有动手,一咬牙,再次从她的身体中散发出黑雾,攻向了幽兰。

    痛苦中的幽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将狂暴的有带有温柔的无边的力量释放,笼罩了小南,而黄色光球似乎并不受影响,静静地处于红色之中。小南的眼神变了,不再那么暴虐,而是温柔,没有了恨,而是幸福,不知道在红色中,她感受到了什么,但一定是很快乐的事吧!“妈妈”她呢喃。

    小南的肉体在医院的某个地方忽然化为飞灰,由黑暗编织的躯体也散发出纯洁的光芒。新的小南出现了。如此可爱,纯洁的眼睛让人感觉神圣。“谢谢你!幽兰姐姐!”天使如此说道。

    房间中,幽兰和小女孩都消失不见,红色的光渐渐消失,最后一丝光芒没入了黄色光球。

    空旷的房间中,小女孩原先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张纸条。

    ——“不知道妈妈离开了多少天了。

    叔叔把我变成了怪物,为什么妈妈你不来救我,妈妈我恨你。”

    (一视)我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纸条,心中已然无语到了极点,“别人不来救你,你就恨别人,莫不是自恋到了极致,觉得别人为你付出是义务不成?”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色圆坑中爬出,张望四周,“好像,没有那么黑了。”只是,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借着铜钱剑的光,我察觉到空中似乎飘散着薄薄的红色的雾,很淡很淡,好像快要消散了。

    我深刻明白眼睛所见不一定为真实。要顺应冥冥之中的天意。

    (三视)拦绝世闭上眼睛,忽然向某个方向跑去。几步后,又换了个方向,来来回回不断的跑来跑去。

    (一视)我顺应第六感的召唤,努力寻找离开这个房间的大门,终于,我觉悟了,睁开眼睛,无力地趴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气。我明白,天意在考验我。考验我的耐力。右手用力一撑,正欲起来,结果居然把地面按下去了。“咔哒!”一声响动。头顶传来了金属摩擦声,“刺溜刺溜”地极为刺耳。

    猛然,我感觉身下一空,在极短的停顿后,我猛地掉了下去。

    (三视)拦绝世的内裤上多了一个“兰”字,只可惜,他并没有发现。